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28岁那年领养了我,同事们背后嚼舌根:老姑娘养个拖油瓶!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9 18:43 2

摘要:我家花店有面网红花墙,每周都有姑娘来打卡,老妈最得意的不是卖花技巧,是能叫出每个熟客的名字,“卖花就得有烟火气,当年在纺织厂当女工,全厂四百号人,我连人家孩子上哪个幼儿园都门儿清……”

我出生在95年,今年28岁,互联网公司产品经理,和男友、母亲住在近郊loft,复式结构,养了三只猫。

老妈今年52,提前退休后开了家社区花店,每天抱着ipad研究直播卖花,穿花围裙在店里扦插玫瑰时,总被顾客误认为是网红店主。

我家花店有面网红花墙,每周都有姑娘来打卡,老妈最得意的不是卖花技巧,是能叫出每个熟客的名字,“卖花就得有烟火气,当年在纺织厂当女工,全厂四百号人,我连人家孩子上哪个幼儿园都门儿清……”

每次说到这儿,老妈就会翻出那本泛黄老相册,指着穿工装的年轻女人叹气,“多亏了你周姨陈叔帮衬,小夏,你记着啊,人不能忘本,等你结婚买房,咱得把老房子的拆迁款分他们一半。”

没等我开口,男友早接过话茬,“阿姨放心,上周我陪您去银行,存款分账的事儿早办利索了,陈叔家小宇的留学费,我也偷偷转了两万。”

男友做游戏原画设计,平时连杯奶茶都要比价,唯独在我家人身上大方,用他的话说,“没你妈当年罩着,咱俩早就在纺织厂的单身宿舍打地铺了。”

我总爱听老妈讲厂里的故事,九十年代的纺织女工宿舍,铁架床摆得密不透风,二十个姑娘共用一间水房,她总把饭票省给隔壁床的周姨,因为周姨会用缝纫机给她改工装裤。

老妈18岁进厂当学徒,跟着师傅学挡车工,20岁那年,师傅突发心脏病走了,留下个刚满周岁的女儿,也就是后来的周姨。

纺织厂的大院子里,老妈抱着襁褓里的周姨,在职工医院走廊哭到腿软,师傅临咽气前拽着她的手,“小夏,替我看着这丫头长大。”

从那以后,老妈没谈过对象,28岁那年领养了我,同事们背后嚼舌根,“老姑娘养个拖油瓶,这辈子嫁不出去喽。”

她充耳不闻,把工牌绳换成粉色尼龙线,每天下班先去幼儿园接我,再回厂里加班修机器,油污蹭在工装上,怀里却始终揣着给我买的奶油小蛋糕。

千禧年前后,纺织厂效益急转直下,老妈主动申请上夜班看仓库,月薪多三百块,却要在老鼠乱窜的库房熬整宿。

我七岁那年,厂里突然宣布破产,老妈揣着买断工龄的八千块,在职工宿舍收拾行李,周姨抱着刚考上高中的女儿来送她,陈叔扛着蛇皮袋跟在后边,里面装着半袋大米和两瓶散装白酒。

“夏姐,这钱你拿着,小宇说等她考上大学,就去勤工俭学还你。”周姨往老妈手里塞信封,被一把推开。

“说啥呢!小宇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考不上大学我才操心呢!”老妈把信封塞进陈叔口袋,又往周姨女儿手里塞了个红包,“拿着买辅导书,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你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离开纺织厂那天,老妈背着我走过梧桐树夹道的厂区路,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我趴在她肩头,看见她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突然想起她总说的话,“等咱攒够钱,妈给你买条带蕾丝边的花裙子。”

破产后的第三年,老妈用买断金盘下社区小店,卖过凉皮、修过自行车、摆过毛衣摊,最后在街角支起花摊,用废报纸包着玫瑰卖,五块钱一束,生意居然慢慢好了起来。

我上高中那年,周姨的女儿考上外省重点大学,老妈偷偷去银行汇了五千块,汇款单填到一半,发现余额只剩三百,她咬咬牙,把刚收的花款又添了进去。

“夏姐,你别管我们了,你自己还没成家呢!”周姨在电话里哭,老妈举着手机躲到花棚后边,“我家闺女懂事,她说等考上大学,就去当家教赚钱。”

其实我早知道,她半夜去夜市摆过袜子摊,膝盖疼得整晚睡不着,却骗我说在花店值夜班。

高考前一个月,我在教室晕倒,查出贫血,老妈把花店关了半个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炖乌鸡汤,有天我放学回家,看见她蹲在厨房偷偷吃咸菜,搪瓷缸里泡着发硬的馒头。

“妈,我不想高考了,反正也考不上好大学,不如早点打工赚钱。”我抢过她手里的咸菜缸,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老妈抬手要打我,举到半空又放下,转身从衣柜最里层掏出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存折和汇款单。

“你给我记好了,这些钱不是白来的,你周姨当年把唯一的转正名额让给我,陈叔为了给你凑学费,去工地扛了三个月水泥……”

她声音突然哽咽,“你以为妈不想歇着?可咱们欠着人家的情呢!你得给妈争口气,考上大学,去大城市看看,别像妈似的,一辈子困在这小胡同里。”

我攥着铁盒点点头,看见她鬓角新添的白发,突然想起小时候,她背着我在纺织厂的月光里走,说将来要带我去看真正的玫瑰园。

后来我考上外省985,开学前一天,周姨和陈叔拎着行李箱来送我,箱子里塞着两床手工棉被,周姨红着眼眶往我兜里塞钱,“别省着,该吃就吃,你妈要是敢说你,婶子替你骂她。”

陈叔蹲在门口抽旱烟,半晌憋出一句,“在外面别怕吃亏,咱纺织厂的孩子,走到哪儿都得挺直腰杆。”

老妈站在花店门口挥手,阳光穿过她新染的栗色头发,落在胸前的工牌上——那是她从旧厂服上拆下来的,编号“037”的金属牌,被擦得锃亮。

大一寒假回家,我在花店帮忙,听见熟客问老妈,“夏姐,你家闺女都上大学了,还这么拼干啥?”

她正在修剪香槟玫瑰,头也不抬地笑,“我得给她攒嫁妆啊,再说了,这花棚里的每朵花,都是当年纺织厂的老姐妹们帮我搬来的,我要是歇了,她们该冷清了。”

我躲在花架后边抹眼泪,忽然明白她为什么总把“欠情”挂在嘴边,有些东西比血缘更重,是那些年挤在职工宿舍里的相互取暖,是破产时递过来的半袋大米,是暴雨夜帮着抢收花苗的十几双手。

去年我交了男友,带他回花店吃饭,老妈特意开了瓶珍藏的葡萄酒,那是周姨女儿从国外寄来的。

“小陈啊,我家小夏脾气倔,你多担待。”老妈给男友夹菜,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个红本本,“这是咱老房子的拆迁协议,等房子下来,我打算分周姨和陈叔各一套小户型,你觉得咋样?”

男友愣了愣,随即握住我的手,“阿姨,您说了算,小夏总说,没有您和那些叔叔阿姨,就没有现在的她。”

老妈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像她插在花瓶里的康乃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年在纺织厂,我们可是睡过上下铺的交情。”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我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老妈在花棚里给我补校服,缝纫机嗒嗒响着,她哼起纺织厂的老歌谣,“机器转,锭子响,姑娘心里亮堂堂……”

那些被岁月浸得发亮的故事,终将在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酿成最甜的酒。

大二那年我拿了国家奖学金,第一时间给老妈转了五千块,她却原封不动退回来,附了条消息:“给你周姨家小宇转三千,她刚生完孩子用钱紧,剩下两千给陈叔买箱白酒,他腰腿疼犯了。”

我蹲在宿舍走廊给周姨打电话,她在那头笑出泪音,“你妈还是这样,当年我坐月子没奶,她把单位发的奶粉全塞给我,自己喝玉米糊糊。”

挂了电话看见男友发来消息,他刚接了个外包项目,说赚的钱要给老妈买台新缝纫机,“上次去花店,看她用的那台都锈住了,缝个花束包装纸直卡线。”

入夏时我带着男友回了趟老家,特意绕到纺织厂旧址,曾经的红砖厂房已变成文创园区,门口的老梧桐还在,树干上隐约能看见当年孩子们刻的歪歪扭扭的字:“夏阿姨和周阿姨是好朋友”。

老妈摸着树干笑,“当年你周姨总说我傻,放着轻松的白班不选,偏要去三班倒的车间,说什么‘当车工技术好,以后饿不着’。”

男友突然指着远处喊,“快看!”只见园区角落的咖啡馆外,几个头发花白的阿姨正围着一台老式纺织机拍照,她们穿着改良过的工装裙,领口别着金属工牌。

老妈眼睛一亮,拽着我就往那边跑,其中一个戴红围巾的阿姨转头看见她,突然尖叫着扑过来,“夏小妹!你咋来了?”

俩人情不自禁抱在一起,红围巾阿姨掏出手机翻相册,“你看,这是我孙子,在国外学机械呢,说以后要研究智能纺织机。”

老妈指着照片笑出褶子,又挨个和其他阿姨打招呼,她们七嘴八舌说起当年的事,有人说谁谁嫁去了外省,有人说谁谁的儿子接了自己的班,说到兴起处,竟手拉手唱起了厂歌。

傍晚回家时,老妈怀里多了袋槐花,是红围巾阿姨从树上摘的,“当年咱们宿舍窗台上总摆着槐花蜜,你周姨总说我偷拿家里的,其实是我从食堂后厨顺的。”

那天晚上,老妈翻出压箱底的老相册,指着一张泛黄照片给男友讲,“这是我第一次当先进工作者,你看这工装,还是周姨帮我改的,她手巧,能把肥肥大大的工作服改成收腰的。”

照片里的老妈穿着蓝布工装,扎着麻花辫,站在纺织机前笑得灿烂,阳光从车间窗户斜斜照进来,在她肩头落了层金。

大三寒假,我和男友留在学校做项目,老妈却突然说要来城里看我,拎着两大编织袋就来了,里面装着晒干的玫瑰花茶、自己腌的辣白菜,还有给男友织的围巾。

“你们年轻人不会照顾自己,”她在出租屋厨房忙活着,把腊肉挂在阳台栏杆上,“这是陈叔家养的土猪,他非让我带来,说小宇她爸熏肉的手艺是一绝。”

男友偷偷告诉我,老妈来的前一天,他接到陈叔电话,说老太太非要坐凌晨四点的长途车,怎么劝都不听,“她说怕耽误你做项目,想趁天亮前把年货都收拾好。”

那天晚上我们围桌吃饭,老妈忽然盯着我手腕发呆,“这镯子……”

我这才想起,是周姨上个月硬塞给我的,说是她婆婆留下的银镯子,“你要结婚了,婶子没别的送你,这个戴着吉利。”

老妈伸手摸了摸镯子,眼眶突然红了,“当年你周姨结婚,我把攒了半年的粮票全给她买了被面,她非要把这镯子给我,我没要,说等她有女儿了再传下去。”

男友赶紧起身给她盛汤,“阿姨,等我和小夏结婚,您就把咱们家的传家宝拿出来,我保证好好保管。”

老妈破涕为笑,“啥传家宝,不过是个补了三次的搪瓷缸,你陈叔还说要拿去博物馆展览呢。”

开春时纺织厂老姐妹们组了个旅行团,老妈非要跟着去云南看花海,出发前一天,她在花店门口转了三圈,最后把钥匙交给了周姨,“你替我看着点,记得给月季剪枝,别让蚜虫爬满了花苞。”

周姨拍着胸脯答应,“放心吧!当年在厂里看仓库,我可是出了名的细心,连只老鼠都别想溜进去。”

老妈在云南每天都给我发照片,有站在玫瑰花田前的,有和少数民族姑娘学编花环的,最让她得意的是一张合影,她和老姐妹们穿着当地服饰,手里举着用鲜花编的工牌。

“你看,”她在视频里晃着手机,“我们把‘纺织厂037号’编成花了,导游说这是最特别的胸针。”

大四实习时我进了互联网大厂,加班到凌晨是常态,有天实在撑不住,给老妈发消息说想放弃,她没回我,却在清晨五点打来了视频电话。

画面里是熟悉的花店,晨光透过玻璃照在花架上,老妈穿着那件洗旧的花围裙,正在给向日葵换水,“小夏,你看这花,昨天还蔫巴巴的,今早浇了水就挺直了腰杆。”

她忽然举起一朵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当年纺织厂倒闭那天,我抱着你站在这街角,不知道干啥能活下去,后来看见有人卖野花,就想着试试,你看现在,不也开出这么多花了?”

我揉着眼睛笑,看见她身后的墙上,不知何时挂了幅刺绣,绣着“向阳而生”四个大字,针脚细密,像是周姨的手艺。

毕业那年我和男友领证了,婚礼定在老家的文创园区办,老妈特意租了间老厂房,说要还原当年纺织厂的样子。

周姨和陈叔带着小宇一家来了,小宇的儿子刚会走路,摇摇晃晃扑进老妈怀里,奶声奶气喊“姥姥”。

陈叔扛着个木箱子进来,里面全是老式喜糖盒,“这是当年厂里办喜事用的,我特意从仓库找出来,你婶子洗了三遍。”

婚礼那天,老妈穿着周姨给她做的红裙,戴着我送的珍珠项链,站在厂房中央的老纺织机旁,忽然对着台下的老姐妹们喊,“姐妹们,还记得咱们的口号不?”

几十位头发花白的阿姨立刻挺直腰杆,齐声喊道:“机器转,人心齐,咱们女工了不起!”

掌声雷动中,我看见老妈眼里闪着光,那是比任何钻石都璀璨的光芒,是岁月沉淀后的温柔,是历经风雨后的坚韧。

婚后我和男友在市区买了房,特意选了带露台的户型,老妈搬来住的第一天,就把露台改成了小花棚,种满了玫瑰、向日葵和康乃馨。

“等秋天咱们种点薰衣草,”她戴着园艺手套翻土,“你周姨说晒干的薰衣草能做香包,当年在厂里,我们总把香包挂在工牌上。”

某天深夜我起夜,看见露台灯亮着,老妈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个旧搪瓷缸,正对着月光发呆。

我轻轻走过去,她抬头冲我笑,指了指缸底,“你看,‘夏’字都磨没了,当年我和你周姨一人一个,她的那个画着牡丹,我的画着月季。”

风吹过花棚,薰衣草轻轻摇曳,远处传来夜市的喧闹声,老妈忽然哼起了那首老歌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机器转,锭子响,姑娘心里亮堂堂……”

我挨着她坐下,月光落在我们相握的手上,忽然明白,有些东西从未改变——那些在困境中相濡以沫的情谊,那些刻进骨子里的坚韧与善良,那些比血缘更深厚的羁绊,终将在时光里开出最绚烂的花。

如今每次陪老妈回花店,熟客们总会说,“夏姐,你家闺女和你年轻时真像,眼神里都透着股韧劲儿。”

老妈就会笑着揽住我肩膀,“那当然,她可是喝着纺织厂的自来水,闻着月季花长大的。”

而我知道,在我血脉里流淌的,不仅是老妈的爱,还有那个年代特有的温度——是工牌碰撞的叮当声,是缝纫机的嗒嗒声,是老姐妹们互相打气的笑声,是无论多难都能挺直腰杆的倔强。

入秋时老妈在露台上种的薰衣草开了,她戴着老花镜坐在藤椅上穿香包,我抱着刚满周岁的女儿凑过去,小家伙伸手抓住她银白的发丝,咯咯笑个不停。

“慢点抓,太奶奶的头发可是宝贝,”男友端着茶水从屋里出来,往老妈身边的小桌上放了盘核桃酥,“陈叔刚送过来的,说二舅家的孙子学会烤点心了。”

老妈捏了块酥饼逗外孙女,金黄的碎屑落在花围裙上,“记得给你周姨送两包去,她最近犯了肩周炎,闻不得西药味,薰衣草香包最管用。”

女儿突然指着远处惊呼,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周姨和陈叔正拎着保温桶往单元楼走,周姨手里还牵着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是小宇家老二,放了学非要跟着来送汤。

“哟!小宝贝会认人啦!”周姨一进门就张开双臂,女儿扑进她怀里,揪走了她头上的针织帽,露出新染的栗色卷发,和老妈年轻时一模一样。

陈叔把保温桶搁在桌上,掀开盖子冒出热气,“萝卜牛腩汤,你婶子炖了一下午,说给你们补补。”他转身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还有炸耦合,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我鼻子一酸,忽然想起高中住校时,每周三下午周姨都会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从帆布包里掏出用铝盒装着的热菜,周围同学总羡慕地说,“夏小夏,你亲妈对你真好。”

老妈把穿好的香包分给大家,给周姨的那个绣了朵牡丹,“当年你非要把工牌让给我,说我技术好,适合留在一线,你看,现在咱们都成了种花的老太太。”

周姨捏着香包笑出泪,又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里面是双虎头鞋,“小宇给闺女做的,她说这是她们医院妇产科的传统,每个新生儿都要穿。”

窗外忽然下起细雨,男友把落地灯调得更暖些,老妈抱着外孙女给大家讲当年纺织厂的夜班车。

“下了夜班坐卡车回家,星星特别亮,我们就把工牌摘下来当镜子,互相照着补口红。”

陈叔从裤兜摸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褪色的厂徽,“前几天收拾老房子翻出来的,你还记得不?咱们厂庆那年发的。”

老妈轻轻抚摸着厂徽上的齿轮图案,忽然抬头看向我,“小夏,把咱那瓶葡萄酒拿来,今天咱喝个团圆酒。”

我转身去酒柜拿酒,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碰杯声,周姨说,“感谢老姐妹们还能聚在一起。”陈叔说,“感谢孩子们都过得好。”老妈没说话,却把外孙女抱得更紧了些。

酒过三巡,女儿在老妈怀里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攥着块薰衣草香包,周姨伸手想帮她拿开,老妈轻轻摇头,“让她攥着吧,这是咱们纺织厂的味道。”

雨停后陈叔夫妇要回家,老妈往他们兜里塞了两把刚晒好的桂花,“泡花茶喝,比药店买的香。”周姨偷偷往我兜里塞了个红包,“给闺女的,别告诉你妈,她总说不要钱,我这当婶子的心意。”

送走他们后,老妈坐在露台收拾花盆,我抱着女儿站在她身边,看月光给每片花瓣都镀上银边,远处传来纺织厂旧址的钟声,当当两下,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妈,”我轻声说,“等女儿长大了,我要给她讲你的故事,讲你们怎么在厂房里种月季,怎么用废纱线织围巾,怎么在破产那天互相打气。”

老妈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月光,“还要告诉她,当年有个傻丫头,为了让姐妹转正,自己去了最累的车间,结果啊,这辈子都有了帮她扛风雨的人。”

女儿在我怀里动了动,发出奶声奶气的呓语,老妈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忽然哼起那首熟悉的歌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

“机器转,锭子响,姑娘心里亮堂堂……”

露台的风铃忽然叮铃作响,薰衣草的香气混着桂花的甜,在夜风中轻轻流转,我忽然明白,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曾为你把风雨挡在身后,而那些被爱浸润的时光,终将在记忆里酿成永不干涸的春天。

夜深了,老妈把熟睡的外孙女放进婴儿床,床头挂着她新绣的风铃,用的是当年纺织厂的旧线,一针一线都织着祝福。

我关掉卧室灯,看见月光穿过纱窗,在老妈佝偻的背上投下温柔的影子,她正轻轻摇晃着婴儿床,哼着那首永远也唱不完的歌谣。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人生了吧——前半生有人并肩扛过风雨,后半生有人围炉共话家常,而爱,永远在时光里静静生长,如同露台上的薰衣草,年年岁岁,生生不息。

这些,才是我最珍贵的传家宝。

来源:阿迪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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