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开锁师傅拿着个近似挖耳勺的东西,三两下就把大门锁捅开,八名干警潜入院子。
柳河市南北城区菜刀队头目刘洪革和大锁是在同一天晚上被抓的。
先说大锁。
当时,大锁和几个弟兄在家里打麻将。
为避免打草惊蛇,干警们带了开锁师傅。
开锁师傅拿着个近似挖耳勺的东西,三两下就把大门锁捅开,八名干警潜入院子。
两人留在院里,剩下的六个人悄悄推开房门。
客厅里,大锁正对房门坐着。
见几个黑影闯进来,大锁哗地掀了麻将桌,转身跑向二楼。
四名干警很快制服陪大锁打麻将的三弟兄,剩余两人冲向楼梯口。
此时,大锁已跑到二楼。
他从二楼储藏间拿出一把五连发,朝下面咚咚就是两下。
紧接着,大锁又钻进储藏间,一脚踹开北墙上的一个小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刚一落地,大锁就感觉背上挨了重重的一脚,紧接着,两个彪形大汉像两座小山一样压了上来。
那是早已在外面蹲守的两名武警。
再说刘洪革。
刘洪革当晚和弟兄们喝完酒,去电视台播音员项华家缠绵了一番。
项华老公出差出了省城。
项华想去刘洪革家。
项华说:“去你家方便,反正你光棍一根。”
刘洪革说:“你家里不也你自己吗?”
项华说:“在我家,我心里不踏实。”
刘洪革笑着说:“我就喜欢不踏实,喜欢偷的感觉。”
从项华家出来,项华依依不舍,想跟刘洪革回家。
刘洪革说:“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别太晚。”
一句话救了项华。
刘洪革刚打开自家大门,就感觉有人冲了过来。
感觉情况不妙,刘洪革冲院里高喊:“大丹!”
一只牛犊大小的狼狗狂叫着冲出来,朝武警身上扑去。
“砰”的一声枪响,狼狗倒在了血泊中。
刘洪革很知趣,没做任何反抗,乖乖地束手就擒。
直到半年后,才有小道消息传出,说抓人的命令来自一个神秘电话。
打电话的是公安的一位领导,接电话的是柳河市公安局长:
“限你们在一周之内,将菜刀队一网打尽,对他们不能讲民主,不一网上打尽,就撤你的职,不要等,先行一步……”
两名头目被抓,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那几天,整个柳河城区,到处都是一阵紧似一阵的警笛声。
大大小小的流氓、地痞都进了局子。
一个月后,柳河市召开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公判大会。
公判大会由主管政法工作的副书记主持,市人民法院院长亲自宣读判决书。
大锁、刘洪革等30名菜刀队大小头目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六辆解放卡车拉着死刑犯来到市南郊一处采煤塌陷坑附近。
一阵枪响后,刘洪革和菜刀队其他头目木桩子一样齐齐地栽倒。
我紧紧拉着妻子刘洪飘的手。
本来,我是极力反对她来的。
刘洪飘说:“小时候,就数二哥对我最好,我必须亲自见二哥最后一眼。”
枪声刚响,刘洪飘就晕倒了。
我让妹妹先照顾她,我和刘洪文去给刘洪革收尸。
法医检查完,对刘洪文说:“你是刘洪革家属吧,交五毛钱子弹费。”
刘洪文脖子一扬,张口就骂:“想收钱,先把老子也毙了吧!”
我拽住刘洪文,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塞给法医。
法医面色如水:“都给整的,我哪找零钱去?”
我恨恨地说:“算了,别找了。”
菜刀队被抓后,严打才算正式开始。
社会治安迅速好转,偷偷摸摸的少了,打架斗殴的也少了。
后来,又从民兵手里收枪。
当然,这么大规模的严打,被冤枉的人是免不了的。
比如,有人只是聚众跳了一次摇摆舞,就被判刑。
有人仅仅是对着几位漂亮姑娘吹了口哨,也被抓进去判了。
我听老鲁说,他老家有个小伙子,从小爸妈死了,靠老叔把他拉扯大。
没说没管,没家教。
缺钱了,小伙子就偷,从偷粮偷油,到最后把老叔家一头老黄牛偷出去卖了。
严打一来,乡里分指标到村,结果,村里就把小伙子报上去,也判了死刑……
来源:骑驴读行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