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手把手教你,宫斗不如茶艺高,当野雀儿变成凤凰后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8 13:02 2

摘要:我赵飞燕不过是阳阿公主府后院晾衣绳上的野雀儿,偏生被成帝那双眼盯上了。那年长安的柳絮还没飘完,我正踮着脚在青石板上练旋子,裙摆扫过满地海棠,忽然听见回廊转角传来金玉相撞的脆响——成帝裹着件褪色皂袍,手指间却转着块温润的和田玉,像只偷溜出宫的金丝雀,眼睛直勾勾盯

初入宫门:从舞姬到宠妃

我赵飞燕不过是阳阿公主府后院晾衣绳上的野雀儿,偏生被成帝那双眼盯上了。那年长安的柳絮还没飘完,我正踮着脚在青石板上练旋子,裙摆扫过满地海棠,忽然听见回廊转角传来金玉相撞的脆响——成帝裹着件褪色皂袍,手指间却转着块温润的和田玉,像只偷溜出宫的金丝雀,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发颤的脚踝。

当晚我就被塞进了雕花软轿。红绸子盖头下,我听见轿夫粗重的喘息声,混着宫墙根下蟋蟀的低鸣。合德攥着我的手腕不肯放,指甲在我皮肤上掐出月牙:"姐姐可要给我留条活路。"我反手扯下头上银簪子,在她掌心划出细血痕:"等着,等我站稳脚跟,整个未央宫都是咱们的。"

进了椒房殿才知道,这哪是金窝银窝,分明是吃人的虎穴。头夜掌事姑姑教规矩,铜盆里的水泼在青砖上都能结冰,我跪到膝盖没了知觉,她还拿银簪子挑开我衣领:"瞧瞧这狐媚样,怪不得勾得陛下三魂没了七魄。"我咬着嘴唇没吭声,心里却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更要命的是许皇后的眼线。我在御花园折枝海棠,就有人在太后面前说我攀折祥瑞;晨起梳妆多用了半两胭脂,就传我奢靡惑主。最狠的是那次,我不过多吃了两口荔枝,第二天整个后宫都在传我害喜——要知道成帝已经半年没宠幸过其他妃嫔了。

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那晚月上中天,我故意把琵琶弦拨得震天响,唱着江南小调。成帝果然循声而来,我却把琴一推,跪在冰凉的青砖上:"陛下日日临幸,臣妾惶恐,生怕哪日失了分寸,坏了陛下圣誉。"说着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余光瞥见成帝喉结上下滚动,心里暗笑:鱼儿上钩了。

连着三夜拒召,整个未央宫都炸了锅。许皇后在椒房殿摔了三个青瓷盏,班婕妤在长信宫焚香诵经,唯有我躲在昭阳殿,对着铜镜细细描眉。第四晚成帝踹开宫门时,我正把自己裹在鲛绡帐里,像只受惊的小鹿。他红着眼眶把我搂进怀里,龙袍下摆扫落了案上的胭脂盒,丹砂洒在青砖上,像极了我初见他时的海棠。

得宠容易守宠难。我特意派人去阳阿公主府接合德时,她正蹲在井边洗绢子,腕子上还留着被管事嬷嬷抽的鞭痕。我摘下赤金步摇别在她鬓边:"从今往后,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就扒了她的皮。"合德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咬住我耳垂:"姐姐可要说话算话。"

合德进宫那日轰动了整个后宫。她穿着我特意命尚衣局赶制的云锦襦裙,腰肢盈盈一握,眼尾点着胭脂红,像只勾魂的小狐狸。成帝见了她,手里的玉杯"当啷"掉在地上,慌忙上前搀扶,连我递过去的醒酒汤都忘了接。我攥着帕子的手指关节发白,却在众人面前笑得比蜜甜:"陛下可要怜香惜玉呀。"

姐妹联手,后宫再无敌手。许皇后生辰那日,我们故意在她寿宴上跳双人舞。合德的广袖扫过烛火,我的裙摆缠住她的腰肢,舞步间暗含挑衅。许皇后的脸比她身上的翟衣还红,举起的酒盏抖得厉害,酒水泼在织金裙裾上,倒像是落了片血渍。

班婕妤倒是聪明,见势不妙就主动请去长信宫侍奉太后。临走前她送来一盒沉香,在我耳边轻声说:"飞燕妹妹,高处不胜寒。"我笑着收下,转眼就命人丢进了井里——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谁要听这些假惺惺的劝诫?

可我万万没想到,合德比我更狠。有次成帝宿在我宫里,半夜却被她的箫声勾了魂。我披衣追到太液池边,只见月光下她赤着脚站在船头,水色襦裙被夜风吹得鼓胀,像只即将振翅的白鹤。成帝搂着她的腰,声音里满是宠溺:"合德的箫声,真真是绕梁三日。"我躲在树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我费尽心思争来的宠爱,在合德眼里不过是随手可摘的花。

但这又如何?我赵飞燕从阳阿公主府的小舞姬,到独霸后宫的宠妃,靠的从来不是眼泪。当许皇后派人在我膳食里下朱砂时,我故意当着成帝的面吐出血块;当有宫女诬告我诅咒后宫时,我直接撞向宫墙,额角的血染红了成帝的龙袍。这些小把戏虽然下作,却屡试不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心软的人早就死透了。

直到那天,我在御花园撞见合德和许皇后的贴身宫女密会。月光洒在合德的侧脸上,美得像尊玉雕,说出的话却比毒蛇还毒:"只要扳倒赵飞燕,我保你做婕妤。"我攥着裙摆的手指微微发抖,忽然笑出声——原来最可怕的敌人,从来不在明处。

回到昭阳殿,我摸着妆奁里那支断了的银簪——正是当年给合德划手心的那支。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我对着铜镜重新描眉,胭脂抹得比往日更艳。这场宫斗大戏,才刚刚开始呢。

宫斗上位:扳倒许皇后

你们敢信吗?后宫这场撕X大戏,比长安街头的说书段子刺激一百倍!许皇后那老妖婆,天天在背后给我使绊子,我赵飞燕要是不反击,怕是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可谁能想到,真正的转机,居然藏在一场见不得光的巫蛊邪术里!

那天深夜,我正在昭阳殿对镜贴花黄,合德慌慌张张冲进来,裙摆沾着露水:“姐姐,大事不好!许皇后的姐姐许谒在长定宫搞蛊术,扎小人诅咒后宫有孕的妃子!”我手一抖,胭脂笔在脸颊划出歪斜的红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要扳倒许皇后,光靠这点证据还不够——我得把火烧得更旺些。

我咬着嘴唇在殿里来回踱步,忽然瞥见案上成帝赏的西域进贡的安息香。一个毒计涌上心头。我连夜召来心腹宫女,让她们买通许谒身边的侍从,在巫蛊仪式的香灰里掺进能让人发狂的药粉。三日后,当我带着成帝和太后闯入长定宫时,许谒正披头散发地跳大神,嘴里喊着“让那些狐媚子都不得好死”,模样疯癫得吓人。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龙头拐杖重重砸在青砖上:“大胆贱妇!竟敢行此巫蛊之术!”成帝脸色铁青,眼神却不自觉地往我身上瞟。我适时地扑到太后脚边,哭得梨花带雨:“太后娘娘明鉴,臣妾近日总觉得心悸难安,原是有人在暗处诅咒!可怜那些无辜的皇嗣......”话音未落,合德也跪了下来,娇弱的声音带着哭腔:“太后,姐姐日日为陛下祈福,却遭此暗算!”

许皇后被废已成定局,但我没想到,真正的难关才刚刚开始。当成帝提出要立我为后时,太后冷笑着甩出一句:“舞姬出身,怎配母仪天下?”这句话像把钢刀,扎得我心口生疼。我躲在昭阳殿里摔了一地的瓷器,合德抱着我轻声安慰:“姐姐别急,咱们还有法子。”

这时,一个男人的身影走进了我们的视线——侍中淳于长。这家伙油头粉面,眼神却透着精明。他在成帝面前巧舌如簧,又暗中给太后身边的太监送了不少金银。有天夜里,他偷偷溜进昭阳殿,贴着我耳边说:“娘娘若想成事,需先抬升家世。”

在淳于长的指点下,一场精心策划的“认亲大戏”上演了。我派人四处散播消息,说我本是富平侯张放府中的遗孤,因家道中落才流落民间。紧接着,张放府上的老管家突然冒出来,声泪俱下地“指认”我是张家失散多年的女儿。成帝大喜过望,当即下旨封我爹为成阳侯,还追封我妈为成阳君。

可事情哪有这么顺利?就在我以为皇后之位十拿九稳时,班婕妤的堂兄弟班伯突然上书,说我身世可疑,要求彻查。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支持我的和反对我的吵得不可开交。我急得直掉眼泪,合德却异常冷静,她神秘兮兮地说:“姐姐,该让咱们的秘密武器登场了。”

第二天早朝,许皇后的贴身宫女突然在大殿上喊冤,说自己曾亲眼目睹班伯收受许氏家族的贿赂。更劲爆的是,她还抖出一个猛料:班婕妤当年能得宠,是因为给太后身边的嬷嬷送了西域进贡的夜明珠!朝堂瞬间乱成一锅粥,成帝气得拍案而起,班伯和班婕妤一家就此失势。

我本以为这就稳了,谁知道太后又使出一记杀招。她下旨让我在椒房殿当众背诵《女诫》,若是背不出,皇后之位免谈。那几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咬着牙死记硬背,喉咙都念哑了。合德心疼得直掉眼泪,却变着法子给我做补身子的药膳。

终于到了“考试”那天,椒房殿里坐满了皇亲国戚。我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上前。当我流畅地背完《女诫》,正要松口气时,太后突然发难:“背得再熟,不如做得好。听说你姐妹二人夜夜笙歌,可有此事?”我心里“咯噔”一下,却立刻跪下:“回太后,臣妾姐妹深知陛下政务繁忙,不过是变着法子逗陛下开心,绝无逾越之举。”说着,我偷偷给合德使了个眼色。

合德立刻心领神会,当场表演了一段楚楚动人的哭戏:“太后,姐姐为了后宫安宁,每日都要操碎了心。前些日子,姐姐听说陛下食欲不振,亲自下厨学做羹汤,手都被烫出了泡......”说着,她撩起我的衣袖,露出那片特意用红药水染的“烫伤”。

这一招果然奏效,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再加上淳于长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情,成帝也在一旁苦苦哀求,太后终于松口:“罢了罢了,既然陛下心意已决,哀家也不再阻拦。”

永始元年四月,我终于戴上了皇后的凤冠。当沉甸甸的金冠压上头顶时,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恍惚间,我看见许皇后被废那天,跪在地上冲我冷笑:“赵飞燕,你以为当上皇后就赢了?这后宫,从来不是人待的地方。”

是啊,这后宫从来不是人待的地方。但既然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绝不会回头。戴上凤冠的那一刻,我在心里发誓:谁要是敢挡我的路,我就让谁万劫不复!这场宫斗大戏,才刚刚进入高潮呢。

恩宠危机:成帝移情

谁能想到?前脚我刚戴上凤冠,后脚就被现实扇了个大耳刮子!成帝那狗男人,当初追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星星摘下来,现在倒好,天天往合德的昭阳舍跑,连我皇后宫里的门槛都快长草了。更扎心的是,合德那小妖精住的地儿,比我的椒房殿还气派——地砖是蓝田玉拼的,墙壁抹着西域进贡的香粉,连洗澡水都要掺着玫瑰露,这哪是后宫,分明是给她建的水晶宫!

我第一次发现苗头不对,是成帝生辰那晚。我提前三个月就准备了西域舞姬的表演,还亲自下厨熬了他最爱的莲子羹。可宴席都摆好了,他却派人传话说要留在昭阳舍。我攥着羹碗的手直发抖,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腕上,疼得我眼泪直掉。合德那贱人倒好,第二天故意来我宫里请安,身上飘着龙涎香,娇滴滴地说:“姐姐别生气,陛下昨夜喝多了,非说我调的醒酒汤合胃口......”

这话听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当晚我带着两个心腹宫女,偷偷摸到昭阳舍的后窗。月光下,成帝正半倚在榻上,合德跪在他跟前,用银勺喂他吃葡萄。更过分的是,她居然把剥好的葡萄塞进自己嘴里,再俯身喂给成帝!我攥着窗棂的指甲都快抠进木头里,身后的宫女小声说:“娘娘,当心......”话没说完,窗纸突然“嘶啦”一声——我居然把窗纸戳破了!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我慌不择路地往回跑,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第二天,昭阳舍送来一盒冰镇荔枝,附了张字条:“姐姐莫怪,昨夜蝉鸣扰人,妹妹特备鲜果赔罪。”我气得把果盒摔在地上,鲜红的荔枝滚了一地,像极了我破碎的心。

更要命的是,宫里的风向变得比翻书还快。以前见我就哈腰的太监宫女,现在敢在我背后嘀嘀咕咕;连那些不得宠的妃子,眼神里都多了几分轻蔑。有次我路过御花园,听见两个小宫女在说闲话:“皇后娘娘都进宫这么久了,肚子还没动静,怕是要失势咯......”这话像根刺,扎得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我开始疯狂找各种偏方。什么用藏红花泡澡、吃用朱砂拌的药丸,只要听说能助孕,再离谱的法子我都试。有个游方道士说“需取处子经血与晨露同服”,我硬是逼着宫里十几个宫女喝了避子汤,就为了凑齐那点“药引”。喝到第三碗的时候,我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合德却带着太医来探病,假惺惺地说:“姐姐莫要轻信江湖骗子,伤了身子......”

绝望之下,我干出了这辈子最疯狂的事——买孩子。我让心腹太监悄悄联系长安城的人贩子,花重金买了个刚出生的男婴,藏在宫里的密室。为了让孩子“名正言顺”,我装病三个月,天天用布条勒紧肚子,做出“怀孕”的假象。临盆那天,我咬着牙在产房里惨叫,让宫女把孩子抱进来,又故意把床单染成红色。可成帝只来看了一眼,就皱着眉说:“孩子怎么不像朕?”

这话让我后背发凉。更糟的是,那孩子半夜突然发起高烧,没撑过三天就没了。我抱着冰冷的尸体,在空荡荡的椒房殿里哭到天亮。合德得知消息后,送来一个白玉匣子,里面竟是孩子的襁褓,还附了张字条:“姐姐节哀,只是这孩子的眉眼,倒像极了城西的李屠户......”

我终于明白,合德早就知道了一切。她故意放任我犯错,就等着看我笑话。那天深夜,我带着匕首闯进昭阳舍,却撞见成帝正给合德揉腿。合德穿着件半透明的纱衣,露出纤细的脚踝,娇嗔道:“都怪姐姐送来的荔枝,臣妾贪嘴多吃了几颗,闹得肠胃不适......”成帝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攥着匕首的手不住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刚入宫时,合德攥着我的手说“姐姐可要给我留条活路”。原来从一开始,她要的就不是活路,而是我的命。

从那以后,我彻底破罐子破摔。既然留不住成帝的心,那我就自己找乐子。我让人在宫里搭了座密室,专门找来年轻俊美的侍郎、乐师,甚至民间的戏子。有个叫庆安世的侍郎,弹得一手好箜篌,手指修长白皙,我留他在密室里待了整整三天。消息传到成帝耳朵里时,他只是冷笑一声:“皇后想找乐子,随她去吧。”

可我没想到,合德居然又来横插一脚。那天我正和燕赤凤在密室私会,突然听见外面传来骚动。合德踹开房门闯进来,眼神像毒蛇一样盯着燕赤凤:“好啊姐姐,背着陛下偷人,连下等奴仆都不放过!”我扯过衣服裹住身子,冷笑道:“你以为你干净?成帝枕边的香囊,怕是绣着你的体香吧?”

两人当场扭打起来。合德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我揪住她的头发往墙上撞。混乱中,成帝突然出现。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只是叹了口气:“你们姐妹俩,何时才能消停......”说完,竟转身离开了。

那天晚上,我对着铜镜看着脸上的伤痕,突然笑出了声。原来在成帝眼里,我和合德不过是他养在后宫的两只金丝雀,斗得再凶,也逃不出这牢笼。而我,早已在这场恩宠游戏里,输得彻彻底底。

私通情夫:寂寞皇后的荒唐事

这后宫的日子比守活寡还难熬!成帝那狗男人自从被合德迷了魂,连我的椒房殿门槛都踩秃了。我天天对着铜镜数白头发,突然一拍大腿——与其守着这有名无实的皇后头衔,不如自己找点乐子!反正宫里规矩都是人定的,凭啥男人能三宫六院,我就只能当活死人?

侍郎庆安世:金丝笼里的夜莺

在这死寂沉沉的后宫,连呼吸都是压抑的。可那天在御花园,一抹青衫撞进我眼底——侍郎庆安世抱着箜篌往曲廊下一站,那模样,简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唇红齿白,眼尾还带着三分醉意,琴弦未动,我这颗死寂的心突然就活泛了。

我攥着丝帕的手指微微发颤,故意加快脚步,裙摆扫过他的皂靴:"听说侍郎的《凤求凰》弹得一绝?本宫想听。"话一出口,他猛地抬头,目光撞上我眼底的炽热,瞬间红了耳根。我心里暗笑,小样儿,上钩了。

当晚,几个心腹太监就把蒙着眼的他带进了密室。西域进贡的迷情香在铜炉里袅袅升腾,我斜倚在软垫上,看着他在氤氲香气里慌乱摸索。"别怕。"我起身走近,指尖划过他滚烫的耳垂,"好好弹,本宫有赏。"

琴弦响起的刹那,整个密室都活了。《凤求凰》的曲调缠绵悱恻,他的指尖在琴弦上翻飞,烛光映得侧脸俊美异常。一曲终了,我扯下他的束发带,青丝如瀑散落:"光会弹琴可不够。"他浑身一颤,突然反客为主将我压在软垫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

恍惚间,我竟想起初遇成帝时的场景。那时我也是这般紧张又期待,可如今......我甩甩头,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密室里温度节节攀升,只有迷情香的味道愈发浓烈。

可新鲜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半月,他抚琴的模样,亲吻的力度,都让我提不起兴致。这天他又在弹奏新曲,我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护甲,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够了。"我打断他的演奏,随手招来宫女,抬进一箱金银,"拿着这些,出宫去吧。记住,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提。"他惊愕地看着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娘娘,您......"

"滚!"我抄起桌上的茶盏砸过去,茶水泼了他一身。看着他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可笑——在这宫里,谁不是谁的玩物呢?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半月后,竟传来庆安世在宫外与人斗殴致死的消息。我握着茶盏的手猛地收紧,茶水溢出烫伤了指尖。心腹太监悄声说:"娘娘放心,是按照您的吩咐......"我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夜里,我独自坐在密室,看着墙上他留下的琴谱,突然有些后悔。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心软就是致命伤。我抓起琴谱扔进火盆,看着火焰将那些字迹吞噬。庆安世,就当是做了一场春梦吧。

谁料这事还没完。三日后,合德竟施施然来到我的椒房殿,手里把玩着一支眼熟的玉簪——正是我赏给庆安世的定情之物。"姐姐好手段。"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只是有些尾巴,可要记得清理干净哦。"

我浑身发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在这宫里,没有秘密能永远被掩埋。看着合德离去的背影,我暗自发誓:下次,绝不再留任何把柄!这场游戏,我一定要赢到最后。

燕赤凤:野地里的狼

在这憋闷得能长出霉斑的后宫,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野性难驯”了!那天我去浣衣局查看新进的鲛绡,老远就听见木桶撞地的闷响。绕过晾满宫装的木架,好家伙,正撞见燕赤凤赤着上身拧衣服——小麦色的脊背绷成弓,水珠顺着沟壑往下滚,在腰窝处汇成小水洼。他随手抹了把脸,转头对上我直勾勾的眼神,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那股子野劲差点把我魂儿勾走!

回宫的轿辇上,我攥着帕子的手都在发烫。当晚就叫心腹太监套了黑布袋,把正在打盹的燕赤凤捆进密室。匕首抵住他喉结时,他还在笑:“皇后娘娘这是金屋藏娇?”话音未落,我反手削断他束发的麻绳,青丝混着汗味扑面而来。可这混不吝的货突然暴起,夺过匕首压在我腕间,木桌上的烛火被带倒,蜡油溅在我锁骨上:“玩火容易烧手。”

我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却偏要咬着牙呛回去:“本宫的火,你灭得了?”指甲狠狠掐进他后背,血腥味在齿间漫开。他突然低头咬住我耳垂,密室内的空气瞬间滚烫。烛火摇曳中,我恍惚看见成帝也曾这样俯身吻我,可此刻燕赤凤身上那股生猛的汗味,却让我浑身发软——原来这才是活着的滋味!

从那以后,浣衣局成了我的“秘密据点”。每次去都要故意打翻水盆,看燕赤凤弯腰收拾时紧绷的腰线;或是让他替我搬运绸缎,趁机在他掌心塞枚金戒指。有次他偷偷往我袖中塞了朵野蔷薇,刺扎进皮肤也不觉得疼,只觉得心跳得要撞破胸膛。可好日子没过多久,他在情浓时咬着我耳垂说了句要命的话:“合德娘娘也总往浣衣局跑......”

这话像兜头浇下一盆冰水。我猛地推开他,烛火映得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想起半月前合德说要“学做粗活体谅宫人”,想起她近日总爱穿素色襦裙,后颈还沾着草屑......我抓起枕边的玉枕砸过去:“她来看什么?看你这野狗摇尾巴?!”燕赤凤突然扣住我手腕,眼神阴鸷:“娘娘不如去问她?”

第二日我顶着黑眼圈去昭阳舍,刚到门口就听见银铃般的笑声。透过窗缝,合德正倚在廊下,用团扇挑起燕赤凤的下巴:“听说皇后姐姐喜欢你?”燕赤凤突然攥住她手腕,合德惊呼一声跌进他怀里。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转身回椒房殿取出先帝赐的鹤顶红——敢动我的人,就得死!

可还没等我动手,合德却主动找上门来。她穿着件半透的纱衣,锁骨处赫然是新鲜的咬痕:“姐姐何必动怒?”她晃了晃手中的玉佩,正是我送给燕赤凤的定情物,“赤凤说,比起金丝雀,他更喜欢做野狼。”我抄起案上的茶盏砸过去,合德轻巧躲开,茶水在她裙摆晕开深色水痕:“姐姐若杀了他,成帝怕是要起疑心呢。”

这话让我僵在原地。合德慢悠悠走近,指尖划过我发烫的脸颊:“不如共享?”她压低声音,“成帝已经三个月没来你宫里了,再闹出人命......”我浑身发冷,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玩火自焚。当夜燕赤凤被带来时,我看着他颈间合德留下的抓痕,突然笑出声——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谁又比谁干净?

此后的日子荒唐得像场闹剧。我和合德轮流召见燕赤凤,甚至在密室里撞见过对方。有次三人对峙时,合德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肩头淤青:“赤凤,你昨夜可真狠。”我抓起桌上的蜜饯砸过去,却被燕赤凤接住塞进嘴里,他挑眉坏笑:“娘娘们若是无聊,不如......”话没说完,我和合德同时扑上去撕打,倒在软垫上时,燕赤凤突然将我们都揽进怀里,密室里的温度烧得人喘不过气。

但好景不长。成帝偶然瞥见燕赤凤腰间的玉佩,脸色瞬间阴沉。我慌忙解释是“求子的祥瑞之物”,合德却在旁添油加醋:“陛下,赤凤这名字,可是龙凤呈祥的兆头呢!”当晚燕赤凤就被调去了暴室,我派人送去的毒药却原封不动退了回来——暴室的老嬷嬷说,那小子发了疯似的打翻药碗,喊着要见“两位娘娘”。

三日后,宫墙根下发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我站在椒房殿的窗前,看着侍卫们用草席裹尸。合德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往我手里塞了块糖渍梅子:“姐姐尝尝,新制的,甜得很。”我咬了一口,酸得眼眶发红,恍惚又看见燕赤凤咧嘴笑的模样——原来在这宫里,野地里的狼,终究逃不过被剥皮拆骨的下场。

姐妹反目:赤凤之争

凌晨卯时三刻,椒房殿的铜漏滴着水,像极了我悬着的心。自从燕赤凤那句“合德娘娘也总往浣衣局跑”,我就再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指甲在窗棂上刮出刺耳声响,我盯着昭阳舍方向,突然扯下凤冠——什么皇后威仪,都不如亲手撕了那贱人!

踩着沾满露水的青砖摸过去,纱帐里的烛火把两道影子投在窗纸上。燕赤凤的手掌按在合德肩头,指尖揉捏的力道让她仰头露出天鹅颈。我浑身血液直冲头顶,踹门的力道震得门框嗡嗡作响。琉璃盏脱手而出,在合德耳畔炸开,碎片划破她的脸颊,血珠滴在月白色寝衣上。

“赤凤为谁而来?!”我嘶吼着扑过去,却被合德早有准备的膝撞击中腹部。她翻身坐起,沾着血的指尖绕着发丝:“姐姐这话问得蹊跷,赤凤自然是为姐姐的‘求子祈天’而来~”尾音拖得又媚又狠,故意把“求子”二字咬得极重。我突然想起那些在密室里荒唐的夜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缠斗瞬间爆发。合德的护甲划过我的颧骨,火辣辣的疼反而激起我的兽性。我揪住她的青丝往地上撞,她却趁机咬住我的手腕,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混战中打翻的香炉滚到榻边,香料撒了燕赤凤一身,他慌忙去捡,却被我一脚踹开:“滚!”

“够了!”樊嬺带着侍卫破门而入时,我正骑在合德身上,掐着她的脖颈。合德的脸涨得发紫,却突然转眸看向门口,眼神瞬间变得楚楚可怜。她瘫软在地上,像片被揉皱的海棠:“姐姐忘了吗?当年我们在阳阿公主府吃剩饭、睡柴房......”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记忆突然撕开裂缝——那年长安大雪,我们蜷缩在柴房草堆里,合德把冻僵的脚塞进我怀里;管事嬷嬷的鞭子抽下来,她用后背护住我,血渗进粗布衣裳。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松开手踉跄后退,合德却立刻扑进我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别生我的气......”

燕赤凤趁机爬起来,慌乱整理衣衫的模样让我作呕。樊嬺使眼色让侍卫退下,殿内只剩我们三人粗重的喘息。合德突然扯下贴身的红珊瑚坠子,塞进我掌心:“这是姐姐当年送我的及笄礼,合德一刻不敢忘。”温热的血从她伤口滴在我手背上,像某种诡异的誓言。

我盯着那枚珊瑚坠,突然笑出声。好个合德,明明占尽上风,偏要扮成受害者。她知道成帝最见不得姐妹失和,更知道我念着旧情。指尖抚过珊瑚棱角,我突然凑近她耳畔:“妹妹这招以退为进,学得可真像太后身边的老狐狸。”她身子僵了僵,却把我抱得更紧。

第二日,成帝果然被惊动。合德裹着厚厚的貂裘,在他面前哭得我见犹怜:“都怪臣妾,不该与姐姐争抢‘赤龙凤’摆件......”说着举起一对做工粗糙的鎏金首饰。我看着她眼底算计的光,突然配合着落下泪来:“是臣妾糊涂,为了陛下的祥瑞之物,竟失了分寸......”

成帝长舒一口气,搂着合德的手却悄悄捏了捏我的指尖。我心中一凛——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当夜,我在椒房殿反复摩挲那枚珊瑚坠,突然将它狠狠砸向铜镜。碎裂的镜面映出十几张扭曲的脸,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合德。

更讽刺的是,三日后燕赤凤被调离浣衣局。合德送来一盒玫瑰酥,附的字条上写着:“姐姐可还记得,我们曾说要做这后宫的双生花?”我捏着字条冷笑,火光中,“双生花”三个字蜷缩成灰烬——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未央宫,从来就没有共生的可能。每一寸温柔,都是淬了毒的刀;每一声姐妹,都藏着见血的算计。

瞒天过海:赤龙凤的把戏

椒房殿的铜炉里,安息香烧得噼啪作响,却压不住我狂跳的心跳。合德那贱人把燕赤凤揽在怀里的画面,还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突然扯过铜镜——脸上的抓痕狰狞可怖,这副模样去见成帝,怕是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娘娘,陛下召您去昭阳殿。”宫女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抓起胭脂盒时,手却在发抖。指尖蘸着丹砂,我对着镜子冷笑:合德,你要玩戏,姐姐就陪你演场大戏!

踏进昭阳殿,血腥味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合德跪坐在满地狼藉中,雪白寝衣上的血渍刺目,手腕缠着染血的绢布。成帝背对着我,龙袍下摆扫过碎成两半的琉璃盏。“皇后可知罪?”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扑通”跪下,发丝散落遮住眼底的狠意:“陛下明察,臣妾......”话没说完,合德突然扑到成帝脚边,露出手腕的咬痕:“陛下,姐姐只是想要那对‘赤龙凤’!臣妾不肯相让,才......”她哽咽着举起一对鎏金首饰,凤钗上的明珠还沾着血珠。

我盯着那对凭空出现的首饰,瞳孔猛地收缩——分明是前日尚方监送来的样品!电光火石间,合德冲我使了个眼色,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这贱人,居然早有准备!

“陛下,都怪臣妾太要强!”我突然嚎啕大哭,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往掌心划去,鲜血顿时涌出,“臣妾只想为陛下寻得祥瑞,保佑汉室江山,却被嫉妒蒙了心......”话音未落,合德已经扑过来抱住我:“姐姐莫要再伤自己!赤龙凤本就是一对,我们姐妹各执其一,不正是吉兆?”

成帝的神色终于缓和。他伸手扶起合德,又将我拽起来,指腹擦去我眼角的泪:“你们姐妹情深,朕心甚慰。”我顺势倒进他怀里,余光却瞥见合德藏在袖中的冷笑。她腕间的咬痕,竟和我掌心的伤口在烛火下映出诡异的对称。

当夜,赏赐的珍宝堆满椒房殿。翡翠簪子、珍珠璎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却盯着那对“赤龙凤”首饰发怔。合德送来的字条还攥在手里:“戏要做全套,姐姐可别穿帮。”字迹工整得像出自太傅之手,和她白日里的娇弱判若两人。

三日后,太卜令突然上奏:“赤龙凤现世,乃双凤朝阳之吉兆!”成帝大喜,下旨大赦天下。我和合德并肩站在未央宫前,接受百官朝贺。她的广袖不经意扫过我的手背,温度却比寒玉还冷。百姓的欢呼声中,我听见她压低声音:“姐姐可知,那对首饰内侧刻着什么?”

我浑身血液凝固。仪式结束后,我颤抖着翻出凤钗——内侧果然刻着细小的铭文:“永始三年春,赐赵婕妤。”这分明是成帝专宠合德时的物件!冷汗浸透中衣,我突然明白,从燕赤凤被发现,到“赤龙凤”现世,全是合德布的局!她用一场闹剧,既保住了情人,又坐实了“祥瑞”之名,还让我成了陪衬的丑角。

更绝的还在后头。半月后,合德邀我共赏牡丹。花丛中,她突然摘下凤钗别在我发间:“姐姐戴这钗子,比我好看多了。”话音未落,成帝的步辇正巧转过回廊。他笑着搂住我们:“朕的两位爱妃,真真是双生并蒂莲!”合德依偎在他怀里,指尖却狠狠掐住我的腰。

暮色渐浓,我摸着鬓间的凤钗回到椒房殿。铜镜里,那抹鎏金晃得人眼疼。突然想起初入宫时,我们挤在狭小的宫车上,合德攥着我的手说:“姐姐,我们要永远做彼此的依靠。”如今想来,不过是笑话一场。在这吃人的后宫,所谓姐妹情深,不过是精心编织的谎言,而最荒诞的戏码,往往最能哄住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

愈演愈烈:秘室的狂欢

椒房殿的地砖被撬开时,泥土的腥气混着霉味直冲鼻腔。我蹲在深坑旁,看着工匠们挥汗如雨,突然想起初入宫时连踩碎一片落叶都要心惊胆战。如今倒好,竟在皇后寝宫下挖出条暗道,直通西苑荒废的听松阁——那地方蛛网遍布,连守夜的太监都嫌晦气,正合我意。

“娘娘,机关暗门已装好。”领头的老木匠擦着汗,指着墙角青石板上凸起的莲花纹,“踩这花蕊三下,石板自会翻转。”我指尖抚过冰凉的纹路,突然想起合德那张假笑的脸。自从“赤龙凤”闹剧后,她愈发张狂,而我偏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后宫最疯的主儿。

第一个被带进秘室的是昆曲名角柳云舟。他扮上杨贵妃,水袖一甩,眼波流转间比女子还勾人。十夜《长生殿》唱下来,戏服换了七套,我却嫌不够尽兴,命人将西苑的紫藤花全采来,挂满听松阁的梁柱。花瓣簌簌落在他肩头时,我突然扯下他的凤冠:“别唱唐明皇了,今夜你只做我的三郎。”

“翻牌制”是我最得意的发明。二十块象牙牌在檀木匣里碰撞出清脆声响,侍郎、乐师、侍卫的名字工整刻在背面。有次翻到新来的羽林卫谢青崖,那小子生得剑眉星目,却紧张得连腰带都解不开。我笑得直不起腰,随手摘下腕间金镯子套在他手上:“明日戴着这个来见本宫——要让所有人都看见。”

秘室的狂欢愈发失控。我让人在听松阁铺满波斯进贡的地毯,酒池里漂着西域葡萄,舞姬们赤足踩着花瓣起舞。有个西域胡商进贡的奇香,点燃后能让人浑身发软,我故意命人在合德生辰那日送去,看着她在宴席上红着脸 excused herself,心里痛快极了。

然而,再周密的局也有漏风的时候。那日我正倚在燕赤凤怀里饮酒,头顶突然传来瓦片轻响。燕赤凤瞬间抽出匕首,刀刃映出我煞白的脸。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暗道入口上方停住。我死死攥着他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难道是合德那贱人?还是哪个嚼舌根的宫女告了密?

“娘娘,是老奴。”门外传来心腹太监尖细的嗓音,“张贵人带着太医闯了椒房殿,说要查看您的‘祈天秘法’!”我浑身的冷汗瞬间变成怒火。这个张贵人,不过是成帝新纳的美人,竟敢踩着本宫立威?!

燕赤凤猛地推开暗门,却被我拽住衣角。月光漏进地道,照亮他眼底的狠厉。我突然笑出声,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慌什么?”抓起案上的龟甲和符咒,故意弄得叮当作响,“告诉张贵人,本宫正在请九天玄女,若敢惊扰,必遭天谴!”

等张贵人灰溜溜退去,我瘫坐在地,双腿还在发抖。燕赤凤递来酒杯,酒液晃出涟漪:“娘娘,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我仰头灌下烈酒,辛辣烧得眼眶发烫。是啊,迟早要出事——可在这吃人的后宫,不疯魔,不成活。

更诡异的是,第二日合德竟送来一盒荔枝,附的字条上写着:“姐姐的‘祈天秘法’,妹妹也想学呢~”字迹旁还画着个吐舌头的小人。我捏着字条冷笑,突然明白这场游戏早已不是我一人在玩。或许从挖出暗道的那一刻起,我们就都成了困在这未央宫里的赌徒,押上尊严、性命,只为在这场荒唐的狂欢里,多赢一局。

扶持新帝:为自己谋后路

成帝咳血的帕子换了一沓又一沓,太医院的太医们进进出出,椒房殿的铜香炉里永远飘着苦药味。我捏着最新的脉案,看着"精元枯竭"四个字,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冷汗——这只庇护了我十几年的金丝笼,就要塌了。

合德跪在成帝榻前喂药的背影突然变得刺眼。我扯过宫女手中的铜镜,看着镜中自己眼角新添的细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没有子嗣的皇后,在新帝登基后不过是具空壳。可当傅太后带着十车明珠踏进昭阳殿时,我盯着她腕间沉甸甸的翡翠镯子,突然笑出声——机会,这不就来了?

"定陶王刘欣聪慧过人,尤擅《诗经》。"我倚在成帝身侧,指尖轻抚他凹陷的面颊,"臣妾前日见他为灾民施粥,连衣角沾了泥都不自知呢。"合德立刻接话,水袖轻扬:"陛下,那孩子说起治国之道,眼睛都亮得像星星!"成帝咳嗽着握住我们的手,浑浊的眼底难得泛起光亮。

但事情哪有这么顺利?中山王刘兴的母族突然发难,在朝堂上弹劾刘欣"非嫡非长"。我连夜召来淳于长,看着他把玩着傅太后送来的夜明珠:"先生可有良策?"他突然凑近,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耳垂:"娘娘可知,刘兴的老师私下与许氏余孽来往密切?"

第二日早朝,御史台突然爆出惊天大案。刘兴的太傅被搜出与许皇后兄长的密信,字字直指谋逆。朝堂瞬间炸开了锅,我隔着珠帘看着刘兴母妃崩溃大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许氏当年害我,这笔账,今日总算能算清了。

成帝立储那日,未央宫的钟鼓震得人耳膜发疼。我和合德跪在阶下,看着刘欣头戴太子冠冕走来,他祖母傅太后投来的眼神,比我珍藏的红宝石还要炽热。当晚合德抱着酒壶晃到我宫里:"姐姐,咱们这是赌对了。"月光洒在她脸上,我突然分不清那笑容是真心还是算计。

成帝驾崩的那夜,我守在他渐渐冰冷的身侧,突然想起初遇时他眼里的惊艳。合德伏在龙榻上哭得肝肠寸断,可我知道,她藏在广袖里的手,正紧紧攥着傅太后新送的金错刀。当哀帝刘欣的辇驾碾过宫道积雪时,我看着他身后浩浩荡荡的傅氏亲族,突然意识到,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棋子。

哀帝尊我为皇太后那日,合德戴着九凤衔珠冠,笑得比牡丹还艳。可当傅太后提出要追封自己为"帝太太后"时,我看见合德捏着茶盏的手在发抖——这分明是要架空王政君,也顺带踩我们姐妹一脚。夜里我摸着太后玺印,突然想起燕赤凤说过的话:"在这宫里,没有永远的盟友。"

更糟的还在后头。哀帝的男宠董贤开始插手朝政,傅太后的侄子傅晏在朝堂上愈发跋扈。我和合德的宫殿渐渐冷清,连宫女们的闲言碎语都懒得避讳。有次路过御花园,竟听见小太监议论:"两位太后,如今不过是供在佛堂的泥菩萨罢了。"

我握紧了袖口的赤金护甲。扶持新帝这条路,本以为是未雨绸缪,却不想踏入了更深的泥潭。合德再来找我时,她眼底的憔悴让我心惊——那个永远艳丽张扬的妹妹,竟也有了白头发。"姐姐,我们是不是错了?"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指甲上的丹蔻已经剥落。

夜风卷起珠帘,我望着未央宫沉沉的夜色,突然笑出声。错与对,在这吃人的后宫里重要吗?我们赌上一切扶持新帝,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而真正的风暴,恐怕才刚刚开始......

失势落幕:被贬自杀

元寿二年的雪下得格外急,我裹着褪色的狐裘缩在北宫角落,听着宫墙外此起彼伏的丧钟。哀帝驾崩的消息传来时,合德的宫殿已经被王氏家奴围得水泄不通。隔着重重宫墙,我仿佛能看见她猩红的裙裾在雪地里翻飞,就像那年我们初入宫时,她追着一只蝴蝶跑过御花园的模样。

"太后,王家的人来了。"贴身宫女的声音抖得像筛糠。我对着铜镜最后一次描眉,丹砂落在掌心,红得刺目。鎏金步摇被扯下时,碎玉散落一地,恍惚间竟与当年和燕赤凤厮混时,打翻的琉璃盏声响重叠。为首的侍卫捧着诏书冷笑:"赵飞燕听旨——着即废去皇太后尊号,贬为孝成皇后,迁居北宫!"

北宫的寒夜漫长得可怕。我蜷缩在漏风的厢房里,听着老鼠在梁上乱窜。曾经堆满珍宝的椒房殿,如今只剩四面斑驳的土墙。有夜我摸黑去井边打水,却撞见几个小太监在分食我的旧衣,锦绣华服被撕成布条,他们嬉笑着说要拿去给新皇后做抹布。井水倒映着我蓬头垢面的脸,突然想起合德临终前托人送来的血书,潦草的字迹写着:"姐姐,这场雪,真冷啊。"

更狠的还在后头。王莽带着太皇太后王政君的懿旨踏入北宫那日,正殿的铜鹤香炉被一脚踢翻。"专宠锢寝、残灭继嗣!"诏书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我望着王莽冠冕上晃动的珠串,突然想起成帝握着我的手说"要与卿白首偕老"的模样。当"庶人"二字落下时,我踉跄着扶住柱子,绣着金线的裙摆已经被拖出长长的泥痕。

守陵的牛车碾过朱雀大街时,百姓们挤在路边指指点点。有人扔来烂菜叶,正中我额头:"毒妇!还我皇子命来!"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齿间蔓延。车窗外,未央宫的飞檐渐渐缩成小点,就像那年我站在阳阿公主府的墙头,第一次望见皇宫时的模样。原来兜兜转转,我终究还是那个被命运捉弄的小舞姬。

陵园的石阶覆满青苔,守墓的老妪扔给我一套粗布麻衣:"明日起,负责打扫成帝陵寝。"我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望着石碑上模糊的"孝成皇帝"四字,突然笑出声。曾经我在这里接受百官朝拜,凤冠上的东珠能照亮整个陵园,如今却要对着这方石碑忏悔所谓的"罪孽"。

第七日夜里,暴雨倾盆。我赤着脚在陵区游荡,泥水灌进草鞋。路过合德生前最喜欢的梅林时,几株枯梅在风中摇晃,恍惚间竟看见她穿着红衣在树下起舞。雷声炸响的刹那,我摸到腰间的白绫——这是昨日给守墓人洗衣时,偷偷藏起来的。

白绫挂在歪脖子树上,勒进皮肉的瞬间,二十年前阳阿公主府的阳光突然涌进脑海。那时我和妹妹挤在漏风的柴房里,分食一块冷硬的炊饼,她说:"姐姐,等我们出了这府,定要吃遍长安的好东西。"可我们终究没走出这座比柴房更大的牢笼。

最后一眼望向未央宫方向,闪电照亮云层,我仿佛看见成帝、合德、燕赤凤,还有无数在这深宫里消逝的冤魂,他们的影子与我重叠。绳索收紧的剧痛中,我突然释然——这场荒唐的闹剧,终于该散场了。

风流子·赵飞燕

椒殿香凝烛影,

罗袖翻云情乱。

争宠妒,斗心机,

秘室暗通幽盼。

荒诞,飞燕。

终是梦残宫苑。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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