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母亲刘素珍怒目圆睁，恶狠狠地朝着儿子王宇呵斥道。那如毒箭般的话语，让在家啃老二十年的王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01

“整天在家啃老，你怎么不去死！”

母亲刘素珍怒目圆睁，恶狠狠地朝着儿子王宇呵斥道。那如毒箭般的话语，让在家啃老二十年的王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就在当晚，王宇决然选择跳楼自杀，只留下一张银行卡。而当母亲去银行查看余额时，整个人瞬间崩溃。

02

“素珍呐，你家儿子都三四十了，成家了没？咋这么久都没见着他呀？”

刘素珍已过六十，身形瘦弱干瘪，脸上刻满了刻薄的皱纹。平日里与人争吵，她就像个大喇叭，气势汹汹，能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

然而，鲜有人知，这个看似不好惹的老太太，最怕的就是旁人提及她儿子王宇。

“还没结婚呢，现在年轻人想法多，说什么大环境不好，不想结婚，我们老人也不懂。我儿子就是这样。”

刘素珍煞有介事地对李老太说道：“我也懒得管了，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操心去吧。”

“你倒想得开，不像我家那口子，因为闺女不结婚，气得高血压都犯了，有回和闺女吵得太凶，还住了院。”

李老太平日里就爱跳广场舞，逮着路过的人就爱唠家常，是个十足的八卦精，总爱打听别人家事。

“对了，你儿子是做啥工作的呀？”她好奇地问道。

刘素珍神色突变，眼神慌乱地移开，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似乎在拼命思索该如何作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好像是做销售吧，我也不太懂。反正他在外面上班，成天忙得很。哎呀，我家里还炖着汤呢，得赶紧回去了。”

刘素珍不等对方回应，便匆匆往楼上走去。

她心跳如鼓，到家门口时，眉头已紧紧皱起，满脸郁气。

她动作有些粗暴，从包里掏出钥匙，甩得叮当作响，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又猛地把门甩上。

“王宇，给我出来！”

刘素珍双手叉腰，几步就来到儿子卧室门口。屋内毫无声响，这让她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把门踹烂！”

刘素珍死死盯着那扇门，眼中怒火翻涌。

很快，在她的威胁下，房门缓缓打开，一个长发男子木然地站在她面前。男子目光呆滞，身上衣服又脏又旧，像只畏光的老鼠，下意识地缩着肩膀。

“王宇，你都四十岁的人了，还天天在家啃老？”

刘素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刚刚小区里老太太又问我了，问你做什么工作，为啥不结婚？你让我咋说？说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大学生儿子，毕业就回家啃老？还是说你像个废物，啥都干不了？！”

二十年前，儿子大学毕业，实习结束回家后，就再也没出去找过工作。这些年，全靠她那点养老金生活。儿子不仅羞于和同龄人往来，甚至连家门都不出。

刘素珍曾经以儿子为傲，在外总把儿子挂在嘴边炫耀。可这些年，她却最怕别人提起儿子，每次都遮遮掩掩，生怕儿子啃老的事被人发现。

刘素珍心中积怨已久，一股脑全发泄在儿子身上，以至于口不择言，说出了一句覆水难收的话。

03

“天天在家啃老，你还不如去死算了！”

话一出口，刘素珍便失去了理智。几乎在下一秒，她就回过神来，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王宇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母亲。他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无法出声。

看到儿子这副窝囊样，本就有些后悔的刘素珍，顿时觉得骂得还不够狠，一字一句道：“你这辈子算是完了，王宇，等我死了，看你怎么办？！”

“妈，我已经……”

王宇刚说几个字，就被满脸失望的刘素珍打断，她语气中满是疲惫：“我真不想管你了，有时候我都在想，生你是不是我的错？我累了，你好自为之吧。”

早些年，刘素珍想尽办法，甚至以死相逼，想让儿子出门工作，可王宇始终不愿迈出家门。

有一次，刘素珍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站在儿子房门口，说：“王宇，你让我这当妈的脸都丢尽了，今天你要不出去工作，我就死在你面前！”

当时，王宇脸色惨白如纸，刘素珍清楚地看到儿子眼中的惊恐，可她还是选择逼迫儿子。

“妈，你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次机会，别这样。”王宇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

刘素珍逼儿子出了门，只见他整个人缩在宽大的衣服里，根本不敢直视别人的目光。

即便出了小区，小区里的人都已不认识他，只当他是个外来的陌生人。

王宇在外面晃荡了一天，好几次看到奶茶店招人，他在门口徘徊几个小时，都没勇气进去面试。

半夜十二点，王宇一无所获地回到家，站在门口不敢进门，直到刘素珍主动开门，他才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子，又躲回自己房间。

这次的失败，让刘素珍意识到儿子真的无法工作，她内心的失望越积越深，到如今，连看儿子一眼都觉得厌烦。

王宇察觉到母亲的态度，试图伸手挽回，可刘素珍一次都没回头，径直走回卧室，关上了门。

王宇呆呆地站在原地，思索良久，又扭头看了眼电脑，而后喃喃自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死了就好了。”

接着，王宇回到卧室，坐在桌前，找出一张白纸，花了许久，才在上面写满一整页字。

他眼眶渐渐变红，一滴泪落在纸上，洇湿了浅浅的墨痕。

良久，王宇脱下外套，从柜子里拿出银行卡，放在那张纸上。

他扭头看了眼卧室，便毅然离家，径直往楼上走去。

天台上的门锁锈迹斑斑，用铁丝轻轻一撬，便轻易打开。

夜晚的风悄无声息地吹着，王宇一步步走到天台边缘，双脚踩上墙沿，漫天星辰倒映在他眼中。王宇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往后倒去——

“砰！”

一声巨响，刘素珍浑身一颤，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背窜上脑门。还没等她思索这寒意从何而来，外面便传来一声尖叫。

“有人跳楼了！”

“救命啊！快叫救护车！”

刘素珍愣了两秒，身体像台老旧的机器，一举一动都透着僵硬。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迫不及待地来到儿子房门前，只见屋内空荡荡的，唯有桌上一张醒目的白纸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什么？”

刘素珍大步走过去，才发现竟是一封遗书，还有一张用了多年的银行卡。

她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慢镜头，时间仿佛凝固，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再次回过神时，刘素珍一只手紧攥着银行卡，另一只手拿着遗书，失魂落魄地来到银行。

她将银行卡插进取款机，下一秒，卡里的余额赫然出现在眼前。刘素珍凑近一看，顿时嚎啕大哭。

来源：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