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儿子带回个姑娘,我腿都软了!
这脸,太熟了,刻骨铭心啊!
难道是她?不可能这么巧吧?
老天爷,您这是啥安排啊?
我叫冉书禾,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退休女工。老伴儿乔建国,是个老实巴交的技术员,也退休了。我们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儿子乔沐宸。
眼瞅着儿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和老乔心里头,既盼着又有点那么点儿说不出的滋味。可我咋也没想到,儿子第一次正式带回家的女朋友,会是那张让我惦记了二十多年的脸。
那段尘封的往事,一下子就从记忆的匣子里涌了出来,堵得我心口发慌。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我不敢想下去。
那天是周末,天气格外好,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我和老伴儿乔建国一大早就起来忙活,说儿子乔沐宸要带女朋友回家吃饭。这可是头一遭啊!我这心里头,跟揣了个小兔子似的,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你说我能不激动吗?儿子都二十六了,在外面读完大学又工作了几年,感情上一直没啥动静,可把我跟老乔给愁坏了。街坊邻居见了面,话里话外总爱问:“你家沐宸,啥时候喝喜酒啊?”我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头比谁都急。
“老乔,你看我这身衣裳行不行?会不会太旧了?”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总觉得不满意。
乔建国放下手里的报纸,瞅了我一眼,乐了:“行啦,我的老太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再说了,人家姑娘是来看儿子的,又不是来看你的时装秀。自然点最好。”
话是这么说,可哪个当妈的不想给孩子挣点面子呢?我还是回屋换了件自己觉得最体面的外套。厨房里,我炖了儿子最爱吃的红烧肉,还特意去早市买了新鲜的活鱼,准备做个清蒸鲈鱼。想着未来儿媳妇要上门,我这菜色啊,是铆足了劲儿往丰盛里整。
“妈,爸,我们回来了!”门外传来了乔沐宸的声音。
我赶紧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最和蔼的笑容,迎了出去。“哎,回来啦!”
儿子乔沐宸高高大大,一脸阳光。他身后跟着一个姑娘,手里拎着些水果和点心。那姑娘一抬头,冲我腼腆地笑了笑:“阿姨好。”
就这一眼,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腿肚子有点哆嗦,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咚咚咚,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是她?真的是她?
我死死地盯着那姑娘的脸,五官轮廓,眉眼神情,虽然比记忆中成熟了不少,但那份熟悉感,就像刻刀一样,在我心上狠狠地划了一下。
二十多年了,这张脸,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可它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我面前!
这怎么可能?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我该不是老眼昏花,认错人了吧?
“阿姨,您怎么了?”那姑娘见我半天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脸微微红了。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我慌忙回过神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姑娘,快,快请进,快请进!”
我侧过身子,让她进来。心里头却翻江倒海,无数个念头在打转。这姑娘,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如果是,那沐宸又是怎么认识她的?这一切,是不是老天爷冥冥之中的安排?
乔建国也迎了出来,乐呵呵地招呼:“来啦来啦,快坐快坐,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他倒是没看出我的异样,只顾着打量未来的“儿媳妇”。
“叔叔好。”姑娘很有礼貌。
“哎,好好好!”老乔笑得合不拢嘴,“沐宸,还不赶紧给倒茶?”
“知道啦爸。”乔沐宸放下东西,就去厨房忙活了。
客厅里,就剩下我和老乔,还有那个姑娘。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仔细端详着她。越看,心里的那个念头就越强烈。那双眼睛,清澈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跟当年那个小丫头片子,简直一模一样!
“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试探着问,声音都有点发颤。
“阿姨,我叫岑溪雨。”她轻声回答。
岑溪雨!
这三个字,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的天灵盖!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就是她!当年那个瘦瘦小小,跟在她妈妈身后,怯生生喊我“冉阿姨”的小女孩!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当年她们母女俩不辞而别,我心里头有多失落,多牵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甚至还偷偷抹过好几次眼泪,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想到,二十多年后,她竟然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
这算不算是一种天大的缘分?可这缘分背后,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溪雨……好名字,好名字。”我喃喃自语,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姑娘,你老家是哪儿的啊?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我得再确认一下,不能搞错了。
岑溪雨抿了抿嘴,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答道:“阿姨,我老家是川南的。很多年前,跟我妈妈一起来到这里的。”
川南!对上了!全对上了!
我的心,彻底被震动了。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真的是当年那个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梳着两条小辫子,眼睛却亮晶晶的小溪雨!
当年,她们母女俩,杜鹃和岑溪雨,就租住在我们家隔壁那间低矮的小平房里。杜鹃是个苦命的女人,听说是丈夫早早过世,一个人拉扯着溪雨。她刚来的时候,身上没多少钱,又带着个孩子,工作也不好找,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岑溪雨的情景。
那是个深秋的傍晚,我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隔壁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打开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领着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女孩走了出来。小女孩怯生生地躲在女人身后,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胆怯地打量着我。
“大姐,请问一下,这附近哪儿有卖煤球的?”女人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重的外地口音。
我看她们母女俩衣衫单薄,小溪雨的脸蛋冻得通红,心里头就一阵发酸。那年头,大家的日子都不算宽裕,但我们家好歹是双职工,比起她们,那真是好太多了。
“妹子,你们刚搬来?”我搭话道。
“嗯,今天刚到。”杜鹃点点头。
“这天眼瞅着就冷了,你们娘俩可得赶紧把取暖的东西备好。”我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煤炭店,“喏,往前走,过两个路口就到了。不过你们刚来,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我让我家老乔帮你们拉一车回来?”
杜鹃一听,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那……那敢情好,真是太谢谢大姐了!我们……我们刚来,手头确实不方便。”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们两家就算认识了。
杜鹃是个勤快人,安顿下来后,就四处找活儿干。给人当保姆,去工地扛水泥,什么苦活累活都肯干,就为了能让岑溪雨吃饱穿暖,能上学读书。可一个女人家,又能挣多少呢?我经常看到岑溪雨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小脸冻得发紫,小手也生了冻疮。
我跟老乔商量,平日里我们家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她们娘俩送去一份。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亏了嘴。家里有些乔沐宸穿小了的衣服,洗干净了,我也都给岑溪雨送过去。
“冉大姐,这……这怎么好意思,我们老是麻烦你们。”杜鹃每次都红着眼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嗨,说这些就外道了!”我拍拍她的手,“远亲不如近邻,谁家还没个难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再说了,溪雨这孩子,我打心眼儿里喜欢,机灵又懂事。”
岑溪雨这孩子,确实招人疼。虽然家里穷,但她从来不哭不闹,特别有眼力见儿。
每次我送东西过去,她都会用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甜甜地喊一声:“谢谢冉阿姨。”声音又细又糯,听得我心都化了。
她很爱学习,放学回家,就趴在那个破旧的小桌子上写作业。有时候遇到不会的题目,还会怯生生地跑来问乔沐宸。那时候乔沐宸比她大几岁,已经上小学高年级了,俨然一个小老师的模样,耐心地给她讲解。两个孩子,一来二去也成了好朋友。我经常看到他们俩在院子里一起跳皮筋,丢沙包,或者凑在一起看小人书。那段时光,虽然清苦,但也充满了简单的快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眼看着杜鹃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有一次,她去工地干活,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虽然没伤到骨头,但也扭伤了腰,好几天都下不了床。那几天,她们家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我跟老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们偷偷塞了些钱给杜鹃,让她好好养伤,别硬撑着。
“冉大姐,老乔大哥,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娘俩这辈子都还不清啊!”杜鹃躺在床上,拉着我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说啥还不还的,身体要紧。”我安慰她,“有我们呢,别怕。”
那段时间,岑溪雨也一下子长大了不少。她不仅要照顾生病的妈妈,还要自己做饭,洗衣服。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在屋里屋外忙碌,我真是又心疼又佩服。这孩子,骨子里透着一股韧劲儿,将来肯定有出息。
可就在我们以为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时候,杜鹃母女俩,却突然消失了。
那是一个初夏的清晨,我照常起来做早饭,想着一会儿给她们送点包子过去。可等我敲她们家门的时候,却半天没人应。我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些破旧的家具,什么都没有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用红线缠着的布娃娃,那是乔沐宸送给岑溪雨的。
她们走了。不辞而别。
没有留下一句话,没有一点点征兆。
我当时就愣住了,心里头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狠狠掏了一块。为什么走?要去哪里?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还是……不想再给我们添麻烦?
无数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盘旋,可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我跟老乔四处打听,问遍了附近的邻居,都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去向。她们就像两滴水珠,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茫茫人海,再也找不到了。
从那以后,岑溪雨那双清澈的眼睛,还有杜鹃那张饱经沧桑却总是带着感激的脸,就成了我心里头一个解不开的结。我时常会想起她们,担心她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尤其是岑溪雨,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跟着她体弱多病的妈妈,能去哪里呢?她们能过上好日子吗?
这些年,我和老乔也搬过几次家,但那个小小的布娃娃,我一直留着。它就像一个念想,提醒我曾经有那么一家人,在我们生命里短暂停留过,留下过温暖,也留下过遗憾。
我做梦也没想到,二十多年后,当年的小溪雨,会以乔沐宸女朋友的身份,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这冲击力,太大了!我一时间,百感交集,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阿姨,您……您是不是认识我妈妈?”岑溪雨看着我复杂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安。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孩子,我何止认识你妈妈杜鹃啊……我,我还抱过你呢!”
一句话说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岑溪雨的眼睛也红了。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冉阿姨,真的是您!我妈妈……我妈妈她,一直都念叨着您和乔叔叔,她说你们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好孩子,好孩子……”我拉着她的手,一时间泣不成声,“你们当年……当年怎么就一声不吭地走了呢?我们担心死了!”
乔沐宸端着茶出来,看到我们俩抱头痛哭的样子,吓了一跳:“妈,溪雨,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乔建国也一脸茫然,走过来拍着我的背:“书禾,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认识这姑娘的妈妈?”
我抹了抹眼泪,拉着岑溪雨坐下,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老乔和沐宸听。从杜鹃母女俩刚搬来时的窘迫,到我们两家如何相处,再到她们后来的不辞而别。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乔沐宸听得目瞪口呆。他小时候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但依稀还记得隔壁那个瘦弱的小妹妹,还有那个经常咳嗽的阿姨。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寻寻觅觅,真心喜欢的姑娘,竟然就是当年的邻家小妹!
“天啊,这……这也太巧了吧!”乔沐宸看着岑溪雨,眼神里充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溪雨,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些?”
岑溪雨的脸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刚开始也不确定。只是听你提起你父母的名字,还有你们家以前住的地方,我心里就有些怀疑。后来……后来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我就更确定了。冉阿姨,乔叔叔,还有沐宸哥,你们跟我妈妈描述的一模一样。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怕……我怕你们已经不记得我们了。”
“傻孩子,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你们娘俩,一直都在我跟你乔叔叔心里头挂着呢!你妈妈杜鹃,她现在……她现在还好吗?”这始终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当年杜鹃的身体那么差,我真怕……
听到我问起妈妈,岑溪雨的眼圈又红了。她哽咽着说:“冉阿姨,我妈妈她……她在我上大学那年,就走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喘不过气来。
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难过得不行。杜鹃那个苦命的女人,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就这么走了……
“当年,我们之所以会突然离开,是因为我妈妈的一个远房亲戚找到了我们,说可以带我妈妈去外地治病,那边有更好的医疗条件。当时情况紧急,我妈妈的病拖不起了,我们连夜就跟着亲戚走了,根本来不及跟您和乔叔叔告别。”岑溪雨解释道,“我妈妈一直觉得特别愧疚,她说这辈子欠你们的恩情,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清。她常常跟我说,冉阿姨和乔叔叔,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如果不是你们当年的帮助,我们娘俩可能早就饿死冻死在那个冬天了。”
“到了外地后,我妈妈的病虽然得到了一些控制,但身体一直很虚弱。她靠着给人打零工,含辛茹苦地把我拉扯大,供我读书。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再回到这里,当面感谢你们。可惜……她最终还是没能等到这一天。”岑溪雨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头又酸又痛。拉着她的手,哽咽道:“好孩子,别哭了,都过去了。你妈妈杜鹃是个好人,她把你教育得这么好,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了。你现在出息了,她在天有灵,也该安心了。”
乔建国在一旁,也红了眼眶,一个劲儿地叹气:“哎,真是没想到啊,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杜鹃妹子,也是个可怜人。溪雨啊,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有我们呢!”
乔沐宸默默地走到岑溪雨身边,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无声地给予她安慰和支持。
那天中午的饭,吃得格外有意义。
原本只是普通的“见家长”,却因为这段尘封二十多年的往事,变成了一场感人的重逢。饭桌上,我们聊了很多很多。聊当年的趣事,聊这些年的经历,聊岑溪雨和她妈妈相依为命的艰辛,也聊岑溪雨如何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找到好工作。
我了解到,岑溪雨大学学的是设计,现在在一家不错的公司做设计师。她和乔沐宸是在一次行业交流会上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有很多共同话题。乔沐宸欣赏她的才华和坚韧,岑溪雨也喜欢乔沐宸的阳光和稳重。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缘分的红线,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悄悄地将他们连在了一起。
“冉阿姨,乔叔叔,”岑溪雨从随身带来的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打开来,正是当年乔沐宸送给她的那个小布娃娃。虽然布料已经有些褪色,红线也有些松散,但看得出来,被保存得非常仔细。“这个布娃娃,我一直带在身边。它时刻提醒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有一双温暖的手,给了我希望和力量。也提醒我,要做一个像你们一样善良的人。”
我看着那个小布娃娃,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一个善良的举动,或许在当时看来微不足道,却可能在别人心里,种下一颗感恩的种子,影响她的一生。
老乔感慨万千:“书禾啊,当年咱们也没多想,就是觉得她们娘俩可怜,能帮就帮一把。谁能想到,二十多年后,这孩子竟然成了咱们的……未来的儿媳妇呢!”他看着岑溪雨,越看越喜欢,“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善有善报’啊!”
“是啊,爸,妈,我觉得我跟溪雨能走到一起,就是老天爷最好的安排。”乔沐宸紧紧握着岑溪雨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溪雨这些年吃了很多苦,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岑溪雨看着乔沐宸,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和感激。她又转向我们,郑重地说:“冉阿姨,乔叔叔,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当年的善良,也谢谢你们把沐宸哥教育得这么好。能遇到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我心里头,真是比吃了蜜还甜。所有的担忧,所有的遗憾,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满满的幸福和感动。
我拉着岑溪雨的手,笑着说:“傻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以后啊,都是一家人了!沐宸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阿姨,阿姨替你做主!”
“妈,看您说的,我哪儿敢啊!”乔沐宸故作委屈地说。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气氛温馨而融洽。
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梳着小辫子,怯生生跟在我身后的小溪雨。只是如今,她已经长大了,变得如此优秀,如此美好。而更让我欣慰的是,她依然保持着那份纯真和善良,那颗懂得感恩的心。
这或许就是命运最奇妙的安排吧。当年我们伸出援手,不求任何回报,只是出于一份最朴素的同情和善意。谁曾想,这份善意,在二十多年后,以这样一种方式,回馈到了我们自己身上,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
下午,岑溪雨要走的时候,我特意把我珍藏多年的一对玉镯拿了出来,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溪雨啊,这是我当年结婚的时候,我母亲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和沐宸,以后能和和美美,幸幸福福。”
“阿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岑溪雨连忙推辞。
“拿着,孩子。”我按住她的手,“这是我们当长辈的一点心意。你是个好孩子,配得上它。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常回来看看。”
岑溪雨的眼圈红红的,哽咽着点了点头:“谢谢阿姨……谢谢乔叔叔……”
送走了乔沐宸和岑溪雨,我和老乔站在阳台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老乔啊,”我靠在老伴儿的肩膀上,“你说,这人世间的事儿,是不是都讲究一个‘缘’字?”
“是啊,”乔建国搂着我,“当年咱们种下了一颗善因,如今啊,收获了一个善果。沐宸能找到溪雨这么好的姑娘,是他的福气,也是咱们家的福气啊!”
我的心里暖洋洋的,充满了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喜悦。那些曾经的牵挂和遗憾,在今天都得到了圆满。我相信,善良是一种轮回,爱也是一种传承。杜鹃虽然走了,但她把善良和感恩的美德,留给了岑溪雨。而岑溪雨,也用她的方式,将这份美好带回到了我们身边。
这世间,总有一些不期而遇的温暖,和一些生生不息的希望。
从那天起,岑溪雨就成了我们家的常客。她勤快、懂事,做得一手好菜,把我跟老乔照顾得妥妥帖帖。她会陪我聊天,听我絮叨过去的那些老故事,也会挽着老乔的胳膊,听他讲年轻时候的趣闻。我们打心眼儿里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
半年后,乔沐宸和岑溪雨举行了婚礼。婚礼那天,我看着身披洁白婚纱的岑溪雨,漂亮得像个仙女。当她和乔沐宸交换戒指,深情拥吻的时候,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眼泪里,有喜悦,有欣慰,更有对命运的深深感恩。
我仿佛看到杜鹃也在天上微笑着,看着她的女儿找到了幸福的归宿,看着她当年的恩人,如今成了女儿最亲的家人。我想,这应该是对她最好的告慰了。
婚礼上,岑溪雨特意准备了一个环节。她哽咽着讲述了我们两家当年的故事,讲述了她母亲杜鹃对我们的感激,讲述了命运如何让她和乔沐宸再次相遇。台下的亲朋好友,无不为之动容,许多人都悄悄抹起了眼泪。
“我要感谢我的冉阿姨和乔叔叔,”岑溪雨泪光闪闪地看着我们,“是你们当年的善良,照亮了我黑暗的童年,也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这份恩情,我和沐宸会永远铭记在心,并且把它传递下去,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母亲。善良,原来真的可以开出最美的花。
现在,乔沐宸和岑溪雨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他们夫妻恩爱,孝顺长辈,工作努力,积极向上。他们还用自己的积蓄,设立了一个小小的助学基金,专门资助那些家境贫困却品学兼优的孩子,就像当年的岑溪雨一样。
每次看到他们忙碌而快乐的身影,我都会想起那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是啊,很多时候,我们伸出援手,并不指望能得到什么回报,但命运却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你一个温暖的惊喜。
朋友们,你们说,这人与人之间的情分,是不是就是这样奇妙又温暖?一次不经意的善举,或许就能在某个时刻,以一种你意想不到的方式,照亮你的人生,也温暖了整个世界。在你的人生中,是否也曾有过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善意,而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温暖和感动的故事呢?
来源:德才兼备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