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起:我的游泳纪实

B站影视 2025-02-08 16:06 3

摘要:游泳,在我老家叫凫水。我第一次听到游泳这个词,还是在新兵连。班长在讲到训练时说,夏天我们还要进行游泳训练,武装泅渡训练。班长还说,我们连有女兵,男兵女兵都要进行游泳训练。这对我们这些沧州籍农村兵来说,不啻为天方夜谭。在老家说,哪有男人女人一起凫水的呀?

我的游泳,是入伍以后学会的,也成了我的唯一爱好。

游泳,在我老家叫凫水。我第一次听到游泳这个词,还是在新兵连。班长在讲到训练时说,夏天我们还要进行游泳训练,武装泅渡训练。班长还说,我们连有女兵,男兵女兵都要进行游泳训练。这对我们这些沧州籍农村兵来说,不啻为天方夜谭。在老家说,哪有男人女人一起凫水的呀?

下连以后知道了,我们是机关警通连。看这名字你准能猜到,一定是担负警卫和通信任务的连队。是的,你没猜错。北京军区装甲兵机关警通连,有三个警卫排,一个通信排。通信排编有一个电话班,女兵就在电话班里。

机关有一个标准游泳池,50米长,25米宽,8条泳道,深水处水深2米。游泳训练开始了,我才知道,这游泳和老家的凫水可不一样。老家的凫水,只要不沉底儿,打扑通、糊扒拉、踩水都行。不得不说,我的凫水水平是满可以的,还曾救过落水的小伙伴,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天津一带闹大水,老家成了分红区,一夜之间整个村子的外围就成了一片汪洋,地里的庄稼都淹没在了水里。我家在村子的最西边,家西边的地叫西河,地里的玉米淹的只露着一点穗,我就凫水过去,然后扎猛子下去掰玉米、摸南瓜。而游泳,无论是蛙泳、自由泳、仰泳等,都是有规范动作的。

记得特清楚,第一次游泳训练,当女兵在更衣室出来时,我都没敢看一眼。会凫水,对学游泳有很大帮助,首先是不愁浮不起来,所以,我的蛙泳很快就学会了。蛙泳训练进行了一段时间,又进行了武装泅渡训练。

武装泅渡训练,是实战化训练,目的是掌握战时全副武装涉水的技能。那时,全军贯彻落实毛主席“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伟大号召,随时准备打仗的意识都很强。印象中,我们的武装泅渡训练,并没有携带过枪,只是穿着军装、扎着武装带、背着军用挎包、胶鞋分两侧插在后背武装带上。

武装泅渡,有两次印象深刻的活动。

一次是我和一个战友的自行训练,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吃过午饭,我便与那个战友下了游泳池。游泳池与我们连的营区一墙之隔,有一个东门与连队相通。我们两下水后,顺着游泳池(没有泳道浮漂)的边儿,一圈一圈的游,后来战友上去了,我仍在坚持,直到连里开饭派人叫我上来,一口气游了44圈,如果按一圈140米计算,这次的总游程达了6000米以上,所以,上来时是被拉上来的,然后恢复了一阵子方才能走路,而且有了一种飘忽的快感。

再一次,是1972年参加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6周年的活动。这次活动在门头沟三家店水库举行,场面宏大,有很多方队参加,最先的是巨幅毛主席像,就是毛主席畅游长江在船上招手的那副,接着是彩旗方队,然后是一个一个方队鱼贯接续,还有巨幅漂浮的标语牌贯插其中,如“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制”、“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等。每个方队好像是20人×20人,很是气派。

我们的方队,是与其他部队合成的。泅渡时,既要求保持横排的一条线,又要求保持纵列的一行线。在宽阔的水面上,我在方队中,迎着习习微风,精神饱满,一会儿向前对对齐,一会儿左右看看,向前向后标一标,以与队伍保持着整齐,就这样顺利完成了泅渡。那个场面,至今鲜活,气球随风摇摆,彩旗猎猎飘扬,堤岸上,马路边,人头攒动,高音喇叭不断播送着红歌,气势盛大,激情昂扬,至今想来还会涌出情绪。

如果说武装泅渡,给我留下了惬意。那么游泳比赛,则给我留下了冲击心脏的兴奋。

说起来,我参加过很多游泳比赛,有连队的,有机关的,有院校的,有单人的,也有集体的,但记忆中最深刻的,是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10周年的比赛,那次比赛,真是有冲击心脏的兴奋。

1976年7月16日,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畅游长江10周年纪念日,北京军区装甲兵机关为纪念这个喜庆日子,组织了机关和分队的游泳比赛。那天,机关游泳池装扮一新,泳池周围挤满了干部战士和家属小孩,很是热闹。100米蛙泳决赛,我排在7泳道。这次比赛,从开始我就有种跃跃欲试的热情,知道自己是机关最年轻的干部,又有着警通连游泳训练的底子,争第一的自信满满。比赛开始,第一个50米,我领先明显,但可能是过早消耗了体力,第二个50米的后半段,渐有被反超的趋势,就在这时,原警通连女兵小王的加油声传来,“小刘加油!”“小刘加油!”他的声音高亢而急促。你别说,这个熟悉但没个人交集的女兵,突然出现在现场并高喊加油,好像给了心脏冲击加快了泵血,以努力第一个触了壁。

比赛结束,司令部参谋长梁秉治将军向取得名次的人员颁发了奖状和奖品。我得了第一名,除奖状外,我的奖品是一支红蓝黑三色圆珠笔和一个笔记本。

我的游泳,除在大同工作时中断了几年外,一直在坚持,现在又有了新的泳友。

2025年2月8日下午写于北京。

来源:刘振起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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