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高考落榜去工地干活,一次多管闲事改变我命运,如今衣食无忧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8 22:34 2

摘要:在我印象中,牛棚是一排没有门窗的房子,大概有200米长,父亲每天用独轮车往牛圈里送草料。

文/清华 讲述人:张俊青

(为了方便阅读,本文采用第一人称叙述,请理性阅读)

1970年我出生在辽南农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我出生时,还有生产队,父亲在生产队干饲养员,就是喂牛喂马,打扫牛圈。

在我印象中,牛棚是一排没有门窗的房子,大概有200米长,父亲每天用独轮车往牛圈里送草料。

料加满去提水饮牛,牛饮饱了,再去铲牛粪,用推车推到角落,角落堆满两、三米高牛粪。

这些牛粪放一冬天,待开春发酵完便是农家肥,可以撒地里种田。

别小瞧这份活,很多人觉得又累又脏,但别人还捞不着干呢。

因为饲养员全年无休,一年365日天天挣工分。

东北地区,猫冬时间长达半年,这半年没有工分,也就是说,其他社员秋收结束到开春种地前挣不到钱。

父亲之所以当上饲养员,源于他憨厚,不斤斤计较,做事认真。说白了,就是队长说啥他听啥,好管理。

别看工分挣的多,人也累坏了,大冬天,别人还在被窝里躺着,父亲便起来冒着零下20℃天气,往生产队走。

有时大雪没膝深,父亲深一脚浅一脚40多分钟才能到生产队,好在干起活来直冒汗,瞬间不觉得冷了。

母亲干农活也是把好手,年年被评为整劳动力,因此,我从小没挨饿,苞米面饼子,格粥,地瓜管够吃。

渐渐地,我们兄妹四个长大了,后来生产队分田到户。我家6口人分了14亩地。

父亲当饲养员这么多年,对牛有感情,我们家拿出仅有的几百块钱,从生产队买回两头牛。

从此,父亲用这两头牛帮邻居们代耕。这样既不耽误种自己家地又可以挣点零花钱。

春播忙不过来,母亲带着两个哥哥去地里干活,正好两个哥哥不爱上学,顺势回家种田。

姐姐成绩中等,要不是父母张罗给两个哥哥盖房子娶媳妇,姐姐能考上高中。

轮到我上初中,两个哥哥跟老乡去工地打工,挣钱还债,就是盖房子欠下的饥荒,姐姐留在家里帮母亲干活。

母亲经常说我:懒人有懒福,家里有活总能躲过去,分田到户时你还小,家里盖房子你上中学,啥都帮不上忙。

我笑着说:“我也不轻松,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累多了。”

姐姐不信:“你可拉倒吧,小书包背着,自行车骑着,穿的干干净净,看不出来你哪累,你再看看我,泥里土里,风吹日晒,手上全是老茧,身上脏兮兮的,我比你累多了。”

母亲说:“怨谁,不是我不供你上学,是你自己学不进去。”

姐姐不爱听,悻悻然进里屋睡觉。

母亲说:“你可要好好读书,咱一家人都拼命挣钱,你别让我们失望。”

我当然懂得家中每个人都在负重前行,望着母亲被岁月抽走丰盈、愈发单薄的身形,再看看父亲脊梁被生活重担压得佝偻如弓,那身影似两根饱经风雨的老藤,无声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初中毕业我顺利考上高中,我们那时是这样的,小学在村上(大队)初中在乡里(公社)高中在镇上。

我所在的25中离家20里路,学校有宿舍和食堂,但为了省钱给哥哥娶媳妇,我决定每天骑自行车回家吃饭住宿。

高中三年,我成绩中等偏上,高考前,大哥定亲,准嫂子要三大件。

家里下一个鸡蛋舍不得吃,母亲每个集拐半筐鸡蛋去卖,卖一分钱都攒着买三大件。

很快参加高考,考场设在市内几所学校。由老师带着我们这些考生坐客车一同去市内。

我信心满满跟着上车,找地方坐下。

说来不怕大家笑话,我头一次出远门,坐客车也是头一回。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坐在车上,不一会儿开始难受,头直冒冷汗。

特别是车停了再起动,一晃悠我胃里翻江倒海要吐,老师见状,让司机将车停下,我下车吐的稀里哗啦。

再次回到车里,我身上的汗把衣服全浸湿了。

到考场,我整个人迷迷瞪瞪虚脱了。

结果我因为晕车与大学失之交臂,给我留下一生的遗憾。

回家后,母亲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轻轻叹了口气:“唉,妈长这么大没坐过汽车,本想着你高考有机会坐车去市里见识见识,谁承想你这么晕车…这要是考上大学,去更远的地方,乞不是更遭罪,兴许啊,咱们就这土里刨食的命。”

她摩挲着衣角的动作顿了顿,皱纹里藏着未说完的遗憾,昏暗的灯光将我俩的影子叠在斑驳的墙上,显得格外单薄。

父亲说:“明天跟你姐去拔苞米苗,早点把活干利索了,把家收拾收拾,等你哥结婚不着忙。”

就这样,我跟着姐姐一头扎进地里,背朝黄土面朝天,在田垄间耗了两年青春 。

一次去同学家,同学跟我说:“我舅舅是包工头,在市里盖楼,咱俩去工地干活啊?总比在家种田好吧,种一年不剩几个钱。”

我眼前一亮,决定跟她去,既长见识又能挣钱。否则得话,我便一辈子留在村里。

很快,我俩背着行李来到工地,刚开始,我俩负责刷油漆,活水泥灰,给瓦工师傅挖灰。

哪里缺人去哪里,跟打杂差不多。

一点点,我熟悉工地干活流程,越来越适应了,我随父亲憨厚老实,干活不斤斤计较。

有时男力工躲着抽烟,水泥灰没推过来,瓦工灰板敲咔咔响,我怕被代班班长听见,男力工要挨批评。

我跑过去,用尽力气给推过来,等男力工抽完烟过来,发现灰推走了。

知道是我帮忙,心存感激,在我需要他们时,也会尽力帮忙。

这样,气氛越来越好,干起活来不觉得累。

那帮男的下雨天出去喝酒,回来给我带点花生米,苞米桶等零食,我回老家,给他们带些苹果,杏子。

有一次,房子快交工,场地剩5吨水泥,三吨石灰,白天晴空万里,打耕大爷不知道能下雨,没用塑料布盖上。

正巧大爷老伴晚上病了送医院,大爷被他儿子接走。

晚上快11点,外面雷电交加,我被雷声惊醒,突然想起来,水泥没盖。

然后我披上外套,去打耕大爷那屋敲门,看看他回来没有,结果屋里漆黑一片,我摸索着进去,找到手电筒。

借着手电筒光,我去扯开大塑料,把水泥和白灰盖上了。塑料很大,风在前雨在后,大风吹的我拽不住塑料,只能用身子缠着一点点往前挪。

挪一步盖一块地方,全部盖好我又去搬石头过来压。

这时,一台黑色轿车停在我前面,车灯直射我眼睛。

我顾不上来的是谁,因为雨点正“叭嗒叭嗒”落在塑料布上。我怕塑料布被风吹起,跑来跑去找石头压。

这时,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搬来两块大石头,帮我把四周压严实。

只一会儿,我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湿,头发贴在脑门上,两只手全是泥。妥妥的丑小鸭。

看有人来,我逃命似的往宿舍走,突然听见身后那个人说:“你是新来的吧,在这干多久,具体干什么活?”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告诉那个人,我和某某是同学,是她介绍我来的。

第 二天,打耕大爷亲自来找我,一方面谢谢我,另一方面告诉我,昨晚来的两人是包工头和司机。

工头在外面吃饭,路过看要下雨,顺便进院里查看材料归拢怎么样。结果偶遇我“管闲事”。

原来打耕大爷也是工头家亲戚,是他叔叔。

正因为这次一件小事,改变我命运。

过一个月,市总工会举办特殊工种免费培训,我被工头提名去学开卷扬机。

培训期间,工资照开,不多钱,我记得一天8元钱,不过那时钱实,8元顶现在100元。

卷扬机证到手,我马上上岗,不用干力工,工资涨到一天25元。

后来,工地改用塔吊上料,我再次经过培训将卷扬机证升级为塔吊机证。

工资由开始50元一路涨到150元一天。到150元我就辞职不干了。

因为我和代班班长(工头侄子)恋爱并结婚,婚后我是全职妈妈,老公从亲戚手里包些小工程活干。

不出几年,我们在市里买了两套房子,还有一套顶账房,是门脸,每年出租费够我们一家三口人生活费。

反观我那个同学,来工地干1个月活,嫌脏嫌累回老家种田,后来嫁在邻村接着种地。

如今,她大女儿结婚在市里租房子住,老二是儿子,在市里读高中,她来陪读顺便在物业干保洁。

我是在小区里偶遇她的,得知她现在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在学校旁边租房子住。

我把之前买的学区房钥匙给她,让她搬来住,我那套房子离她儿子学校2里路。

这样,她可以省下房租钱。

她说:真没想到,当初看你文文弱弱,竟然能把工地活坚持下来,刷油漆,爬那个梯子有6米高,踩在上面晃晃悠悠,我吓得不敢往下望。你像没事人一样,真佩服你胆大。

我说:“我恐高,当时没办法只能硬撑着,没有苦哪来的甜,高考失力,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我不甘心在家种一辈子地。”

她眼睛瞪得老大:“啥?你恐高还敢爬那么高?这不纯纯拿命拼吗!”

我笑着说“可不就是没办法嘛!那会儿满脑子就想着多挣点钱,想着在城市有一块立足之地,你不知道,我腿肚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还得假装镇定。不过爬得多了,倒也练出来几分胆子。你别说,现在站在俺家10楼阳台上往下看,还真没那么害怕了。”

她戳了戳我胳膊:“你这张大胆,看着蔫儿,心里头倒藏着股狠劲!”

说着说着,我俩沉默了。

我猜,她一定后悔当初没坚持到底,而我回想到当初吃过的苦,心里酸酸的。

终究是她先开腔:“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地里弯腰拔草时,后腰都要断成两截,抬头看,一眼望不到头的庄稼,汗水伴着眼泪‘啪嗒’往泥里掉。”

我回想起某次刷油漆时梯子打滑,整个人悬在半空的瞬间,后背突然泛起细密的冷汗。

远处塔吊的轰鸣声混着钢筋碰撞声传来,像极了那年高考失力在工地干活情景。

那天晚上,陪她在我家房里住,深夜窗外永不停歇的蝉鸣。沉默里,我们都听见了土地和命运较劲的回响。

蝉鸣裹挟着工地的热浪涌来,望着她被晒得通红的脖颈,我突然明白,高考的失利不过是人生长河里的一道浪。

那些在塔吊上颤抖的双腿、在水田里浸泡的双手,都在无声诉说:命运从不会辜负咬牙坚持的人。土地能生长出庄稼,汗水也能浇灌出希望,只要脊梁不弯,再难的坎儿,都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来源:汝河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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