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叶飘香（散文）

摘要：端午节的早晨，邻近小区的公园里，阳光明媚，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天蓝地绿，微风拂面，舒心惬意。我和老战友赵兄在公园的健身步道上并肩同行，边走边聊。赵兄问：“今天吃粽子吗？”我说：“要吃，传统节日，粽子必须吃！”赵兄表示赞成，说：“虽然现在每天都和过节一样，但也要

一年一度，粽叶飘香；时空有别，节俗共享。

端午节的早晨，邻近小区的公园里，阳光明媚，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天蓝地绿，微风拂面，舒心惬意。我和老战友赵兄在公园的健身步道上并肩同行，边走边聊。赵兄问：“今天吃粽子吗？”我说：“要吃，传统节日，粽子必须吃！”赵兄表示赞成，说：“虽然现在每天都和过节一样，但也要把端午节当回事，因为传统节日是我们民族的根系之一，国家专门放假一天，也是高度重视的表现。”我与赵兄同感，离开公园时互道“端午安康”后，便结束晨练分手了。

回到家里，老伴已把前几天单位慰问我们退休人员的粽子加热端上了歺桌。看着一个个精致秀美的粽子，闻着香气四溢的传统美味，我慢慢剝开露出诱人的糯米红枣馅儿，只轻轻咬下一小口，便满口留香、留甜，思绪顿时回到60多年前的千里之外的故乡……

那是我10岁左右刚上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过端午节了，我去外祖母家，第一次看到自家包粽子。那时农村生活比较艰苦，粽子的种类比较单一，多是糯米、小米红枣作馅，所用外包是从水塘边折来的芦苇叶子，捆绑的线绳是自备的棉麻混搓而成，但包出的粽子依然香甜精美，吃到嘴里胜过平时所有的吃食，所以我们这些馋嘴的孩童对能吃粽子这样的美味还是相当期待。只见外祖母将之前准备好的原材料一一放到案板上，在我眼馋的目光下，熟练地开始操作起来：只见她左翻右折卷起芦苇叶子成为斗状，填入泡好的糯米、小米和枣子，然后用棉麻线三缠两绕再扎紧实，馋人的粽子就一一成型入锅，开始架火蒸了。小姨在外祖母的指挥下负责烧火，大锅很快就“咕嘟咕嘟”冒大气了，浓郁的清香味也随着“咕嘟”声四处飘散，十分诱人。

吃粽子我是当仁不让的主力，年纪不大，食量不小，直到吃饱了，偏爱我的外祖母还劝我再吃一个，说：“吃得多才能长大个，将来干架、干活才不吃亏。”也就是从那时起，外祖母包制的粽香味，便长留在心，成为我后来品尝其它种类粽子的基础香味。

后来回到学校听老师讲课才知道，‌端午节的由来很有意义，与中华文明密切相关。三种主要说法流传甚广：一是源于上古先民的龙图腾祭祀和天象崇拜，二是为纪念战国诗人屈原投江殉国，三是与夏季时令驱邪避疫的习俗相关‌。故此，我对家乡习俗中的吃粽子、插艾草、赛龙舟、戴香囊等，有了新的认识，对伟大诗人屈原的爱国情怀，更加理解与敬重。

上世纪70年代初，我报名参军来到了山西，此后再也没有吃到外祖母包制的粽子，但却吃上了当地房东大娘包制的粽子。

那是当兵第二年的端午节，部队执行国防施工任务，借住在当地群众家里。我们班的房东大娘身材微胖，慈眉善目，干净爱笑，是一位四个儿女的母亲，最小儿子的年龄与我接近，视我们为自家孩子一样。端午节那天，我们施工回来，房东大娘提着半篮热气腾腾的粽子来到班里，说是过节了，要我们吃粽子。说实话，当时看到大娘篮里香气诱人的粽子，说不想吃是假的，只是因为部队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管着，不能违犯。班长再三推辞，大娘不允，坚持要让我们吃了。后经请示连队领导，我们收下了房东大娘送来的粽子，因为那粽子已经不再普通，而是承载了人民群众对待子弟兵的一片心意。事后得知，那天收到房东送粽子的不止我们班，许多班都有；部队撤离时，连队统一安排司务长跟各家结了账，并成为当地拥军爱民的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