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狄仁杰问李元芳，检校千牛卫大将军到底有多大？元芳一撇嘴，说就是个壳子，大人非要细究。可每回碰见难缠对手，元芳偏爱粮仓似的把这顶临时官帽往前端，为唬人的呗！咋回事？
狄仁杰问李元芳，检校千牛卫大将军到底有多大？元芳一撇嘴，说就是个壳子，大人非要细究。可每回碰见难缠对手，元芳偏爱粮仓似的把这顶临时官帽往前端，为唬人的呗！咋回事？
滑进唐朝的行政制度里转一圈。最初分封制盛行，天子和诸侯其实就等于是老板和承包人，各自管各自。老百姓可能也搞不清到底谁当家，反正里外不是官裔就是本地头头。那个时候，相国最重要，三天两头担着大事，各地的贵族自己弄地盘。
秦一改旧制，郡县制扔出来，开始玩中央直管。皇帝和丞相两头大，丞相有事没事真能掌控全国，连赵高、李斯联手废掉扶苏的烂事，也得靠丞相的地位撑腰。路径清楚，权力分配不再那么糊弄。
汉朝又来套三公九卿，皇帝底下有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一个管政，一个带兵，一个监察。可是，权力总往某人手里攒。霍光、王莽这些“大人物”往往手中有兵，谁敢小瞧？
后来，隋唐开始懂得分权防患，三省六部制度出炉。从政令起草到审核再到具体施政，一环一环，尚书省之下还细分出六部，像吏部、兵部、礼部等等。表面看控制很严，实则文官体制抬头，兵部尚书说军事但实际一颗兵都调不了。你觉得怪不怪？
唐朝设十六卫，把宫中护卫、防务安全和城市巡查一锅端。千牛卫夹杂其中不算特殊。十六卫来回折腾名字，直到唐玄宗才算站稳阵脚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左右金吾卫、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每卫按规矩配大将军、上将军、将军各数名。
别看卫里头头的名字挺响，级别正三品，和吏部尚书刚好对标。你说他们牛不牛？问题在于，实权却牢牢捏在皇帝手里。将军带兵、管防务，但朝廷凤头，凡事有度。
千牛卫这路数，其实根在北魏。那时禁军武官背着一把“千牛刀”，被叫做“千牛备身”，显摆的意味相当浓。走到唐代，千牛卫就变成了贴身禁卫团，《唐六典》里干脆写明，管“执御刀宿卫侍从”——警卫皇帝。现在倒有点像中央卫戍部队。
挑千牛卫不是随便来，光嘴皮子好不管用，政治靠得住外加武艺扛尖，人数大约两千，实际上护卫团长的级别。看着不大，地位可够高。千牛卫大将军，客观说平常人搞不来，既贴近天子又跑不了“临时工”。
关键点来了，检校千牛卫大将军，和正式官一个天一个地。加俩字“检校”，意思是“代理”、“临时掌管”而已。这种“外挂将军”，就是未转正却干着大将军的活。像元芳，一身本事，皇帝还没下定决心给个正式名分。你要信他带几千号人指挥千军万马，那就错了。
简单元芳只是临时团长，实际顶不上两天。可让人疑惑，他又能天天跟着狄仁杰忙破案，千牛卫大将军的正经事儿压根没时间理。是不是觉得画风怪异？
查查数据，根据《新唐书·百官志》，千牛卫总人数不过两千，左右千牛卫合计也只能保皇帝的安全。有意思的是，正儿八经带兵的大将军，仕途却未必风生水起。唐玄宗后期，千牛卫职能虚化得厉害，权力缩了，面子还留着。比如说韦见素，史书有载，给了他个千牛卫大将军的名，结果他连队伍都没见着。这靠谱吗？
网络公开资料显示，唐后期千牛卫大多为荣誉职衔，《中华大典·官职典》，提及的都是象征性头衔。现实操作里，他们比权势比不过呛口小葱。更尴尬的是，许多勋贵少年直接封为千牛卫，空有虚名，寻常军官都能压一头。
元芳的“唬人”确实精妙。打仗讲究身份牌面，王府卫队的名头一亮，对手就怵三分。实际拼杀时，真正带兵的一直是“统军大将军”“行军大总管”那种大拿。全唐名将高仙芝做过千牛卫吧？后边还不是靠真本事、实权带队出击。
诡异的是，《狄仁杰断案》电视剧，随便一集都能看到李元芳以“检校千牛卫大将军”身份出现，光环顶天，实际却像服务生临时挂牌。观众估计看多了有点迷糊，检校千牛卫大将军到底有没有理直气壮的资格？或者这封号只是“装门面”、走个过场？
许多网民甚至调侃，历代千牛卫，要么是皇帝亲信，要么是“太子党”，多数没捞着黄金饭碗。这名字，听着响，手里没啥油水。某种意义上，千牛卫和现在的仪仗队差不多，打仗没他啥事，平时走走流程拍下照。英雄人物不迷信这虚头巴脑的职称，只有社会阅历少的，拿这个说事儿，越嚷越像二百五。
话又说回头，唐朝分权很极致，千牛卫只能维持表面威风，实际上和兵部无甚来往。有人说“皇家警卫团”就是真权在握，也有人说是阶段性暂编实力派。这画风，看着熟悉，在现实历史里倒是司空见惯。
狄仁杰身边的元芳，明知道自己是个临时工，还偏要亮相“检校千牛卫大将军”，其实是社会化生存的必经步骤。真有本事的人，谁都懂规则，有人欢喜有人愤懑。至于这类职位今后是否会被历史淘汰、还是转化为披着大将军衣服的白领保安，暂时还不好总之名字很唬人但权力未必牢靠。
这样千牛卫大将军官名唬人，检校名头更虚，实权倒无非是放在电视剧情里忽悠观众。可谁又能肯定，下一个元芳不会比今天的元芳更牛？梦里官帽满天飞，现实却一地鸡毛——这就是唐代的官制面孔。
来源：独钓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