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遇事不决,历史解决:韩信这位汉初"战神"一辈子到处都是贵人,从漂母到钟离昧、夏侯婴、萧何、刘邦,最后却落得兔死狗烹。
朋友问了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他家孩子为什么混了十年职场,连个愿意拉一把的贵人都遇不到?"
遇事不决,历史解决:韩信这位汉初"战神"一辈子到处都是贵人,从漂母到钟离昧、夏侯婴、萧何、刘邦,最后却落得兔死狗烹。
有些人不是遇不到贵人,是太聪明了,不知不觉把自己活成了“小人”,把每个贵人,都处成了"工具人",变成了拦路人。
韩信用商人的精明计算一切关系,却用君子的标准苛求他人回报,最终把自己活成了职场高危生物。
曾在月下紧追、力保其登坛拜将的“恩公”,被他视为“知己”的相国,亲手将他引入死地。
老板想除之而后快,同事想远之而后安,连曾经的恩人都给杀他的人递刀。
太史公说他以市井之志利其身,而以士君子之心望于人。
就是以功利之心为自己谋利,却苛求他人以道义相待,对己没原则,对人讲规则;满嘴感情,满心利益;自己当小人,别人做圣人。
一起看看他怎么从贵人心腹,玩成心腹大患的?
01、落魄时,升米恩、斗米仇,我吃你,是我看得起你
多少人既鄙视功利主义的市侩,又不自觉地用利益丈量人际关系;既渴望他人的无条件善意,又把恩义当做金钱可以还清的亏欠。
史书这么说:淮阴人韩信,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
秦代"推择为吏"需具备两个条件:家境殷实("家货十钱")或德行出众("孝悌力田")。
韩信既无资产,更不屑于务农、为佣等"贱业",于是他陷入恶性循环,他看不上体制,他还过不了体制政审关。
亭长家是他的「长期饭票」,一蹭就是几个月。直到某天,亭长老婆忍无可忍,凌晨四点就把饭做好,躲在被窝里吃完——等韩信照常来打卡时,锅里连米粒都没剩。
换正常人早该臊眉耷眼地走了,韩信却“怒,竟绝去”。
什么意思?被断供后不是羞愧,而是愤怒。这种我有理的巨婴逻辑,贯穿了他的一生:你既然帮了我,就该帮到底,否则就是对不起我。
后来他做了楚王,还不忘报答,他赏赐给亭长一百钱(在汉代,一百钱仅为微薄之数),并当众评价亭长:“公,小人也,为德不卒。”
亭长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受助者恶意!
朋友孩子入职就是贵人拉了一把,他马上请饭、烟酒礼品一路操作,很人情世故。只是后来那位大佬就拒绝他家再有交集。
有些恩情是放在心里,放在未来的,千斤打不住;立刻回报,上称不过那点付出,四两轻。你眼里的竭尽全力,他眼里的一文不值。
你用菜市场天平称量了感情。结果可想而知。
接着他遇到第二个贵人,漂母连续数十日送饭,不图回报的善意。
对功利主义者而言,这种善意无法理解,打破了其"一切关系皆可交易"的世界观。于是他本能地启动防御机制,开始承诺"必当厚报",告诉老太太你这商业投资眼光杠杠的,试图将不可计算的恩情转化为可量化的债务。
功成名就后赐千金,表面是"报恩",实则是用金钱完成一次道德救赎——"我不是乞丐,而是信守承诺的大丈夫"。
接着他遇到了第三个“贵人”,一个羞辱他的人,他被屠户逼得钻了裤裆。
韩信当了楚王,把屠户找来封了个中尉,还跟大家说:当年我不是不敢杀他,是杀了没意义。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看见没?我现在能捏死你,但我偏要赏你官当,让你天天记着我多牛逼。
这哪儿是宽恕?分明是权力羞辱。就像酒局上,当年被你甩脸色的穷同学,现在成了老板,故意把你找去当门卫,实则是我混得比你好的碾压式炫耀,甚至是时时刻刻的精神摧残。
真正的豁达是忘了这事儿,而不是拿出来当道具。你越惦记当年他怎么对我,越证明你压根没走出来。
02、合作时用市井手段谋利,却要老板按圣人标准对他
命运的转折出现在他25岁这年。 初到汉营的韩信和其他十三个人一起被拉去砍头。前面人都砍完了,轮到他时,他突然对监斩官夏侯婴喊:「汉王不是想取天下吗?为什么要杀壮士?」 夏侯婴把他放了,推荐给刘邦——这相当于今天的死刑犯在刑场上喊「我有专利技术」,居然被特赦还招进了大厂。 但韩信没把夏侯婴当恩人,只当「职场跳板」。很快,他又搭上了HR总监萧何。
某天他觉得在刘邦集团没前途,招呼不打就离职,萧何居然连夜把他追回来,还逼着老板刘邦搞了场「大将军就职典礼」。 换成正常人,早该肝脑涂地了吧?韩信不,他心里想的是:我这么牛,你们早该发现了,现在才提拔,算你们识相。 公元前203年,刘邦被项羽围在荥阳,天天盼着韩信来救命。
可韩信派人来要「假齐王」封号。这操作跟现在员工看老板火烧眉毛,突然说「不加薪就断供项目。
刘邦气得破口大骂「老子被困这儿,他居然想当王」,但迫于形势只能封他真齐王。
原文这样说:张良、陈平蹑汉王足…汉王亦悟,因复骂曰:“大丈夫定诸侯,即为真王耳,何以假为!”春,二月,遣张良操印立韩信为齐王,征其兵击楚。
陈平、张良踩脚后刘邦悟到了什么不知道,反正后槽牙咬碎了。从项羽帐下的执戟郎,到登坛拜将,他已经忘了谁给的平台。
此时他的职场贵人夏侯婴、萧何大概也已经已经汗不敢出了。
从这刻起,刘邦集团对他的信任彻底破产。后来有人告他谋反,诸将异口同声:「亟发兵,坑竖子耳!」(赶紧派兵弄死这孙子)——你平时把同事当工具人,把领导当提款机,现在出事了,谁会帮你说话? 项羽死后,他的部下钟离昧来投奔韩信。原文这样说:项王将钟离昧,素与楚王信善。项王死后,亡归信。 钟离昧作为项羽手下名将,没少推荐韩信,但韩信收留钟离眜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投机。
韩信刚被改封楚王,亟需稳定楚地旧部人心。钟离眜在楚地素有威望,其存在本身就是韩信与刘邦博弈的筹码。韩信表面以“旧情”为名庇护钟离眜,实则利用其影响力震慑楚国豪强,同时向刘邦传递“我有能力控制项羽余部”的信号。
正如钟离眜临死前的警告:“汉所以不击取楚,以眜在公所”,他深知自己是韩信与刘邦之间的政治平衡器。 但当刘邦以“云梦巡游”为名突袭韩信时,这种脆弱的平衡瞬间崩塌。谋士献策“杀钟离眜以自媚于汉”,而韩信几乎未作挣扎便选择牺牲盟友。他捧着钟离眜的首级赴陈地谒见刘邦。
至此,贵人、恩人、朋友都是他的筹码和用完即弃工具。
得意时候嚣张好理解,失势后还这样。
被贬为淮阴侯的韩信去见樊哙,樊哙行大礼说「大王乃肯临臣」,他却感慨「我这辈子居然跟你这种人同列」。
他是否忘了,刘邦阵营他第一个贵人夏侯婴就是樊哙这种人。
樊哙是啥人?刘邦的连襟,从沛县就跟着打天下的元老,论资历比他深得多。韩信这时候摆「士大夫架子」,早忘了自己当年在淮阴街头被屠户羞辱的样子。
早在几年前,谋士蒯彻就劝过他:「刘邦早晚会收拾你,不如自立为王,三分天下。」 当时韩信刚被封齐王,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立刻拒绝:「刘邦对我有恩,我不能背叛。」——其实心里想的是:「现在利益够多,暂时没必要反。」 但后来他被贬为淮阴侯,被吕后处决前慨叹,信方斩,曰:“吾悔不用蒯彻之计”。临死也要拉上属下垫背。 写在最后:
对恩人:白嫖时理直气壮,断供时道德绑架;
对领导:加薪时趁火打劫,裁员时骂娘喊冤; 对同事:用时称兄道弟,甩锅时六亲不认。 真正的聪明人,都懂得把别人当人,而不是工具。因为你怎么对待世界,世界就会怎么对待你。当你把所有人都当成「可交易的商品」,你自己就成了「标好价格的垃圾」。 毕竟,职场不是菜市场,人生也不是一锤子买卖。没有人会和精致利己者共赴前程,哪怕他曾是国士无双。
记住: 1. 别把利益交换当情感绑架的筹码。
2. 对自己的欲望设限,比要求别人守规则更重要。人的痛苦,往往源于想要的超过该得的。
3. 没有纯君子或纯小人,只有认清角色的明白人
刘邦是老板,就得玩「权衡之术」;韩信是员工,就得懂「上下之分」。你要是想当「棋手」,就别怕流血牺牲;要是想当「棋子」,就别抱怨任人摆布。最怕棋子的命,有棋手的心。
4.贵人绝缘体的终极定律:你算计得了利益,算不了人心。
韩信临死前喊"兔死狗烹",却忘了自己当年怎么逼刘邦封王的。 你天天算计"怎么从别人那儿蹭资源",就别怪别人背后说你"不要脸";你次次用感情道德绑架,就别怨别人的疏远。
最傻的事儿,就是把别人当傻子。你玩的那些套路,别人早就看透了,只是懒得拆穿你。
没有永远的贵人,但有永远的靠谱。当你把利用贵人的精力,换成提升自己的努力;把算计人心的聪明,换成做好小事的踏实,你会发现:
贵人自然会被你的价值吸引,而不是被你的套路绑架。毕竟,这世上最稳的路,从来不是走捷径,而是走得正——就像萧何,捧过韩信也踩过韩信,但始终稳坐丞相之位,靠的不是算计,而是靠谱。
来源:览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