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男子花20万买北京郊区一块荒地,30年后得知价格他难以置信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8 09:09 2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明远,你疯了吗?二十万!”张秀兰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像是被困在瓷罐里的蜜蜂。李明远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那片荒芜的土地,手里紧握着一张泛黄的地契。

“秀兰,你信我一次。”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01

1988年的北京郊区,还是一片被时间遗忘的土地。

李明远踩着那辆破旧的凤凰牌自行车,车轮在泥土路上留下深深的辙印。他32岁,脸上已有了岁月刻下的沟壑,但眼神依然清亮如井水。

身后跟着的张秀兰紧紧抱着他的腰,她30岁,是那种典型的北京女人,说话直接得像冬天的北风,办事利索得像夏天的雷雨。

车子颠簸着穿过一片片玉米地,金黄的玉米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议论什么秘密。远处的村庄稀稀疏疏,几缕炊烟在夕阳中显得格外孤独。

“到了。”李明远停下车,指着前方一大片荒地。

眼前是两亩见方的土地,杂草丛生,有人多高的蒿草和刺槐,偶尔有几只野鸡扑腾着翅膀从草丛中飞出,留下一阵惊慌的啼叫。更远的地方,是看不到边际的农田,一直延伸到天边。

“就这?”张秀兰从车后跳下来,拍拍身上的土,脸色有些发白。“二十万买这荒地?明远,你脑子让门挤了?”

李明远没有回答,他走进地里,双脚陷进松软的泥土。杂草刮着他的裤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地块的中央,有一块半埋在土里的石碑,大约一米高,表面被风雨侵蚀得坑坑洼洼,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

他蹲下身,用手抚摸着石碑上的纹路。石头很凉,像是藏着什么古老的秘密。

“风水...”他喃喃自语,用手指描摹着依稀可辨的笔画,“还有...宝地?”

“什么风水不风水的,”张秀兰走过来,鞋子踩在枯草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明远,咱家就这点积蓄,你全砸这荒地上,一家子喝西北风去?二十万啊!够买城里两套房!够浩浩上十年学!”

李明远缓缓站起身,望着西沉的太阳。远山如黛,天空染成了血红色。“秀兰,你看。”他指着远方,“北京在长大,像个孩子一样,总要长大的。”

“长大?长到哪年?长到哪里?”张秀兰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在空旷的荒野中格外刺耳,“你看看这周围,除了土还是土,除了草还是草,连个人影都没有!”

李明远转身看着妻子,月光开始从云层后露出脸来,照在他坚毅的面庞上。“秀兰,这地,是金子。”

第二天一早,李明远穿上了他最好的那套中山装,骑车去了土地管理所。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打扑克,桌上散落着茶叶末和瓜子皮。

“买荒地?”戴眼镜的科长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眼睛显得很小,“你确定?那地方连电都没通,连路都没有。”

“确定。”李明远掏出厚厚一沓钞票,都是十元的,在手中沉甸甸的。

科长的眼睛亮了一下,推推眼镜。“行,那你签字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买了可别后悔。”

签字的时候,李明远的手有些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他觉得自己握住了命运的喉咙。笔尖在纸上留下他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在写历史。

回到家,十岁的儿子李浩正趴在桌上写作业,小脸皱成一团。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

“爸爸,你买的地能盖游乐场吗?能盖电影院吗?”李浩仰着小脸问,眼中闪着天真的光芒。

李明远摸摸儿子的头,头发软软的,还带着孩子特有的清香。“能,什么都能盖。”

张秀兰在厨房里重重地放下锅铲,发出当啷一声巨响。“吹牛!荒郊野外的,盖什么游乐场!连个鬼都不会去!”

当天晚上,李明远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黑漆漆的荒地。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偶尔露出一角,把大地照得忽明忽暗。他想起了石碑上的字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

02

买地的消息很快在单位传开了,就像水滴落进池塘,激起层层涟漪。

“李明远疯了,二十万买荒地!”

“那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还想发财?做梦呢!”

“我看他是想不开,钱多得烧手,找地方扔呢!”

“说不定脑子有病,赶紧送医院看看!”

李明远在车间里默默干活,车床的轰鸣声盖过了同事们的议论,但他还是能感受到那些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后背上。下班铃响后,同事们成群结队地离开,没有人和他搭话。

下班后,他骑车去荒地看看。夕阳西下,把荒草染成了金黄色。石碑依然静静地立在那里,夕阳把它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李明远从车上取下铁锹,开始清理周围的杂草。锹头铲在土里,发出沉闷的声音。汗水顺着脸颊滴下来,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

“明远,你在干什么?”

李明远回头,是邻居老王。老王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衬衫。

“整理一下地。”李明远擦擦汗,汗水把衬衫都湿透了。

“整理?”老王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你还真当这荒地能变金山?告诉你,我在这住了三十年,这地方除了老鼠,什么都不长!除了蚊子,什么都没有!”

老王走后,夜色渐浓。远处传来夜鸟的啼叫声,凄厉而孤独。李明远继续挖着土,铁锹与石头碰撞,发出叮当声。突然,锹头碰到了什么硬物。

他蹲下身,用手在土里摸索着。是一枚铜钱,绿锈斑斑,分量很重。

月光洒下来,铜钱上的字迹依稀可辨:康熙通宝。

李明远把铜钱放进口袋,心跳有些加速。一枚清代的铜钱,在这荒地里?这意味着什么?

回到家,张秀兰已经睡了。李明远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在床沿坐下,掏出那枚铜钱对着月光仔细端详。铜钱很旧,但字迹清晰,边缘有细密的花纹。他想起了石碑上的“风水宝地”四个字,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

1992年的冬天特别冷,雪下得很大。李明远每天下班后都要去荒地看看,即使雪没过了膝盖。他在石碑旁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放了些工具。

“明远,你到底在那荒地上搞什么名堂?”张秀兰终于忍不住了,“天天往那跑,像着了魔一样!”

“没搞什么,就是看看。”李明远一边脱棉袄一边说,棉袄上都是雪花,“种点树,修修路。”

“种树?那地方能长树?”张秀兰冷笑,“你种一棵我看看!”

第二年春天,李明远真的种了几棵杨树。让所有人惊讶的是,树居然活了,而且长得很好。到了夏天,已经有一人多高。

“怪了,”老王摸着脑袋,“这地方以前种什么都不长,怎么他种的树就活了?”

1995年的一个夜晚,李明远像往常一样来到荒地。远远地,他看到有手电筒的光在地里晃动,光束在黑暗中游移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谁?”李明远大喊一声,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手电筒的光立刻熄灭了,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李明远追过去,什么也没有。但在石碑旁边,有几个新挖的坑,不深,但很规整,像是在有目的地寻找什么。

第二天,李明远报了警。来了两个警察,年纪都不大,看了看现场。

“可能是附近的农民挖野菜,或者找点什么东西。”其中一个警察说,“你也别太紧张,可能就是好奇。”

但李明远知道,那不是挖野菜的坑。那些坑很深,挖得很仔细,每一个都在石碑周围,像是在寻找什么特定的东西。

从那以后,李明远更加频繁地去荒地。他在棚子里放了一张行军床,有时候干脆住在那里。

1997年的秋天,李浩上了初中。他的成绩很好,老师说将来能考上大学。但是在家里,父子俩的关系开始变得紧张。

“爸爸,班里同学都有新自行车,就我的是旧的!”李浩放学回家,脸上有些不高兴。

“家里没钱。”李明远正在看报纸,头也没抬。

“没钱?”李浩的声音提高了,“二十万都砸荒地里了,当然没钱!”

张秀兰从厨房出来,围裙上还带着油渍。“浩浩,别和你爸吵。”

“为什么不能吵?”李浩哭了起来,眼泪一串串往下掉,“为什么我爸爸这么笨?买什么破地?”

李明远放下报纸,看着儿子。孩子长高了,声音也开始变粗。“浩浩,爸爸保证,这地将来...”

“将来什么?”李浩打断了他,“将来能变成金山?爸爸,你醒醒吧!那就是一块破地!”

李浩说完跑出了房间,留下李明远和张秀兰面面相觑。

那天晚上,李明远又去了荒地。他坐在石碑旁,看着满天的星星。星星很亮,像是在眨眼睛。他掏出那枚康熙通宝,在手中反复摩挲着。

“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他对着石碑说话,声音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03

2000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三月份柳树就发芽了。

北京郊区开始有了变化。先是修路,大卡车轰隆隆地开过,带起漫天尘土,司机们按着喇叭,声音此起彼伏。然后是电线杆,一根根立起来,像士兵排队一样整齐,工人们扯着嗓子喊着号子。

李明远的荒地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附近建起了几座楼房,虽然还很稀疏,但已经能看出城市的轮廓。夜晚的时候,那些楼房里亮起灯光,星星点点的,像是夜空中的星座。

“李师傅,有人找你。”车间主任老刘叫住了正在擦机器的李明远。

来人是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头发梳得很整齐,皮鞋擦得锃亮。他自我介绍说是开发商。

“李师傅,听说你有块地?”年轻人笑得很灿烂,露出一口白牙,“我们想买。”

“多少钱?”李明远直接问,擦机器的动作没有停。

“五十万,现金。”年轻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您看,支票都准备好了。”

李明远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让他有些眩晕。五十万,比他一辈子的工资还多。

“李师傅,五十万不少了。”年轻人继续劝说,“您当年买的时候才二十万,现在能卖五十万,翻了一倍多呢!”

李明远停下手中的活,直视着年轻人的眼睛。“不卖。”

年轻人显然没想到会被拒绝,愣了一下。“为什么不卖?”

“这地值更多。”

年轻人走后,李明远下班回到家。张秀兰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李浩在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大。

“五十万?”张秀兰听到消息,差点把搓衣板都扔了,肥皂水溅了一身,“你不卖?”

“不卖。”李明远坐在小板凳上,点了根烟。

“李明远!”张秀兰的声音像炸雷一样,“五十万!够咱们在城里买房子,够浩浩上大学,够咱们过好日子!你不卖?你脑子让驴踢了?”

屋里的李浩也听到了,关掉电视跑出来。“爸,真的有人出五十万买咱家的地?”

“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卖?”李浩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五十万!我们就是富人了!”

李明远看着妻子和儿子期待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但是他想起了石碑,想起了那些夜里偷偷挖土的人,想起了那枚康熙通宝。

“再等等。”他缓缓说道。

当天晚上,张秀兰摔门而出,带着李浩住进了娘家。房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李明远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星。他想起了十几年前和张秀兰的新婚之夜,想起了李浩出生时的哭声,想起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日子。现在,为了一块地,家都散了。

但是他不后悔。

第二天,年轻人又来了,这次带了更多的资料。

“李师傅,再考虑考虑?”年轻人摊开一张图纸,“您看,这是我们的规划图。”

李明远看着图纸,上面画着高楼大厦,商场,学校,一片繁华景象。

“李师傅,我告诉您个秘密。”年轻人压低声音,四下看了看,“这块地,可能涉及城市规划。”

“什么意思?”李明远心中一动。

“我不能说太多,但是...”年轻人停顿了一下,“这地方很特殊。政府有大动作。”

年轻人走后,李明远站在荒地上想了很久。城市规划?政府的大动作?这意味着什么?

他想起了那些深夜挖土的人,想起了石碑上的字迹。也许,这块地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04

2005年,李浩考上了北京理工大学。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全家都很高兴。张秀兰从娘家回来了,一家人重新团聚。但是看到学费单的时候,气氛瞬间凝固了。

“一年三万?”张秀兰拿着单子,手有些发抖,“四年就是十二万?”

李明远算了算家里的积蓄,加上这些年的工资,勉强够。但是生活费呢?书本费呢?

“明远,卖地吧。”张秀兰轻声说,“为了孩子。”

李明远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父亲的信任。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没能上大学的遗憾。

“再等等。”他说,声音有些沙哑。

“等?等到什么时候?”李浩突然爆发了,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第一次对父亲发火,“爸,你的荒地比儿子还重要?”

“浩浩...”

“别叫我!”李浩冲出房门,门被摔得山响,“那块破地,就是你的妄想!就是你的魔障!”

李浩最终还是去上了大学,但是为了省钱,他在学校勤工俭学,洗盘子,送外卖,什么都干。寒暑假也不回家,在外面打工。

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李明远在荒地里盖了一间小屋,用的是最便宜的材料,但很结实。他说是为了看守土地,但张秀兰知道,他是在逃避家庭的压力。

荒地周围的变化越来越大。高楼大厦一座座拔地而起,道路四通八达,地铁线路也在规划中。李明远的荒地就像城市海洋中的一座孤岛,显得格外突兀。

2008年的一个早晨,李明远在小屋里收到了一封信。

邮递员是个年轻小伙子,骑着绿色的自行车。“李明远收。”

信封很普通,没有邮戳,也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字:给李明远亲启。

李明远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白纸,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一行字:

“别卖地,守住秘密。你不知道自己守着什么。”

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字迹很工整,像是刻意伪装过的。

李明远拿着信,在荒地里走来走去。是谁写的这封信?什么秘密?为什么要让他守住?

他再次仔细端详石碑。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碑上的字迹更加模糊了。但在某个角度的阳光下,他依稀能看出“风水宝地”四个字,下面还有一些更模糊的字迹,像是“龙脉”什么的。

那天晚上,李明远失眠了。他总觉得有人在黑暗中观察着这块地,观察着他。他起床走到窗前,荒地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而安静。

第二天,他去了市图书馆,查阅关于这片土地的历史资料。在一本旧的地方志中,他找到了一些线索:

“此地原为清代恭王府后园,风水极佳,后因战乱荒废。传说地下藏有宝物,但从未有人找到。”

恭王府后园?李明远的心跳加速了。如果这里真的是清代王府的遗址,那它的价值就不仅仅是土地本身了。

他想起了那枚康熙通宝,想起了夜里挖土的人,想起了那封匿名的信。一切都开始有了联系。

05

2015年,北京郊区已经完全变了样。

地铁修到了荒地附近,13号线的隆隆声时不时传来。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麦当劳、肯德基、购物中心,一切现代都市的标志都出现了。李明远的荒地就在这繁华之中,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时间遗忘的角落。

这一年,来了更大的开发商。

“李先生,我们是万通地产。”来人是个中年人,四十多岁,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气派十足。他的名片上印着“总经理”三个字。“我们想收购您的土地。”

李明远接过名片,纸张很厚,烫金的字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多少钱?”

“五百万。”中年人说得很轻松,仿佛在说五十万。

李明远听到这个数字,腿有些软。五百万,比当初投入的二十万翻了二十五倍。这在1988年是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李先生,这是很公道的价格。”中年人掏出一份合同,“我们的法务部门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文件。您只需要签字,钱马上就能到账。”

李明远看着厚厚的合同,心中五味杂陈。二十七年了,从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变成了六十七岁的老人,从满头黑发变成了两鬓斑白。

“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中年人很有耐心,“但是李先生,机会难得。现在房地产市场很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李明远回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秀兰。

张秀兰正在厨房切菜,听到五百万这个数字,手中的刀差点切到手指。

“五百万?”她放下刀,走到客厅,“真的?”

“真的。”李明远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很累。

张秀兰在他身边坐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客厅里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明远,”张秀兰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二十七年了。”

“嗯。”

“我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你。”张秀兰看着丈夫斑白的头发,“但是现在,我信你。”

这句话让李明远鼻子一酸。他握住妻子的手,手心很温暖。

李浩也从学校回来了。他已经大学毕业,在一家外企工作,穿着体面的西装,开着一辆二手轿车。

“爸,真的有人出五百万买咱家的地?”李浩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

“真的。”

“那您考虑得怎么样?”

李明远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浩浩,你觉得呢?”

李浩想了想。“爸,说实话,五百万确实不少。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我觉得您坚持了这么多年,肯定有您的道理。”

这是李浩第一次对父亲的选择表示理解。

第二天,李明远去荒地的时候,发现石碑不见了。

“石碑呢?”他问附近工地的保安。

“昨天晚上被人偷走了。”保安是老王的儿子,三十多岁,“我们发现的时候,石碑已经没了,地上还有车轮印。”

李明远站在原来放石碑的地方,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石碑上到底写着什么?为什么有人要偷它?

他想起了多年前那封匿名的信:“别卖地,守住秘密。”

现在,连石碑都被人偷走了。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第三天,万通地产的总经理又来了,这次带来了更详细的规划图。

“李先生,您看这个规划。”总经理摊开图纸,“我们准备在这里建设一个高端住宅区,配套商业中心,将来这里会是整个区域的中心。”

李明远看着图纸,但心思不在上面。他在想石碑的事情。

“李先生,您还在犹豫什么?”总经理有些不耐烦了,“五百万,现金,马上就能到账。”

“再等等。”李明远说。

总经理的脸色变了。“李先生,您要明白,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过了这个机会,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李明远抬头看着总经理,对方的眼神中有一种威胁的意味。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买这块地?”李明远问。

“因为...因为位置好。”总经理有些结巴,“地段好,升值空间大。”

但李明远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自然。

06

石碑失踪后,李明远开始主动调查这块土地的历史。

他跑遍了北京的各大图书馆和档案馆,查阅了大量的历史资料。在国家图书馆的古籍部,他找到了一本清代的《京师坊巷志稿》。

“此地原为恭王府后园,园中有风水宝地,相传埋有先王宝物。清末时,恭亲王为避祸乱,将家宝埋于园中,并立石碑记之。后园荒废,宝物至今未现。”

李明远的手在颤抖。宝物?石碑记之?他想起了那块失踪的石碑,想起了多年来夜里挖土的人,想起了那封匿名的信。

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了。

他立即赶回荒地,开始仔细搜寻。在原来放石碑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些线索:地面有被反复挖掘的痕迹,而且挖得很深。

李明远回到小屋,拿出铁锹开始挖掘。夕阳西下,他的影子在荒地上拉得很长。汗水滴在土地上,很快就被吸收了。

挖了一个多小时,铁锹碰到了硬物。

是一块青砖!

李明远兴奋得心跳加速。他小心翼翼地挖出这块砖,砖上有精美的花纹和文字。这显然不是普通的砖头。

继续挖,更多的青砖出现了。它们排列得很整齐,像是某种建筑的一部分。

天黑了,李明远点亮了手电筒继续挖。在手电筒的光束中,他看到了让他震惊的景象——

一个地下室的轮廓正在显现。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喂?”

“李明远,停止挖掘,否则后果自负。”

声音很陌生,显然是经过处理的。电话立即挂断了。

李明远看着手机,后背发凉。有人在监视他,有人知道他在挖什么。

但是他没有停下。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要看看这地下到底藏着什么。

第二天,李浩请假回来帮父亲。父子俩一起挖掘,进展很快。

“爸,这下面好像真的有建筑。”李浩擦着汗说。

经过一天的努力,一个地下室的入口露了出来。入口很小,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但从手电筒的光束可以看出,下面的空间很大。

“爸,我下去看看。”李浩说。

“不,我来。”李明远拦住儿子,“这是我的责任。”

李明远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钻进地下室。

里面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地下室不大,大约十几平方米,但里面摆放着很多东西。有木箱,有瓷器,有字画,还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古董。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尊金佛,大约半米高,在手电筒的光束下闪着金光。旁边还有一些玉器,翡翠色泽,明显是珍品。

李明远拿起一个木盒子,里面装着古籍。他翻开其中一本,第一页就写着:

“恭王府藏宝录,光绪二十六年”

他的手在颤抖。这真的是恭王府的宝物!

就在这时,他听到上面传来汽车声和脚步声。

“李明远,你在下面吗?”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威权。

李明远爬出地下室,看到几个穿黑衣服的人站在荒地上。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戴着墨镜,面无表情。

“你是谁?”李明远问。

“我是谁不重要。”男人说,“重要的是,你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

“这是我的地,我有权挖掘。”

“是吗?”男人冷笑,“你知道这些东西价值多少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它们吗?”

李浩从地下室里爬出来,看到这些陌生人,立即警觉起来。“爸,他们是谁?”

“小伙子,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威胁,“把你们看到的都忘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我们不忘记呢?”李明远问。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做了个手势。他的手下立即围了上来。

“爸,咱们报警!”李浩掏出手机。

“报警?”男人哈哈大笑,“你们以为警察会相信你们的话?你们以为法律能保护你们?”

李明远看着这些人,心中涌起一种愤怒。他守了这块地三十年,现在有人要强行夺走他的发现?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他说。

男人的脸色变了。“李明远,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忘记你看到的一切,卖掉这块地,拿钱走人。否则,你和你的家人都会有危险。”

说完,这些人离开了。

李明远和李浩面面相觑。

“爸,他们是什么人?”李浩问。

“我不知道。”李明远摇摇头,“但是我知道,我们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07

2018年3月15日,这个日子李明远永远不会忘记。

那天早晨,他正在荒地里填平昨天挖掘的痕迹,手机响了。

“李先生,我是华润地产的总经理王建国。”电话里的声音很客气,带着北京口音,“我们想和您谈谈收购的事情。”

“你们出多少?”李明远直接问。

“这个...电话里不方便说。请您到我们办公室详谈。”

华润地产的办公室在北京最高的写字楼里,国贸三期,48层。李明远从来没有到过这么高的地方,电梯上升的时候,他的耳朵都有些发胀。

总经理王建国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手工西装,看起来很精明。办公室很大,落地窗外是整个北京的景色。

“李先生,请坐。”王建国亲自给李明远倒茶,“您知道吗,您的那块地,现在是整个北京最值钱的地段之一。”

“为什么?”

“因为政府刚刚公布了新的城市规划。”王建国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张详细的规划图,“您的土地附近,将建设国家级科技园区,中关村南区。”

李明远的心跳加速了。国家级科技园区?这意味着什么?

“还有,”王建国继续说,“地铁新线路也会经过这里,未来这里将成为北京南部的交通枢纽。”

李明远看着规划图,他的荒地被标注在正中央,用红色圈出来,显得格外醒目。

“我们的出价是...”王建国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十二亿。”

李明远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十二亿?他没有听错吧?

“十二亿?”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十二亿。”王建国点点头,表情很严肃,“这是我们最终的报价,也是这块地真正的价值。”

李明远瘫坐在椅子上。从二十万到十二亿,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六千倍!

他想起了三十年前妻子的反对,那时候张秀兰说二十万能买两套房。现在,十二亿能买多少套房?他想起了邻居们的嘲笑,那些说他疯了的人,现在还会笑吗?他想起了儿子的不理解,李浩曾经说那块地是父亲的妄想,现在这个妄想值十二亿。

“李先生,您还好吗?”王建国关切地问。

李明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出这么高的价格?”

王建国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因为...因为这块地的位置太重要了。国家级科技园区的核心位置,价值不菲。”

“仅仅是因为位置?”李明远盯着王建国的眼睛。

王建国避开了他的目光。“当然,还有其他因素。比如...土地的历史价值。”

“历史价值?”

“李先生,您应该知道,这块地有一些特殊的历史背景。”王建国的声音压低了,“我们的考古顾问告诉我们,这里可能是清代王府的遗址。”

李明远的心跳更快了。他们知道地下的秘密!

“如果真的发现了文物,”王建国继续说,“那对我们的开发会有一些影响。所以,我们愿意出高价收购,避免后续的麻烦。”

李明远明白了。他们不是因为土地位置才出十二亿,而是因为地下的宝物。

“我需要考虑一下。”李明远站起身。

“当然可以。”王建国也站起来,“但是李先生,这个价格只有三天有效期。三天后,如果您不答应,我们可能会重新考虑。”

这是威胁吗?李明远看着王建国,对方的笑容显得有些虚假。

回到家,李明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秀兰。

张秀兰正在包饺子,听到十二亿这个数字,手中的擀面杖掉在了桌上,面粉飞了一桌子。

“十二亿...”她喃喃自语,然后缓缓坐下,“这怎么可能?”

李明远也坐下,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在工厂里挥洒汗水,曾经在荒地里挖土种树,现在,它们握住了十二亿的财富。

“明远,”张秀兰握住他的手,手在颤抖,“三十年了,你是对的。你一直都是对的。”

李浩也赶来了。他现在已经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听到消息,他震惊得说不出话。

“爸,您...您太厉害了。”李浩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以前不理解您,现在...现在我为您感到骄傲。”

但是,李明远的脸上没有预期的喜悦。他在想地下室里的那些宝物,想那个失踪的石碑,想那些神秘的黑衣人。

“浩浩,秀兰,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什么意思?”

“那些人为什么出十二亿?真的只是因为位置好?”李明远站起来,在屋里踱步,“我觉得他们知道地下的秘密。”

“什么秘密?”张秀兰问。

李明远把发现地下室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包括那些黑衣人的威胁。

听完后,张秀兰和李浩都愣住了。

“爸,您的意思是,地下真的有宝物?”李浩问。

“不仅有宝物,”李明远的眼中闪着光芒,“而且价值可能远超十二亿。”

当天晚上,李明远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起床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荒地。月光下,荒地显得安静而神秘。

他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决定,想起了所有的坚持和等待。现在,一切都要有答案了。

但是,这个答案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第二天一早,李明远的手机响了。

“李明远,考虑好了吗?”

是那个威胁过他的神秘男人。

“你是谁?”李明远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在今天做出决定。”男人的声音很冷,“卖掉那块地,拿十二亿走人。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如果我不卖呢?”

“那你会后悔的。”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明远看着手机,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但是同时,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08

当天下午,李明远决定再次下到地下室,仔细查看里面的宝物。

他和李浩一起来到荒地,夕阳西下,四周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

“爸,您确定要下去?”李浩有些担心,“万一那些人来了怎么办?”

“我必须搞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李明远说,“只有知道了真相,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父子俩来到地下室入口。李明远先下去,李浩在上面警戒。

手电筒的光束在地下室里游移着,照亮了那些珍贵的文物。李明远拿起那本《恭王府藏宝录》,仔细阅读。

“光绪二十六年,八国联军入京,恭亲王奕訢恐家宝被劫,遂将府中珍宝秘密埋藏于后园风水宝地,立石碑以记之...”

李明远继续往下读:

“所藏宝物计有:金佛一尊,重五十斤;和田玉如意一对;翡翠观音一尊;明代青花瓷瓶十二件;《兰亭序》真迹一卷;其他珍宝若干。总价值约白银十万两。”

十万两白银!在清朝末年,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而现在,这些文物的价值更是无法估量。

李明远继续搜查,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更多的木箱。他打开其中一个,里面装着古籍和字画。其中一幅画卷引起了他的注意。

展开画卷,是一幅山水画,笔法精妙,意境深远。在画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印章:王羲之印。

李明远的手在颤抖。王羲之的真迹?如果这是真的,那它的价值就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上面传来李浩的叫声:

“爸!有人来了!”

李明远立即爬出地下室。只见几辆黑色轿车停在荒地边,十几个人下了车,为首的正是那个威胁过他的神秘男人。

“李明远,你还是不听劝告。”男人走过来,脸色阴沉,“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这是我的地,你们没有权利在这里!”李明远挡在地下室入口前。

“权利?”男人冷笑,“在这种地方,拳头就是权利。”

他做了个手势,几个手下立即围了上来。

“慢着!”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几辆警车开了过来,警灯闪烁着。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官,面容严肃。“我是市公安局的刘队长。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聚众滋事。”

神秘男人的脸色变了。“警官,我们只是在谈生意。”

“谈生意?”刘队长看了看现场,“十几个人围着两个人谈生意?”

“是的,收购土地的事情。”男人努力保持镇定。

刘队长走到李明远面前。“您是土地的所有者?”

“是的。”李明远掏出地契。

刘队长仔细看了看地契,点点头。“既然是您的地,那您有权决定是否出售。任何人都不能强迫您。”

神秘男人咬了咬牙,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即上车离开了。

“谢谢您,警官。”李明远感激地说。

“不客气。”刘队长说,“不过,我听说您这里发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李明远心中一动。“您怎么知道?”

“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可能有文物。”刘队长说,“如果真的发现了文物,您有义务上报给文物部门。”

李明远点点头。“我正准备这么做。”

刘队长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就离开了。李明远知道,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了。

当天晚上,李明远接到了华润地产王建国的电话。

“李先生,考虑得怎么样?”王建国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我还需要时间。”

“时间?”王建国的语气变了,“李先生,我们的报价只有三天有效期。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如果我不卖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李先生,有些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块地涉及的利益很大,不仅仅是您一个人的事情。”

这又是威胁吗?李明远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第二天,李明远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报警,并联系文物部门。

09

第二天早上,李明远来到市公安局,找到了刘队长。

“刘队长,我要正式举报。”李明远说,“我的土地上发现了文物,但有人想要强行收购,还威胁我的人身安全。”

刘队长认真地听完了李明远的叙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您说的这些人,我们会调查。”刘队长说,“但是关于文物的事情,我们需要通知文物部门。”

很快,市文物局的专家来了。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专家,姓陈,是清代文物的权威。

在李明远的带领下,陈专家和几个助手下到了地下室。

“天哪!”陈专家看到那些文物,发出了惊呼,“这真的是恭王府的宝藏!”

她仔细检查了那些文物,越看越兴奋。“这尊金佛是明代的,工艺精湛。这些玉器都是和田玉,品质极高。还有这些瓷器...”

当陈专家看到那幅疑似王羲之的字画时,整个人都颤抖了。

“如果这真的是王羲之的真迹,”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它的价值就无法估量了。这是国宝级的文物!”

经过初步鉴定,专家们确认这确实是清代恭王府的宝藏,总价值至少在几十亿元以上。

“李先生,”陈专家说,“按照文物保护法,这些文物属于国家所有。但是作为发现者和保护者,您有权获得奖励。”

李明远点点头。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几天后,华润地产的王建国又来了。但这次,他的态度完全变了,显得很紧张。

“李先生,关于收购的事情,我们需要重新商谈。”王建国的声音有些发抖。

“为什么?”李明远问,虽然已经知道答案。

“因为...因为这里发现了文物,地块的性质改变了。”王建国擦了擦汗,“我们可能需要降低报价。”

“降低到多少?”

“一千万。”王建国说得很小声。

李明远看着他,突然笑了。从十二亿到一千万,这个变化说明了什么?说明那十二亿的报价根本不是因为土地位置,而是因为地下的宝物。

“王先生,”李明远说,“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文物的吗?”

王建国的脸色变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时,刘队长带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王建国,跟我们走一趟。”刘队长说。

“为什么?”王建国的声音尖锐起来。

“涉嫌文物走私和威胁他人安全。”刘队长掏出手铐,“我们有证据证明,你们和那个神秘组织有关联。”

王建国瘫坐在椅子上。“我...我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

经过警方的调查,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早就有一个非法文物走私集团盯上了这块地。他们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这里可能藏有恭王府的宝物,一直在暗中观察和计划。

华润地产的王建国只是他们的一个代理人,负责以合法的方式收购土地。而那个神秘男人,则是这个走私集团的头目。

石碑被偷,就是他们干的。石碑上记载着宝藏的具体位置,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幸亏您及时报警,”刘队长说,“否则这些国宝就要流失海外了。”

最终,经过政府协调,李明远获得了1.5亿元的奖励。虽然没有十二亿那么多,但也足够让他们一家过上富裕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政府决定在这里建设一个清代文物保护区,让李明远担任名誉管理员。

10

2020年春天,清代恭王府遗址文物保护区正式开放。

李明远穿着整洁的工作服,站在保护区的入口处,为络绎不绝的游客讲解这里的历史。

“各位游客,欢迎来到恭王府遗址保护区。”李明远的声音洪亮而自信,“这里原来是一片荒地,三十二年前,我花二十万元买下了它...”

游客们听得津津有味,经常有人问:“李师傅,您当时怎么知道这里有宝物?”

李明远总是笑着回答:“说实话,我当时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块地有些特别。北京在发展,这里的位置很好,将来肯定有价值。至于宝物,那是意外发现。”

“那您后悔吗?”有游客问,“如果当初卖了,现在就是亿万富翁了。”

李明远摇摇头。“不后悔。钱够用就行,但是这些文物是我们民族的瑰宝,它们属于所有人。能够保护和展示它们,我觉得很有意义。”

张秀兰在旁边的纪念品商店工作,看着丈夫讲解的样子,脸上满是自豪。七十岁的她,头发已经全白了,但精神很好。

“三十二年了,”她对来买纪念品的游客说,“我丈夫一直坚持自己的判断。以前我不理解,现在我为他感到骄傲。”

李浩辞掉了外企的工作,回来帮助父亲管理保护区。他现在是保护区的副主任,负责日常运营。

“爸,您真的很了不起。”李浩经常这样对父亲说,“您用三十多年的坚持,证明了什么叫做眼光和远见。”

李明远的孙子李小宝今年五岁,经常在保护区里跑来跑去。他最喜欢听爷爷讲那些文物的故事。

“爷爷,那个金佛真的很值钱吗?”小宝仰着小脸问。

“是的,很值钱。”李明远蹲下身,摸摸孙子的头,“但是更重要的是,它们承载着我们的历史和文化。”

“我长大了也要保护这些宝物!”小宝认真地说。

李明远笑了。“好,爷爷等着你。”

有时候,李明远会独自站在当年石碑的位置,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那块石碑已经被警方找回,现在安放在保护区的中央,成为一个重要的展品。

他想起了三十二年前的那个决定,想起了所有的质疑和嘲笑,想起了家庭的争吵和理解,想起了那些威胁和危险。

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不是因为十二亿,也不是因为1.5亿。而是因为,有些东西比金钱更珍贵。

那就是坚持,对未来的信念,还有对文化和历史的敬畏。

夕阳西下,最后一批游客离开了保护区。李明远锁上大门,骑着电动车回家。路上,他想起了当年那枚康熙通宝,现在它被展示在文物陈列室里,旁边有一块牌子:

“此文物由李明远先生发现并捐赠,为保护区文物发现的第一件展品。”

李明远笑了。三十二年的坚持,值了。

当他骑车经过那些高楼大厦时,看到灯火通明的窗户里,有家庭在吃晚饭,有孩子在做作业,有老人在看电视。这就是生活,平凡而珍贵。

而他,一个普通的工人,用自己的坚持和信念,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更保护了珍贵的文化遗产。

这比任何金钱都更有价值。

回到家,张秀兰已经做好了晚饭。一家三代围坐在桌旁,其乐融融。

“明远,”张秀兰说,“今天有记者来采访,问你有什么人生感悟。你准备怎么回答?”

李明远想了想。“我会告诉他们,人生最重要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坚持正确的方向。时间会证明一切。”

“那如果有人问你,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买那块地吗?”李浩问。

李明远毫不犹豫地点头。“会的。一万次我都会买。”

小宝抬起头。“爷爷,为什么?”

李明远摸摸孙子的头。“因为有些选择,不是为了现在,而是为了未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更多的人。”

窗外,夜色渐浓,万家灯火。

而在那个保护区里,那些千年的文物静静地躺在展示柜中,等待着明天新的游客,继续讲述着它们穿越时空的故事。

李明远知道,自己做对了。

这就够了。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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