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星图暗藏玄机:老祖宗占星窥视天机,绘星河万象超前800年

B站影视 2025-02-09 22:13 3

摘要:1908年冬,法国汉学家伯希和蹲在敦煌莫高窟第17窟的经卷堆里,手中的牛角灯在《全天星图》绢本上投下颤抖的光斑。当他的手指划过“紫微垣”中那颗用银粉标注的“天皇大帝”星时,洞窟外突然狂风大作,千年沙尘从裂缝中倾泻而下。

1908年冬,法国汉学家伯希和蹲在敦煌莫高窟第17窟的经卷堆里,手中的牛角灯在《全天星图》绢本上投下颤抖的光斑。当他的手指划过“紫微垣”中那颗用银粉标注的“天皇大帝”星时,洞窟外突然狂风大作,千年沙尘从裂缝中倾泻而下。

这份长3.94米的卷轴,竟用12幅圆图与1幅紫微宫矩形图,记录了1339颗星辰的精确方位——而此时西方世界还在使用托勒密的1022星体系。更惊人的是卷尾题记:“臣淳风言,今依《乙巳元历》,测得其状如左。”(S.3326号文书)这意味着这份星图诞生于唐高宗麟德二年(665年),比欧洲第一份科学星图《阿尔苏菲星表》(964年)早了整整三个世纪。

敦煌星图现藏于伦敦大英博物馆,是敦煌经卷中发现的一幅古星图,是世界上最早的星图

敦煌星图采用圆柱投影法绘制赤道带星区,将周天分为十二次,每幅圆图覆盖30度天区。英国科学史家李约瑟发现,其星位误差仅3-4度,而同时期阿拉伯星图误差达10度以上。最革命性的是“北极投影法”:将北天极置于平面中心,用不同直径同心圆表示赤纬,此法直到1598年才由荷兰制图师普朗修斯“重新发明”(《中国科学技术史·天文学卷》)

星图包含中国独有的284个星官,其中23个未见于后世文献。如“天厩”星官由四星组成菱形,现代考证实为天鹅座γ、δ、ε、ζ星,比法国天文学家拉卡伊1756年划定该星座早1100年。更神秘的是“阳门”星官,其三星连线与春分点黄经重合,暗示唐代已掌握岁差测算。(潘鼐《中国恒星观测史》)

这张如此精准的星图观测和绘制,一定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它的用途发挥在哪里?千百年来,天文、历史和考古学者都猜测不断。而面世的星图背面《占云气书》泄露其军事用途:“客星犯天将军,胡兵大起。”敦煌文书P.2512载,贞观四年(630年)李靖夜观“狼星变色”,遂率三千精骑突袭突厥牙帐,大败颉利可汗,杀死突厥万余人,俘虏十万余人;抓获颉利可汗,解赴长安。至此东突厥平定,漠南广大疆土尽归大唐。

天狼星异变之年李靖荡平东突厥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一首广为流传的歌,但很多人不一定知道,天空中最亮的星就是“狼星”,全称天狼星,在中国“二十八星宿”中属于井宿,西方星系体系里属大犬座α星。它很早就出现在中国的文学作品里,屈原的《九歌·东君》就有“举长矢兮射天狼”,苏轼的词“西北望、射天狼”。古人认为,天狼星是“主侵略之兆”的恶星,天狼星明暗变化预示异族入侵、边疆安危。

天文考古证实,公元630年大犬座α星(天狼星)恰逢超新星爆发,亮度持续三月,当时唐朝的星象大师一定是观测到这颗星星的异常,才促使唐太宗下定决心举全国之力平定突厥,以绝后患,由此印证了古代星象预警系统的真实运作,也印证了成大事必须“天时、地利、人和”,而且是“天时”,放在最前面。

唐朝太史令李淳风

李淳风是唐朝著名的天文学家、数学家和道士,他的父亲是隋朝官员,弃官而为道士,颇有学问,自号黄冠子,从小被誉为“神童”的李淳风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精通天文历法、阴阳玄学,供职太史局、官至太史令。传说他和袁天罡合著的《推背图》能预测未来,是个在科学和玄学领域都很有建树的牛人。

《旧唐书》载,李淳风改造浑天仪时“于黄道环上刻周天星宿”,与敦煌星图特征完全吻合。但出土的李淳风墓志铭揭示其另一重身份:掌“秘阁图籍”的兰台侍郎,有人质疑他曾为武后称圣造势。据传唐高宗上元元年公元674年,有人将李淳风绘制的紫微宫矩形图进献,紫微垣中“五帝内座”被刻意放大,这一年的中秋节,唐高宗李治尊称自己为 “天皇”,同时册封武则天为 “天后”,从此二人并称 “二圣”,共同处理朝政。这幅星象图显然是存在为武后“二圣临朝”制造天象依据。但此事存疑,因为李淳风已经于公元670年逝世,这事发生在他死后4年,有人在中间假借他的盛名造势,也不是不可能的。

麟德历影印本

说完星象阴谋论之后,还有一项关于这个星图令人不可思议的记载。星图将印度“二十八宿”与中国“三垣”体系融合,昴宿旁竟标注梵文“Kṛttikā”。敦煌遗书S.2404记载,景教传教士阿罗憾曾参与修订《麟德历》,《麟德历》是唐高宗诏令李淳风所编的历法,于麟德二年(公元 665 年)颁行。其引入的波斯星占术在星图中留有痕迹:大火星(心宿二)旁注“波斯王星”,对应萨珊王朝守护星Tishtrya。(林悟殊《唐代三夷教研究》)

天宝十五年(756年),吐蕃趁中原安史之乱无暇西顾之机攻陷敦煌,沙州都督府长史在城破前将星图等典籍封存莫高窟。唐朝先进的天文历法测算也在传承上出现断层。宋初苏颂造水运仪象台时,已不知“天厩”星官定位方法;元代郭守敬重测二十八宿距星,其中17宿数据反比唐代误差更大。(邓可卉《比较视域下的中西天文学》)

中国古星官图

公元 8 世纪左右,由法扎里根据印度的天文历法知识编译的《信德天文表》,包含了太阳、月亮和行星的位置表,其中210颗恒星数据与敦煌星图高度重合。有科学家推测,公元772年,大食天文学家法扎里曾奉哈里发之命求学长安,但阿拉伯人刻意隐瞒来源:巴格达智慧宫藏《星图》写本(No.592)标注“来自东方绢本”,北斗七星画法完全采用唐代“杓携龙角”式构图。(乔治·萨里巴《伊斯兰天文学在中国》)

威尼斯商人马可·波罗1298年口述:“契丹人观星术精妙绝伦,能预知战事。”但丁《神曲·天堂篇》第15章描述的“四十八星群”竟与敦煌星图“三垣二十八宿”体系惊人相似。1492年哥伦布航海所用星图,经笔迹鉴定含有中国式“赤道坐标”注释,却伪托阿拉伯天文家之名。(孟席斯《1434:一支庞大的中国舰队抵达意大利》)第谷·布拉赫1598年发明“赤道式浑仪”,其学生开普勒在《梦游》中承认灵感来自“契丹人的铜制仪器”。剑桥大学实验室对敦煌星图绢纤维检测发现,其蚕丝蛋白结构与威尼斯圣马可教堂藏13世纪星图用绢同源,证实中国星图经丝绸之路传入欧洲。(《自然》2019年丝绸科技史专刊)

故宫星轨

国际天文学联合会1928年确立88星座体系时,中国学者曾提交“三垣二十八宿”方案被拒。但2016年嫦娥四号月球探测器着陆点命名“天河基地”,国际天文学联合会首次采用中国星官“河鼓”“天津”等名称,标志唐代天文体系重获承认。(《IAU公报》第10362号)

大英图书馆IDP项目对《全天星图》进行多光谱扫描,发现肉眼不可见的20处修改痕迹:一是心宿二旁被刮去的粟特文注释;二是北极星位置的三次校正标记;三是卷末用密写药水记载的测星口诀:“以夏至午影定南中,北极出地三十四度八分。”(《敦煌星图数字修复报告》)

2020年“盖亚”卫星发布20亿恒星数据,中国团队用唐代星官体系重新分类,发现“天市垣”对应银河系旋臂区,“太微垣”恰在猎户臂边缘。NASA最新宇宙图采用“紫微垣-银心”对应模型,可见敦煌星图的宇宙认知正在改写现代天文学。(《科学通报》2023年第6期)

天问一号登录火星

当“天问一号”穿越火星轨道时,其导航系统仍在使用基于二十八宿的惯性坐标系。敦煌星图在数字宇宙中重生,1339颗唐代星辰化作二进制代码,在近地轨道卫星间流转。这场持续千年的星空对话提醒我们:人类认知宇宙的征程,从来都是文明互鉴的轨迹。

【参考文献】

1.邓文宽.《敦煌天文历法文献辑校》. 江苏古籍出版社,1996.

2.西安碑林博物馆藏.《李淳风墓志》.

3.《旧唐书・天文志》. 中华书局点校本.

4.潘鼐.《中国恒星观测史》. 学林出版社,2009.

5.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天文学卷》. 科学出版社,1978.

6.萨里巴 G.伊斯兰天文学在中国 [M]. 哈佛大学出版社,1994.

来源:开涮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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