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错误的婚姻决定,往往会让两个人都遗憾终生。”每当听到这句话,我总是感慨万千。人这一生会面临很多选择,但最重要的选择,往往就是和谁结婚。
“一个错误的婚姻决定,往往会让两个人都遗憾终生。”每当听到这句话,我总是感慨万千。人这一生会面临很多选择,但最重要的选择,往往就是和谁结婚。
我叫张志明,今年45岁,是江南小县城一家建材店的老板。1998年那会,我在县建材厂当销售,每天骑着永久自行车到处跑业务。那时候刚26岁,家里催得紧,说再不结婚就得打光棍了。
记得那年春天,厂里会计陈老爷子找到我,说他家有个女儿,在纺织厂上班,想介绍给我认识。陈老爷子在厂里德高望重,会计做了二十多年,从不收礼,大家都敬重他。
第一次见面是在江滨公园。陈秀荣穿着一件杏色的碎花连衣裙,瘦瘦高高的,说话轻声细语。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眼神里藏着心事,不太爱看人。但那时候也没多想,觉得可能是姑娘家害羞。
相亲没几次,两家人就定了亲事。倒不是我有多着急,主要是陈老爷子催得紧。后来我去他家提亲,发现墙上挂着两姐妹的合照。照片上的大女儿陈秀兰比秀荣开朗得多,穿着高中校服,笑得特别灿烂。
邻居王婶说起,陈秀兰早就不在家了。那年她高中还没毕业,跟一个老师好上了,被陈老爷子发现后,硬是把她赶出了家门。从那以后,陈家人谁也不提这个大女儿。
结婚那天,酒席上的陈老爷子喝多了,一个劲地流泪。我搀着他时,他嘴里嘟囔着:“秀兰啊,你到底去哪了…”当时只当他是想女儿,没往深处想。
新婚之夜,秀荣说身体不舒服,直接去了隔壁房间睡。我虽然纳闷,但想着日子长着呢,也就由她去了。
婚后发现秀荣性子特别孤僻,不爱跟人说话。街坊邻居来串门,她总是找借口回避。每到周末,她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我偶然进去,发现她在翻看一摞高中同学录。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年后有了儿子小军。说来也怪,这孩子长得既不像我,也不太像秀荣。倒是有次翻老照片,发觉小军的眉眼跟陈秀兰还有几分相似。
日子平淡得有些发苦。秀荣除了照顾孩子,几乎不跟我说话。我忙着打理建材店,也就随她去了。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存折上每月都有一笔固定的转账,都是寄往国外的。
这事让我起了疑心。我开始留意秀荣的行踪,发现她每个月都要去一趟省城。有次我跟着去了,才知道她是去看心理医生。在诊所外,我听见她喊着:“我不是她…我不是…”
我开始暗中调查秀荣的过去。打听到当年她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可照片上的她分明穿着毕业照的校服。街坊们说起陈家两姐妹的事,也是说来说去对不上。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去年冬天。陈老爷子查出肝癌晚期,住进了县医院。让我意外的是,秀荣死活不肯去看他。我只好一个人去医院照顾。
一天深夜,陈老爷子让护工都出去,单独叫我到床前。他颤抖着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摞发黄的信件。
“志明啊,我对不起你…”老爷子的声音很虚弱,“23年前,秀兰跟高中老师相好,我一气之下把她赶走了。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跟那个老师去了国外…”
我听得心里直打鼓,预感到什么不得了的事要发生。
“为了挽回家族的脸面,我…我逼着秀荣代替她姐姐的身份。我以为时间久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老爷子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对不起,我让你娶错了女儿…”
这个晴天霹雳差点把我击垮。回家后,我把这事告诉了秀荣。她终于崩溃了,说这些年她一直活在姐姐的影子里,连说话都要模仿姐姐的样子。她每月寄出的钱,是偷偷补贴姐姐看病的。原来秀兰这些年在国外得了抑郁症,一直靠妹妹接济。
秀荣哭着说:“姐姐从小就保护我,现在她病了,我不能不管她…”
陈老爷子走后一个月,陈秀兰真的回来了。她比照片上沧桑了许多,但眉眼间还是能看出当年的影子。原来她一直在国外做心理医生,专门治疗抑郁症患者。
这些年她也在通过各种方式打听家里的情况,知道妹妹代替了她的身份。她说:“我不能再让妹妹替我承担了。”
看着两姐妹相拥而泣,我突然明白了儿子为什么长得像秀兰。原来秀荣代替的不只是姐姐的身份,还有那段感情。那个去国外的高中老师,是小军的亲生父亲。
秀兰决定带着妹妹去国外治疗。临走前,她把一本日记交给我。那是秀荣这些年写的,里面记录着她替姐姐活着的每一天。最后一页写着:“原谅我,志明。”
来源:猛猛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