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你在朋友圈刷到第N个为LABUBU疯狂的动态,当那个锯齿牙的小怪物占领地铁和工位,你不得不承认:这个大眼睛、大嘴巴、锯齿牙的小家伙,虽然顶着张“不太聪明”的脸,却精准踩中了全球年轻人的心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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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在朋友圈刷到第N个为LABUBU疯狂的动态,当那个锯齿牙的小怪物占领地铁和工位,你不得不承认:这个大眼睛、大嘴巴、锯齿牙的小家伙,虽然顶着张“不太聪明”的脸,却精准踩中了全球年轻人的心巴。
LABUBU(感谢同事的晒图)
仔细看LABUBU那张“不太聪明”的脸,你会发现它藏着某种古老的叛逆基因。确实如此,它的创造者——泡泡玛特签约设计师龙家升透露,LABUBU的原型来自北欧神话,他是受到北欧神话中森林精灵的启发。那些住在树里的精灵——会隐身、爱恶作剧、时而捣蛋时而善良的小家伙——能飞天遁地,躲在树里窥视人类,就像今天LABUBU躲在盲盒里等待被拆开;而变身戏弄人类的时候,恰似LABUBU用各种造型逗弄着收藏者的心。
LABUBU官方“证件照”
这些神话中的精灵从来不是温顺的乖宝宝,它们会因树木被毁而让人生病,也会在夜晚化身战士。这种亦正亦邪的特质,恰恰击中了当代年轻人的某种集体潜意识——在这个被规则束缚的世界里,我们都渴望保留一点“安全范围内的叛逆”。
文景出版的《北欧神话》里记录了这些北欧精灵的“黑历史”:它们如何用幻象迷惑农夫,如何在雷神索尔的闪电下仓皇逃窜,又为何能让猎人心甘情愿地追逐。读懂这些故事,你就会明白:今天我们对LABUBU的痴迷,其实是一场跨越千年的文化共鸣——我们爱的不仅是它的丑萌外表,更是那份来自北欧森林的自由灵魂。
破解热门大IP背后的文化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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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精灵
选摘自《北欧神话》,有删减
这些形如傀儡在草地上跳舞的精灵,瑞典人称之为“树里的居民”。他们能隐形、飞天遁地、上山下海、穿越火海或躲在树里;也会以各种形象现身,例如在枝头跳跃的猫头鹰。如果人们危害到精灵居住的林木,精灵会对他呵气,人类身上就会有莫名的肿瘤或伤口。有个农妇把树桩连根拔起后,身体忽然虚弱不堪而无法自行回家。有个聪明人想到,农妇或许伤害了树神。“如果精灵能恢复健康,”他说,“农妇就会没事。但若精灵因此死去,她恐怕也来日不多了。”农妇终于了解,有精灵住在被她破坏的树干里。树木失根,精灵便失去了住所,她可能因此活不下去。传说白蜡树和接骨木的女精灵都有伤害人畜的力量。人们会在日出前替树根浇水,并说:“现在我为你献祭,请你不要伤害我们!”牙痛时,就将接骨木的树枝放在嘴里,再把它插到墙上默念:“屈服吧,恶魔!”在民间字源里,住在赤杨里的“赤杨女”(Ellerfrau)衍生自“女精灵”(Elfenfrau),在瑞典则叫作“树叶女”(Laubfrau)。在民谣和民间传说中,少女因魔法而变身成树或灌木的故事屡见不鲜。
看起来可可爱爱又坏坏的LABUBU是不是很像即将“做坏事”的小精灵?(图片来自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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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住在树里、致病的性质,当然都只是他们的许多面向之一。死者的灵魂会过渡到树木里,把人的生命灌注其中,让叶脉里的血液循环不断。但他们也会跑到树木外头,以人畜的形象现身。除了原本的树神以外,也会有无数精灵和侏儒栖息其中:
人们说教堂墓地的橡树残桩是精灵王的士兵;他们白天是树木,晚上则是英勇的战士。到了夜里,一群精灵会从树木里出来,到处活蹦乱跳。有一棵接骨木会在黄昏到处散步,从窗户外窥视独自留在房中的孩子们。有一处灌木丛会使得偷树贼断手断脚。有个农夫和精灵女孩订婚,但是他发现自己抱着一棵橡树,而不是可爱的新娘。有个“山中人”在橡树里住了两百年,后来才被教堂的钟声赶走。
所以说,彼岸世界的生物会住在某一棵树里,并且在其中活动,而人们也以献祭和祈祷敬畏地服侍他们。人们会在圣诞夜以啤酒浇灌树木,向树神祈求好运和丰收。
但是除了使树木拥有灵魂的力量以外,我们也看到树木不友善的一面,体现了森林的危险和残酷。这些邪灵会尾随穿越森林的人,他们可能像树一样高,长相扭曲丑陋或是美丽诱人。对于野外林间生物的信仰,可溯源到比吠陀时期更古老的史前时代;那是源自对于在风中窸窣作响、云雾舒卷的森林的想象。而依随树叶的沙沙声、枝干的柔软弯曲,或者是粗糙、尖刺并充满皱褶而屹立不动的针叶树,树的呈现形式也有所不同,可能是快乐的少女、粗野的男人、树妖(Dryaden)或人头马(Centauren)。暴风雨和树木的敌意、随风摇曳的树叶和枝干,则衍生出凶猛强壮的猎人追逐腼腆纤弱的森林仙女的故事。对于叶子而言,风则是充满爱意的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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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的男妖叫作“斯考曼”或“斯古曼”(Skouman, Skougman, Skogman)、胡尔特(Hulte),而森林女妖则叫作“ 斯 古 芙 萝 ”(Skogsfru, Skogsnufva,意为“在林间嘶吼”或“寻找落单者”)或“斯古卡斯罗埃”(Skogsrä,“掌管森林者”)。斯古曼和森林里最高的树木一样高,会使得进到森林里的人们迷路,并且在人们害怕而哭泣时嘲笑他们 ;在暴风雨或恶劣天气里,他们会四处游荡,把偌大的树桩扔到地上;他们荒淫好色,喜欢和基督教妇女暗通款曲。森林女妖会化身为其他动物、树木或其他自然物。她们会变成野鹿捉弄讨厌的猎人。她们的真实形象则是披着兽皮的老太婆,有着因风飘扬的头发以及可以甩过肩膀的下垂乳房。她们有一根极长的牛尾巴,有时候会有如腐烂的老树干或是弃置在地的树桩一般空洞洞的。她们喜欢以美丽诱人的少女形象出现在猎人面前,可是背后却掩藏不住她们的畸形丑陋。人们会听见她们在原始森林里唱歌、欢笑、低语,犹如微风轻轻拂过树叶之间。如果人们在偏僻的林间溪畔听到拍手声或噼啪声,那是森林女妖在梳洗,而在暴风雨里,她们则会拍打衣服;春天时分,林荫间处处可见雪白色的斑点,那是她们褪下的衣衫,而笼罩整座森林的云雾或挂在山头的云朵,也都是她们的衣物。
在民间信仰里,森林女妖属于巨怪族。“巨怪”虽然有个“巨”字,但不一定指巨人,而是泛指邪灵,他们的体型通常大于常人。正如大雨前的雷电会追逐在气旋里闲逛的巨怪,森林精灵也很害怕那紧追着他们的雷击。在狂风暴雨笼罩的森林里,人们会听到斯古曼和斯古芙萝的大声抱怨。索尔是巨人的头号劲敌。至今的民间信仰仍有这种观念,由此发展出无数关于索尔大战巨人的故事。在古老的传说里往往有“雷电追索他们(巨怪)的命”或是“巨怪跨越小溪仓皇而逃之际,雷霆紧追在后”的描述,至此雷电的人格化只有一步之遥。而闪电前的气旋则多被认为是个女孩子(雷神的“脏女孩”[pjäska])或女巨怪,而其父亲雷神紧追着森林女妖不放。这种想象有时候也会附会成国王奥登(Oden,暴风雨的人格化)骑着骏马,率领猎犬以及紧追在森林女妖之后的雷电,最终收服了女妖,把她们横放在马背上;这场追逐跨越了高山原野,抟摇而直上。有个士兵在路上遇到奥登王,他说:“我是国王奥登,全能的神命令我铲除所有巨怪。”“那你可有得忙了。”士兵说。国王奥登答道:“是的,但我有雷电助我一臂之力。”
再来两个LABUBU
猎人们特别期盼能和瑞典的森林精灵建立友谊,因为森林里所有动物都归他们管,如果猎人和他们关系良好,就能随心所欲地猎到许多野味。老松鸡猎人会在树桩或岩石上放一枚铜币或食物,以献祭斯古芙萝,祈求打猎时满载而归。达拉纳(Dalarne)的森林女妖虽然会接受人们的献祭,但是从来不直接悦纳,献祭者必须把祭品放在某处。有个猎人遇见她,将供物放在柴堆上。于是她说:“明天你会射死我最好的子民。”第二天,他杀死了一头熊。猎人也会把圈套或陷阱留下来说:“这里抓到的动物都是属于森林女妖的。”语毕就让陷阱维持原状,猎人则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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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畅销百年的北欧神话百科全书,来源: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