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十里红妆迎表妹为正妻,心虚补偿发妻时,她已是侯府主母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11 15:10 1

摘要:结缡三载,我为苏以宸挡过利刃,淌过鲜血,甚至痛失过骨肉。他曾在血泊中拥我入怀,指天盟誓此生唯我独钟。然则当新寡的表妹晕厥在他臂弯时,那些海誓山盟尽化云烟。

结缡三载,我为苏以宸挡过利刃,淌过鲜血,甚至痛失过骨肉。他曾在血泊中拥我入怀,指天盟誓此生唯我独钟。然则当新寡的表妹晕厥在他臂弯时,那些海誓山盟尽化云烟。

"汐儿,表妹出身寒微,如今更似浮萍无依,若再屈居妾室之位,怕是要永世遭人白眼。你能否将将军夫人的尊位让与她?"
"你是侯门贵女,又身负赫赫战功,纵为侧室亦无人敢轻慢。可表妹与你天壤之别,她孤苦伶仃,我实是她最后的倚仗。"

苏以宸或许忘了,侯府嫡女的血脉里流着偏执的傲骨,宁折不弯。既君欲纳新欢,那便朝开夕落,与君永诀。

我提裙奔至前厅时,徐琳正倚在苏以宸怀中人事不省。未及开口便遭当头棒喝:"南汐,你调教的下人好生无状!竟将表妹阻在府门外两个时辰,烈日当空若有个闪失,本将定要严惩这帮狗奴才!"

言罢他横抱佳人径直离去,衣袂带起的风掠过我鬓边,成婚三载,这是他首次为旁人对我疾言厉色。王管家拭着冷汗趋前:"夫人明鉴,老奴实不知那女子身份,她只在门外跪着不言不语,老奴这才未曾惊扰夫人。"

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望着檐角滴落的晨露怔怔出神。两个时辰的罚跪,偏巧在苏以宸归府时晕厥,这等机缘委实巧妙得令人心惊。

次日破晓,苏以宸携着沾露的海棠踏入院中,昨日的雷霆之怒已化作脉脉温存。"汐儿,瞧这海棠开得多好,我特特折来与你簪鬓。"他执起花枝插入青瓷瓶,仿佛昨日种种皆是幻梦。

若是往常,我早该含笑依偎在他怀中。可今时不同往日,府里新添了娇客,他的温柔便如掺了砂砾的蜜糖。"将军亲手折的花,自是极好的。"我垂眸掩住眼底波澜,听他踌躇着开口:"汐儿,婠婠是我表妹,新近守了寡无处容身才来投奔。舅父母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他们仙逝,我自当护她周全。"

茶盏坠地的脆响惊破满室旖旎,我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如刀绞。昨日为他暴怒寻了千般理由,甚至暗自筹谋为徐琳另择良配,却怎料他竟要纳表妹为妻!

"将军曾誓与此生唯我一人。"我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他眉间掠过愧疚,转瞬却化作决然:"汐儿,此事确是我负你。可婠婠自幼凄苦,我怎忍见她再受磋磨?"

"善待她的法子千千万,将军何苦……"

"你当知她与你不同!"他陡然拔高声调,唇畔浮起讥诮,"她无显赫家世,又背负克夫之名,纵使再嫁也不过是给人做妾。我既为兄长,岂能将她推入火坑?"

我踉跄后退,耳畔嗡鸣不绝。三载夫妻情分,沙场同生共死,竟敌不过新寡表妹的几滴清泪?"将军要我让出正室之位,那我该当如何?贵妾么?"

"汐儿聪慧,自是懂这'贵'字的分量。"他握住我肩头,眼底燃着诡异的狂热,"夫人名分不过虚衔,内宅权柄仍在你手,我对你的情意永不更改。"

我拂开他的手,指节捏得发白。永安侯府的嫡长女,战功赫赫的将军夫人,竟要屈居妾室?这等荒唐事,教我如何向九泉下的祖宗交代?

推门刹那,但见徐琳跪在烈日下,泪眼婆娑如雨打海棠:"表哥莫要与嫂嫂争执,婠婠蒲柳之姿怎敢觊觎正室之位?只求方寸之地容身,便是为奴为婢也心甘……"

"胡说什么!"苏以宸疾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这将军府还轮不到旁人做主!"言罢冷眼扫来,刺得我心头剧颤。骄阳炙烤着肌肤,却暖不了冰封的血液。

徐琳倚在他怀中,眸光掠过我时闪过得意。我踉跄扶住门框,腰间玉佩"啪"地碎裂——那是定情时他亲手所系。

"南汐!"苏以宸的怒喝震得枝头宿鸟惊飞,"你竟摔碎信物?我知你怨我薄情,可这般作态岂不辱没了我一片真心?"

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节,徐琳适时跪地叩首:"嫂嫂息怒,婠婠这就离府,绝不碍表哥的眼!"说罢连磕三个响头,额间顿时血色氤氲。

"够了!"苏以宸抱起徐琳大步离去,临去时掷地有声:"南氏无子,已犯七出之条。让出正室之位,是我给你最后的体面。"

我颓然跌坐石阶,碎玉在掌心划出血痕。

苏以宸曾赞我性情刚毅,称得上是巾帼英豪,这般赞誉于女子而言实属罕见。可纵使我如竹般宁折不弯,终究难抵心尖锐痛,亦会为情所困。

本该是骄阳似火的盛夏时节,将军府的海棠却簌簌凋零,枝头渐显萧索之态。这零落成泥的花瓣啊,倒比人心更懂从一而终——纵使春来尚可再发新枝,可碎裂的情意却如摔碎的玉簪,再难复原。

自那日之后,苏以宸再未踏入我院中半步。倒是徐琳那银铃般的笑声,日日穿透院墙刺入耳膜。这日她竟戴着苏以宸新赠的鎏金步摇招摇过市,假意说着恭维之词,眼波流转间尽是得意。

扶桑终是按捺不住,一把推开斑驳的院门。但见徐琳顶着那张无辜纯善的面容,扶桑气得浑身发抖:"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没名没分赖在将军府,想来是天生克亲的命格,克死了爹娘又克夫婿,如今还要来脏我们夫人的正房之位!收起你那下作手段,夫人宽厚不与你计较,倒纵得你愈发蹬鼻子上脸!"

我倚在回廊下并未阻拦,这些日子早将前尘想得透彻。既他苏以宸先背弃海誓山盟,我南汐也绝不做那案板上的鱼肉。

怎料苏以宸竟为着这个女人对我院中之人动手。当我正在核对府中账目时,忽闻扶桑被缚的消息。待我踹开院门,只见那丫头已被打得血肉模糊,猩红血迹浸透素色衣衫。这般酷刑,纵使铁骨铮铮的男儿都难捱,何况她一个弱质女流?

"南汐!你还有半分将军夫人的端庄吗?为个婢女擅闯婠婠居所?"苏以宸的怒喝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扬手便是一记耳光,清脆声响惊飞了檐下栖鸟。徐琳尖叫着扑上来查看他泛红的脸颊,我反手又甩过去一巴掌:"聒噪!主母训话岂容你置喙?"

苏以宸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看看你这泼妇行径!在军营待久了,连世家女的规矩都忘干净了?哪比得上婠婠半分温婉!"

我跪坐在地,颤抖着抚过扶桑青紫的面庞。她艰难掀开眼皮,气若游丝:"夫人……是扶桑无用……往后……您要珍重……"话音未落,那双曾为我绾发的手便颓然垂落。

泪珠砸在青砖地上,我抱起她尚有余温的躯体,字字泣血:"将今日行凶的仆从杖毙!"徐琳厉声阻拦,我却冷笑:"只要这正妻之位尚在,我便做得主!"随行的侯府旧仆得令,瞬间将两个小厮按在长凳上。

惨叫声撕破天际,我却觉不出半分畅快。不够,这些血债哪里够偿?

连夜奔回永安侯府,却见父亲正与新纳的第十三房妾室厮混。我枯坐半日,才换得他一句不耐烦的呵斥:"不思量如何拢住夫君,倒有脸回娘家哭诉!"

待我将苏以宸与徐琳之事和盘托出,父亲摔了茶盏怒吼:"让我堂堂侯府嫡女为妾?他苏以宸好大的脸面!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拭去泪痕起身,径直去了母亲生前的佛堂。檀香袅袅中,我取走了那块蒙尘的牌位。

两日后,市井流言已如燎原之火。我漫步长安街,正逢新科状元打马游街。忽有孩童跌落路旁,我飞身掠过人群,稳稳拽住受惊的马缰。这御马之术,还是当年女扮男装从军时练就的。

将孩童送还父母后,我踱进酒楼雅间。楼下百姓仍在议论纷纷:"裴公子文采斐然,品性高洁,才是良配!""可别学那苏将军,为个寡妇竟要贬妻为妾,白眼狼!""定是那狐媚子床上功夫了得,才勾得将军昏了头!"

父亲这招借刀杀人使得巧妙,既不敢惊动圣听,又让苏以宸名誉扫地。可我要的,何止是这些流言蜚语?

是夜,苏以宸踹开我院门,将茶盏砸得粉碎:"南汐!那些谣言可是你所为?你是要毁我前程不成?"

我慵懒地执起茶壶为自己斟了盏茶,青瓷盏沿映出眸中冷色:"二位情事何须经我之口传扬?将军既已决意另娶新妇,莫非还指望将江姑娘藏于金屋?"

苏以宸深吸一口气后沉沉叹息,玄色衣袖在烛火下泛起涟漪:"阿汐,你素来知晓我今时今日的功名何等来之不易,这峥嵘岁月里亦有你的血汗,你当真要亲手毁掉它?"

心口泛起细密痛楚,原是知晓我为他筹谋多少,如今这般折辱竟是他给的回报?我执起案上和离书,朱砂墨迹未干:"将军,我们好聚好散罢。"

他似是未闻此言,茫然抬眸时眼底泛起血丝:"就为着虚名?你我非要走到这般境地?"

"我允你给江婠正妻名分,绝不碰她分毫,这府中中馈仍由你掌管,不过走个过场……"他指尖扣住我腕骨,力道大得似要捏碎白玉。

我望着他冠玉面容上虚伪的焦灼,往日恩爱竟化作腐肉般令人作呕:"苏以宸,我南氏女宁为玉碎,纵无徐氏女,你我也再无可能。"

他陡然将我箍入怀中,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我屈膝顶向他腿间,趁其吃痛挣脱桎梏,反手甩出清脆耳光。

"你休想!"苏以宸如被激怒的猛兽步步紧逼,虎口钳住我下颚,"你是我的人,生是苏家魂,死是苏家鬼!"

湿热气息喷洒耳畔,他嗓音淬毒:"明日你便入宫禀明圣上,就说你南氏无出,自甘为妾!"

"痴心妄想!"我咬碎银牙,却听他阴恻恻道:"你虽是侯府嫡女,可那衰败门庭何曾护过你?更遑论你胞弟南央正在我麾下历练,上月坠马伤及右臂,你说他明日会不会……"

他拂袖而去后,我瘫坐青砖地上,锦袍下双手攥得指节发白。这个男人竟拿我嫡亲弟弟作筏子!

南央小我六岁,是侯府嫡子亦是弃子。父亲偏宠姨娘所出庶子,母亲薨逝后,明枪暗箭从未断绝。那年他蜷在假山后躲过毒酒,衣襟上还沾着糕饼碎屑,却懂事地唤我"长姊莫哭"。

为护他周全,我披甲执锐踏遍沙场,用军功换得他入军中历练的机会。却不想有朝一日,这身染血的铠甲竟成他人拿捏我的利刃。

承明殿内,龙涎香都压不住我心头血气。

"南汐,你当真要为这负心汉自毁清誉?"明黄衣摆掠过丹墀,帝王威压如山岳倾轧。

我俯首叩地:"是臣妇自请下堂,恳请陛下成全。"

"你不如你母半分。"皇帝摩挲着案上密信,那是临终前母亲托我转交的绝笔。

我以额触地:"家弟南央承蒙先帝与陛下眷顾多年,今臣妇别无所求,惟愿陛下念及旧情,许他清白前程。"

出宫时暮色四合,我望着朱红宫墙轻笑。用一封真假难辨的旧信换弟弟平安,这桩买卖再划算不过。世人皆道天家寡情,可若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苏以宸得讯时正在校场点兵,银甲都掩不住他眉眼喜色:"阿汐,我就知你深明大义。"

江婠捧着建盏袅袅而来,鎏金裙裾扫过青砖:"嫂嫂请用茶,婠婠虽占正室之名,然将军心尖始终是姐姐。"

我接盏一饮而尽,耳畔飘来细语:"来日方长,妹妹等着姐姐晨昏定省。"

"听闻婠婠喜爱烟花?"苏以宸执起她柔荑,"成婚那日,我命人燃放整夜烟火可好?"

我望着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海棠树,那是他昔年亲手为我所植。如今刀斧加身,倒比砍在我身上更痛。

"这些贱花污了妹妹眼,砍了便砍了。"江婠倚在他怀中轻笑,"表哥说我是将来的当家主母,若因些花草损了身子,倒显得我不知轻重。"

我转身撞进苏以宸惊愕目光,他玄色大氅上还沾着校场的尘土:"阿汐,婠婠体弱……"

"将军放心,这些下贱之物,原也配不上将军府的朱门。"我抚过断枝上将落的残红,忽然想起三年前他跪在海棠树下起誓的场景。

那时他执我之手说"此生绝不负卿",如今想来,倒像是场荒诞戏文。

他额角沁着细密汗珠,慌忙伸手将我拦下。

"汐儿,婠婠对海棠花粉过敏得厉害,我这般安排全是为她身子着想。你且宽心,待来年开春我定在别苑辟块地,亲自陪你栽种满园西府海棠。"

苏以宸怎会懂得,我眷恋海棠并非因着谁人栽种,只因这花是阿娘生前最爱的物什。我以独属自己的方式延续对母亲的追思,只要我在处,这抹绯云便能重新绽放。

他更不会明白,我们之间早已没有所谓的"来年"。

晚风掠过枝头,最后一瓣残红轻轻坠落在苏以宸摊开的掌心,而我早已转身离去,徒留他怔怔伫立原地。某种看不见的羁绊正在悄然断裂,可他尚且参不透这玄机。

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徐琳,此刻正死死攥着锦帕,精心描画的牡丹妆容因妒火扭曲得狰狞可怖。

这段时日我忙得脚不沾地,既要暗中将母亲遗留的嫁妆悉数典当,又要操持婚典诸般事宜,更要为悄然离府做足准备。偏院简陋的厢房里,我清点着最后几件首饰,还得应付苏以宸莫名其妙的纠缠。

他仿佛被生生劈成两半,一半沉溺在徐琳的温柔乡里,另一半又愧疚得恨不能将心剖给我看。只是那颗心究竟染着几重颜色,怕是连他自己都辨不真切了。

直至他与徐琳大婚前七日的深夜,我被徐琳贴身侍女请至客房,美其名曰商议婚宴菜式。月华如水,我望着侍女刻意堆砌的恭顺笑容,心下早已明镜似的——这分明是场精心设计的戏码。何况小桃早来报信,说晚膳时分苏以宸便去了徐琳处,这般好戏若无看客,岂非寂寞?

及至院中,隔着雕花窗棂,暧昧的喘息与男子粗重的呼吸声交织成网。蓦地,屋内传来懊恼的惊呼:

"怎会……不对……"

苏以宸仅披着件松垮外袍夺门而出,发丝凌乱地沾在汗湿的额前。待看清门外伫立的我,他顿时慌了手脚,语无伦次地解释:

"汐儿,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与婠婠……我当真不是故意,定是醉得糊涂了,你莫要误会!"

他攥着我的手腕力道渐重,眼底泛起血丝:"要打要骂都随你,千万别憋在心里。"

我垂眸轻笑,将手腕从容抽出:"将军说笑了,江姑娘不日便是您的正室夫人,夫妻敦伦乃天经地义。况江姑娘青春正盛,若能早日为将军府开枝散叶,实乃苏家列祖列宗的福祉。"

"是我来得唐突,这就告辞。"

苏以宸却因我这番平静反应陡然暴怒:"南汐!你何时变得这般尖酸刻薄?什么子嗣,什么天经地义,你存心气我对不对?有怨便直说,何必这般阴阳怪气!"

喉间泛起血腥气,我望着这个方才还与他人缠绵的男人,突然觉得荒谬至极。徐琳裹着薄如蝉翼的纱衣踉跄扑来,未等我反应便直挺挺跪下:

"姐姐息怒!都是婠婠的错,表哥饮了酒将我错认成您……求姐姐莫要迁怒表哥,我这就划花这张脸给姐姐出气!"

她动作虽快,眼角余光却始终黏在苏以宸身上。果然,那人立刻飞身拦下簪子,转头对我怒目而视:

"南汐!我原以为你是磊落女子,竟也玩弄这些后宅伎俩!你故意摆出这副清高模样,不就是想逼我责罚婠婠,继而取消婚约么?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今日之事分明是你逼迫太甚!你多年无所出,难道真要让我苏家断子绝孙?如此恶毒心肠,当真是我看走了眼!"

心口骤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却非因他误解厌恶,而是"孩子"二字刺痛肺腑。我本能地护住小腹,泪珠不受控地坠落——这未及出世便因救他性命而夭折的婴孩,如今竟被生父当作攻击母亲的利刃。

所幸他未曾降临这污浊人世,不必如我这般受尽屈辱。苏以宸,你根本不配为父!

我扶着小桃踉跄离去,身后传来徐琳假惺惺的劝慰:"表哥还是去宽慰姐姐几句吧?"

"不必!今日便让她长长记性,省得再耍这些腌臜手段!"

苏以宸不知,我离去时平静如水的目光,已将他彻底划出心界。他更不会知晓,大婚当日宾客云集的喜堂上,当新人对着公婆画像二拜高堂时,那幅画轴背面藏着的绝笔信,将如何掀起滔天巨浪。

"初见微时,舍命相救,以子换生。三载夫妻,情深几许?奈何君心易变,欺我辱我,贬妻为妾。今与君诀,此生不复相见!"

当苏以宸攥着血书冲出喜堂时,将军府夜空正绽开漫天烟花,璀璨如流星陨落。下人连滚带爬来报:"偏院走水了!南姨娘……葬身火海,救不出来了!"

他踉跄着揪住小厮衣襟,双目赤红:"胡说!南汐分明……分明……"话音未落,已发疯般冲向火场,喜服下摆被徐琳死死拽住:"安哥哥!火势凶险,今日大婚还差最后一拜……"

"滚!"

苏以宸这声暴喝震得喜烛都跳了三跳,徐琳从未见过他这般可怖模样。火光映红半边天际,将那抹决绝背影拉得很长很长,如同他们之间永远无法弥补的裂痕。

所有人都随着苏以宸去了偏院,原本热闹的正厅如今只剩下徐琳一人。

他愤恨地将喜帕扯下。

“南汐,你最好今日死了,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待苏以宸来到偏院时,火势已经完全不可控制,浓烟滚滚,照亮半边天

他心中大骇直接就往里冲,被身边的副将和小厮拉住。

“将军,不可!火太大了,你进去也救不出姨娘了。”

可他依旧不顾阻拦要就去,砰的一声后,房梁断裂,紧接着是数根房梁坍塌。

苏以宸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卧房被大火吞噬,再也支撑不住,跌在了地上。

他捂着脸,痛哭不已。

一个时辰后,一具烧焦的尸体被人抬出,而那尸体的手腕上戴着的正是去年苏以宸送给南汐的生辰礼物,一个精美的玉镯,南汐很珍视,曾开玩笑说要一直戴着,生死不分。

不想一语成谶。

而现在这个手镯无疑不在告诉他,南汐死了,彻底离开了他。

苏以宸忽然提起刀发了疯般挥向在场的所有人。

“是你,还是你,是你们杀了我的汐儿对不对?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寒我的汐儿!”

众人惊恐中面面相觑,后悔来参加这一场闹剧。

直到小桃捧着一封和离书和一块碎了的玉佩出来,苏以宸才停止了发疯。

“将军,姨娘死了,她说将军食言了,将你们昔日的情意忘得一干二净,还以她无子为由贬斥威胁,夫人让我最后问将军一句,还曾记得你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吗?”

苏以宸听到孩子二字,脸上的的自欺欺人再也维持不住。

“孩子...我记得,汐儿和我的孩子,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对不起,我没有忘,不该拿孩子刺激她,对不起。”

小桃嗤笑一声,将手中的和离书送了送。

“将军,夫人说与你之间再无情意,唯有一愿,死后放她自由,她不愿入苏家坟,更不愿与将军府有任何关系见,此后黄泉碧落,不复相见!”

苏以宸不断呢喃着最后一句话,黄泉碧落,不复相见。

然后癫狂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仰头栽到下去,发出沉重的闷响。

苏以宸醒来后始终不愿相信,那个爱他至深,愿意为他豁出性命的女人会因为一个夫人的虚名以死明志,更不愿相信南汐真的不要他了。

他不苏人安葬那具烧焦的尸体,还翻遍了南汐的院子,却再也找不到半点她的东西,甚至连他们恩爱三年的所有画像都不见了。

听说南汐在发现他和徐琳的亲密事后都烧了,烧的一干二净。

而那夜,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南汐是欲擒故纵,是龌龊歹毒之人。

现在的苏以宸跪在南汐的床榻下,才发觉自己是如此之蠢。

一切都有迹可循,偏偏自己陷在温柔乡将南汐伤的遍体鳞伤。

如今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月过去,苏以宸依旧失魂落魄地沉浸在南汐死了的事实里,整日喝酒买醉。

徐琳实在受不了苏以宸为了南汐伤心欲绝的样子,命人将那具令她恶心至极的尸体埋了,她现在已经以将军夫人的身份自居,在苏以宸颓败的这一个月里,她料理了将军府不少旧人,发卖的发卖,打死的打死,敢于不从者必遭严惩。

苏以宸不知如何得知南汐的尸体被草草埋葬,冲出院子,狠狠掐住了徐琳的脖子。

“谁允苏你碰汐儿的,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徐琳被掐的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挥舞着双手。

苏以宸似发了狂,那力度有要将徐琳掐死的趋势。

徐琳的恐惧到达极限,最后硬是憋出来一句话。

“表哥...我怀孕了!”

这一个月间,我已顺流而下去往江南。

那里是幼时母亲言语中提及最多的地方,想必会是个好地方。

我带的银钱足够,所以落脚便托人牙子买了一处小院,我所在的地方是江南的一处小镇,虽没有天子脚下那般繁花,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邻居王大娘是个热心肠,时常送些自己种的瓜果蔬菜给我。

“月娘子,你可有郎君?若是没有,大娘帮你张罗一个可好?”

来到江南的路上,我便重新为自己取了名字,温月,至若春和景明,温润如玉,上下天光,月盈如雪。

又花了些银钱为自己办了户籍,一切便尘埃落定。

我笑着将洗好的菜放进箩筐,淡淡开口。

“有过的,成婚三年,死了。”

王大娘唏嘘半晌,只叹我如此好看的娘子命却这般苦,问我日后有何打算。

打算?其实我有想过,银钱足够,却不能保上一世,世道虽太平,但我一个女子既无夫家又无营生,迟早会被人惦记。

这世上,最经不住考验的就是任性。

与其到时被人欺凌孤身一人,不如为自己寻条更好的出路。

我有一身武艺,又不怕吃苦受累,已经想好了,镖局,是最适合我的营生。

我先去镇上转悠了几日,又打听了几家生意不错的镖局,才发现这些镖局有一个通病,只押送铁器或者经久耐摔之物,而江南之地盛产的器物和绸缎却很少运送,一来是不好保存,二来是物品价格略高,若有差池,别说工钱收不到,还要赔上一大笔钱。

既无人敢做,不如我来。

数年前在军中时,我曾跟着舅舅押送过友邦邻国的珍贵器物,如何保存,压封是知晓的,现下倒成了我的立足的技艺。

听说我要盘铺子开镖局,王大娘震惊不已。

“只听说男子行镖,从未有女子行镖的,尤其是做掌柜,月娘子可是想好了?”

“大娘放心,我自是想好了的。”

“也成,我家男人死的早,我还不是一个人将王阳这小子拉扯大,都说女子不如男,我看那一脚踹不出两吊钱的男人有的是,不不如我能干呢。”

“但是月娘子,镖局可不好干啊。”

“我知道,所以来向大娘借一人,王大哥!”

相处这一个月,我知晓王阳是个老实本分的,又有一身力气,是个不错的伙计。

王大娘答应的痛快。

“拿去拿去,这小子巴不得能去呢。”

我好笑地挠挠头,不明所以。

如王大娘所言,我的镖局并不好干,难在招,别人一听掌柜是女子皆面露不屑。

甚至嗤笑于我。

“一个女子,不在后宅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苏是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被赶出来了吧?”

“没准是借着开镖局的幌子找汉子,真是世风日下!”

“女子开镖局,我可不敢让她押送东西,万一东西丢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死不承认,还没准闹得我家鸡犬不宁。”

这些污言秽语比比皆是,我尽数不理,只让王阳贴了告示,讲明了月钱和镖局的规矩。

不多时便吸引了很多人,毕竟我开的月钱是其他家的两倍,且做了丢损声明,压运前皆会审定画押,由官府为证。

三日间,有不少人来报名镖师,但我只一条,与我过招十招以上可留下,一开始那些大喊不以为意,嘲讽我是棉花枕头,但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便傻了眼。

他们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掌柜竟是个武艺高强的女子,且竟无一人能打败我。

于是便不再轻视,我也很快招到了七八个镖师。

其次,我还将别国进献的一孩童玩物置于铺子中,有能将六面图形复合之人便可成为行镖军师,俗称为管事。

舅舅曾说过,行军打仗,不能光有将领,军师乃胜败之重,我想行镖亦是如此,光有蛮力是不够的,还要有头脑。

招到两个管事后,我的镖局正式开业了。

却没想到第一宗生意就出了差错。

雇主王老爷是做瓷器生意的,看到镖局的告示后,主动找上门,他出的价格不高,甚至对比其他镖局价格还要低上一成,但我需要这宗生意打出名声,也需要给镖师们一个交代,若是没有活干,自是留不住人的。

所以即便利润微薄我还是接了。

货物送来的很快,我一一清点后存在了库房,又派人专门守着。

运送的终点不远,不过两日行程。

出发前我再次检查没有任何异常,却在送达对方验货后,出了问题,那些瓷器碎的碎,裂的裂,竟无一件好物,被买家全数退回,王老爷发了大火,叫我按照市价的三倍赔偿,否则就报官,告我一个欺诈良民。

可明明是我亲自检查过的,彼时根本来不及辩解,镖局就被乌泱泱的一群人围了起来。

我给王阳使了一个眼色,他迅速从后门溜了出去。

王老爷带来的人和门外的百姓将门口堵住,就一条,赔钱!

他们不问瓷器是如何破损,亦不听我的解释,我心中警铃大作,这件事必有蹊跷。

王老爷见我不肯出银子,开始带着人打砸镖局里的所有物件,我和几个镖师拦着,但奈何王老爷的人太多,为了保证自己和镖师的安全,我不再拦着,反而有了思考的时间。

既然出发前无事,那一定是在路途中出了纰漏,而这纰漏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留宿那夜。

这时,门外传来喧嚣声,是王阳带着官兵来了。

县衙里,我跪在地上,将事实经过陈述了一遍,请求县太爷让我与所有镖师对峙,但话刚说完,就被几个衙役压在了地上。

抬眼间,王老爷已经站在县太爷身侧,将袖中的东西递到县太爷手中。

“大人,越快越好!”

县太爷眯着眼睛看了眼,噙着笑意点点头而后大手一挥。

“来人,这叼妇用计诓骗良民,又拒不认账,狂妄悖逆,来人,上夹棍!若还不认错,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决不能让我管辖的地方再出此类人,简直伤风败俗,闻所未闻!”

我大喊冤枉,却无人应声。

王老爷黏着恶心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游走,然后低声道。

“月娘子,你一个女子,实不该抛头露面和别人抢生意,这样吧,我也不是那狠心之人,若你从了我,做我第十八房小妾,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了你!”

“呸,你休想!”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官商相护!想要弄死我的人不止他们!

若是任由他们诬陷下去,我今日怕是生死难料。

一个俯身猛冲,我撞开了压着的衙役。

“来人,抓住她,今日本官必须正法了这个叼妇!”

我一定要冲出去,只有出去才会有生机。

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十数个衙役和几十个王老爷待的下人,我很快处于下风,即便有几个看不下去的镖师出手相助,但终究是败下阵来。

我被人死死压在地上,手指穿过夹棍,传来锥心的疼痛,似骨头即将被人夹断。

县太爷厉声大喝。

“月娘子,你人还是不认!”

“民女无错!”

“给本官好好教训她!”

夹棍又一次收紧,我闭上眼,咬紧牙关,唇瓣溢出鲜血。

“住手!”

一道有力的高喊声从背后响起。

来人是一位身着官府的男子,清俊的面庞上带着冷肃,双眸染着厉色,身后跟着一众官员和侍从。

因为疼痛我的视线有些模糊,直到那人坐到主位,我才隐约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宋大人,还不快来见过新上任的知府大人,裴念,裴大人!”

县太爷慌忙行礼。

但裴念的目光却久久定在了我的身上。

县太爷见状赶忙禀明:“大人,这刁妇欺诈良民,下官正在惩处,来人,赶紧拖下去,免得脏了大人的眼。”

“慢着!”

裴念的声音清冷,将众人扫视一圈,然后再次定格在我身上。

“既是犯了错处,这女子又为何以死相博?本官向来主张为民做主,不如听听这女子如何说。”

心中燃起希望,我艰难跪好。

“大人容禀,民女乃清风镖局掌柜,押送王老爷瓷器至江阳镇时出了纰漏,瓷器尽毁,王老爷和县太爷不听辩解直接将民女定罪,民女不服。”

县太爷上前一步,凶神恶煞:“刁妇,犯了错还敢多言,女子行商本就世俗不容,如今折损货物还拒不承认,本官非要打你个心服口服!”

裴年冷厉的眼神扫过,兀自开口。

“宋大人,你是打量本官是个回馈之人吗?”

若有冤情,本官定要治你个屈打成招之罪。”

县太爷吓得后退,冷汗直流,朝着旁边的同僚挤眉弄眼,他们却尽是摇头。

裴年看向我:“你可有人证物证证明自己清白?”

我沉声:“并无。”

“但民女可自证!”

裴念不说话,便无人敢反驳。

我继续道:“请大人传清风镖局的所有镖师和管事上堂。”

十几个镖师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我除却感情在其他事上向来通透,将前后经过捋顺便清楚发生了什么,再看其中几人眼神闪躲,更加了然于心。

“大人,王老爷的瓷器是我清风镖局的第一单生意,我尤为看重,所以在所有瓷器入库时都做了标记,只要接触过瓷器者,三日内双手遇水发蓝,除了我,再接触瓷器的只能是损毁者。”

“大人可用清水一试。”

清水端上来时,我又添了一句。

“大人,按照我朝律法,故意损毁主家器具视为贼也,既是贼,按照王老爷瓷器的价值,该是要照价赔偿,且入牢狱十年以上,牵连子嗣,男丁终身不可科举,女子沦为贱民。”

裴念并未反驳,只示意我继续。

清白者无惧,但到了刚才眼神闪躲的镖师面前,他将手背在身后,身体发抖,死死不肯浸水。

最后,三个镖师齐齐跪地。

“大人,饶命啊!是王老爷给了我们银子,说掌柜的是女子,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并不会真的怎么样,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此事,我们真的不知他要害人姓名。”

王老爷被指认,很快也老实交代,是镇上几家镖局共同设了局。

裴念雷厉风行,不仅将那些人抓捕入狱,还撤了县太爷的职位,不日将上报朝廷。

裴念亲自将我送回镖局,路上,他云淡风轻般开口。

“月娘子聪慧,那些律法本官竟一无所知。”

我尴尬地绕饶头,小心翼翼坦诚。

“大人,民女有罪,但民女实在无法,才想到要吓一吓他们。”

落日余晖下,我偷瞄裴念,只见他但笑不语,并无责怪的意思。

但下一瞬,他却状似玩笑般定定看着我的脸。

“月娘子,你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位故人,她姓南!”

经此一事,我的镖局不仅重新开业,还成了镇上为数不多小富盛名的镖局。

价格公道实在,单单保价无虞。

之前那些售卖无路的掌柜纷纷找上我,要我帮忙押送,我挑选时也会斟酌再三,在保证可以安全无损的送达时才会接单。

而且镖局的镖师也对我十分敬服,夸我是有谋略有手段的女掌柜。

镖局的生意好,不仅因为我本身的诚信,还因为外面传言我的镖局背后知府大人裴念,有官家倚仗。

其实这个传言我也摸不着头脑,大概是因为裴念老家本就是江南,又有家族生意,在我这里行镖过一两次,所以市井才会有次传言。

我并未澄清,既然能给镖局带来好处,何乐而不为。

但想到裴念,我便记起他那日的问话,我是如何答的?

“大人清风朗月,民女粗鄙未曾见过,那位南姓故人更无从知晓。”

彼时话落,我心中实则惊涛骇浪。

好在裴念并未追问,只将我送到镖局便离开了。

后来也只是裴家族长来谈过行镖之事,我与他再未见过。

如此安稳地过了数月,镖局的生意步入正轨,且已经不需要我亲自出镖时,便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那日,我在茶楼饮茶,无意中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你们听说了吗?那位苏将军又要休妻了!”

“哪个苏将军?”

“就是那个贬妻为妾,为了娶新寡的表妹害得自己的发妻引火自焚的苏以宸苏将军,如今又要休了好不容易娶回家的表妹,真是作孽啊!”

其实我自从来了江南,一边经营这自己现在的生活,一边暗中打探长安的消息,唯恐自己的假死会生了什么变故。

但一直相安无事,便也放下心来。

今日所闻让我平静的心起了浮动,苏以宸休妻,是否发现了什么?

数月前,苏以宸还沉浸在失去南汐中,他恨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南汐平静外表下的痛苦,更恨徐琳的出现破坏了他和南汐三年的恩爱岁月,但徐琳的一句怀孕,他不得不放过她。

南汐的死已经让他成为整个长安城笑话,他断不能再背上杀妻傻子的罪名,那他戎马年和南汐共同奋斗换来的功勋爵位都会付之一炬。

他现在只想护住南汐曾经拼了命帮他守护的一切,权当是南汐留下的最后的东西。

苏以宸不再对徐琳下杀手,但也漠视了她这个人,不再给她一丝一毫的温存。

徐琳彻底看清苏以宸对他的感情,从最开始的愧疚,到如今什么也不剩了。

她也不再把情感和寄托放在苏以宸身上,只一心坐着将军夫人的位置,整日耀武扬威,仗着身份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可她一个乡野长大的女子毫无规矩礼仪可言,一朝得势更是自认比那些命妇贵女尊贵,甚至将脸丢进了皇宫。

宫中宴席时有,作为苏以宸的正妻,徐琳自在邀请之列。

皇后娘娘的赏春宴上,徐琳坐在中间靠前的位置,她因着有孕时常有饥饿感,刚刚上菜,便径自夹起一块炙羊肉放进口中。

女官赶忙轻咳提醒,徐琳却置若罔闻,大口朵颐,满脸餍足,甚至面上带着几分享受。

“苏夫人,皇后娘娘还未动筷,你岂可如此无礼?”

女官终于开口训斥,岂料她竟不将女官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臣妇知错,但臣妇身怀有孕,实在有些饿了才会失了礼仪,皇后娘娘宽容大度,定不会与臣妇计较吧?”

“倒是这女官,以下犯上,实在跋扈了些。”

皇后听罢,脸色瞬间不好,一则女官为皇后所用,训诫后宫妃嫔都使得,又如何训诫不了徐琳一个将军夫人,二则,徐琳犯了皇后忌讳,满朝皆知,皇后无嗣,是她数十年的心病,但徐琳却仗着有孕挑衅皇后,皇后岂会容她放肆?

来源:老徐miss一家人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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