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我避开和老公所有交集,林盛南终于明白什么叫永失所爱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8 03:07 2

摘要:因此,沈方愉决定不再等待,只希望与林盛南从此成为陌生人,永不相见。

在与沈方愉共度的十五载时光中,林盛南却做了三件让她心碎的事。

首先,在她的生日那天,他选择去见另一个女子;

其次,他不慎丢失了奶奶留给他们的情侣围巾;

最后,在沈方愉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挂断了她的电话。

因此,沈方愉决定不再等待,只希望与林盛南从此成为陌生人,永不相见。

在林盛南背叛之后,沈方愉尝试了割腕自尽。

幸运的是,她并未因此丧命。

当她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耳边传来护士们的谈话。

“302号床的紧急联系人还没到医院吗?”

“没有,给他打电话时,他总是说忙,有空再来。但我清楚地听到他那边有庆祝生日的声音。”

“似乎是在给一个叫于薇的人庆生。”

沈方愉的左耳失去了听力,但右耳却听得一清二楚。

等到护士们换完药水离开后,躺在床上的沈方愉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就在这一刻,她对林盛南彻底失去了希望。

她和林盛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

他们见证了彼此最纯真和最尴尬的时刻,有过亲密无间,也有过争吵和分歧。

她曾坚信能与林盛南携手到老,从未想过林盛南的心会逐渐转向另一个女人。

一个名叫于薇的女病人。

他会在沈方愉的生日时,抛下自己的女友,去陪伴于薇。

他会记住与于薇的每一次复查。

他整日不回家,一旦被问起,就说于薇需要他。

沈方愉曾试图说服自己,林盛南只是过于同情突遭不幸、双腿骨折的于薇。

直到一周前,沈方愉相依为命的奶奶因脑溢血突然去世。

林盛南却没有出现在奶奶的葬礼上。

沈方愉这才不得不承认。

——林盛南不再爱她,他的心已经属于另一个女人。

沈方愉费力地从病床上坐起,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在尝试自杀之前,她连续给林盛南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

从无人接听打到手机没电。

然而,一天一夜过去了,她的手机里没有林盛南的回电,只有电台同事的几个未接来电。

沈方愉戴上床头柜上的助听器,回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同事就急切地问:“方愉,你不接电话,也不来公司,你去哪儿了?”

连同事都会关心她,而作为男友的林盛南却连一句问候都不愿意给。

沈方愉心中一阵酸楚,尽量平静地回答:“不好意思,我发烧住院了。”

“这几天的电台节目,麻烦你帮我代班……”

一周后,沈方愉出院了。

她刚回到家,就遇到了正要出门的林盛南。

林盛南看到沈方愉,显得既惊讶又尴尬。

“你出院了?真的很抱歉,这几天我实在太忙了,又是出差又是培训,真的没时间去医院陪你。”

“奶奶的后事,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吗?”

沈方愉不想再听他的谎言,冷冷地回答:“不用了,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林盛南似乎松了一口气。

沈方愉将他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突然一阵剧痛,她明白——她已经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于是她直截了当地说:“林盛南,我们分手吧……”

话还没说完,林盛南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来电显示,立刻打断了她:“方愉,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就这样离开了。

沈方愉眼眶泛红,闭上眼睛,然后说出了未完的话:“林盛南,我们分手吧。”

话已出口,她就当他已经答应了。

答应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感情。

沈方愉整理好自己的行装,正打算搬出这个地方。

她联系了几个房产中介,计划在电台周边寻找住处。

然而,当她第二天去电台工作时,却在直播间外意外遇到了满脸喜色的前辈。

“方愉!台里决定推荐你去参加首都的培训,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前辈兴奋地说。

“只要你能在培训的最终考核中拔得头筹,不仅能留在首都,还能拥有自己的节目!”

沈方愉愣了一下。

从她记事起,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一档自己的电台节目。

小时候,每当父亲赌博输钱回家,就会对她和母亲动手。

发泄完怒气后,父亲就会去床上睡觉。

母亲则一边哭泣,一边收拾残破的家。

而她就会躲到邻居林盛南家,两人一起守在收音机旁,听里面的故事,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身上的伤痛。

后来,母亲离家出走,父亲被监禁,留下她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

长大后,她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电台的主持人,已经工作了五年。

“我要去!谢谢前辈。”沈方愉立刻回答。

然后她深深地向前辈鞠躬:“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和台里的期望。”

如果换作以前的她,或许还会考虑林盛南的感受。

但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甚至不需要再找房子,这个月的工作结束后,就可以直接离开。

这天下班后,沈方愉回到家,又把已经打包好的行李放回原位。

第二天,是社区每月一次的公益活动日。

沈方愉和林盛南一起来到敬老院。

她已经来过很多次,所以大家对她都很熟悉,知道林盛南是她的男朋友,常常拿他们开玩笑。

这次也不例外。

社区的于主任笑着说:“小沈,好久不见啊。你和小林给大家唱首歌吧。院里来了新人,还没听过你们的经典曲目《我只喜欢你》呢。”

沈方愉一愣。

自从于薇出现后,她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和林盛南合唱这首歌了。

她刚想拒绝,就听到林盛南直接说:“算了吧,我好久没唱这首歌了,早就忘了怎么唱。”

沈方愉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突然,林盛南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然后立刻站起来,大步走向门口。

五分钟后,他小心翼翼地牵着于薇的手走了进来。

“你慢点,这里有台阶。”他细心地提醒。

于薇也甜甜地笑着回答:“知道了。”

于薇一个月前搬到了他们的社区,是林盛南帮她找的房子,只隔了两栋楼。

沈方愉看着他们坐下,始终没有说话。

于主任看到于薇,忍不住又提起老话题:“听说于小姐是唱歌的网红,能不能给大家唱一首?”

大家立刻鼓掌表示支持。

“这……”于薇立刻脸红了,害羞地拉着林盛南的衣袖。

林盛南立刻温柔地说:“别怕,我陪你一起唱。”

于薇点点头,又小声问:“但你不是不喜欢听歌吗?你会唱什么?”

林盛南皱起了眉头。

沈方愉平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苦思冥想。

下一刻,只见林盛南舒展了眉头,非常自然地说。

“我只会唱《我只喜欢你》,我们就唱这首吧。”

就在这一刻。

四周人那惊讶的目光几乎要把沈方愉给淹没了。

沈方愉面如止水地看着,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原来,林盛南并没有忘记,他只是不愿意和她一起唱了。

沈方愉再也看不下去台上两人那含情脉脉的场面,第一次提前结束了公益活动。

当她经过门口时,她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拿着手机一直对着台上的于薇,好像在直播。

她没放在心上,直接转身走了。

等到林盛南回家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直接坐在沈方愉旁边,随口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提前离开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微责备。

沈方愉随口编了个理由:“我不太舒服,来例假了。”

以前的林盛南对她的例假时间了如指掌,这样的谎言根本骗不了他。

但现在的林盛南早已不再关心她,所以他根本不会怀疑。

果然,林盛南只是随口说了句:“那好吧,你早点休息。”

沈方愉移开了视线,嘴角却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林盛南依旧早出晚归,她也忙于比赛的准备,回家也越来越晚。

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人却连见面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这一天,沈方愉难得早下班,回到小区,远远地就看见林盛南和于薇两人在夕阳下散步。

林盛南牵着于薇的手,脸上洋溢着笑容。

沈方愉默默地走了过去。

林盛南看到她的瞬间突然松开了手。

然后他又欲盖弥彰地解释道:“你先自己回去,我送于薇回家就回来。”

沈方愉瞥见于薇脸上的得意之色,好像在说:“就算你是他女朋友又怎样,他还不是要先送我回家。”

她的心猛地一紧,然后又迅速地放松。

“好的。”她简洁地回答。

正想绕过他们离开,却看到一个气势汹汹的大姐突然朝林盛南冲了过来。

直接质问道:“林医生,你女朋友在养老院搞直播,害得我妈被几个人围着,摔了好大一跤!你今天必须给我个处理结果!”

沈方愉愣住了。

她瞥了一眼满脸心虚害怕的于薇,想起前几天那位对着于薇直播的陌生男人,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方愉脸上露出一丝讽刺,只觉得无趣,抬脚准备离开。

而那大姐已经伸手去揪于薇的衣服。

于薇花容失色,往林盛南身后一躲,就指着沈方愉尖叫道:“我不是林盛南的女朋友!她才是!”

大姐猛地停住,回头就扯住沈方愉,质问林盛南:“这才是你女朋友?”

林盛南瞥了神色冰冷的沈方愉一眼,又瞥了眼泪汪汪的于薇一眼。

最后他说:“……是。”

然后他又劝道:“这位女士,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结果……”

但大姐不管不顾,连他的话都没听完,扯过沈方愉的领子,一巴掌就落了下来!

“好啊!还敢在一边看戏,差点找错人!”

猝不及防之下,沈方愉躲闪不及,竟然被直接打掉了助听器。

耳边的嗡鸣让她慌乱起来,挣扎着就要去地上找,却被大妈紧紧拽着没法动。

持续的嗡鸣声中,她忽然想起了十二岁那年,她被醉酒的父亲施暴,几巴掌下来,打得她满耳是血。

是林盛南带着警察破门而入,将她护在了身后。

他就像她的骑士,撑起了她摇摇欲坠的全世界,带给她坚持下去的勇气。

她以为林盛南会永远挡在她前面。

但现在,林盛南却为了另一个女人。

毫不犹豫地就将她推了出去。

最后,所有人都被领到了社区中心。

大妹子得知实情后,带着一丝同情的目光投向了沈方愉。

沈方愉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看着林盛南竭尽全力地为于薇求情,她只是静静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大妈跟在她身后出了门,一边道歉一边忍不住说:“哎呀,姑娘,你挑男人的眼光可真不咋地。”

“那女的一看就是个狐狸精,你男人还跟她纠缠不清,这可不行啊。”

沈方愉喉咙发干,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地说:“对,所以我们已经分了。”

沈方愉回到家不久,林盛南也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不满地看着沈方愉:“沈方愉,你怎么就这么没同情心呢?”

“于薇她已经够惨了,你就不能多体谅她一下吗?”

沈方愉感到困惑。

她该如何体谅于薇?

体谅她用尽手段,卑鄙无耻地抢走自己的男朋友吗?

于是,她很认真地问林盛南:“林盛南,你还记得你的女朋友是谁吗?”

这话一出口,林盛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尽管沈方愉已经决定放弃他,但这一幕还是让她心中泛起酸楚。

她红着眼睛,转头走向卧室。

林盛南心里一慌,本能地上前抱住了她,低声说:“对不起方愉,我也是急了,才会这么说。”

“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些话,我们不是说过永远不吵架的吗?你就原谅我吧,好吗?”

他那熟悉的味道围绕着沈方愉,但她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已经变成了对这个男人的绝望。

“没有下一次了。”

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了。

林盛南却以为她原谅了自己,松了一口气。

想了想,他又提议:“你不是一直想去阳泉山看日落吗?这周末我们一起去吧?”

沈方愉想说:在你无数次推脱之后,我已经一个人去过了。

但她突然想起阳泉山后寺庙的姻缘树上,还挂着他们当年一起挂的愿望牌。

上面写着——林盛南和沈方愉要永远在一起。

她已经决定离开他了,这个愿望牌也不应该再挂在那里了。

沈方愉这样想着,便说:“好,我们再去一次阳泉。”

去摘下他们曾经的真心。

周末很快就到了。

一大早,林盛南却说医院有急诊,要出去一趟:“你先去阳泉山脚等我,我马上就到。”“对了,可能会下雨,出门记得带伞。”

沈方愉答应了一声。

但林盛南这一去,就没了消息。

沈方愉在山脚从早上九点一直等到下午三点,期间林盛南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挂断最后一通电话,便不再犹豫,独自上了山。

到了姻缘树下,沈方愉一张一张地看树上的愿望牌。

每一张都承载着一对恋人的愿望。

沈方愉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和林盛南的那一个。

也许早就被清理掉了,也许是因为绳子老化而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也许它此刻就挂在树上,但她就是找不到。

沈方愉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细雨开始打湿她的身体。

她回过神来,打开伞,准备离开。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沈方愉拿出手机一看,是于薇的语音消息。

她点开语音,于薇的声音听起来又甜又软,却像毒蛇一样狠毒。

【方愉姐,你别介意啊,盛南知道我摔了一跤,一直守在我身边呢。】

【毕竟,你也知道,在你和我之间,盛南总是会选择我的。】

原来是去陪于薇了。

沈方愉心里明白,胸口一阵刺痛,但不至于喘不过气来。

可能是心愿牌不见了,让她觉得这段关系注定要失败。

她没回复,只是又一次把这条语音存了起来。

收藏夹里已经存了不少于薇的挑衅信息。

【方愉姐,盛南亲手给我熬了粥。知道我看不见,还一点点地喂我。】

【方愉姐,盛南陪我去复查的时候,有病人说我们是恩爱的一对,他一句话都没反驳。你说,他心里是不是也有我?】

这样的话,这一年于薇一共发了五十三条。

甚至沈方愉自杀,除了林盛南挂她电话,也是因为于薇发来的,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方愉姐,盛南知道我梦想去看海,所以没去参加你奶奶的葬礼,特意开车带我去海边。】

就因为这个荒谬的理由,林盛南消失了三天。

让奶奶临终前都没能见到他。

……

沈方愉从阳泉山下来,洗漱完,林盛南才回家。

他有点心虚:“那个……我们下次一起去吧。”

沈方愉直接拒绝了:“不用了。”

她再没有去阳泉山的理由了。

林盛南愣了一下,继续解释:“我今天真有事,于薇在家摔了一跤。”

“她以前好好的,现在动不了,你知道这有多痛苦吗?”

有多痛苦?

沈方愉觉得自己是知道的,毕竟她也不是天生左耳听不见。

而且于薇只是骨折,又不是双腿废了。

沈方愉不在乎林盛南前后不一的借口,她只是觉得他的话可笑。

她一个字都没回,扭头进了洗手间。

然而,门口随后却传来更猛烈的关门声。

沈方愉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着洗漱台上那一对一模一样的情侣牙刷,突然陷入了沉默。

不久,等她离开卫生间,摆在林盛南牙刷旁的,已经是一根新的牙刷了。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冷战。

直到林盛南母亲生日,两人一起去了林家。

进门前,林盛南才和她说了第一句话:“笑一下,别让我妈担心。”

沈方愉愣了一下,便露出笑容跟着进去了。

林母离婚很久了,这顿饭只有他们三人吃。

饭桌上不知是谁提到林父,气氛一下凝固。

但林母却是轻描淡写地略过:“别大惊小怪的,他在我这儿已经翻篇了。”

“他现在和那女人也过得不错,我们算是好聚好散。”

听到这话,沈方愉心里一震。

和林母告别后,林盛南开车送她回电台。

车在门口停下。

沈方愉下车,关车门前,突然看向林盛南说:“林盛南,如果你变心了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好聚好散。”

林盛南一愣,以为她还在为于薇的事生气,顿时无比烦躁。

“我真不知道你在计较什么,于薇一个人也不容易……”

沈方愉已经走远。

林盛南的话卡住,迅速掉头往家里开去。

路上,他开着车,心里郁闷,随手打开车的电台,却恰好是沈方愉主持的。

他都快记不清有多久没听她的电台了。

有听众来电求助道:“姐姐,和我相恋了很多年的男朋友突然出轨了,我到底该怎么做啊?”

林盛南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突然一顿。

下一刻,沈方愉温和却又坚定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扔掉它,所有坏掉的东西,都该被扔进垃圾桶。”

林盛南心跳加速,猛地关掉了收音机。

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心中的不安抛到脑后。

……

工作结束时,一位资深同事对沈方愉说:“下星期我们计划进行回访,这是十年前一些听众的联系信息,你负责记录他们的现状。”

沈方愉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沈方愉和助手在咖啡馆与听众见面,很快就到了当天的最后一位。

她低头阅读对方的留言。

【感谢电台主持人的鼓励,让我鼓起勇气逃离了地狱,现在我过得很好……】

她还没看完,留言者就走进了包间。

沈方愉立刻抬起头。

这一刹那,她仿佛被闪电击中,十五年的情感瞬间爆发。

眼前的这位女士,正是她失散十五年的亲生母亲!

沈方愉呆呆地看着她的母亲。

母亲穿着舒适的衣服,脸上没有了记忆中的阴霾,甚至这些年来还胖了一些,脸上有了肉。

沈方愉心情复杂,紧紧捏着手掌,最后颤抖着问。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母亲没有认出她,惊讶地“啊”了一声。

沈方愉意识到了,她的声音颤抖:“我是方愉……沈方愉。”

母亲立刻脸色大变:“我不认识你!对不起,我还有事,这个采访我不参加了!”

她站起来就要离开。

沈方愉也慌了,本能地伸手拉住她:“妈!”

却被母亲更用力地甩开:“我不是你妈!”

沈方愉呼吸一滞,几乎不敢相信地站在那里。

母亲急忙推开包厢门,突然,一个小女孩扑进她怀里,撒娇说:“妈妈,你怎么刚进去就出来了……”

母亲抱着女孩,下意识地警惕地看着沈方愉,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有一个女儿。”

沈方愉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母亲抱着女孩跑开的背影,仿佛灵魂出窍。

密密麻麻的疼痛遍布她的全身,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回过神来,让助手把资料送回电台,自己则茫然地回到了家。

当她关上卧室的门,这一刻,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揪着衣领,痛哭失声。

却在下一刻,与突然打开房门的林盛南对视。

林盛南皱了皱眉,低声问:“你怎么了?”

沈方愉的悲伤就这样被暂停了,她眼睛红肿,却说:“没事,工作上有点压力,哭出来就好。”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谎言,但林盛南信了。

林盛南嗯了一声,真的转过身去:“今天你就不用做饭了,我叫外卖。”

门被他关上的瞬间,沈方愉彻底瘫坐在地上,再也哭不出来。

只有胸口越来越痛。

——她爱了十多年的人,面对她的悲伤,已经可以做到完全的漠视。

半小时后,沈方愉走出房间,走向客厅。

林盛南正在从外卖袋里拿出饭菜,看到她过来,随口说:“缓过来了?坐下吃饭吧。”

沈方愉没有回应。

她就这样看着林盛南若无其事地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林盛南吃到一半,才发现沈方愉没有动筷,他停顿了一下,夹起白灼虾放在她面前的碗里。

他轻声说:“怎么不吃?你不是最喜欢虾吗。”

沈方愉终于尴尬地闭上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在这一刻,被林盛南轻易地击碎了。

沈方愉睁开了眼睛。

平静地说:“林盛南,喜欢虾的人一直是你。”

“我对海鲜过敏。”

林盛南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他不自觉地辩解说:“我注意到你总是买虾,就误以为你特别爱吃虾。”

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转移话题:“我还点了小炒肉,你尝尝这个。”

沈方愉轻轻应了一声,却没动筷子,只是问:“再过几天是清明节,你打算去给奶奶扫墓吗?”

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感到心虚,林盛南急忙答应:“当然,当然。”

一顿饭结束后,他立刻做出要离开的样子:“我晚上要上班,先走了。”

沈方愉静静地看着林盛南离去,甚至在苦涩中找到了一丝乐趣。

幸好她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期待。

和平分手,不也是一种美好的结局吗?

到了扫墓的那天。

沈方愉从柜子里翻出了奶奶曾经为他们编织的围巾,系在了脖子上。

出门前,她看到林盛南脖子上什么也没有,便提醒他:“把奶奶给你织的围巾戴上吧。”

话音未落,林盛南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

沈方愉一怔。

只见林盛南转过身,满脸歉意地对她说:“方愉,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围巾弄丢了。”

沈方愉沉默了许久。

这对围巾是奶奶生前为他们织的最后一对。

当时奶奶已经卧床不起,但她还是紧紧握着他们的手,反复叮嘱:“你们要好好生活,相互扶持。”

沈方愉难看的脸色在林盛南眼中,仿佛是一种无言的质疑。

他避开视线,低声说:“走吧,围巾丢了就算了,要是耽误了扫墓,那不是更糟糕?”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再说,奶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我。”

确实,奶奶不会责怪他。

但这么好的人,林盛南却不愿意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沈方愉深吸一口气,眼眶还是红了。

“走吧。”

她决定当作奶奶从未为他织过这条围巾。

沈方愉和林盛南去了墓地。

祭拜完奶奶后,林盛南找借口抽烟走开了。

沈方愉蹲在奶奶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奶奶的黑白照片,轻声说。

“奶奶,我带林盛南来看您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和他一起来看您。

我和他分手了。

对了,我还见到我妈了。

她现在过得很好,有了新的家庭。

而我,也即将去首都,我会好好生活,再也不会做傻事。

奶奶,下辈子,下辈子我还要做您的孙女。”

“走吧,天色不早了,下山不容易。”

林盛南沙哑的声音将沈方愉的思绪拉回。

她站起身,看向林盛南,却看到他眼中隐约的泪光。

她心中涌起一股讽刺。

迟到的悔恨,对于已经离开的人,真的有意义吗?

沈方愉回到家,却看到同事突然发来了一条消息:“方愉,你快上网看看!!”

沈方愉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点开链接,自动跳转到了本地热搜。

上面赫然写着:【网红博主于薇男友出轨电台女主持沈方愉,网红和女主播!两女争一男,谁才是最后赢家?】

沈方愉随手点开了一个热门视频,只见于薇在直播中得意洋洋地向粉丝炫耀:“我的男友,是市医院骨科最年轻的主治医生,林盛南。”

“我们已经交往半年了……”

博主截取了这段视频,紧接着又晒出了沈方愉和林盛南的亲密照片。

——正是沈方愉在微博上唯一一条提及林盛南的内容,时间也恰好是半年前。

博主激动地@于薇:“女神!我是你的铁粉,我支持你谈恋爱,但求你找个靠谱的男人!”

于薇至今未作回应。

然而,她的粉丝却将沈方愉骂得狗血淋头,评论区里全是对她的攻击。

【我们女神不可能是第三者,所以那个丑女主播肯定是小三!逻辑完美!】

【贱人!我已经知道她住哪了!大家快去她单位举报她破坏社会道德!】

他们不仅扒出了沈方愉的身份和住址,还将她钉在了小三的耻辱柱上,誓要将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沈方愉呆坐在沙发上,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突然,浴室门开了。

林盛南坐到沈方愉旁边,好奇地看了看她的手机。

“怎么了?”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后,林盛南陷入了沉默。

沈方愉抬头看着他,尽量平静地说:“林盛南,你看到了,他们骂我是小三。”

林盛南眼神闪烁,似乎犹豫了几秒,然后说:“我知道,但是方愉……于薇她是公众人物,她要靠网络生存,你不一样。”

沈方愉的左耳突然嗡嗡作响,而林盛南的声音却越来越平静。

“她已经发了视频说我是她男朋友,如果现在否认,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方愉,要不你发个道歉声明吧,就说照片发错了。”

“这样,事情就解决了,对大家都好。”

沈方愉的眼眶发热,心却彻底凉了。

她忍不住问:“好在哪里?”

林盛南不假思索地说:“好在……”

沈方愉心痛如绞,直接打断了他:“好在我成了小三?还是你承认,你和她交往了?”

林盛南愣住了,有些恼羞成怒:“你能不能别无事生非,她只是我的病人,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能帮她。”

这话听起来更加讽刺。

正牌女友不帮,反而偏帮别的女人。

沈方愉闭了闭眼,沉声说:“我给她三小时,明天没看到她发澄清,我就自己发。”

林盛南一愣,似乎没想到从不反驳他的沈方愉会拒绝他。

他皱起眉头,显得很不高兴。

“我对你很失望,沈方愉。”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家。

沈方愉却一下子身子弯了下来,像是彻底失去了力气。

林盛南真的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对他的期待。

第二天。

沈方愉去电台上班,她尽量平静地不让情绪影响到工作,但还是被前辈叫到了办公室。

她本以为前辈是要批评她,没想到前辈却说。

“方愉,最近网上的舆论确实不好听,但我们相信你。”

“这样吧,你明天就去首都吧,剩下的工作我叫别人替你。”

沈方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哽咽地说了声“好”,又补充道:“我走之前一定会澄清这件事的,绝不会让电台蒙羞。”

出了办公室,她就去办了交接手续。

离开的时候,还是正午。

沈方愉忽地回头。

电台大门静静地立在那里,人们进进出出。

千百种滋味同时涌上心头。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她是真的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也是真的,要离开林盛南了。

沈方愉打算打包行囊,踏上归途。

谁料,刚踏进小区,就有个男人突然冲出,紧紧扣住她的胳膊。

“沈方愉!我找你找得好苦!你爹出狱了,你连看都不看一眼!若非网友曝光了你的住址,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躲我?”

沈方愉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雷击中!

眼前这个满脸胡茬的男人,逐渐与记忆中那个恶魔般的父亲重合!

沈方愉感到一种本能的恐惧。

“放开我!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沈父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来是为了要钱?”

他手劲加大,威胁道:“告诉我你妈的下落!你是她女儿,她不可能逃了十几年不联系你!现在就告诉我,否则,我当年能打聋你一只耳朵,现在也能打聋另一只!”

沈方愉心中一紧。

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上次见面时,母亲那警惕的眼神,以及她紧紧抱着孩子的动作。

“我不知道!”她强迫自己冷静,紧咬着牙关,坚定地说。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

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沈方愉打倒在地。

她左耳的人工耳蜗被打得飞了出去。

脑袋嗡嗡作响,口中满是血腥味。

时隔十年,沈方愉再次尝到了血的味道。

“你以为不开口就没事了?你和你妈妈!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沈父对沈方愉拳打脚踢,直到保安闻声赶来才将他制服。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沈父仍旧一路咒骂。

沈方愉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坐在警局里,她才给林盛南打了电话。

可惜,电话一直没人接。

最后,反而是她自己挂断了电话。

十年了,她早已不再害怕沈父,她早就看清,他不过是个仗着力气大作威作福的废物。

沈方愉挂断电话,配合警方做笔录,然后去验伤。

——她要再次将沈父送进监狱。

她的人生,不再依赖林盛南。

即使没有他,她也能自救。

一切处理完毕,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多。

林盛南不在家。

这一夜,他也没回来。

上一次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奶奶的葬礼。

沈方愉当时真的很绝望,那时她失去了奶奶,林盛南的抛弃,让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极端的情绪压倒了一切,她才做出了傻事。

但现在,林盛南再也不能让她伤害自己分毫。

沈方愉自己给伤口上了药,然后好好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她拖着箱子准备去机场。

没想到却在小区门口,被一群举着摄像头的记者堵了个正着。

“沈方愉,你看林盛南和于薇的直播了吗?你为什么要宣称自己是林盛南的女朋友呢?”

“对于于薇,你有什么道歉的话想说吗?”

沈方愉脑子一懵。

她低头看手机热搜,才知道林盛南昨晚是和于薇直播去了。

直播视频里,林盛南亲口说:“我没和沈方愉交往过,从始至终,只有于薇一个女朋友,沈方愉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而于薇也在林盛南说完后,幸福地揽住了他的手臂。

“家人们,我现在很幸福。”

这就是林盛南最后的解决方式吗?

否认了他们之前的十几年,只为给另一个女人开脱。

沈方愉此时荒谬地简直想笑,可鼻酸也一同涌了上来,眼眶发红。

深吸口气,她抬头径直问蠢蠢欲动的记者:“你这是直播?”

记者愣了一下才说:“是。”

沈方愉凑近一看,直播间里已经有3万人,还在不断往上涨。

这一瞬,许多念头在她脑海划过。

那些曾经的美好和如今的痛苦,都变成了泡沫缓缓消散。

另一边,林盛南正在于薇的家里陪她吃饭。

于薇家有一个很大的电视机,此刻正实时转播着关于沈方愉的采访画面。

弹幕上划过的都是在骂沈方愉的话。

【小三去死!】

【贱人这是想逃了?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都有人!】

林盛南看着这些话,手不觉攥紧,皱紧眉看向于薇:“你不是说只要直播完,这件事就结束了吗?”

于薇神色懵懂而可怜:“我也不知道这些记者为什么这么做?”

林盛南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起身就要去找沈方愉。

就在这时。

直播视频里的沈方愉抬眼直视镜头,说话了。

“我的确是沈方愉,但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要道歉的。”

林盛南一顿,转过身。

镜头里,沈方愉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仿佛透过了无线电的阻隔,真实地打在了他的心上。

然后,他听见她说:“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林盛南。”

她一句话,直接否认了他在她世界里存在过的痕迹。

沈方愉的语气决绝:“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特意拿我这个陌生人来炒作,两位在网上诽谤我的事,我会寻求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其他的,便没什么好说的了。麻烦让让,我还要赶飞机。”

说罢,她便从记者堆里平静地走过。

提着她的箱子,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所有镜头里。

林盛南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不只是因为目睹了沈方愉当众否认他的存在。

更让他喘不过气的,是沈方愉手里提着的行李箱。

她打算去哪儿?怎么没提前告诉他?

林盛南本不该乱猜。

他们相识多年,从青涩到相爱,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对吧?

但沈方愉的眼神透露出坚定。

林盛南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突然,他站起身,连和于薇打招呼都忘了,就冲了出去。

他要去追沈方愉,要问她的去向,要问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

机场大厅总是人山人海。

林盛南推开人群,拼命往里挤,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他有种直觉,如果这次没拦住她,可能……

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想法荒诞,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但当他在机场得知沈方愉的飞机已经起飞,这种直觉愈发强烈。

林盛南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目送飞机消失在天际,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站了很久,也劝了自己无数次。

也许沈方愉只是临时出差,她还会回来的。

即使是分手……至少也会说一声。

沈方愉不是那种一声不吭就离开的人。

林盛南这样想着,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于是转身离开了。

他回到家,事情发生两天后,他再次踏进了家门。

一推开门,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沈方愉真的离开了他,连句再见都没留下。

林盛南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他呆呆地走进去,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目光所及,一切都像是被突兀地削去了一半。

房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割除了。

或许是沈方愉的衣服,她钟爱的玩偶,她生活过的痕迹,都不见了。

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他们从未相识过。

林盛南站在客厅中央,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孤独又无助。

他终于回过神来,拿起手机不停地给沈方愉打电话。

即使对方不在服务区,即使她接了也不打算说话。

林盛南还是坚持拨打。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终于通了。

林盛南听着沈方愉的呼吸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一声不吭,是要和我分手吗?”

他这样问道,对方却嗤之以鼻:“林盛南,我们已经分手了。”

林盛南心一紧,急忙说:“我没同意分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和于薇的事生气。这样吧,等事情过去了,我就和她分手。”

他想,或许他真的没处理好这件事,让沈方愉生气了。

只要和于薇“分手”,她是不是就能消气?

但事情似乎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

沈方愉的声音很冷淡,甚至有些无情。

她打断了林盛南的话:“没必要了,林盛南。”

“我们已经结束了。”

一切都画上了句号。

短短七个字,仿佛用世间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了七下。

每一次都带着血迹,撕裂筋骨,痛苦难耐。

林盛南张开了嘴,仿佛有冷风从喉咙深处钻入。

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

但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沈方愉的声音连同她的身影,一起消失了。

林盛南呆立着,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将他包围。

……

三天后,首都。

沈方愉站在广播大楼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坚定地走了进去。

她顺利地带着签到卡,来到了集训的教室。

来得早,大部分人还没到。

沈方愉扫视一圈,发现几乎都是生面孔,便失去了交流的兴趣。

她低下头,翻看网络上的舆论。

于薇的热度本就不大,能在热搜上挂一天已是意外。

现在才三天,就已经无人问津。

沈方愉松了一口气,正要合上手机,就听到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她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到一个男子走进了教室。

男子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他走向讲台,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完全展现在众人眼前。

他的肩膀宽阔,手臂肌肉线条结实有力,带着一种沉稳的气场,却又处处透着距离感,让人只敢远远观望。

沈方愉好奇地注视着他。

只见男子平静地说:“我叫陈知栩。每次考试后,这里的人会减少一半。我希望最后留下的,会是你。”

他的话明显指向某个人。

但沈方愉总觉得,陈知栩说话时,多看了她一眼。

她立刻挺直了背。

然后,听到了陈知栩淡淡的笑声。

会后,所有选手被分配到四位导师手下,沈方愉的导师,恰好是陈知栩。

陈知栩可是首都的一线配音员,他的声音不仅出现在大屏幕上,还出现在新闻里。

能跟着他学习,对沈方愉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之后的培训中,陈知栩也如她所想,将“负责”二字贯彻到底。

不仅监督沈方愉的课后作业,还密密麻麻地写下建议。

沈方愉既感激又惶恐。

直到第一次考试结束,沈方愉以绝对的优势获得第一名,这种复杂的情绪才完全转变为感激。

于是,当天她就找到了陈知栩,热情邀请道:“陈老师,为了感谢您这一个月对我们的帮助,我们今晚想邀请您参加我们的团建。”

陈知栩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七点在电台门口等我,我开车。”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

沈方愉对陈知栩的迅速感到惊讶,惊讶过后,她就把陈知栩同意参加的消息发到了群里。

有人回复说:“我以为陈老师会拒绝,毕竟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会参加团建。”

沈方愉愣了一下,然后合上了手机。

到了约定的时间,她出现在了电台下面。

果然,陈知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沈方愉心跳加速,迅速跑了过去:“陈老师,我们走吧。”

陈知栩点头,弯腰为她打开了车门:“你来导航。”

他依旧简洁明了,沈方愉在这样的氛围中反而放松了。

但当她正要弯腰坐进车里时,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惊讶地回头。

竟然是林盛南!

而林盛南此时,正冷冷地盯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沈方愉,他是谁?”

就在林盛南现身的那一刻,沈方愉心中立刻明白,她今天的团建计划泡汤了。

他那质疑的目光在陈知栩身上来回扫视,透露出一种锋利的气息。

沈方愉几乎要崩溃,她怒吼道:“林盛南,这是我的老师,你别在这里发神经!”

林盛南愣了一下,这才放开了手。

沈方愉深吸一口气,又狠狠瞪了林盛南一眼,然后满怀歉意地转向陈知栩:“对今天发生的事,我深感抱歉,让您见笑了。我得去处理一下,今天的团建我就不去了。”

话音刚落,她便准备下车。

陈知栩没有多言,只是在沈方愉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轻声说道:“你是我看好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

沈方愉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没想到陈知栩会知道她和林盛南之间的事,也没想到一向独来独往的陈知栩会介入她的私事。

一时之间,她感到有些手忙脚乱。

被冷落已久的林盛南不甘示弱,在后面说道:“现在,我们总算可以好好谈谈了。”

沈方愉转过头来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我们换个地方说。”

在咖啡厅里。

沈方愉心不在焉地搅动着咖啡勺。

坐在对面的林盛南滔滔不绝地倾诉着心里话:“方愉,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有多难受吗?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连分手都不告诉我,就一个人跑到首都来了。”

沈方愉皱了皱眉,这才回过神来看他。2

林盛南确实瘦了一些。

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显得颓废不堪,与记忆中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风度翩翩的男人截然不同。

但这又与她何干呢?

他们已经结束了。

沈方愉感到有些烦躁,于是干脆说道:“你不是想要分手吗,那我现在当面告诉你行不行?”

“林盛南,我们结束了。”

她虽然说得轻松,但对林盛南来说却是沉重的打击。

林盛南已经连续十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每当他闭上眼睛,就会回想起他们在这个房子里的点点滴滴。

他们为对方的生日准备惊喜。

无数个夜晚,他们同床共枕,互诉衷肠。

怎么现在,一切都变了?

林盛南紧握双手,艰难地说:“方愉,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能这么轻易地放弃吗?”

“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沈方愉集中精神。

她看着眼前憔悴的林盛南,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这半年来无数次的欺骗和背叛。

说是加班,实际上是在于薇家出轨。

丢下她,去给于薇庆生,给她买奢侈品,帮她找直播的人脉。

这一切,都像是寄生在乌龟背上的藤壶。

如果不清除,总有一天,藤壶会压垮乌龟,这些出轨的回忆会把她逼疯。

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凭什么还要被寄生?

沈方愉冷笑一声:“林盛南,不是我残忍,是你无情。”

她甚至不想再和林盛南多说,起身就要离开。

“你回去吧,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但林盛南来首都的目的就是为了追回沈方愉,他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开?

于是他也急忙站起,伸手抓住了沈方愉的手。

“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恳求道。

沈方愉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林盛南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沈方愉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于薇”。

沈方愉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她冷冷地开口:“林盛南,你就不打算接于薇的电话吗?要是她在家又摔了,那可如何是好?”

林盛南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在沈方愉的犹豫中,她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而林盛南,也没有再追上来。

第二天。

沈方愉敲了敲陈知栩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再次表达了歉意:“昨天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我已经解决了,他不会再来打扰了。”

陈知栩轻轻点了点头:“那就让它过去吧。”

沈方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为了表示歉意,我今天想请你吃顿饭。”

陈知栩的嘴角微微上扬,他那琥珀色的眼眸中似乎闪烁着笑意。

“好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陈知栩接起电话,听完后,他带着歉意地看向沈方愉。

“看来我们的饭局注定要一波三折了。”

沈方愉惊讶地看着他。

陈知栩的脸色变得严肃,他站起身来:“走吧,第二次小考是随机抽查。现在,我们得去考场了。”

沈方愉的脸色突然变得僵硬。

这些天,她忙于其他事情,心里还存着“刚考完就不会再考”的侥幸心理。3

所以当她走进考场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磕磕绊绊地完成了考试,感到一阵寒意。

别说保持第一名了,这次连能不能留下都是个未知数。

果然,等到成绩公布时,她看到陈知栩复杂的眼神,然后他宣布。

“第十六名,沈方愉。”

她竟然直接掉到了最后一名!

沈方愉的瞳孔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失魂落魄地和所有人告别后,独自一人回到了家。

她坐在沙发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墙上的时钟敲响了十点,她才好像被拉回了现实,她必须休息了。

于是她站起身,走进浴室,刚打开淋浴,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响声,接着水花四溅。

瞬间,沈方愉被淋得透湿!

沈方愉仿佛被吓呆了,就这样默默地被水淋湿。

她的眼眶逐渐变红。

深呼吸后,她走出浴室,拿出手机给房东打电话。

“明天再来?”

她感到崩溃,但也只能这样。

电话挂断后,她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还在四处飞溅的水,突然想要大哭一场。

真的好累啊。

工作好累,考试好累,就连生活下去,也好累啊。

沈方愉难过地闭上了眼睛,真想就这样什么都不管地活下去。

但是,她做不到。

叮咚。

突然,门铃响了。

沈方愉一惊,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门铃持续响着,来人似乎很坚持。

沈方愉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然后她平静地走向门口,从衣架上拿了件外套,随意披上,打开了房门。

“谁啊?”

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瞳孔就猛地一震。

站在门口的人,不是林盛南还能是谁?

他的表情平静,但又带着一丝坚定:“方愉,我们重新开始吧。”

沈方愉一愣,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不顾一切,她直接狠狠地关上了门!

林盛南抢先一步,把手掌塞进门缝里,使劲撑着,沈方愉一时半会儿也关不上门。

沈方愉没辙了,也懒得再争,干脆松了手。

没想到,林盛南却退了一步。

沈方愉冷哼一声:“林盛南,你能别这么死皮赖脸吗?我都说了,我们已经分了,你干嘛还老缠着我?”

林盛南眼里掠过一丝痛苦。

声音都变得嘶哑了:“你可以不当我是男朋友,但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真能说没就没?”

“我不能!”

沈方愉只觉得烦。

她记忆中那个爱她的林盛南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林盛南,不过是他的空壳。

空壳而已,他说的话能有多少真心?

“林盛南,我数到三,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沈方愉板着脸,一点情面不留。

林盛南好像没听见,还在自说自话。

“方愉,今天是我请的最后一天假,我马上就要回去了。”

“我知道,你在首都有自己的梦想,我可以等你,而且我已经解决了于薇的事,我们之间的误会都没了。”

他眼睛红红的,举起手机。

屏幕上是于薇刚发的分手声明。

可沈方愉心里已经波澜不惊了。

“你和于薇分手了,关我什么事?”

她眼神平静,却说出了最伤人的话:“我早就说过,我不认识你。是你先否定了我们十几年的感情,那就别后悔自己的选择。”

来源:活泼铅笔0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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