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来源于生活,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来源于生活,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女儿离高考只剩八个小时。
我却在她书包里,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像一颗炸雷,在我们家炸响了。
我这辈子都想不到,那个被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看着书包里的东西,我浑身发抖,血压飙升。
那一夜,我急得白了头发。
也正是那一夜,我才真正认识了我的女儿。
我叫闻静,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主妇。
我的丈夫叫苏望山,是个老实本分的中学老师。
我们俩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我们的女儿,闻墨涵。
这孩子从小就乖,街坊邻居谁不夸她一句“别人家的孩子”。
她不仅学习好,性子也随我,文静、内向,甚至有点胆小。
一只蟑螂都能让她尖叫着跳到我怀里。
可就是这么个胆小文静的女儿,却瞒着我们,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事情,要从高考前夜说起。
那是六月的一个闷热的晚上,空气里全是紧张的味道。
小区里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像我们一样,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家有考生的父母,那种心情,经历过的人都懂,就像是自己要上考场一样,不,比自己上考场还要紧张一百倍。
我一整晚坐立不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在心尖上。
丈夫苏望山比我好点,他戴着老花镜,假装镇定地在看报纸,可那报纸半天没翻一页,我知道,他心里比我还慌。
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女儿闻墨涵的房间还亮着灯。
我端着一碗刚炖好的冰糖雪梨,轻轻推开她的房门。
“墨涵,别太晚了,喝了糖水早点睡,明天要考试呢。”
孩子正趴在书桌上,听到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慌乱。
“妈,我马上就睡。”
她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看得我心疼得直抽抽。
这几个月为了备考,孩子真是熬干了心血。
“快喝吧,喝完赶紧睡,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准考证、身份证、文具……再检查一遍,别到时候慌了神。”我絮絮叨叨地叮嘱着,这是每个当妈的本能。
“都准备好了,妈,您快去睡吧,您这几天也没睡好。”女儿接过碗,乖巧地对我笑笑。
可我总觉得,她这个笑,有点勉强,好像藏着什么心事。
当父母的,对自己的孩子总是格外敏感,是不是?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只当她是考前压力太大了,天底下哪个考生考前不紧张呢?
我帮她掖了掖被角,关上灯退了出去。
回到客厅,苏望山也放下了报纸,看着我,欲言又止。
“孩子睡了?”
“嗯,睡了。唉,看她那脸色,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没事的,闻静,你别自己吓自己。墨涵平时学习那么扎实,模拟考成绩也一直很稳定,咱们要相信她。”苏望山安慰我,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我点点头,可心里那块石头,怎么也落不了地。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老家有个说法,在孩子高考的文具袋里放两颗红枣,一个桂圆,寓意着“早早高中(粽)”。
虽然知道是迷信,但图个吉利,求个心安嘛。
我赶紧从冰箱里拿出准备好的红枣桂圆,又怕女儿明天饿,拿了两块她最爱吃的巧克力,想悄悄放进她的书包里。
正是这个举动,让我发现了那个让我魂飞魄散的秘密。
女儿的书包就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拉链没拉严实。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吵醒她。
我轻轻拉开拉链,想把东西塞进去。
可我的手刚伸进去,摸到的不是硬邦邦的课本,而是一个软软的布袋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
难道是女儿偷偷藏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思多,我懂。
我带着一丝好奇,又有点做贼心虚地把那个布袋子掏了出来。
布袋子很旧了,洗得都有些发白,上面用针线歪歪扭扭地绣着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我打开袋子,里面的东西,让我瞬间如坠冰窟,浑身的血都凉了。
袋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什么明星照片,也没有什么言情小说。
而是一沓厚厚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单据。
我颤抖着手,展开其中一张。
“住院费用结算单”、“药品清单”、“检查报告单”……
一张张,一页页,全是医院的单子!
上面的金额,从几百到几千,密密麻麻,加起来恐怕得有十几万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谁生病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医院的单子?
我赶紧去看单子上病人的姓名。
当我看到那个名字时,我差点没站稳。
病人姓名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白希言。
白希言?
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好像是闻墨涵的同班同学。
我女儿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过他,说他是他们班最厉害的学霸,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是所有老师眼中的清华北大苗子。
可他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和这么一大笔医药费联系在一起?
我心里涌起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
难道……难道我那个内向文静的女儿,早恋了?
而且,这个叫白希言的男生,还得了重病?
我女儿为了给他治病,把家里的钱都偷出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每个月给女儿的零花钱都是有数的,家里的存折也都在我这里锁着,她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钱?
我疯了一样,把书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课本、试卷、文具……散落一地。
在一堆书本下面,我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日记本。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女儿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我更不知道,她还有一把我从未见过的钥匙。
我慌乱地在书包的各个夹层里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把小小的,银色的钥匙。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把日记本的锁打开。
翻开第一页,是女儿清秀的字迹。
“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天。白希言被确诊了,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医生说,需要立刻化疗,然后进行骨髓移植,费用像一个天文数字。他哭了,那个在我眼里永远冷静、永远强大的少年,在医院的走廊尽头,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他说,他想放弃。他说他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他不想拖累她。我拉着他的手,告诉他,别怕,有我。”
我的眼睛瞬间模糊了。
白血病!
竟然是白血病!
我继续往下翻,日记里记录的一切,彻底颠覆了我对我女儿的认知。
原来,从三个月前,白希言确诊开始,我的女儿闻墨涵就为他撑起了一片天。
她是怎么做的?
这个傻孩子,她开始疯狂地兼职。
她利用午休和晚自习前的一点点时间,去给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补课。
她把自己从小到大攒下的所有压岁钱,一分不剩地都拿了出来。
她把我们送给她的那些金银首饰,偷偷卖掉了。
我记得她生日时,她奶奶送了她一个金镯子,她宝贝得不得了,前段时间我问起,她说怕丢,收起来了。
原来,早就被她换成了救命钱!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子来回地割。
这个傻孩子,她怎么这么傻啊!
这些事情,她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跟我们说?
日记本里,还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
那是一张闻墨涵自己画的表格。
上面详细地记录着每一笔收入和支出。
“3月5日,辅导初二数学,收入100元。”
“3月10日,卖掉旧书和参考资料,收入280元。”
“3月15日,稿费,收入500元。”
……
支出那一栏,则全是白希言的医药费。
“3月6日,缴费2000元。”
“3月12日,缴费3500元。”
……
看着这些数字,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纸上,晕开了一片墨迹。
我那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娇娇女,我那个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宝贝女儿,她小小的肩膀上,竟然扛着这么沉重的担子!
她才十八岁啊!
她还是个孩子啊!
她马上就要高考了啊!
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怎么了?闻静,你哭什么?”
苏望山被我的哭声惊醒,他走过来,看到散落一地的东西和泪流满面的我,也吓了一跳。
“你……你快看……你快看我们的好女儿!”我把日记本和那些单据塞到他手里,泣不成声。
苏望山扶着老花镜,一页一页地看下去。
他的脸色,从震惊,到心疼,再到愤怒,最后,变成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骄傲和痛苦的复杂神情。
他一个一米八的汉子,教了一辈子书,自诩看透了世事人心,可在那一刻,他拿着女儿日记本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他没有像我一样失控,只是沉默地把所有东西都看完,然后摘下眼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声叹息,仿佛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他重复着这句话,眼眶红了。
“什么孩子!她就是个傻子!天大的傻子!”我冲着他喊,把所有的恐慌、心疼和后怕都化作了愤怒,“苏生望山!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她马上就要高考了!她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她还有心思学习吗?她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在开玩笑!那个白希言,他家里人呢?他凭什么让我女儿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心里又怕又气,怕的是,万一我女儿因为这件事,高考失利,她这十二年的寒窗苦读,不就全白费了吗?
气的是,她为什么不相信我们?为什么宁愿一个人扛着,也不跟我们说实话?
难道在她心里,我们这对父母,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心上。
“闻静,你小声点,别吵醒孩子。”苏望山拉住我,“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我们得把事情问清楚。”
“问!现在就去问!”我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就要去敲闻墨涵的房门。
“你疯了!”苏望山一把将我拽了回来,“明天就高考了!你现在把她叫起来,让她明天怎么考试?天大的事,也得等考完再说!”
“等?我等不了!我今天晚上要是不把这事弄明白,我会被活活急死!”我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心脏咚咚咚地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苏望山死死地抱住我,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挣脱不开。
“闻静,你听我说,你冷静点!我们先别往坏处想。墨涵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们比谁都清楚。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她增加压力,毁了她!”
丈夫的话,像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让我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清明。
是啊,明天就高考了。
这是我女儿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道坎。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亲手把她推下悬崖。
我瘫坐在沙发上,抱着那个装满单据的布袋子,一夜无眠。
丈夫苏望山也没有睡,他就坐在我旁边,陪着我。
我们俩一句话都没说,但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里的惊涛骇浪。
那一夜,我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
天快亮的时候,我去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面色憔悴,双眼红肿,最可怕的是,我鬓角的头发,竟然白了一片。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就是那种急火攻心,一夜白头。
原来书上写的,都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给女儿做了她最爱吃的早餐。
“墨涵,多吃点,考试要耗费体力的。”我把一个剥好的鸡蛋放进她碗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
“妈,我吃不下了。”闻墨涵没什么胃口,脸色比昨晚更差了。
我知道,她心里也压着事,也一夜没睡好。
“吃不下也得吃,听话。”苏望山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女儿看了看她爸,又看了看我,大概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没再说什么,默默地低头吃着饭。
那顿早餐,是我们家有史以来最沉默、最压抑的一顿饭。
吃完饭,我和苏望山一起送女儿去考场。
校门口已经站满了送考的家长,人山人海,全是期盼的目光。
看着女儿瘦弱的背影汇入人群,我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苏望山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也是一片冰凉。
“别担心,孩子心里有数。”他说。
接下来的两天,对我们来说,是真正的度日如年。
我不敢想象,女儿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考场的。
她的脑子里,是不是一边在想着函数和公式,一边在担心着那个叫白希言的男生的病情和医药费?
她小小的身体里,到底藏着多大的能量?又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我不敢想,越想心越痛。
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我和苏望山在校门口翘首以盼。
当闻墨涵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墨涵!我的孩子!”我放声大哭,把这两天一夜所有的担忧、心疼、委屈,都哭了出来。
女儿被我吓了一跳,她僵在原地,任由我抱着。
周围的家长和考生都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妈,您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女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苏望山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回到家,门一关上,我再也无法伪装。
我把那个布袋子和日记本,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闻墨涵,你是不是该跟我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看到这两样东西,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她嘴唇哆嗦着,看着我,又看看她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爸……妈……对不起……我……”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我们面前。
“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们……”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所有的愤怒和质问,瞬间都化为了心疼。
我冲过去把她扶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傻孩子,你为什么要跪下?你跟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白希=希言,他……他是谁?你们……”我问出了那个我最害怕问出口的问题。
“妈,不是您想的那样!”闻墨涵哭着摇头,“我和他只是同学,真的只是同学!”
在女儿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们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白希言,确实是她同学。
一个极其优秀,也极其可怜的男孩。
他是个孤儿,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住在一个破旧的老小区里。
他的奶奶靠捡废品和政府的微薄补贴,艰难地把他拉扯大。
他也很争气,学习成绩一直是学校的神话,所有人都说,他的人生,会因为知识而改变。
可是,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高考前的百日誓师大会那天,他晕倒在了操场上。
送到医院一检查,就是晴天霹雳。
急性白血病。
医生说,唯一的希望就是骨髓移植,可费用至少要五十万。
这笔钱,对于他那个一贫如洗的家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他奶奶听到消息后,当场就哭昏了过去。
白希言自己,在短暂的震惊和绝望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放弃治疗。
他平静地对班主任说:“老师,谢谢您。别告诉我奶奶要花多少钱,就说治不好了。我不想让她为了我,背上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剩下的日子,我想好好陪陪她。”
班主任和学校的老师们都急疯了,学校也组织了捐款,但对于巨额的治疗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我的女儿闻墨涵,站了出来。
“妈,您知道吗?白希言他有多厉害吗?他拿过全国奥数竞赛的金牌,他的物理论文,连大学教授都赞不绝口。他这样的人,是应该去做更大的贡献的,他不应该就这么消失了。”
“而且,他还帮过我。初二那年,我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是他冲出来,用他瘦弱的身体护住了我,自己却被打得头破血流。从那天起,我就把他当成英雄。”
“他确诊后,我去看他。他躺在病床上,瘦得脱了相,还在看书。他跟我说,‘闻墨涵,真羡慕你,可以参加高考。’他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走进考场。”
“妈,我看着他,我就在想,高考,决定的是我的未来。可是他的病,决定的是他的现在,是他的生命。如果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就算我考上了最好的大学,我也会永远记得,我曾经见死不救。”
女儿哭着说完了这一切。
我和苏望山,已经震惊得说不出一个字。
我们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震撼和……惭愧。
我们一直以为,我们的女儿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我们担心她早恋,担心她被骗,担心她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我们的格局,在女儿面前,显得那么渺小,那么自私。
她考虑的是一个生命的重量,是一份救命之恩,是一个天才少年的未来。
而我们,想的只是高考的分数,只是我们自己那个小家庭的得失。
“所以,你就一个人扛下了所有?”苏望山的声音有些沙哑。
闻墨涵低下头,点了点头。
“我不敢告诉你们。我怕你们担心,更怕你们会阻止我。你们肯定会说,‘墨涵,高考最重要,别人的事你少管’。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做不到。”
女儿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是啊,如果她早点告诉我们,我们多半会这么说。
我们会用“为你好”的名义,去阻止她做一件她认为正确并且伟大的事。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羞愧。
我养育了她十八年,自以为很了解她,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她的灵魂,比我想象的要高贵得多,也强大得多。
“那你……那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我颤抖着问。
女儿从书包的最底层,又拿出了一个小本子。
那个本子,比日记本还要破旧。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她所有的“赚钱大计”。
“我把这几年所有的课外书、参考资料都卖了。”
“我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除了学习,就是去做线上兼职,给一些公众号写稿子。”
“我还偷偷去天桥底下摆过地摊,卖一些小饰品……”
“妈,您送我的那个银项链,对不起,我也卖了……”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我的女儿,我的闻墨涵,她是怎么在繁重的高三学业下,做完这一切的?
她每天晚上熬夜,我们以为她是在刷题,原来她是在赚钱救人。
她日渐消瘦,脸色苍白,我们以为她是压力太大,原来她是身心俱疲。
我们作为父母,竟然迟钝到这个地步!
我们只关心她的成绩,却从未真正关心过她的内心。
我们是多么不称职的父母啊!
苏望山,这个一辈子没在我面前掉过一滴眼泪的男人,他走到女儿面前,蹲下身,轻轻地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
他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
“墨涵……爸……爸为你骄傲。”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闻静,我们错了。我们只教孩子读书,却忘了教她做人。不,我们没忘,是孩子用她的行动,反过来给我们上了一课。”
“她读的,才是真正的圣贤书啊!她做的,才是真正的大写的人啊!”
说完,他一个大男人,捂着脸,泣不成声。
我抱着女儿,丈夫抱着我们俩,我们一家三口,在那个傍晚,哭成了一团。
那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感动的、震撼的、骄傲的泪水。
哭过之后,我们全家做出了一个决定。
苏望山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一张存了十几年的定期存单。
“这是我们准备给你上大学和嫁人的钱,现在,先拿去救人。”
我也把我的首饰盒拿了出来,“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都拿去换钱。”
我们又给老家的亲戚们打了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向他们借钱。
亲戚们听了闻墨涵做的事情,没有一个拒绝的,都说:“这孩子,有出息!钱我们凑!”
短短几天,我们竟然真的凑够了白希言后续治疗的费用。
当我们将那笔钱交到白希言奶奶手上时,那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拉着我女儿的手,哭得站都站不稳,一个劲地要给我们下跪。
闻墨涵拉着她,说:“奶奶,您别这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故事到这里,你是不是以为就结束了?
不,生活永远比故事更出人意料。
一个月后,高考成绩出来了。
我们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苏望山都联系好了复读的学校。
可查完成绩,我们都愣住了。
闻墨涵的分数,虽然没有她模拟考时那么顶尖,但依然稳稳地超过了重点线几十分。
她被一所著名的师范大学录取了。
她说,她想和她爸爸一样,做一名老师,去影响更多的人。
而白希言,因为得到了及时的治疗,病情也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
更令人惊喜的是,因为他之前在全国奥赛中的优异表现,以及他身残志坚的感人事迹,他被一所顶尖的理工大学破格录取,并且免除了所有的学杂费。
两个孩子的未来,都有了光明的着落。
在白希言准备去大学报到前,他奶奶带着他,又来了一次我们家。
这一次,老人家带来了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小木盒子。
她郑重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已经泛黄的、带着裂纹的玉佩。
“墨涵她爸,墨涵她妈,这……这是我们家唯一的传家宝了。我知道它不值钱,但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苏望手山当然不会收,连连推辞。
老人家的眼泪又下来了,她看着我丈夫,看了很久很久,突然问了一句:
“恩人……请问,您父亲,是不是叫苏秉德?”
苏望山愣住了,“您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老人家一听,激动得浑身颤抖,她指着苏望山,又指着自己,说:
“恩人啊!我总算找到你们了!四十年前,在老家发大水,是您父亲,是苏秉德大哥,把我从洪水里背出来的!那时候我还年轻,我丈夫被水冲走了,我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就是希言他爸,要不是苏大哥,我们娘俩早就没命了!”
“后来我们辗转搬家,就失去了联系。我找了你们一家几十年啊!没想到,没想到老天有眼,四十年后,是您的女儿,又救了我孙子的命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我们所有人都呆立当场。
我们谁都没想到,在四十年前,我那位早已过世的、朴实善良的公公,竟然和白希言一家,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一桩尘封了四十年的善举,在四十年后,以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得到了回报。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善良,是真的可以传承的。
它就像一颗种子,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芽,但只要你种下了,它就一定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如今,几年过去了。
女儿闻墨涵已经是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
白希言也顺利完成了大学学业,进入了一家顶尖的科研机构,致力于攻克医学难题。
他把他拿到的第一笔工资,全部捐给了一个助学基金,用来帮助那些和他一样贫困却优秀的孩子。
他说,他要把闻墨涵和我们一家给他的这份爱,传递下去。
而我,鬓角的那一撮白发,再也没有黑回去。
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它难看。
每当我在镜子里看到它,我就会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高考前夜。
它时刻提醒着我,我的女儿,是多么的了不起。
它也让我明白,决定一个孩子人生的,从来不仅仅是一场考试,一个分数。
比分数更重要的,是根植于内心的善良,是敢于担当的勇气,是悲天悯人的情怀。
这些,才是能让她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更稳的基石。
各位老朋友,我知道,每个父母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我们都希望孩子能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一生顺遂。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为了别人的生命,甘愿赌上自己的前途,你会怎么做?
都说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决定人一生的命运。可我女儿用她的行动告诉我,比成绩更重要的,是人性的光辉。
如果换作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会支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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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健康艾伯特9W9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