摘要:今年三月,一场沙尘暴一路南下,席卷了我国三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甚至跨越了秦岭、大巴山,直抵我国华南,就连广东省都下起了“黄金雨”。
今年三月,一场沙尘暴一路南下,席卷了我国三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甚至跨越了秦岭、大巴山,直抵我国华南,就连广东省都下起了“黄金雨”。
这就让很多人纳闷了,我国防沙治沙那么多年,为什么沙尘暴有增无减?
根据卫星地图显示,这场沙尘暴是从蒙古国境内形成,随后在猛烈地大风推动下向着南方扑了过来,让中国、日本、乃至韩国等国家都遭了殃。
这个历史上与我们血脉相连的民族,如今不仅在治沙理念上与我们相悖,在情感上也显得格外疏离,甚至有些戒备与冷淡。
蒙古的荒漠化为何会如此严重呢?一个掌握如此丰厚自然资源的国家,为何会沦落为贫民窟遍地的现状?面对紧邻中国的优势,他又为何置之不理?为什么我们明明同属同一祖先,而他们却在逐渐与我们疏离?
提起蒙古,很多人一听名字,就感觉应该是一个蓝天白云、牛羊成群的国度,根据这些条件,外蒙完全具备成为“东方小瑞士”的条件。但事实恰恰相反,过度放牧让蒙古的生态几乎崩溃,各个国际组织的轮流警告,但仍是阻止不了全国七成土地正在经历荒漠化。
按理说,蒙古国是一个工业并不发达、人口稀少、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再加之年均晴天高达250天以上,应该具备相对良好的生态环境。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首都乌兰巴托却常年被列为全球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尤其在冬季,污染指数屡次冲上世界前列。
这背后的原因,并非单一气候或技术问题,而是地理、人口、能源结构与经济发展的多重困境。
乌兰巴托地处蒙古国北部,四周环山,位于图拉河沿岸的山谷盆地中。
这样的地形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阻挡北方西伯利亚极地寒流,令当地冬季气温略高于草原和戈壁,但也正因四面环山,空气流动性极差,形成了典型的“逆温带”效应。
一旦大气层下冷上暖,污染物就会像被盖上锅盖一样,被封锁在城市上空,难以扩散。
蒙古冬季异常严酷,平均气温长时间维持在零下30°C左右,而乌兰巴托一月平均气温虽稍高一些,也仍在零下20°C左右。
在如此严寒中,取暖成为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也成了污染的最大来源。
乌兰巴托既是全国的政治、经济、教育、医疗中心,又是就业、生活、向上流动的唯一窗口。。
蒙古所有的富人、大公司、跨国公司和绝大多数工业都集中在乌兰巴托,这座城市就像一块强力磁铁,将全国近一半人口吸附在这个封闭的山谷中,使得这个城市几乎就是一个超负荷运转的“城市孤岛”。
城市扩张已超过最大负荷,政府不得不发出禁令:“因学校空间不足、福利制度过重,不再接受农村移民”。但禁令形同虚设,每天仍有牧民拆解蒙古包,用卡车载着全部家当驶向首都。
但乌兰巴托的生活成本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担的,它的城市基础设施远远无法满足如此密集的人口需求,所以在城外汇聚了大量由简易蒙古包形成的贫民窟。
城市边缘,一排排由蒙古包和临时搭建的棚屋组成的“ger区”(即传统游牧居住区),构成了这座城市最贫困、最容易被忽视的部分。
这些区域缺乏集中供暖系统,也没有清洁能源可用。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居民而言,冬季的取暖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手段:烧火取暖。
然而,他们燃料的不是清洁煤或天然气,而是塑料、垃圾、纸壳甚至动物粪便。这些燃料不仅热值低、消耗快,而且污染程度非常高。
每当夜幕降临,ger区上空便升腾起滚滚黑烟,整个城市如同罩上了沉重的灰纱。
乌兰巴托的医生曾直言:“在这里,很难看到一个健康的肺。”
哮喘、慢性支气管炎、儿童肺炎和呼吸系统癌症的发病率居高不下。据联合国数据,乌兰巴托冬季PM2.5浓度是世界卫生组织建议标准的30–40倍以上。
到了冬季,这里常常是雾霾满天,穷极目力,也只能看到一些建筑物的轮廓。
蒙古之所以会形成如今的局面,和他们的经济结构脱不了干系。
蒙古国位于我国和俄罗斯之间,面积比我国的东三省加上内蒙古还要大。如此广袤的土地、丰富的自然资源、充足的阳光与风能,理应为国家发展提供坚实基础。
然而,现实却异常反差,这个面积庞大的国家,其经济体量却小得惊人。
一个中国地级市,如内蒙古自治区的鄂尔多斯市,其地区生产总值就已远远超过整个蒙古国全国的GDP。
蒙古国拥有大量世界级的矿产储备,如铜、煤炭、黄金、稀土等,其南部的奥尤陶勒盖铜金矿,被誉为全球最具潜力的铜矿之一。
然而,这些资源的存在,并未真正带动国家的整体富裕。
蒙古经济长期高度依赖资源型产业,特别是矿产出口,其中90%以上的出口产品集中于铜矿、煤炭和黄金。
出口市场又过于集中,中国一国就占据蒙古出口的80%以上,使蒙古形成了典型的“单一型依赖经济”。
更为严重的是,蒙古的矿产开发大多由外资企业主导,例如力拓等国际矿业巨头在当地掌控了重要项目的运营权。
为了吸引外资,蒙古政府提供了大量政策优惠与税收减免,导致大量利润外流,国家和人民所获回报十分有限。政府财政虽依赖矿产收入,但真正留存在国内的价值链部分极低。
矿产资源开发的红利并未惠及全民,而是聚集在极少数精英集团与权贵家庭手中,形成了严重的贫富差距。
草原上的牧民们,仍然靠传统放牧为生,收入微薄,缺乏社会保障和基础公共服务。即便是在首都乌兰巴托,贫富分化也一目了然。
乌兰巴托的中心区高楼林立、企业总部密布,但城市边缘却是另一番景象,遍布山坡与河岸的,是一顶顶蒙古包、铁皮棚屋和简陋木房构成的“ger区”。
这些区域缺乏基础设施,没有集中供暖、污水系统甚至电力供应,被联合国列为“现代城市贫民窟”的典型。
这里住着数十万城市边缘人,他们既不是传统牧民,也不是城市白领,而是生活成本与就业压力夹缝中的底层民众。
所以,哪怕蒙古国拥有丰富的矿产和广袤的土地,但他们国家的人民,却一直都穷的非常稳定。
从地理位置上看,蒙古国是一个典型的“陆锁国家”,夹在中国与俄罗斯之间,经济高度依赖中国,90%以上的出口都需通过中国转运,能源、粮食、消费品大量从中国进口。
按常理推断,中蒙两国应有极大的合作潜力和发展空间,尤其是在“一带一路”倡议下,蒙古完全有机会借助中国庞大的市场与基建能力,推动自身现代化。
然而,现实却并不是如此。
提起蒙古,许多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往往是那位纵横欧亚大陆、书写草原传奇的历史人物——成吉思汗。
他是草原民族的精神象征,也是世界历史上的重要人物。
蒙古国将他视为国家的奠基者,并在首都乌兰巴托以东的草原上,修建了一座高达40米的成吉思汗骑马铜像,成为游客的打卡地标。
但如果回看历史,会发现,这份对先祖的纪念,更多地停留在了象征层面。
在蒙古国,成吉思汗的名字被用于命名街道、学校、机场,代表着民族自豪感和历史荣耀,但与这些外在表现相对的,是成吉思汗文化在现实生活中的逐渐淡化。
在当今蒙古社会,年轻一代对其生平事迹、家族后裔乃至草原传统文化的了解,已不如从前。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生活方式改变,传统的蒙古包、长调、马头琴等元素逐渐淡出日常生活,更多地变成了节庆时的“文化展演”。
相比之下,在中国内蒙古自治区,成吉思汗的文化传承却显得更加连贯和日常化。
在鄂尔多斯市伊金霍洛旗,坐落着成吉思汗陵。那是一座承载了七百多年蒙古族信仰的圣地。每年春、夏、秋三季,当地都会举行三次大型的成吉思汗祭祀活动,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国内蒙古,蒙古族的传统节日与生活方式依然保留完整。那达慕大会、摔跤比赛、射箭、赛马仍是夏季草原上的重头戏,马头琴声在草原上悠扬回荡,蒙古族传统服饰、手工艺、口头史诗代代相传。
这种文化延续,是成吉思汗的后代,在迁徙至内蒙后,流传下来的。这种融入日常生活的文化认同,使得成吉思汗不仅仅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雕像,而是血脉中的祖宗、信仰中的圣贤、文化中的符号。
从历史的余晖中走来,蒙古国与中国的联系曾经密不可分。成吉思汗的旌旗下,我们曾是同一个故事的主角。
风沙可以越过国界,文化却需要理解才能延续。
我们所面对的,不只是一次次污染预警,更是一次次重新认知邻邦的机会。
每年春季袭来的风沙提醒我们,大自然从不设立国界。而文化与情感,也不该被人为的误解所隔断。
我们希望了解蒙古的真实处境,也希望蒙古能客观、理性地看待中国的发展,放下隔阂,打开心扉,迎来更好的发展。
来源:艺述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