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新书｜《散落在书页上的出版往事》

摘要：在众多行业中，出版行业及其从业者可能长期处于被低估的状态。每当新书问世，大众记住的总是作者，而出版人从积累素材到策划编辑的全过程，连同他们对当下社会的关怀却鲜少进入公众视野。翻阅《散落在书页上的出版往事》，您将通过珍贵史料，触摸到出版人的精神世界。书中既再现了

让书香与您常伴

《散落在书页上的出版往事》

汪耀华著

上海三联书店

23位书业前辈

23个真情故事

在众多行业中，出版行业及其从业者可能长期处于被低估的状态。每当新书问世，大众记住的总是作者，而出版人从积累素材到策划编辑的全过程，连同他们对当下社会的关怀却鲜少进入公众视野。翻阅《散落在书页上的出版往事》，您将通过珍贵史料，触摸到出版人的精神世界。书中既再现了鲜为人知的出版人的贡献，也定格了卖书人与买书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本书为读书笔记，作者从众多名家自传、人物传记或口述读物中，选取了在中国近现代出版史上留有大影响的茅盾、王云五、史久芸、朱联保、叶圣陶、陈翰伯、宋木文、汤季宏、韦君宜、曾彦修、方原枢、邵益文、汤家榕、范用、郑士德、雷群明、樊希安、李昕、汪观清等的家国书事、人生憾事、出版往事。

左右滑动，查看更多实拍图···

作者简介

汪耀华，上海人民出版社编审，上海市书刊发行行业协会副会长、秘书长，上海联合书业会展有限公司总经理，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常务理事。长期从事中国近现代出版史研究，编著并出版：《书道——中国书业职业精神培训必读》《民国书业经营规章》《上海书业名录（1906—2010）》《中国近现代出版法规章则大全》《书业叙事——“作业本”上的戒尺》《上海图书广告选本1980—2021》《上海，记忆中的那些新华书店》《好书店好咖啡——上海45家书店的故事》《咖香书香在上海》《上海书店，翻检出来的一些往事》《上海书香35个样本》等。

序

在出版大河里钩沉抉微

陈保平

与耀华已有好多年未见了。最近的一次好像还是疫情前，在上海书展的展位前，他手里拿着几本不太热门的书，气定神闲地逛着。二十多年前，他在新华书店负责图书宣传，与出版社的老总、媒体跑出版的记者都很熟。书为媒，他成了我们许多人的朋友。后来，听说他去上海人民出版社担任《中外书摘》主编了。想来可能从那时起，他对书和出版投注了更多感情。这本《散落在书页中的出版往事》，就是他看了不少出版史料写就的。慢慢细读，你会发现，里面碎金闪烁、遗珠可拾，一代代出版人的精神世界跃然纸上。耀华对前辈的敬重和深情，我们看到了。

读书之余也会想，在诸多行业中，出版和出版人的地位可能是被低估的。因为书出来，大家记住的总是作者。对出版人酝酿一本好书的积累、策划，及其对历史和当下社会的关怀并不为人知晓。耀华书中记录了许多这样的故事。从张元济、陈原、范用，到赵家璧、曾彦修。他们对中国文化和思想的贡献不可淹没。

有一段上海著名出版人巢峰先生的回忆：解放初，他和另一位出版人方学武乘着黄包车在全上海兜，为刚成立的出版局找一处办公地点。结果选中了闹中取静的绍兴路5 号。时任出版局党组书记、第一副局长汤季宏先生看了地形，当即拍板。不久，老汤又向市领导提了两条建议：把绍兴路规划、建设成出版一条街；保留、继承和发展上海福州路—山东路—河南路—九江路一带上海文化街的特色。于是，大约十年间，福州路一带开设了科技专业门市部（中图上海公司）、古籍书店、上海旧书店、外文书店、美术书店及多家纸行、笔庄和文化文具用品商店。从此，文化特色一条街享誉上海。半个多世纪过去了，福州路上又建了上海最大的书城。但人们并不知道这位汤季宏先生当年做过的事。

仍是这位汤书记，当“胡风案”平反，文件尚未下达时，他就把“胡风集团骨干分子”王元化、罗洛召集到大百科上海分社来工作。他深知一个出版人才的重要。但当上海社会科学院原党委书记严瑾问他当时怎么想的？他说，他们被打成“胡风分子”是在我任上，作为执行者我也有责任。现在我主持出版社工作，有机会，也有能力纠正我过去工作上的错误。当一个领导是要有“肩胛”的，要敢于承认错误。最后他又补了一句：“我们再怎么道歉，都没有办法弥补这些同志这20 年来所受的委屈。”严瑾说：老汤的这番话让他肃然起敬。

上海长期以来成为出版重镇，应该有许多原因。喜欢书的人多可能也是其中之一吧。当年文庙的旧书摊、旧书店是许多读书人淘书的必去之地（可惜现在拆掉了）。有意思的是，耀华在文集中还记录了几位旧书摊主的回忆，有位摊主讲了一个故事令我印象深刻。那是一位在邮局上班的爱书人，几个月就要去他那里一次。他说：“你想，在邮局上班，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但那人真的是喜欢书，他专门买日本的围棋书，一本一本地看，每次都买五六千块钱的。我看他每次数钱的时候，手都直哆嗦。他是真看啊，他告诉我，每个棋谱他都照着下。直到现在他还常来。对他，我从不催款，你什么时候想付款付点就得了。”你看，卖书人与爱书人这样惺惺相惜，在这里获得了充分的体现。

耀华发来书稿让我写几句，我就把他写过的故事再重复一下。是为序。

后记

散落在书页中的出版往事

汪耀华

慢慢地阅读，发现书的真情故事、生活趣事和我自以为的精彩段落（现在也称“段子”）复制出来，再以自己的理解方式行文，便成为了本书各篇。

收入本书的这些文章，写作跨度较长，延续着之前出版的《阅读纪事》（上海书店出版社2015 年7 月出版）。受过几次挫折，或者需“腰斩”或者得改写，怕烦也怕影响“人情”，现在这些文章似乎都是“首发”，也许不合时宜，但自以为还是可读的。

本书所写，大致为出版人的出版故事，有些曾长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的则是难得披露，却多少能给人一种精神力量和生活品质的感受。我因为有着很多年从事书摘编辑的经历，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发现一本书呈现的“珍珠”、看点或吸引读者的“卖点”进行串读，借着拙文便知晓原书大概、不满足也可展读原书。

感谢陈保平老师赐序。也是很多年前，陈老师还在《青年报》任编辑时，我就是他作者，偶尔也会在中午时分坐49 路公交车从汉口路到东湖路17 号送稿子。在认识陈老师之前，我先是认识沈全梅老师，沈老师对我指导帮助很大（她丈夫孙定富先生是我在南京西路新华书店“站柜台”时熟悉的“读者”，我也多次到她在大沽路的家里讨教）。后来，江倩凤老师对我也很关照，她在负责《学生导刊》时我们曾经还一起举办过图书纠错征文等。

陈老师1994 年任上海三联书店总编辑、总经理，我以“特约编辑”的身份协助旅美作家董鼎山先生出版了《西边书窗》（上海三联书店 1997 年1 月出版，列入“三联文库·文化随笔系列”），书稿是由沈寂先生交付的，我与沈先生很熟，沈先生的《一代影星阮玲玉》《一代歌星周璇》“头部”出版时我也出过力。沈先生与董先生是 20 世纪30 年代的老朋友，改革开放后重逢，董先生又是高产作家，先后在北京、香港三联书店出版过多种文集。1987 年我协助董先生在学林出版社出版了《西边叶拾》（学林出版社1987 年12 月出版，列入“夜读丛书”），版权页上写着特约编辑汪耀华。后来，董先生希望上海三联书店也能出他的文集，于是请沈先生联系，沈先生再次找我帮忙。

很多年后才发现，我原地踏步不辨左右。现在，因着上海三联书店黄韬总编辑的鼓励和殷亚平责任编辑的宽容，同意出版，我便邀约陈老师撰序，感谢他如同二十多年前的厚爱一样，读了原稿又写了序。

2025 年2 月20 日

序在出版大河里钩沉抉微

一本厚书写出茅盾起步的历程

王云五谈往事，前辈的智慧终难复制

读史久芸日记，总会发现一些……

朱联保，一个出版老人的回忆

叶至善：写父亲长长的一生

陈翰伯：皓首出书、拨乱反正

出版，是宋木文一生的事业

汤季宏，一位老派共产党出版人

韦君宜笔下的编辑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