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人离家十年,是否还能找到回家的路?”这句话总让人感慨万千。生活中总有一些故事,让我们看清了亲情的分量。当我看到姐姐留下的那把钥匙时,才明白有些感情,永远都锁不住。
“一个人离家十年,是否还能找到回家的路?”这句话总让人感慨万千。生活中总有一些故事,让我们看清了亲情的分量。当我看到姐姐留下的那把钥匙时,才明白有些感情,永远都锁不住。
我叫王小军,今年39岁,在江南小城开了家五金店。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12年前那个雨天,姐姐背着褪色的帆布包,踏上了去深圳的火车。
那时我们还住在西山村的破瓦房,砖墙上爬满了青苔,走廊上摆着几个缺了口的瓦罐。母亲常年有病,吃了几年的中药,花去了家里大半积蓄。父亲沾上了赌博的恶习,总是借酒浇愁,整日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和一帮闲汉吹牛。
姐姐王小红从小就懂事,她比我大六岁。记得她十五岁那年就辍学在砖窑干活,一个月挣一百二十块。那时她的手上全是茧子,但每次回家都笑呵呵的,还总给我带些便宜的糖果。靠着她打工的钱,我才能读完高中。
那年冬天,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了我们家。父亲赌钱输了一大笔,整整十五万。债主天天堵在家门口,扯着嗓子骂街。母亲的病一下子严重了,整夜整夜地咳嗽。姐姐站在堂屋里,看着满墙的催债字条,眼睛红得像兔子。
第二天一早,姐姐就去了镇上的家具店,买了个红木梳妆台,花了她攒了三年的钱。她说要给母亲留个念想,因为她要去深圳打工了。那天晚上,她坐在母亲床边,一遍遍地梳着母亲的头发。
临走那天下着小雨,姐姐穿着件褪色的牛仔外套,背着个黑色帆布包。母亲站在门口,把一个红布包塞给她,里面是煮熟的茶叶蛋。姐姐转身快步走了,背影瘦瘦的,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
刚开始,姐姐每个月都按时往家里寄钱,三千块,一分不差。电话里总说工作顺利,让我们别担心。可是从第三年开始,电话越来越少。到了第五年,就完全联系不上了。
那些年,我看着父亲的白发一天天多起来。他戒了赌,在镇上的建筑工地打零工。母亲每天守着那个红木梳妆台,一遍遍擦拭镜面,像是要把姐姐的影子擦出来。我开了家五金店,生意还不错,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去年秋天,父亲病重住院。他躺在病床上,一直喊着姐姐的名字。我跑遍了深圳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寻人启事,可始终没有姐姐的消息。父亲走的那天,握着我的手说:“小军,替我找到你姐姐,就说爸对不起她。”
就在上个月,我收到一个快递,里面装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钥匙上刻着”红木梳妆台”四个小字,字迹都快磨没了。我拿着钥匙回到老家,手抖得差点插不进锁孔。
那个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发黄的汇款单,最上面是姐姐的日记本。翻开第一页,就看到姐姐歪歪扭扭的字:“今天查出白血病了,医生说最多能活五年。我不能告诉家里,不然爸妈会担心死的。”
原来姐姐这些年一直在深圳打三份工,白天在工厂做质检,晚上去餐馆刷碗,周末还去商场发传单。她把每个月挣的钱,除了治病,全都寄回了家。欠下的医疗费足有四十万,她硬是一分一分还清了。
就在昨天,深圳医院寄来一个纸箱。里面是姐姐的遗物:一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几张全家的老照片,还有一封信。信上说她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家里,知道我开店成功了,父亲改过自新了,只是她已经没有勇气回来见我们。
箱子底下压着一本存折,里面有五十万。姐姐在信中说,这是她变卖所有家当,还有做试验药物的补助金攒下的。她要求医院等她走后再通知家里,存折要交给母亲养老用。
整理姐姐遗物时,我们发现她保留了这些年所有的家人照片。我创业的每一条新闻,父亲改过自新的报道,她都仔细剪了下来。最多的是母亲坐在梳妆台前的照片,背面还写着日期。
姐姐的同事告诉我们,她一直租住在医院附近的地下室,房间只有六平米。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她却从来没换过地方。同事劝她住好一点,她总说要省钱给家里。临终前一周,她还在记账本上写着:“下个月该给家里寄钱了。”
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解开的不只是梳妆台的暗格,更是这十二年来我们心里的结。姐姐用她的方式告诉我们,有些爱,不是走得远就会消失,不是时间长就会淡忘。
母亲现在天天抱着那个纸箱,一遍遍读着姐姐的信。我们都明白,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会这样深深爱着这个家了。
那么大家认为,当一个人选择独自承担所有苦难的时候,她是伟大还是自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亲情更值得我们去珍惜的吗?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