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岁生日夜,我攥红围巾苦等,侄子冷笑戳破真相:早离三年!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9 14:22 2

摘要:我盯着灶台边那碗葱花,白瓷碗沿的细裂纹像道浅疤,是秀芬当年在早市挑的。"阳阳懂啥,你姑最记挂我这口红烧肉。"肉块入锅时滋啦作响,油花裹着糖色翻涌,恍惚又看见秀芬织红围巾时,毛线在竹针间跳跃的模样。

抽油烟机嗡鸣着,我颠锅的手忽然一滞——滚烫的油星子溅上手腕,疼得我倒抽冷气。

"叔,又摆三副碗筷?"侄子陈阳扒着厨房门框,"我姑跟您离了三年,能来才怪。"

我盯着灶台边那碗葱花,白瓷碗沿的细裂纹像道浅疤,是秀芬当年在早市挑的。"阳阳懂啥,你姑最记挂我这口红烧肉。"肉块入锅时滋啦作响,油花裹着糖色翻涌,恍惚又看见秀芬织红围巾时,毛线在竹针间跳跃的模样。

陈阳踢了脚边装旧物的纸箱:"上次表姨说,我姑跟老周头跳广场舞,人家儿子都给买金镯子了。就您这墙皮直掉的破屋子......"

我抄起漏勺轻敲他后背:"去阳台搬茉莉,你姑爱闻香。"话出口又顿住——茉莉早被秀芬搬走了。离婚那天她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眼眶通红:"老陈,这花味我闻不得,总想起强强化疗时,吐在花盆里的血。"

强强是我们的儿子,白血病走的,今天整八年了。

锅里的肉咕嘟冒泡,热气模糊了眼镜。我望着蒸腾的雾气,十岁的强强突然撞进记忆里——他举着塑料蛋糕叉冲我笑,鼻尖沾着奶油:"爸你看!妈说等我病好了,每年都买真蛋糕!"那时我蹲在地上组装自行车,他围着我转圈,蓝布围裙的秀芬在厨房喊:"强强别闹,小心碰翻汤碗!"

后来强强的病越来越重。秀芬卖了金镯子、陪嫁的红木柜,深夜我数完刚借的三万块外债,转头看见她蜷在卫生间地上,手里攥着病历本,哭声像被揉皱的纸:"老陈,咱别治了行吗?强强说他疼得想撞墙......"

我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砸向地面。"李秀芬你疯了?那是咱儿子!"玻璃碴子扎进脚底板,血珠渗进瓷砖缝,红得像强强输完血小板后,嘴角没擦净的血渍。

从那天起,秀芬开始早出晚归。白天在菜市场杀鱼,晚上去医院做护工,双手泡得发白,指甲缝里总沾着洗不掉的血渍。我们为五块钱的药费吵,为没拧干的湿毛巾吵,为强强枕头下那张画着蛋糕的草稿纸吵——直到强强走后的第一百天,她把结婚证拍在饭桌上。

"离婚吧。"她眼睛肿得像两颗紫葡萄,"一吵架就想起强强哭着说'爸妈别闹了'......"

我盯着她无名指上的戒痕,那枚银戒指我们戴了二十三年。"离就离。"户口本甩过去时,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响,"但每年我生日,你得来。"

秀芬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临出门时摸了摸茶几上的红围巾——枣红色毛线,针脚粗得能塞进小拇指,是她刚结婚时熬了三个通宵织的。"行。"她背对着我,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你要是还煮红烧肉,我就来。"

"叔!"陈阳举着手机冲进客厅,"我妈说不等了,她打麻将去。"

我把红烧肉盛进蓝边大碗,摆上餐桌正中央。第三副碗筷是秀芬的青瓷碗,她总说这碗盛饭香。手指抚过椅背上的红围巾,毛线起了球,边角磨得发白,可针脚还是紧的,跟当年一样。

楼道传来脚步声。我的心跳突然快得撞肋骨。陈阳凑到猫眼瞧了瞧,嗤笑:"王奶奶买菜回来。"

我坐回椅子,盯着墙上的挂钟。六点,六点半,七点。窗外的天一点点沉下去,隔壁飘来炒青菜的香,对门传来孩子的笑声。陈阳啃完最后一个鸡翅,抹了抹嘴:"叔,我回了,明早得送孩子。"

"再等等。"我按住他拿外套的手,"你姑最守时,强强生日她都提前俩小时到。"

"那是强强还在的时候。"陈阳抽回手,开门时门轴吱呀一响,"您别等了,真离了。"

屋里静得能听见水龙头滴答。我打开电视,新闻里正播广场舞比赛。屏幕里闪过穿红毛衣的身影,我凑近看——不是秀芬,那女的比她壮。

突然想起这三年的生日:第一年等了整夜,第二年终到十点,第三年喝多了摔了碗,还是王奶奶帮我扫的碎瓷片。今年是第四年?不,离婚三年,今天五十九岁,应该是第三次等。

挂钟敲过八点。我摸出手机,拇指在秀芬的号码上悬了半天,还是按了通话键。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瘫在椅子上,盯着那碗红烧肉。糖色在肉皮上结了层硬壳,像块化不开的血痂。强强走后,秀芬再没给我过过生日。最后一次她煮面给我,是五十六岁那天,面里卧着俩鸡蛋,她说:"老陈,往后日子还长,别跟自己较劲。"

那天我们刚领完离婚证。

门铃突然响了。

我几乎是扑过去开的门。

秀芬站在门口,灰布衫洗得发白,手里提个塑料袋。她比去年瘦了,眼窝陷得厉害,鬓角的白发在楼道灯光下泛着银。

"路过菜市场。"她举了举塑料袋,"看见有卖你爱吃的糖蒜。"

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她绕过我走到餐桌前,伸手摸了摸碗沿:"红烧肉没煮烂,火大了,汤收早了。"

"我......"我想解释火没控制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

秀芬拉开椅子坐下,从塑料袋里掏出个纸包:"阳阳说你最近总咳嗽,我在药店抓了川贝,自己熬的枇杷膏,没放糖精。"

玻璃罐还带着温乎气,应该刚从锅里拿出来。我盯着她泛青的指甲盖——长期碰冷水的样子,突然想起强强化疗时,她也是这样剥蒜,说要给儿子熬蒜粥。"秀芬......"

"我该走了。"她把空塑料袋叠得方方正正,"明天早班,得早睡。"

我攥住她手腕,冰得我一哆嗦。"每年生日你都来,今年怎么......"

"我来了。"她抽回手,笑了笑,眼角的细纹皱成小扇子,"在楼下转了两圈,看你屋里亮着灯,就上来了。"

送她到门口,看她穿鞋时,我瞥见脚腕系着根红绳——是我二十年前在庙会上求的,说能保平安。绳子褪成浅粉色,却还结实。

"老陈,"她开门时回头,"往后别等我了。"

"为啥?"

"强强托梦给我了。"她望着楼梯口的声控灯,"他说,爸妈别再互相折磨了。"

门轻轻关上。我顺着墙滑坐在地上,手里的枇杷膏渐渐暖了,像秀芬当年的体温。

楼道灯灭了,眼前一片黑。我把红围巾裹在身上,毛线蹭得脸发痒。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模糊得像隔了层毛玻璃。

你们说,她今天来,是想和我和好,还是来和过去告个别?

来源:西柚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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