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8年初的东北战场，国民党军队已经陷入了战略被动，当初蒋介石选择用陈诚取代熊式辉的举动如今也被看成是完全失败。如今蒋介石再一次下命令撤换心腹爱将陈诚，改派长期被边缘化闲置的卫立煌出任东北"剿总"司令。然而命令下发之后，卫立煌却不愿意去东北上任，这可把陈诚急

1948年初的东北战场，国民党军队已经陷入了战略被动，当初蒋介石选择用陈诚取代熊式辉的举动如今也被看成是完全失败。如今蒋介石再一次下命令撤换心腹爱将陈诚，改派长期被边缘化闲置的卫立煌出任东北"剿总"司令。然而命令下发之后，卫立煌却不愿意去东北上任，这可把陈诚急坏了，于是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让卫立煌同意前往东北。

陈诚在东北的九个月，可以用"越打越糟"来形容。这位号称"小委员长"的黄埔系骨干，到任时曾夸下海口"三个月解决东北问题"，结果却把杜聿明时期尚能维持的战线打得支离破碎。到1947年底，国民党军在东北控制的区域已缩水近半，最精锐的新1军、新6军被牵制在铁路沿线动弹不得。

更难看的是，陈诚为推卸责任，把接连失败归咎于下属将领无能，闹出了轰动一时的"杀廖耀湘以谢天下"风波。而面对蒋介石的亲自责问，廖耀湘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道出事情的真相，这一顿操作下来导致军心涣散。当时沈阳街头甚至流传着讽刺对联："陈诚真能干，火车南站通北站"——这挖苦的是国民党军只能控制沈阳火车站周边狭小区域。

对于蒋介石来说换掉东北主帅这个选择颇为彳亍，据侍从室主任周宏涛回忆，蒋介石最初属意的接替人选其实是胡宗南。但胡宗南手握西北重兵，且与东北将领素无渊源，这个提议遭到国防部多数人反对，毕竟东北地区的远征军系将领一个个眼高于顶，别的派系将领根本不能服众。而卫立煌不仅仅在国民党内资历老，而在在抗日战争期间就曾经代替陈诚担任滇缅远征军司令，他跟东北地区的远征军将领们还是很熟悉的，这些刺头将领还是认他这个卫老总的。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也认为卫立煌很合适——她就是陈诚的夫人谭祥。作为谭延闿之女，这位"谭三小姐"在国民党高层人脉深厚。她深知丈夫在东北已难有作为，便通过宋美龄向蒋介石建议："是不是可以考虑卫俊如（卫立煌字俊如）？他在缅甸打过胜仗，对北方情况也熟悉。"

谭祥推荐卫立煌可谓用心良苦。一方面，卫立煌确实具备资历和能力，另一方面，卫与陈诚派系没有根本冲突，且长期被蒋介石冷落，派他去既能应急又不会威胁陈诚地位。据卫立煌秘书赵荣声记载，谭祥还亲自登门做工作，她对卫立煌说："俊公在缅甸的战绩国人皆知，现在东北需要您这样的老将坐镇。辞修（陈诚字辞修）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了，您就当是帮我们夫妻一个忙。"这番话既给足面子，又暗含人情压力。然而在谭祥离开后，卫立煌夫人却极为鄙夷地在家说道：“她倒是精明，好事都是他们家的！”

夫人都出马了，陈诚本人也极力说服卫立煌去东北代替自己。1948年1月陈诚回南京述职时，特意约卫立煌在颐和路公馆长谈。据在场参谋回忆，陈诚开场就叹气："东北现在就像个烂摊子，我收拾不了，校长（指蒋介石）又不让放弃。想来想去，只有俊公去才能稳住局面。"见卫立煌犹豫，陈诚甚至暗示："只要您同意去，美援装备优先补充东北。"

当然最想让卫立煌去东北，最具有决定作用的还是蒋介石的态度，1948年1月10日，他在日记中写道："东北局势危急，非换将不可...卫虽非黄埔出身，但善守能战，或可挽回颓势。"这透露出蒋的矛盾心态：既需要能打仗的将领，又对非嫡系心存戒备。卫立煌的"善守"特质尤其重要——蒋介石此时已放弃"收复全东北"的幻想，只求保住沈阳、长春等要点。

卫立煌本人对这个任命始终心存抗拒。据其晚年回忆录所述，他清楚东北败局已定，曾对部下苦笑："陈诚拉了一屁股屎，要我去给他擦干净。"但最终答应的原因很复杂：既有重掌兵权的诱惑，也有"临危受命"的传统思想作祟，还包括对陈诚夫妇软磨硬泡的无奈。2月1日就职时，卫立煌特意让记者拍下他手持《曾文正公全集》的照片，暗示自己要学曾国藩"稳扎稳打"，虽然战局叵测，但是他对战场形势一直有清醒认识。

这场人事变动中的三位主角后来都走向不同命运。陈诚退居东南经营台湾，成为蒋介石晚年最信任的副手；谭祥始终陪伴丈夫左右，1970年代还促成陈诚遗著出版；卫立煌则在辽沈战役后遭蒋介石撤职查办后远走国外，1955年选择返回大陆，成了政协委员。历史证明，1948年卫立煌接任东北"剿总"司令根本不是建功立业的机会，而是一口注定要砸锅的"天坑"。

来源：切梦刀客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