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有躁郁症的读博的我,如何克服的?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8 21:14 2

摘要:这个故事是看到刊登在《科学》杂志第388卷第6750期上的一则故事《As a Ph.D. student with bipolar disorder, I’ve found strength in a perceived weakness》有感而发,根据很多有

这个故事是看到刊登在《科学》杂志第388卷第6750期上的一则故事《As a Ph.D. student with bipolar disorder, I’ve found strength in a perceived weakness》有感而发,根据很多有类似经历的博士生虚构的,请不要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下面开始我的故事:

再有几个月,我的博士生涯就算正式画上句号了。看着电脑里那份躺得安安静静的毕业论文,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跑完了一场五年的马拉松,筋疲力尽,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这五年,我好像活了两辈子。一辈子,我是导师眼中的“天才”,是同学口中的“科研卷王”;另一辈子,我是一个连下床都做不到的“废物”,一个躲在被子里、不敢看手机信息的胆小鬼。而这两辈子,都真实地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的导师到现在可能还记得我博三那年的“高光时刻”。那段时间,我像被注入了某种神秘的燃料,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脑子里的想法像瀑布一样往下冲,拦都拦不住。别人还在为一个实验细节纠结,我已经能看到整个课题的全貌,甚至连未来三篇论文的框架都在脑子里搭好了。

那几周,我几乎不需要睡觉,每天在实验室待到凌晨,第二天早上又第一个到。我能同时推进三个实验,还能见缝插针地写论文。最疯狂的一周,我写完了整整70页的论文初稿,条理清晰,逻辑严密。

组会报告时,我神采飞扬,语速飞快,连导师都跟不上我的节奏。实验室的师弟师妹们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崇拜。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仿佛整个学术界都在我的脚下。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也太危险了。

你永远想不到,那个“天才”的我,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死机”。

“高光时刻”过后,接踵而至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能量的电池,别说做实验了,我连从床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窗外的阳光变得刺眼,手机的提示音变得尖锐,导师发来的邮件,我点开标题看一眼,就吓得赶紧关掉,心脏狂跳。

我觉得自己是个骗子,是个冒牌货。之前那些所谓的“成果”,不过是我运气好罢了。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一切,觉得自己一文不值,根本不配读博士。实验室的师弟来敲门,我装作不在;导师打来电话,我挂断,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我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任由外卖盒子和愧疚感堆积如山。

那种感觉,就像是坠入了一个黑洞,你拼命挣扎,却只会被拖拽得更深。我一边痛恨自己的无能,一边又无力改变。

转折点发生在一次重要的学术会议前夕。按照计划,我应该作为主力上台汇报我们课题组的最新进展。那是我之前在“高光”状态下做出的成果。可临近会议,我却再次坠入了那个“黑洞”。

导师催了几次PPT,我都以“还在修改”为由搪塞过去。直到会议前两天,他直接打电话给我,语气已经非常严厉。我握着手机,浑身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只能用微弱的声音说:“老师,对不起,我……我可能做不了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以为接下来会是暴风骤雨般的批评。但最终,我还是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走进了导师的办公室,把一切都摊牌了——我告诉他,我的身体里住着两个“我”,一个亢奋,一个抑郁。我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

让我永生难忘的是,导师听完后,没有一丝一毫的指责和鄙夷。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说:“原来你一个人扛了这么多,辛苦了。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那是我五年来,第一次感觉自己被真正地理解了。

从那天起,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我不再独自硬扛。在导师的帮助下,我们制定了一套更灵活、更人性化的工作计划。在我状态好的时候,我可以全力冲刺;在我状态不好的时候,我可以名正言顺地休息和调整,而不再被负罪感淹没。我开始积极地接受治疗,学会识别自己情绪变化的信号,并主动寻求帮助。

我慢慢明白,我的“病”,并非只是一个弱点。那些亢奋期迸发出的惊人创造力和不知疲倦的精力,确实帮助我在科研上取得了突破。而那些抑郁期带来的痛苦和挣扎,则让我学会了谦卑、坚韧,也让我对他人多了一份同理心。

我的大脑回路或许异于常人,但这不代表我不能成为一个好的科学家。我的“弱点”,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了我独一无二的“铠甲”。

如今,我选择不再隐藏。我把我的故事写出来,就是想告诉那些在学术道路上同样被心理问题困扰的同伴们: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感到痛苦和挣扎,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大胆地去求助吧,你会发现,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温柔。

来源:自在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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