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门四弟子:黎庶昌、张裕钊、吴汝纶、薛福成的书法成就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21 05:13 1

摘要:黎庶昌(1837—1898),贵州遵义人,晚清散文家、外交家,“桐城派”支流“曾门派”代表人物。曾随郭嵩焘出使欧洲,著有《西洋杂志》,其书法与其博古通今的学者气质深度融合。

“曾门四弟子”(黎庶昌、张裕钊、吴汝纶、薛福成)是晚清曾国藩门下的重要文臣,都是以学术、政治出名的。

黎庶昌(1837—1898),贵州遵义人,晚清散文家、外交家,“桐城派”支流“曾门派”代表人物。曾随郭嵩焘出使欧洲,著有《西洋杂志》,其书法与其博古通今的学者气质深度融合。

书法风格 取法晋唐,融合碑意:黎庶昌书法以行楷见长,早年宗法王羲之《兰亭序》《圣教序》,得帖学灵动之气;中年后涉猎汉碑(如《曹全碑》)、魏碑(如《张黑女墓志》),笔画间渐显古朴意趣。其书作笔法含蓄,结体疏朗,如《拙尊园丛稿》手稿,行笔从容不迫,字势随文赋自然舒展,无刻意求工之态,尽显“学者书法”的书卷气。 小字精到,大字雄健:小字信札尤见功力,笔意连贯如行云流水;大字楷书取法颜真卿,骨气洞达,如为遵义沙滩题写的碑刻,兼具庙堂气象与山林逸致。

杨守敬在《学书迩言》中评其“行书出入晋唐,无俗笔”,但因主要精力用于学术与外交,书法未臻开宗立派之境。其价值在于将桐城派“义法”观念融入书法,强调“以文养书”,为晚清文人书法提供了实践样本。

张裕钊(1823—1894),湖北武昌人,晚清书法史上绕不开的争议人物。其书法初习欧、柳,后专攻北碑,尤以《张猛龙碑》为基,形成“外方内圆”的独特风格,被康有为誉为“集碑学之大成”。

张裕钊首创“折锋法”,起笔方折如刀切(类北碑刀法),行笔中峰绞转(含篆隶笔意),收笔略带回锋(具唐楷规范),形成“刚健含婀娜”的笔势。代表作《南宫县学记》中,横画“两端方削、中部鼓凸”,竖画如“铁柱下垂”,极具视觉冲击力。字形偏长(取欧体险劲),中宫收紧而四肢舒展(仿《张猛龙》),但整体仍未脱离唐楷“尚法”的窠臼,被沙孟海批评为“体势仍是唐楷框架”(《近三百年的书学》)。

褒之者称其“千年以来无与比”(康有为),贬之者谓其“伤于雕琢,失之自然”(启功)。客观而言,其贡献在于将魏碑笔法系统化、文人化,缺陷是过度强化“方笔”形式,削弱了书写性。作为晚清碑学从金石考据转向艺术创作的关键人物,其探索为后来者(如李瑞清、曾熙)提供了正反两面的经验。

吴汝纶(1840—1903),安徽桐城人,晚清文学家、教育家,曾主讲保定莲池书院,倡导“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是桐城派后期重要代表。其书法与其文学主张相通,追求“雅洁”“自然”。

吴汝纶书法以行书为主,宗法赵孟頫、文徵明,兼取苏轼“丰腴跌宕”之态,笔致流畅舒缓,无剑拔弩张之气。如《与严复书札》,字体秀逸洒脱,行距疏朗,尽显文人谦冲之度。碑帖交融的隐性探索:虽未刻意标榜碑学,但其晚年作品偶见魏碑笔意,如捺画波磔略具《张迁碑》之质,转折处稍显方折,反映出晚清士大夫“出入碑帖”的普遍取向。教育视角的书法观:在《答严几道书》中提出“书法亦须有气骨”,强调书法需与人格修养结合,反对“徒事雕琢”,这与其“义法”文论一脉相承。

吴汝纶书法虽未臻高峰,却典型体现了桐城派“义法统一”的美学观念——以帖学为根基,以学养为魂魄,拒绝形式主义。这种“保守”的姿态,恰是晚清传统文人群体在西学冲击下坚守文化主体性的缩影。

薛福成(1838—1894),江苏无锡人,晚清思想家、外交家,主张“变法图强”,著有《筹洋刍议》。其书法如同其人,重实用、轻玄虚,体现经世派的务实精神。

薛福成书法初习馆阁体,工整规范,适合公文书写。现存奏稿、信札(如《出使四国日记》手稿)均以小楷为主,结体端庄,笔法稳健,无明显艺术个性。 偶露碑意的时代印记:晚年受碑学思潮影响,部分作品掺入北碑元素,如《浙江海运存案序》碑刻,横画起笔略作切锋,字形趋扁(仿隶书),但整体仍以唐楷为体,可见其对传统的谨慎改良。

薛福成书法是晚清士大夫“书法为用”观念的典型:对多数官僚而言,书法首要功能是实用(科举、公文、应酬),艺术创新属次要。这种取向虽限制了其书法高度,却真实反映了时代主流需求——在社会剧变中,传统艺术的审美价值需让位于现实功能。

除张裕钊外,其余三人虽以帖学为根基,却不同程度吸纳碑意(如黎庶昌的古朴、吴汝纶的含蓄、薛福成的改良),折射出晚清书法从“帖学一统”向“碑帖融合”转型的历史轨迹。四人书法或革新(张裕钊)、或坚守(吴汝纶)、或调和(黎庶昌)、或务实(薛福成),恰似晚清士人面对传统与现代冲突时的不同选择——这种多元性,正是中国书法从古典向近现代转型的微观缩影。

来源:让小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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