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背负“通敌叛国”罪名、流亡海外的文化名人,竟然在日本玩起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游戏?甚至还留下了一本“猎艳日记”,详细记录了他和上百名艺伎的风流韵事!这究竟是真性情还是道德沦丧?亦或者是时代的悲剧还是个人的选择?
一个背负“通敌叛国”罪名、流亡海外的文化名人,竟然在日本玩起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游戏?甚至还留下了一本“猎艳日记”,详细记录了他和上百名艺伎的风流韵事!这究竟是真性情还是道德沦丧?亦或者是时代的悲剧还是个人的选择?
1862年,王韬因为参与了太平天国的秘密活动,被清政府列为重点通缉对象。为了保命,不得不改名换姓,躲进了英国领事馆寻求庇护。
就算是身处困境,他也没有放弃过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为此他创办了《循环日报》,积极翻译西学,向国人介绍西方的先进思想和科技,逐渐在文化界有了名气。
1879年,王韬的人生迎来了一个转机。日本汉学家竹添进一郎久仰王韬的大名,特意邀请他到日本游历。
对于这个邀请,王韬自然是欣然接受。一方面,他可以借此机会开阔视野,了解日本的社会发展情况。另一方面,也算是给自己长期紧绷的神经放个假,放松一下心情。
在日本的五个月时间里,王韬可谓是“如鱼得水”,尽情享受着异国风情。他游遍了长崎的“丸山”、东京的“芳町”等著名的风月场所,流连忘返。
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认识的艺伎多达七百多人,而且还和其中的二百多人有过深入的交流。更让人震惊的是,他还把这些风流韵事记录在了日记里,详细描写了五十多名艺伎的名字、容貌和性格特点。
比如,他曾经在日记中写道:“呼二艺伎来,年十四五龄许,雏鬓覆额……唇涂朱,项傅粉,赤者太赤,白者太白,骤见不觉目眩”。
这段描写生动形象,把艺伎的妆容和神态刻画得栩栩如生。他还饶有兴致地评价艺伎的歌舞表演:“呜呜然有类于哭”,“进退疾徐,饶有古法”,可见他对日本传统文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和欣赏的。
在神户游玩时,王韬被千鸟瀑布的壮丽景色所吸引,赞叹其“飞泉漱石,冷然沁心”。但没过多久,他就被当地友人安排与一位名叫阿朵的16岁艺伎共度良宵。
虽然他觉得阿朵的姿色一般,甚至有点“男子相”,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在大阪泡完温泉之后,他又应邀去了一位日本女子的家中,对她的住所赞不绝口:“花木萧疏,整洁如新”。
在京都,王韬更是参加了一场盛大的夜宴。他用浓墨重彩的笔墨描写了当时的场景:“帷幕下垂,灯火千万盏……正面坐女子十六人,舞伎也;两旁各坐十人,皆操三弦琴,歌伎也”。
他对艺伎的服饰也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和描述:“织花卉禽鸟,绮错绣交”,足见他对细节的关注。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宴会结束后,旅店老板还主动给他推荐了两位女子。
第一个“脸白如雪,近观全为粉霜”,被他婉拒;第二个“年十五六,灯下视之洁白无比”,则被他“拥之而眠”。
在东京的近百天时间里,王韬也没忘了正事。他拜会了中国驻日公使何如璋和参赞黄遵宪,一起参观了朱舜水的遗迹后乐园,吟诗作对,交流文化。
但是,在正经事之外,他的私生活也变得越来越放浪。据《扶桑游记》记载,他接触过的侍女、歌舞伎和品茗女侍多达45人,而且和其中的至少7人发生了关系,甚至在一个月内同时与两位艺伎交往。
他在诗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好色本性:“一月之中易两姬,要使餐花比馔玉。两行红粉尽嫣然,如余好色流媚目。三女成鬃我所欢,偌若蟠桃犹未熟”。
王韬的这种行为,自然引来了不少争议。有人认为他这是“魏晋风度”,是“嗜酒好色,率性而为,流露天真”,不应该用世俗的道德标准来苛求他。
王韬自己也辩解说,他只是在“餐花比馔玉”,追求一种风雅的生活情趣。但也有人认为他这是道德败坏,是对传统礼教的背叛,简直就是“名教罪人”。
更有日本学者冈千仞在王韬的《扶桑游记》跋中批评他:“先生儿女之情有余,风云之志不足!知命之年尚复好色,岂中土名士皆跌宕风流乎?”
面对外界的质疑和指责,王韬显得满不在乎。他甚至把自己的行为美化为“餐花比馔玉”的雅事,把《扶桑游记》写成了既记录日本的现代化建设成就,又充斥着露骨情色描述的奇书。
在放浪形骸的背后,王韬也并非完全没有对社会底层的关注。他与许多艺伎进行了深入的接触,了解到她们大多出身贫寒,需要经过严格的训练,负债习艺,收入也大多被鸨母剥削。
比如,他在日记中提到的“洁白无比”的少女,很可能就是被迫卖身的见习艺伎,而她们脸上浓厚的妆容,实际上是为了掩盖营养不良的真相。在他看来,这些东瀛少女是以血泪供养着明治经济的跃进,她们和火柴厂的女工一样,都是日本工业化原始积累的牺牲品。
王韬回国后,担任了格致书院的山长,继续倡导维新思想。但他私德上的污点,始终被人诟病。晚年时期,他也承认自己“好货,好色……无异世上众生”。
1884年,王韬带着锁在木箱里的日记回到了上海。这些日记,最终在他的亲友之间流传开来,让他的风流韵事公之于众,有人赞扬他“开启了东瀛研究的先河”
来源:浪客文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