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独后,我妈逼我出30万给侄子买房:你儿子没了,以后得靠他养老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20 19:28 1

摘要:“姐,姐夫,来啦!”弟媳张丽站起来,笑得脸上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周末,我妈刘桂芬一个电话把我叫回娘家。

电话里,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压不住的兴奋。

“晚晴,赶紧回来,家里有天大的喜事要宣布!”

我心里咯噔一下,预感总是不太好。

但我还是应下了。

我带上丈夫林建军一起回去。

一进门,就看到我弟苏立业和弟媳张丽满面红光地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摆满了水果零食,像过年一样。

“姐,姐夫,来啦!”弟媳张丽站起来,笑得脸上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我妈从厨房里端出一盘切好的西瓜,热情地招呼我们。

“快坐快坐,建军,抽烟。”

建军摆摆手,在我身边坐下,没说话。

饭桌上,我妈的情绪被酒精烘托到了最高点。

她举起酒杯,高声宣布:“今天,我们家有大喜事!我们博文,谈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了!”

苏立业和张丽立刻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

侄子苏博文是我弟的独子,今年二十五,刚工作。

我跟着笑了笑,“那挺好啊,是该结婚了。”

“好是好,”我妈放下酒杯,话锋一转,“就是女方家里提了个要求。”

“什么要求?”我问。

“要在市中心买套三居室,全款买不起,首付得准备好。”

我心里那点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果然,我妈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我。

“晚晴,博文买房首付还差30万,这钱你得出。”

她顿了顿,补上一句:“你没意见吧?”

这话不是商量,是通知。

饭桌上刚刚还其乐融融的假象,被这句话瞬间撕得粉碎。

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冰窟窿,握着筷子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身边的建军,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我妈那种“通知你一声”的理所当然。

我弟一家人那种期待又算计的眼神。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牢牢罩住。

我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恶心。

“妈……”我的声音发颤,“30万不是小数目……”

“哎呀姐,我们知道。”弟媳张丽笑意盈盈地打断我的话。

她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语气亲热得让人发毛。

“这不是你最有钱嘛,你和姐夫都有退休金,日子过得多舒坦。”

她顿了一下,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提起了我此生最大的痛。

“辰星……那笔钱也还在,拿出来给博文周转一下,都是一家人。以后博文出息了,还能不孝敬你这个姑姑?”

辰星。

我儿子的名字。

她就这么轻易地说了出来,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她不知道,那两个字是我心口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

我的儿子辰星,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眼前一阵阵发黑。

建军在桌子底下,紧紧握住了我冰冷的手。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股翻涌的血腥味压下去。

我抬起头,看着我妈,艰难地,但无比清晰地说:“妈,这钱我不能给。”

“这是我和建军的养老钱。”

我妈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啪!”

她手里的筷子被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苏晚晴!你什么意思?”

“你弟弟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结婚买房,你这个当姑姑的,不该帮吗?”

“你没有养老钱?你和建军两个人退休金加起来快一万了!你跟我说你没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利,像一把锥子,一下下扎着我的耳膜。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辰星那笔赔偿款,你一分没动吧?那不是钱吗?”

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建军再也忍不住,猛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把我护在身后。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话!”

“晚晴心里多难受您不知道吗?辰星的钱你也惦记?”

我妈被建军的气势吓得缩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梗着脖子喊了起来。

“我怎么不能说?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林建军我告诉你,这里是苏家,没你说话的份!”

她绕开建军,指着我的鼻子,抛出了那句最诛心的话。

“苏晚晴,我问你,事实就是这样!你儿子死了,你守着那笔钱有什么用?能下崽儿还是能给你养老送终?”

“你以后病了瘫了,在床上下不来,还不是得靠立业和博文伺候你?”

“现在让你拿钱给博文铺路,就是给你自己的以后铺路,这点道理你都不懂?你是不是拎不清!”

轰的一声。

我的世界彻底炸了。

我浑身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的以后,不劳你们费心。”

“我就是把钱烧了,捐了,也一分都不会给你们。”

在她的世界里,我儿子的死亡,不是一场家庭的悲剧,而是一次家庭资产的重组。

我的决绝,像一根火柴,彻底点燃了桌上的火药桶。

我弟苏立业“噌”地一下也站了起来,指着我。

“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这么自私!”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为了这个家,你什么时候计较过?”

弟媳张丽在一旁适时地开始“抹眼泪”,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全桌都能听见。

“我真是命苦啊……摊上这么个不近人情的姐姐……我们博文怎么就这么命苦……”

坐在一旁的侄子苏博文,一直没说话。

此刻,他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好像在说,我抢了他的钱,毁了他的人生。

整个饭桌上,除了我丈夫,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

他们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同盟。

而我,是那个应该被牺牲,却不识大体的“外人”。

我看着这群所谓的“亲人”,感觉无比陌生。

他们不是在请求,而是在讨伐。

讨伐我的“不识大体”,讨伐我的“不孝不义”。

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在30万面前,一文不值。

我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是啊,苏立业,以前我没计较过。”

我的声音很冷,很平静。

“所以,我儿子上大学辛辛苦苦拿到的两万块奖学金,你一声不吭拿去还了你的赌债。”

“我结婚的时候,建军家给了三万块彩礼,在那个年代是笔巨款。妈一转手,第二天就给你买了你想要的进口摩托车。”

“你结婚,首付不够,我又拿出了自己准备买房的五万块积蓄。”

“现在,我计较了。”

“因为你们要的,是我儿子的命钱!”

他们怀念的不是我。

而是那个可以被他们予取予求、从不反抗的“好姐姐”。

那顿饭,最终不欢而散。

建军拉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从那天起,我的手机就变成了一件刑具。

我妈一天能给我打十几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的哭诉。

“晚晴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

“你不给你弟钱,就是要逼死我啊……”

哭诉没用,就开始咒骂。

“苏晚晴,你个没人性的东西,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守着那死人钱,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我弟苏立...业的微信长篇大论地发过来。

通篇都在谈亲情,谈我小时候怎么带他,谈他以后会怎么给我养老。

核心思想只有一个:“姐,你就帮帮我吧,就这一次。”

每一次都说是最后一次。

可他们的最后一次,永远没有尽头。

我不堪其扰,把他们全都拉黑了。

但很快,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大姨在电话里语重心长:“晚晴啊,你妈都多大岁数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为了钱,伤了母女感情,不值当。”

我舅舅的口气更冲:“苏晚晴,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百善孝为先不懂吗?你妈让你做点事,你就推三阻四,你太不懂事了!”

整个家族,似乎都统一了战线。

我,成了那个大逆不道的罪人。

我关了机。

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却如影随形,压得我喘不过气。

建军心疼地把我的手机收了起来。

“别理他们,一群疯子。有我在,谁也别想逼你。”

晚上,我妈在家族群里发了一段五十多秒的语音。

是亲戚转发给建军的。

我点开,我妈那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不想活了啊……养女儿有什么用啊……自己亲孙子买房都不肯帮一把……我明天就去跳河,死了干净……”

下面立刻有一群亲戚在附和。

“大姐,你可别想不开啊!”

“就是,为那种不懂事的孩子,不值得!”

“让她自己后悔去吧,老了没人管,看她找谁哭!”

亲情,有时候不是港湾。

而是一场大型的、永无休止的公开审判。

而我,永远是被告。

夜里,我翻来覆去地失眠。

黑暗中,建军把我搂进怀里。

“睡不着?还在想他们那些混账话?”

我摇摇头,把脸埋在他坚实的胸口。

“建军,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我以前,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建军叹了口气。

“晚晴,你没错。错的是他们,是他们贪得无厌。”

我们聊起了过去,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往事,一桩桩一件件,又都浮现在眼前。

我想起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在国企当会计,一个月工资才几百块。

我妈让我每月固定上交一半给家里。

她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花不了多少钱。你弟弟要读书,要用钱。”

我交了。

我想起我结婚时,我妈狮子大开口,跟建军家要了三万块的彩礼。

在九十年代,那是一笔天文数字。

建军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为了这三万块,几乎掏空了半辈子的积蓄。

钱到我妈手上,第二天,她就给我弟苏立业买了他心心念念的进口音响和摩托车。

我一分钱都没见到。

我想起我弟结婚,女方要十万彩礼,房子首付也要十万。

我妈又找到了我。

我哭着说我没钱,我跟建军也要存钱买房。

我妈坐在我家沙发上,不吃不喝,就那么看着我。

最后,我还是心软了。

我把我跟建军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买我们自己小家的五万块积蓄,都给了她。

我拿出床头柜里那个老旧的记账本。

那是我当会计养成的习惯。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一笔笔给娘家的“支援”。

“1995年8月,给弟学费,500元。”

“1997年3月,给妈生活费,2000元。”

“2001年6月,弟结婚,赞助5万元。”

……

一桩桩,一件件,像电影回放。

我不是不帮,我是一直在帮。

可我的付出,在他们眼里,是永无止境的理所当然。

我不是提款机,我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会痛。

账本翻到某一页,我停住了。

上面记着:辰星出生。

我记得那天,我妈来医院探望,只拎了两个蔫巴巴的苹果。

她在病房里坐了不到十分钟,大部分时间都在抱怨我生孩子花钱多。

走的时候,她以“给立业孩子买奶粉”为由,把我床头柜上,建军同事朋友们送的所有红包,都拿走了。

一个不剩。

我的账本上记得是钱,心里记得是债。

是那些年,被亲情吞噬掉的、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我浑身发冷,记忆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最痛苦的那段日子。

三年前,我儿子辰星,那个阳光开朗,喜欢看星星,说以后要当天文学家的大男孩,在一场车祸中,被一辆闯红灯的渣土车撞倒。

我在医院抢救室外,哭到昏厥。

我妈和我弟闻讯赶来。

我妈拉着我的手,第一句话不是安慰。

而是冷静得可怕地问我:“对方全责吧?能赔多少钱?”

我当时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反应。

后来,葬礼办完了,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席间一片死寂,每个人都沉浸在悲伤里。

只有我,没有悲伤,只有一片空白。

我妈突然打破了沉默,她看着死气沉沉的我,开口了。

“晚晴,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正好,以后你就没负担了,也能全心全意地帮你弟弟。他一个人养家,压力也大。”

她的话音刚落,建军“砰”的一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

“妈!您说的是人话吗?辰星是您的亲外孙!”

建军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我妈被吓住了,一脸无辜地辩解。

“我……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她就这么一个弟弟,不帮他帮谁?以后老了,不还是得靠立业?”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

在她眼里,我儿子的生命,可以用“负担”两个字来衡量。

我不是她的女儿。

我只是她儿子的附属品,一个功能性的存在。

我当时麻木到没有力气反驳,但那句话,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锥,永远地钉在了我的心脏上。

在我的世界崩塌那天,我的亲生母亲,递给我的不是救生圈。

而是一块绑在我脚上、加速我下沉的石头。

回忆像潮水,将我淹没。

我忍不住浑身发抖。

建军紧紧地抱住我,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

“晚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低声安慰我。

“其实,很多事情我早就想替你出头了。但是我怕你夹在中间为难。”

他起身,从卧室的衣柜顶上,拿下来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不是钱,而是一个和他差不多老旧的账本。

他把账本递给我。

“你以为就你会记账?我也会。”

我翻开账本,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

从我们结婚开始,我妈和我弟以各种名义,从我们这个小家拿走的每一笔钱,他都一笔一笔记下了。

比我的,更详细。

“1998年5月,立业声称做生意亏本,晚晴背着我,从家里拿走2万。”

“2005年10月,博文要上昂贵的私立幼儿园,妈上门哭诉,拿走8千。”

“2010年,妈说老家房子要翻新,拿走3万,后得知钱全给了立业换车。”

一笔笔,一桩桩,触目惊心。

我看到最后一页的汇总。

总数,二十八万六千元。

这还不算那些年,我用自己工资接济他们的零零碎碎。

建军的眼眶也红了。

“晚晴,我不是小气。我是心疼你。”

“这些钱,我们要是留着给自己,我们的日子能过得好多少?”

“要是给辰星……能给他买多少他喜欢的天文望远镜,能带他去多少他想去的地方?”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账本上。

我一直以为是我一个人在撑着伞,回头才发现,他早已站在我身后,为我扛起了一整片天空。

这一夜,我没有再哭。

我和建军的守护,让我心里那份被压抑许久的委屈,转化成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拉黑了所有亲戚的电话,拔了家里的座机线。

我以为,世界终于可以清静两天了。

周三早上,我正准备和建军出门买菜。

门铃响了。

急促又刺耳。

我从猫眼里往外看,心脏瞬间沉了下去。

是我妈,她身后,是赔着笑脸的苏立业和张丽。

我妈的手边,还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我不想开门。

我妈开始疯狂地拍门。

“苏晚晴!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你别给我装死!”

“你再不开门,我今天就睡在你家门口!让邻居都来看看,你这个不孝女是怎么对待亲妈的!”

她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尖锐又刻薄。

我怕影响到邻居,只能把门打开一条缝。

“你们想干什么?”

我妈一把推开我,直接把那个巨大的行李箱拖进了客厅。

她像个占山为王的女土匪,一屁股坐在我家的沙发上。

苏立业和张丽跟在她身后,像两条哈巴狗。

“苏晚晴,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挑明了。”

我妈翘起二郎腿,用下巴指着我。

“这30万,你要么今天就拿出来。”

“要么,我就住这儿不走了!我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我看你什么时候给!”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

“你给我出去!这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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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表情。

她像是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慢悠悠地说:

“苏晚晴,你别跟我横!”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单位分给你那套老破小,就在市中心对不对?”

“我可都打听清楚了,那一片马上就要拆迁了!”

她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拆迁款,少说也有一百多万吧?”

“我也不多要,你给博文30万买房,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养老,这不过分吧?”

她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要是不给,也行。”

“我就去拆迁办闹,天天去!我还要去你以前的单位闹,去你们小区的居委会闹!”

“我告诉所有人,你苏晚晴不孝!为了霸占家产,一分钱都不肯给你亲妈和亲弟弟!”

“我看你的脸,往哪儿搁!”

她不是我的母亲。

她是一个掌握了我所有软肋,并准备用最卑劣手段一一引爆的敌人。

看着我妈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我心里的怒火反而一点点平息了。

我整个人,前所未有地冷静了下来。

建军站在我身边,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看就要爆发。

我悄悄拉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然后,我脸上挤出一个微笑,看着我妈。

“好啊,妈。”

“您想住,就住下吧。”

“正好我跟建军也一把年纪了,缺个人照顾。”

我的反应,让我妈和苏立业他们都愣住了。

他们可能预想了我的哭闹,我的愤怒,我的崩溃。

唯独没有想到我的平静和顺从。

我妈狐疑地看了我几秒,随即认为是我服软了。

她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算你识相。”

我没理会她的嘲讽,转身走进客房,开始给她收拾床铺。

“妈,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我对我弟和弟媳说:“立业,张丽,你们也别走了,留下来一起吃饭。”

他们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建军把我拉到厨房,压低声音问我:“晚晴,你这是干什么?真要妥协了?”

我一边洗菜,一边对他说:“妥协?怎么可能。”

“对付无赖,不能用道理,得用比她更周全的计谋和比她更坚韧的耐心。”

“建军,你下午出去一趟,帮我买几个东西。”

我告诉他去买几个小型的家用摄像头。

要那种不显眼的,可以藏在角落里的。

“装在客厅、餐厅,还有客房门口的走廊上。”

“就说是最近小区有小偷,我们装上防盗。”

建军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几天,我真的像一个“孝顺女儿”一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妈。

她在我家彻底作威作福起来。

摄像头装好的第二天,她就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瓜子皮吐了一地,遥控器随手乱扔。

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收拾,一句话不说。

我每天给她做她最爱吃的红烧肉,但盐总是会多放一勺。

她有高血压,平时医生嘱咐要清淡饮食。

可她又舍不得那口肉,每天吃得满嘴流油。

几天下来,她就开始抱怨口干舌燥,头晕眼花。

她没起疑,只当是住得不习惯,上火了。

她以为我真的怕了她,开始变本加厉。

她把她的那些老姐妹,什么王阿姨、李大妈,全都叫到我家里来打麻将。

客厅里乌烟瘴气,麻将声和她们的说笑声震得我头疼。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哭诉。

“哎,我真是命苦啊,养了个女儿,跟仇人一样。”

“你们看看,我这把年纪了,还要住到女儿家里来讨生活。”

“她有钱啊,拆迁款一百多万呢,就是捏在手里,一分都不肯给她亲侄子。”

王阿姨在一旁劝道:“哎呀,桂芬,你也别太难过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妈立刻拔高了音量:“我能不难过吗?她弟弟就这么一个儿子!她儿子没了,以后不就得指望我孙子给她摔盆捧灵吗?现在让她出点钱,她都不乐意,你说这叫什么事!”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被角落里的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弟媳张丽也几乎每天都过来“探望”。

名义上是来照顾我妈,实际上是来监视我,顺便帮腔作势。

“妈,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大姑姐就是一时想不开,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转过头,她又对我“苦口婆心”。

“姐,你看妈都多大岁数了,你就遂了她的愿吧。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这一切,都成了我最有力的证据。

周末,我借口出门买东西,甩掉了张丽的监视。

我去了建军一个战友的律师事务所。

我把所有情况,包括我家的历史旧账,我妈的威胁,以及我录下的视频,都跟律师和盘托出。

律师姓王,是个很干练的中年女性。

她听完后,非常明确地告诉我:

第一,我妈口中那套老房子,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是我婚前单位分的福利房,属于我的个人财产。拆迁款自然也全部归我个人所有。

第二,我儿子辰星去世后,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只有我和建军有权继承他的遗产。我母亲作为外祖母,在法律上没有任何继承权。

第三,我母亲强行住在我家,并且大声喧哗、辱骂我的行为,已经严重构成了对我私生活的侵扰,我可以报警处理。

王律师的话,给了我一颗定心丸。

当亲情失效时,法律就是我保护自己的最后一道,也是最坚固的防线。

我让王律师帮我出具了一份详细的法律意见书。

子弹,已经上膛。

周一早上,等我妈和她的牌搭子们尽兴离开后,我主动给苏立业打了电话。

“立业,你和张丽下午过来一趟吧。”

我的声音很平静。

“关于钱的事情,我想通了,可以谈谈。”

电话那头的苏立业欣喜若狂。

“真的吗姐?太好了!我们马上过去!”

下午三点,苏立业和张丽兴高采烈地赶来了。

我妈也从房间里出来,一脸得意的神情,仿佛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他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我拿银行卡。

我没有去卧室。

我走到电视机前,拿出数据线,连接了我的手机。

我妈不耐烦地催促:“苏晚晴,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赶紧把事儿办了。”

我没理她,按下了手机的播放键。

客厅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那是我家客厅的监控视角。

画面里,我妈正对着王阿姨她们,声泪俱下地控诉我。

“我那个儿子死了的外孙女……”

不,她说的是:“我那个死了儿子的女儿……”

“……心肠硬得跟石头一样,守着一百多万,一毛不拔!”

画面一转,是我弟媳张丽。

她在厨房里,偷偷往我妈的水杯里加了一把盐,然后端出去,殷勤地说:“妈,喝点水,润润喉,别气坏了。”

视频里,还有我妈故意把汤洒在地板上,然后大声呵斥我眼瞎看不见。

还有她指着我的鼻子,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

……

一段段,一幕幕,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的脸色,从得意,到错愕,再到震惊,最后变成了死一样的惨白。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电视里,我妈那尖利的声音还在回响。

苏立业“噌”地一下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我。

“姐!你这是干什么?你算计我们?”

我关掉电视,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

然后,我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两个账本。

一本是我的,一本是建军的。

我把账本拍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我不是算计,我只是在记账。”

“苏立业,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从我工作第一年,到今天,三十年了。”

“你们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拿走的每一笔钱,这里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的学费,你的摩托车,你结婚的彩礼,你买房的首付……”

“不算这么多年的利息,一共是二十八万六千块。”

“现在,你们还想要三十万。”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苏立业,你告诉我,凭什么?”

我不是在算账,我是在清算。

清算掉这三十年,我被亲情绑架的人生。

苏立业和张丽被那两个账本砸懵了。

张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妈。

短暂的震惊之后,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苏晚晴!你个黑心烂肚肠的贱人!你竟然算计你亲妈!”

“我白养你了!我当初怎么没在生下来的时候就把你掐死!”

“你还记账?我养你这么大,吃我的喝我的,我怎么没跟你记账!”

她开始新一轮的撒泼,企图用音量和恶毒的咒骂来压制我。

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会被她吓住的我了。

我没理她,从包里拿出了王律师给我准备好的那份法律意见书。

我把它展开,一字一句地念给他们听。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三条规定,一方的婚前财产,为夫妻一方的个人财产。本人名下位于XX路XX号的房产,系婚前由单位分配所得,为本人个人婚前财产,其拆迁所得补偿款,也应归本人个人所有。”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一百二十七条规定,遗产按照下列顺序继承:第一顺序,配偶、子女、父母。本人独子辰星去世,其遗产由本人及配偶林建军继承,其外祖母刘桂芬女士,并非第一顺位继承人,无权主张任何份额。”

我念得很慢,确保每一个字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立业和张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妈虽然听不太懂,但她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放下文件,看着他们。

“妈,您以胁迫方式强行居住在我家,已经侵犯了我的合法权益。您和您的朋友在我家聚众打牌,大声喧闹,辱骂我本人,也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严重伤害。”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有下列行为之一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其中第二项,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第三项,多次发送淫秽、侮辱、恐吓或者其他信息,干扰他人正常生活的。”

“我现在就可以报警。”

“妈,您再住下去,我就只能告您私闯民宅和寻衅滋事。”

“弟弟,弟媳,你们如果再上门骚扰,就是共犯。”

我用他们听不懂但又不得不畏惧的法律条文,彻底粉碎了他们的幻想。

我妈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尖叫起来。

“你别拿这些吓唬我!我告诉你苏晚晴,那房子是你爸单位分的!就算你爸死了,也有我的一半!我要去法院告你!告你不孝!”

我冷冷地看着她。

从抽屉里拿出那本红色的房产证,甩在茶几上。

“妈,你把眼睛睁大了,看清楚。”

“这上面,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是我参加工作后,单位分的单身宿舍,后来我自己花钱买断的产权,是我的婚前财产。”

“法律上,跟你,跟我爸,没有一分钱关系。”

我曾经以为亲情是讲感情的。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对有些人,亲情必须得讲法律。

眼看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法律上更是站不住脚。

我妈使出了她最后的,也是最无赖的一招。

她突然捂住胸口,表情痛苦地“哎哟”了一声。

然后,她顺势就倒在了地上,开始哼哼唧唧。

“哎哟……我不行了……我的心口好疼……”

“我被这个不孝女气死了……我不想活了……”

苏立业和张丽立刻慌了神,扑了过去。

“妈!妈!你怎么了?”

“快!快打120!”苏立业手忙脚乱地掏手机。

我站在原地,异常冷静地看着这场拙劣的表演。

我也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但不是120。

我拨的是我们片区民警和社区调解员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喂,是张警官吗?我是苏晚晴,住在XX小区X号楼。”

“我家现在发生了点财产纠纷,我母亲在我家里寻衅滋事,现在企图用装病的方式继续对我进行胁迫。”

“对,麻烦您和社区的王主任过来一趟,帮忙处理一下。”

我妈躺在地上,听到我的话,哼唧的声音都小了半截。

她没想到,我竟然会直接报警。

不到十分钟,穿着制服的警察和戴着红袖章的社区调解员就上门了。

一看到警察,我妈的“病”瞬间就好了一半。

她从地上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连同视频证据、账本、法律意见书,都原原本本地向警察和调解员做了说明。

张警官是个很正直的年轻人,他看完所有东西,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严肃地对我妈和苏立业说:

“阿姨,您女儿的房子是她的合法财产,您没有任何权利干涉。”

“您这种强行居住、大声喧哗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别人的正常生活,是违法的。”

“今天我们是调解,如果再有下次,我们就要依法办事了。”

在官方人员的介入和法律文书的震慑下,我妈那股嚣张的气焰,彻底熄灭了。

她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在警察的“护送”下,我妈灰溜溜地拖着她那个巨大的行李箱,被苏立业和张丽一左一右地扶着,离开了我的家。

临走前,她回头,怨毒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钉子。

我知道,我跟她的母女情分,到此为止了。

当她选择用无赖的方式来对付我时,就应该想到,我也可以用规则的力量,让她体面尽失。

他们走后,家里终于彻底清静了。

我和建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张存着辰星赔偿款的银行卡,申请了挂失销卡。

然后,我换了新的手机号。

我和建军一起,把家里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

扔掉了所有我妈用过的东西,床单、被罩、水杯、拖鞋……

像一场盛大的驱魔仪式。

做完这一切,我用新号码,给我弟苏立业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从今天起,除了法律规定的,你母亲的赡养费我会按月打到她的卡上,一分不会少。”

“其他的,一分一毫,都别想再从我这里得到。”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发完,我把他的号码也拉黑了。

我斩断的不是血缘。

而是那条捆在我身上三十年,不断吸食我血液的、有毒的脐带。

我打开卧室的保险箱。

把那张存着儿子“命钱”的新卡,和他留下的照片,他小时候最喜欢的那个旧旧的奥特曼玩具,一起锁了进去。

这是只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宝藏,谁也别想染指。

没有了我的30万,也没有了对我那笔拆迁款的任何指望。

苏立业和张丽的生活,陷入了一地鸡毛。

我后来听以前的邻居说,他们为了给儿子买房,到处借钱,又背上了沉重的银行贷款。

最后,也只够在郊区买了一套小小的两居室。

侄子苏博文婚后,小两口因为房贷压力和各种生活琐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我妈搬去和他们同住,本想享清福。

结果,婆媳矛盾、母子矛盾集中爆发,家里每天都跟战场一样,鸡飞狗跳。

听说有一次,我弟媳张丽因为我妈总是偷偷塞钱给苏立业,跟她大吵了一架。

张丽指着我妈的鼻子,说出了跟我当年类似的话。

“你的钱不都贴给你宝贝儿子了吗?现在养老怎么想起找我了?”

“当初你要是能从你女儿那要来三十万,我们至于过现在这种日子吗?”

我妈气得当场犯了高血压,被送进了医院。

他们把生活的失败,全都归咎于我的“无情”。

偶尔,还会有一些远房亲戚给我原来的号码发微信,被建军看到。

都是替我妈传话,说她后悔了,说她想我了,说她知道错了。

我看着那些信息,内心毫无波澜。

我只是让建军把他们一个个都删除了。

你种下的是什么因,生活就会还给你什么果。

这与血缘无关,这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交易。

一年后,老房子的拆迁款终于下来了。

扣除各种费用,一共到账126万。

看着手机短信上那一长串的数字,我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我和建军商量了一晚上,做了一个决定。

我们没有用这笔钱去买更大的房子,也没有去环球旅游。

我们联系了一家正规的慈善基金会。

拿出20万,以我儿子辰星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助学基金。

专项资助那些和辰星一样,喜欢天文,但家境贫寒的孩子,去追逐他们星辰大海的梦想。

基金会的名字,叫“辰星计划”。

签约那天,我穿着辰星给我买的裙子。

当我亲手在捐赠协议上,写下“辰星计划”这四个字时,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的儿子虽然离开了。

但我用另一种方式,让他化作了光,照亮了更多孩子的路。

几个月后,我们收到了基金会转来的第一封感谢信。

是一个来自山区的小男孩写的,字迹歪歪扭扭,但很认真。

信的末尾,他用彩笔画了一片璀璨的星空。

他在信里写:“谢谢辰星哥哥,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去看最亮的星星。”

我把信读给建军听,我们俩都哭了,也笑了。

生活,好像在以一种我们未曾设想过的方式,慢慢变好。

又过了一年,在一个初冬的下午。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是苏立业。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无比憔悴。

“姐……是我……”

“妈病重住院了,是脑梗,很严重……医生说要马上手术,不然就有生命危险……”

他哽咽着说:“姐,手术费要十几万,我……我实在是拿不出钱了……你能不能……”

我沉默了很久。

电话那头,是他压抑的哭声和医院嘈杂的背景音。

建军看我的脸色不对,接过了电话。

他问清楚了医院和病房号,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们去看看吧。”建军对我说。

我犹豫了。

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们。

最后,我还是和建军一起去了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没有去病房。

我让建军在楼下等我,我一个人去了住院部的缴费处。

我拿出银行卡,交了手术费的一半,八万块。

我拿着那张缴费单,走到了病房门口。

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我妈。

她插着氧气管,闭着眼睛,头发白了大半,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十岁。

苏立业和张丽守在床边,满脸愁容。

我敲了敲门。

苏立业看到我,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

“姐!你来了!”

我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把那张温热的缴费单递给他。

“手术费,我交了一半。”

我的声音很平静。

“这是我作为女儿,出的最后一份力。”

“剩下的一半,是你作为儿子,应尽的责任。”

“以后,你母亲的生老病死,都与我无关了。”

苏立业拿着那张缴费单,手在抖。

他看着我,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

“姐……我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我摇了摇头。

“你没错,你只是太爱你自己了。”

“我也没错,我只是终于学会了爱自己。”

我付清了血缘的最后一张账单。

从此,我的人生,只属于我自己。

说完,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离开医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建军没有开车回家,而是直接开上了去往郊区的高速。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市郊的天文台停车场。

这里,是辰星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

山顶的风很冷,但星空很美。

我和建军并肩坐在山顶的长椅上,裹着厚厚的大衣,看着漫天繁星。

银河像一条璀璨的钻石带,横跨整个夜空。

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自由。

我的人生前半段,为父母活,为弟弟活,为儿子活。

后半段,我要为自己,为身边这个爱我的人,好好地活下去。

建军握住我冰冷的手,把它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他指着天上最亮的一颗星,轻声说:“晚晴,你看,辰星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眼眶湿润了。

我靠在建军宽厚的肩膀上,轻声说:“建军,我们去旅游吧,就我们俩。”

“去看看辰星书里画过的那些地方,去看看那些和他名字一样的星辰大海。”

建军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好。”

有些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而我,用半生摆脱亲情。

余生,终于是我自己的了。

来源:奶糖小软萌兔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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