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四点华坪女高的宿舍楼还黑着 瘫痪在床的老校长已经撑着贴满膏药的手爬起来 凌晨五点她拄着拐棍站在教学楼走廊上 盯着楼下陆续起床的学生们喊"慢点走 慢点走"今年高考前张桂梅总念叨要让学生多休息 熄灯前还叮嘱睡在隔壁宿舍的老师"别太早叫她们" 可她自己天没亮就起

凌晨四点华坪女高的宿舍楼还黑着 瘫痪在床的老校长已经撑着贴满膏药的手爬起来 凌晨五点她拄着拐棍站在教学楼走廊上 盯着楼下陆续起床的学生们喊"慢点走 慢点走"

今年高考前张桂梅总念叨要让学生多休息 熄灯前还叮嘱睡在隔壁宿舍的老师"别太早叫她们" 可她自己天没亮就起来了 手指关节肿得像核桃还非要去检查每个教室的照明

六月六号晚上学校打算给高三学生加鸡翅结果被张桂梅当场否决 说油大吃坏了肚子耽误考试 最后改成热乎的面条 晚自习结束她拄着拐杖挨个宿舍送暖水袋 说考场冷着凉了容易感冒

考试当天有个学生晕车坐不了大巴 张桂梅跑到警务室借摩托车 后来又跟着警车走了半站路看能不能赶上开考 警察劝她回去 她愣是站在路口等到学生进考场才离开

六十多个生日贺卡是端午节早上学生悄悄塞进办公室的 有孩子写了"您骂我是为了我好" 还有写"等我工作了回老家接您过年" 张桂梅把这些纸条收在抽屉最底层 每次疼得厉害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看一眼

送走最后一辆大巴她瘫在考场门口的塑料椅上 前排监考老师说听见她在自言自语"别慌 不会的先跳过" 这话跟广播里放的一模一样

华坪县中学考点外晒得发烫的水泥凳上 张桂梅把拐杖夹在腿间靠着墙睡着了 头顶树荫正好盖住她灰白的头发 和十七岁那年她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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