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嫌我肚子不争气,却不知她给的药被调包,喝绝育汤的是她亲闺女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7 18:30 2

摘要:"同志,能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吗?"李婉瑜攥着录取通知书,指甲在牛皮纸信封边缘掐出月牙印。她站在老式邮政柜台前,望着穿深蓝色制服的柜员,眼眶泛起薄雾。

"同志,能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吗?"李婉瑜攥着录取通知书,指甲在牛皮纸信封边缘掐出月牙印。她站在老式邮政柜台前,望着穿深蓝色制服的柜员,眼眶泛起薄雾。

柜员瞥见信封上"清华大学"的烫金校徽,立即压低嗓音:"姑娘放心,邮局每天经手上百封录取信,该闭嘴的时候绝对当哑巴。"他胸膛拍得邦邦响,活像在宣读保密誓言。

李婉瑜喉头哽咽着点头,转身时眼尾掠过冷光。哪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弟弟?独生女的她不过是编织了个谎言网。重生回来的刹那,前世的记忆如碎玻璃扎进太阳穴——沈萧淮那个伪君子,正是用"落榜"的谎言将她禁锢在婚姻牢笼里。

记忆倒带至二十年前,她被偷走的何止是一纸通知书?父亲郁郁而终时攥着她的手,浑浊老泪砸在病床单上;沈家老宅漏雨的阁楼里,她像头蒙眼拉磨的驴,用亡父的人脉给沈萧淮铺就青云路。最讽刺的是,她捧在手心养大的沈浩宇,竟是沈萧淮和沈娇娇偷情生的野种!

"爸,婚礼真不能您来主持?"沈浩宇的质问声犹在耳畔。李婉瑜踩着台阶踉跄后退,后脑撞上生锈的消防栓时,听见沈萧淮冷血指令:"今天谁都没见过她,烂在肚子里!"

血色在水泥地上蜿蜒成河,她盯着天花板斑驳的水渍,终于看清这桩婚姻的本质——她不过是沈家豢养的免费保姆,是沈娇娇母子遮羞的挡箭牌,是沈萧淮仕途上的垫脚石。

"李婉瑜,给娇娇道歉!"熟悉的声音劈开回忆。李婉瑜看着年轻二十岁的沈萧淮,西装革履站在筒子楼昏暗走廊里,镜片后闪着前世常见的厌恶。

"行,离就离。"她指甲掐进掌心,前世今生的恨意在胸腔翻涌。沈萧淮愣怔的瞬间,李婉瑜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和沈娇娇常用的雪花膏同个牌子。

"你发什么疯?"沈萧淮扯松领带,这个动作让李婉瑜想起前世他每次偷情后的心虚。当时她竟天真地以为,丈夫只是工作压力大。

"娇娇哭得眼睛都肿了,你……"

"哭肿眼睛的是我。"李婉瑜突然出声,看着沈萧淮骤然僵硬的背影。前世今生的画面在眼前重叠:知青点初见时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婚后每个独守空房的深夜,灵堂前父亲枯槁的手……

沈萧淮摔门而去时带起的穿堂风,卷起地上泛黄的日历。1985年7月16日,这个被她用红笔圈了二十年的日子,此刻正静静躺在霉斑遍布的水泥地上。李婉瑜弯腰拾起日历,指尖抚过圆珠笔晕开的墨迹——上辈子,就是这天,沈萧淮从邮局截胡了她的录取通知书。

当真相撕裂最后一层遮羞布时,李婉瑜在客厅彻底崩溃了。她像困兽般嘶吼着掀翻茶几,却换来沈萧淮铁钳般的手掌狠狠掴在脸上。

"你发什么疯?"他扯开领口纽扣,眼底泛着冷光,"这档子破事都埋进黄土半截了,现在翻出来给谁看?谁会信你这套疯话?"

"李婉瑜,你现在吃穿不愁的安稳日子过腻了?就算让你考上大学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要回来伺候老的小的!"他抓起离婚协议摔在桌上,"再闹就给我滚蛋!"

四十岁的年纪像道分水岭,将她困在全职主妇的牢笼里。没有存款没有工作,连买菜都要伸手要钱的窘境,让她最终咬碎银牙咽下所有屈辱。

可命运偏要给她开扇天窗。

镜中人眼底淬着寒冰,李婉瑜摸到墙面上泛黄的日历。三天后,她就能彻底挣脱这个吃人的漩涡。指尖划过1985年6月10日的红圈,她开始在脑内绘制精密的复仇蓝图。

屋内每件家具都是她当掉陪嫁首饰添置的,此刻却像毒蛇般缠绕脖颈。沈萧淮那套军装、沈娇娇的布拉吉连衣裙,统统该扔进垃圾站发臭!

"小贱人你给我滚出来!"木门被踹得震天响,沈母举着竹扫帚冲进来,发间还沾着菜市场的鱼鳞,"我们沈家清清白白,轮得到你这种破鞋泼脏水?"

扫帚带起的风掠过耳畔,李婉瑜侧身避开攻势,反手扣住竹竿末端。老太太猝不及防撞上门框,疼得哎呦直叫。

"您儿子升不上去是肚子里没墨水,少拿我家庭成分说事!"她甩开扫帚,从帆布包里掏出父亲刚寄来的信件,"睁大眼睛看看,我爸已经官复原职了!当年要不是他打招呼,您能调来随军?"

沈母看着信纸上鲜红的公章,脸色比灶台底的锅灰还难看。李婉瑜踩着的确良衬衫的衣摆跨出门槛,后槽牙还泛着血腥味——上辈子被这对母子当软柿子捏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邮局玻璃窗映出她微微发颤的身影,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时,李婉瑜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带血的哭腔。

"安安?"听筒里的声音让四十岁的灵魂瞬间溃堤。李为民听着女儿压抑的抽泣,军装下的脊背绷得笔直,"是不是沈萧淮那混账东西?爸这就带警卫连过去!"

"我要离婚。"李婉瑜抹开糊住视线的泪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军婚手续麻烦,您能不能……"

"离婚报告在老赵那儿。"李为民突然打断她,声线里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当年我就觉得这小子眼神不正,逼着他签了字。你随时能去取。"

挂断电话时,李婉瑜望着天际翻涌的积雨云,突然笑出声来。原来父爱从来都是润物细无声的伞,在她被暴雨淋透时,永远在身后撑开一片晴空。

团部办公室的吊扇吱呀作响,赵政委看着泛黄的离婚报告,钢笔在"感情破裂"四个字上重重画圈。"需要组织调解吗?"他推了推老花镜。

"谢谢您,但我想自己处理。"李婉瑜将报告折成方块,塞进褪色的军挎包。走出办公楼时,六月的骄阳刺得她睁不开眼,却暖得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

家属院静得反常,李婉瑜径直推开卧室门。樟木箱底压着的的确良衬衫、沈萧淮送的塑料手表,统统被她卷进蛇皮袋。这些沾着他人气息的物件,不配玷污她新生后的每一寸空间。

"婉瑜妹子?"隔壁王嫂子探进头来,看着满地狼藉瞪大眼睛,"这是要搬新家?"

"沈团长说旧物晦气。"李婉瑜将蛇皮袋系紧,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您要是不嫌弃,这些就归您处理了。"

转身关上门的刹那,她听见沈母在隔壁屋砸碎茶杯的脆响。这次,她再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跪在碎瓷片上收拾残局了。

王家嫂子就住在隔壁院落,两户人家素日里交情颇深。早前李婉瑜遭沈萧淮刁难时,正是这位热心肠的嫂子收容了她,这份恩情她始终记挂在心。

"那嫂子可就不跟你客气了。"王嫂子利落地将竹篮里的鸡蛋收进陶罐,粗布衣裳被日头晒得泛白,眼角堆着爽朗的笑纹。

李婉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起身告辞时却被拽住了衣袖。

"婉瑜丫头,嫂子多句嘴。"王嫂子忽然压低嗓音,门帘外头飘着炊烟,她警惕地往灶台方向瞥了眼,"沈家那对兄妹,成日里黏糊得跟连体婴似的,你当真没觉出蹊跷?"

李婉瑜踩着暮色往家走,青石板路上浮着层薄灰,踩上去留下浅浅的脚印。邻家阿婆的收音机里咿咿呀呀唱着黄梅调,她却只听见王嫂子那句"没有血缘关系"在耳边嗡嗡作响。原来连街坊四邻都看出了端倪,可笑她前世竟被蒙在鼓里,像头蒙眼拉磨的驴,任劳任怨替那对野鸳鸯养了八年孩子!

"婉瑜。"沈萧淮推门进来时,军装领口还沾着训练场的尘土,嗓音裹着春日里将化未化的冰碴子。

李婉瑜端坐在八仙桌旁,木纹桌面映着她发白的指节。男人带着硝烟味的气息逼近时,她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身子。

"今儿当着那么多人给你没脸,我知道你心里憋屈。"温热的掌心抚上她肩头,李婉瑜却觉得像被毒蛇信子舔过,脊背蹿起细密的战栗。又是这招,先打三十大板再给颗甜枣,前世她就是被这些廉价的温柔哄得团团转。

"可你说娇娇那些话,实在太过火。"沈萧淮俯身时,军装第二颗铜扣擦过她耳垂,"副营长升正营的节骨眼上,但凡有点风吹草动……"

"你们当真清白?"李婉瑜突然截断话头,茶水在搪瓷杯里晃出涟漪。

沈萧淮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猛地站直身子,军靴底磕在青砖地上发出脆响:"李婉瑜,你发什么疯!我解释过八百遍,娇娇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

"妹妹会整日往你营房钻?"李婉瑜冷笑起身,八仙桌被她带得晃了晃,"要不我去大院广播站问问,看大家信不信这番说辞?"

"住口!"沈萧淮突然扬手,清脆的巴掌声惊飞了梁上打盹的麻雀。李婉瑜偏着头,半边脸火辣辣地烧,却听见男人陡然变调的嗓音:"婉瑜,我……我不是成心的……"

粗粝的指腹抚上她脸颊时,李婉瑜突然往旁边闪身。长条凳失去支撑轰然倒地,沈萧淮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砖地上,疼得他闷哼出声。

"活该。"李婉瑜盯着他额角迅速肿起的青包,突然笑出声来。前世怎么就没发现,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连演戏都这般拙劣?

沈萧淮捂着后脑勺坐起来,军装后襟沾满灰尘:"我被凳子砸了,你就这么开心?"月光透过窗棂斜斜切进来,在他涨红的脸上割出明暗交界线,活像被掀翻的王八。

"确实滑稽。"李婉瑜拎起竹篮往门外走,布鞋底碾过倒地的凳子腿,"对了,要道歉你自己去,我可没义务给小三擦屁股。"

夜风卷着槐花香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淤积多年的浊气终于散了些。远处供销社的霓虹灯牌明明灭灭,像极了她重获新生的心跳。

“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这脸疼得厉害,出去找点药膏抹抹,你等会儿记得去给娇娇赔个不是。”他边说边起身往外挪步,每走一步都疼得直抽气,却不敢碰脸颊,生怕一碰更疼。

李婉瑜望着那道踉跄的背影,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嗤笑。沈萧淮对让她给沈娇娇低头认错这事,还真是执着得可怕。可她绝不可能向那个女人低头!偏生沈萧淮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认定自己说什么都是金科玉律,根本听不进旁人的话,她也懒得多费唇舌。

前脚刚送走这位大少爷,沈母就端着个粗瓷碗推门进来。“婉瑜快来,把药趁热喝了。”老太太仿佛全然忘了方才的争执,堆着满脸褶子笑,“这调理方子可断不得,得赶紧把你的身子养利索,好给我们老沈家添个大胖孙子。”

药味窜进鼻腔的瞬间,李婉瑜浑身肌肉骤然绷紧。她盯着碗沿飘起的袅袅热气,脸色惨白如纸。沈母被她这副模样吓得不轻:“见鬼了?脸白得跟纸似的!”

“可不是见着索命鬼了么。”李婉瑜扯了扯嘴角,眼底淬着寒光。前世种种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喝了十几年的“调理方子”,到头来才知是沈家人精心设计的绝育计。沈萧淮偷走她的录取通知书,沈娇娇鸠占鹊巢顶了她的前程,这对母女联手断她生育路,还骗她替沈家当牛做马养外姓种!

“少在这装神弄鬼!”沈母被她盯得发毛,色厉内荏地嚷嚷,“我们老沈家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赶紧把药喝了,别耽误给萧淮生儿子!”说话间药碗已经怼到李婉瑜嘴边。

褐色的药汁在碗中晃荡,映出李婉瑜发红的眼眶。就是这个劳什子“调理方子”,生生毁了她当母亲的资格!心头剧痛化作狠厉,她突然发力扣住沈母手腕,反手将汤药尽数灌进对方嘴里。老太太挣扎的动静惊天动地,却终究拗不过年轻力壮的媳妇。

“咳咳!咳咳咳!”沈母瘫坐在地,抠着嗓子眼干呕不止。李婉瑜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您不是总说这是助孕的良药?怎么自己倒嫌弃上了?”

沈萧淮闻声闯进来时,正撞见母亲狼狈呕吐的场面。“婉瑜!你疯了吗?”他盯着空药碗惊怒交加。李婉瑜却在丈夫眼底捕捉到转瞬即逝的慌张——原来他早知这药有问题!

“肚子疼……我的肚子……”沈母突然蜷缩成虾米,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沈萧淮也顾不上理论,背着母亲就往医院狂奔。李婉瑜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堂屋,听着渐远的脚步声,终于卸下强撑的伪装,任泪水浸透衣襟。

次日天刚蒙蒙亮,李婉瑜就顶着宿醉般的头痛起身。灶台上还留着昨夜的面汤,沈娇娇却像闻着腥味的猫似的窜进来。“正好饿了,这碗面归我了!”少女伸手就要端碗。

“啪!”李婉瑜用筷子尖儿敲在她手背上,力道不重却带着警告意味。沈娇娇瞬间炸了毛:“你敢这么对我?等着我告诉我哥!”

“随你。”李婉瑜端起面碗慢悠悠吃着,看着对方气鼓鼓跑远的背影,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这世她绝不再当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沈家人欠她的债,得慢慢清算。

揣着从柜子里翻出的存折,李婉瑜直奔县医院。挂号、抽血、等化验单,指尖在掌心掐出月牙印。当医生看着报告单皱眉时,她感觉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激素水平有些异常。”老大夫推了推眼镜,“好在发现得早,停药后调理个月余应该能恢复。”李婉瑜攥着药方冲出诊室,

李婉瑜踩着高跟鞋拐进医院走廊时,猝不及防撞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她条件反射地往罗马柱后一缩,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沈娇娇挽着沈萧淮的胳膊,正往妇产科诊室方向移动。

"这时候来妇产科?"她瞳孔骤缩,后槽牙不自觉咬紧。一个荒诞的念头突然炸开:难道沈娇娇现在就有孕在身?可算算时间线,沈浩宇那小子年纪根本对不上号。

脚比脑快,她已经踩着细跟鞋尾随而上。诊室门虚掩着,医生公式化的声线清晰传来:"恭喜二位,您爱人已有身孕。"

李婉瑜背脊重重撞上冰凉的瓷砖墙,指甲在墙灰上划出月牙痕。前世被蒙在鼓里的记忆如潮水倒灌,那些谎言像生锈的铁钉重新扎进血管——沈萧淮从未正眼看过她的准考证,却能斩钉截铁断言"你考不上大学"。

"哥,我怀孕了,这要传出去我名声全完了!"沈娇娇带着哭腔的声线刺破寂静。

"别慌,有我在。"沈萧淮的声音像淬毒的蜜糖,"等李婉瑜收到录取通知书,你直接拿她的去报到。"他顿了顿,继续布置棋局:"算算日子孩子正好暑假出生,到时候让妈去照顾你坐月子。"

李婉瑜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前世种种走马灯般闪过——沈母突然消失三个月,说是回老家祭祖,实则躲在出租屋伺候沈娇娇月子。而她这个傻白甜,竟替仇人养了十八年孩子!

"他们偷走的何止是通知书。"她抹了把湿润的眼角,踩着摇曳的步履转身离去。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掀翻这座肮脏的医院。

次日清晨,邮局刚开门就迎来位行色匆匆的客人。李婉瑜把打包好的行李箱寄往北京,转身直奔火车站。售票窗口飘来油墨味的车票,赫然印着明日十一点的发车时间——留给她的倒计时,不足二十四小时。

"沈萧淮,这次该我送你们上头条了。"她捏着车票冷笑,羊皮笔记本上洇满墨迹的举报信即将出炉。军纪委信封、军区布告栏、家属院公示墙,她要让这桩丑闻像病毒般扩散。

深夜家属院,沈萧淮破天荒早归。他在沈母房里翻找钱票时,与推门而入的李婉瑜撞个正着。

"妈和娇娇都被你气进医院,满意了?"他军装笔挺,却遮不住眼底阴鸷。

李婉瑜斜倚门框嗤笑:"沈参谋长倒是说说,我不给沈娇娇煮阳春面,怎么就把她饿进急诊室了?"

沈萧淮被噎得喉结滚动,从牙缝挤出威胁:"现在去道歉还来得及,否则……"

"否则怎样?"她逼近两步,香水味混着杀气扑面而来,"让我也躺进医院配平?沈参谋长这算盘打得,连特区股市都听得见响。"

望着男人摔门而去的背影,李婉瑜慢条斯理煮了碗虾籽面。热汤入喉时,她忽然想起前世临终前,沈娇娇抱着她叫"妈"的扭曲画面。

"这次该换你们叫妈妈了。"她对着空荡荡的家属院轻笑,指尖划过贴满举报信的挎包。晨光熹微中,绿皮火车的汽笛声已隐约可闻。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天色未亮。

李婉瑜将抄好的举报信分别贴在家属院大门口、宣传布告栏以及营区大门口上。

旋即坐车离开了军区。

上午十一点,李婉瑜踏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

彻底离开了这个,她只生活了两年,却充满了伤痛的地方。

“沈萧淮,你我二人,此生不复相见!”

另一边,沈萧淮还不知道李婉瑜已经走了。

他先去了一趟邮局,问有没有李婉瑜的信。

“真没有李婉瑜的信吗?您再帮我找找。”沈萧淮追问。

“真没有。”工作人员应了。

“怎么会呢?最近不是出成绩,发录取通知书吗?她成绩好,按理说录取通知书该到了才对啊。”沈萧淮皱眉,满脸不解。

“李婉瑜是你谁啊?你这么在意。”工作人员问他。

“她是我……妹妹。”沈萧淮目光闪了闪,低声说。

工作人员看他穿着军装,想到上次那小姑娘说的话,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亏他还是个军人呢,竟然也思想那么古板,见不得自家妹子好。”工作人员心里暗暗吐槽。

“现在没有她的信,说不定她就没考上呢?”工作人员说。

“不可能,她学习很好的。”沈萧淮当即否认。

工作人员心想:明知道她成绩好还不让她去上学?真是鼠目寸光。

工作人员懒得搭理他了:“反正没有,你没别的事儿就赶紧走,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沈萧淮敏锐地察觉到了工作人员的恶劣态度。

他轻轻皱眉,还是客气地留了一句:“那劳烦您帮我留意一下,如果有她的信,您帮我留在边上方便拿取,我过两天再来问问。”

从邮局铩羽而归,回到医院,沈萧淮的心情不是很好。

他和沈母以及沈娇娇,一同在医院等着李婉瑜来道歉。

“哥,你说李婉瑜真会准备厚礼来给我们道歉啊?”沈娇娇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忍不住开口,“我瞅她先前那反应,感觉不太靠谱。”

沈娇娇皱着眉,回想起李婉瑜之前的态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别是耍你的吧?”沈母也忍不住插嘴,“真要来,怎么这么久都没到?我们听了你的话在这儿等,都等这么久了,她连个影儿都没见。”

沈母语气里满是疑惑,还带着点责备。

“不可能!李婉瑜怎么可能耍我?”沈萧淮想也不想,立刻反驳。

他眼神坚定,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李婉瑜对我的感情有多深,有多言听计从,我最清楚了。谁都有可能耍我,就李婉瑜不会!”

沈萧淮语气里透着一股自信,可说着说着,他心里又有些不安。

他仔细回想昨天和李婉瑜说话时,李婉瑜的反应。

虽说她当时都答应了,可他总觉得她神色里透着不耐烦。

“难道她真的只是在哄骗敷衍我?”沈萧淮越想越觉得不安。

他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说:“我回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沈娇娇看着沈萧淮焦躁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哥哥,你不会真对她上心了吧?”

她眼神里带着点调侃,又有点担忧。

沈萧淮当即否认:“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对她上心?我心里的人是谁,你能不知道?”

他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可又好像在掩饰什么。

沈娇娇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看向沈母。

沈母轻咳一声,开口道:“娇娇,你怎么能怀疑你哥呢?他回家只是想让李婉瑜来给咱们道歉而已,肯定没有别的意思。”

沈母语气里带着点维护,又有点责备沈娇娇。

“对,我只是想让她来给你们道歉而已,我……”沈萧淮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进屋的人给打断了。

“沈副营,团长找你,你快跟我走一趟。”那人语气急促,显然事情很紧急。

沈萧淮闻言当即站起身来,快速朝着门口走去。

“妈,娇娇,我先去团长那儿,你们再等一会儿,如果李婉瑜还没来,你们就先回家。其他的事儿等我回家再说。”沈萧淮边走边交代。

沈萧淮来到团长的办公室,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报告。”

“进来。”里面传来团长的声音。

沈萧淮推开门,进门便问:“团长,您找我有什么急事儿啊?”

平日里团长对他很好,也没什么领导架子,沈萧淮都习惯了,相处也很随意。

话说完,他才发现,屋里除了团长,还有两个人。

他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军纪委的人。

“军纪委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团长办公室?团长还特意在这时候喊我过来。”沈萧淮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满心恐慌。

“沈萧淮,这是有关你的举报信,你看一看,对上面的内容你是否有异议。”军纪委的人上前,递给沈萧淮一张纸。

沈萧淮接过之后,一目十行,快速看了一眼。

旋即,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下意识地看向团长:“团长,这是污蔑,我没做过这些事情,我和我的爱人感情很好的,我怎么可能背叛她呢?我……”

团长叹了口气,拿出一份离婚报告和一张离婚证给他。

“这是你和李婉瑜的离婚证和离婚报告,你们两个现在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团长语气沉重。

“而且,举报信是李婉瑜亲手写的,分别贴在家属大院门口、宣传布告栏还有军区大门口。”团长继续说道。

“她这么豁得出去,可见她在你身边受了多大的委屈。”团长语气里带着惋惜。

“沈萧淮,你失了一个军人该有的本色,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团长嗓音沉重地说。

沈萧淮看着离婚证,眼圈发红,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他喃喃道:“怎么可能?李婉瑜怎么可能舍得和我离婚?她怎么舍得?”

沈萧淮一点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可偏偏事实摆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最后,沈萧淮被军纪委的人带走,调查他身上是否还有其他违法违纪的行为。

直到三天之后,他才被放回来。

沈萧淮经常出任务,一走就是好多天不回来,所以他这次一走就是好几天,沈母和沈娇娇也没当回事儿。

看到沈萧淮回来,沈母当即告状道:“萧淮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李婉瑜那贱蹄子,非但没去医院找我们道歉,她自己人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不信你问娇娇。”沈母说完,看向沈娇娇。

“是啊哥哥,李婉瑜也太过分了,竟然耍我们。”沈娇娇上前扯住沈萧淮的袖子,娇嗔着,“说好了道歉却不来,害我们在医院里等到天黑,我们回家还没见到她人,简直过分!”

“哥哥,你这次可得好好收拾李婉瑜,不然她还真能翻了天去!”沈娇娇语气里满是不满。

她们都只顾着吐槽嫌弃李婉瑜,都没有注意到沈萧淮近乎麻木的表情。

沈萧淮眼眸动了动,低声道:“收拾不了了,没机会了。”

沈娇娇总算注意到他落魄的神色和满脸的憔悴,皱着眉问:“哥,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

沈萧淮身上的衣服还是三天前那一身,衣服上全是褶皱,看着特别的狼狈,他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几天没睡好吧。”

沈娇娇撇了撇嘴:“三天没洗澡了吧,身上一股味儿。”

沈萧淮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低声说:“可能是吧,我没注意。”

沈娇娇下意识地松开他的手,退后了一步,小声嘟囔:“真是的,太不注意个人卫生了。”

沈萧淮注意到她的动作,眼神不由得微微一暗,心里有些难受:“娇娇,你这是嫌弃我吗。”

沈娇娇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

沈萧淮却陷入了回忆,低声说:“李婉瑜就从来没有嫌弃过我!哪怕我出任务回来,十几天没洗澡,身上都馊了,她也从不会嫌弃我。”

沈娇娇有些不耐烦:“哥,你能不能别总提她呀?李婉瑜她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沈萧淮叹了口气,呢喃着:“她估计就是离家出走吓唬你的。”

沈娇娇立刻反驳:“不可能!她那么爱你,那么在意你,怎么可能跑。”

沈萧淮摇了摇头,痛苦地说:“可她现在不要我了,走得果断又绝情。”

沈娇娇还想说什么,沈母在一旁插话了:“你们俩别吵了,到底怎么回事?李婉瑜到底去哪儿了。”

沈萧淮抬起头,眼神空洞:“我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沈娇娇皱眉道:“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机会收拾了?难道李婉瑜她还能真跑了。”

沈萧淮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她真的走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沈娇娇还想继续追问,沈母却拉了拉她的胳膊,低声说:“别问了,让你哥安静会儿。”

沈娇娇不情愿地闭上了嘴,但眼神里满是疑惑。

沈萧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低声说:“我累了,想回房间休息一下。”

沈娇娇还想跟上去,沈母却拉住了她:“别去招惹他,让他自己静一静。”

沈娇娇叹了口气,低声嘟囔:“也不知道李婉瑜到底怎么了,搞得这么严重。”

沈母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沈萧淮回到房间,看着明显空荡的房间,心里不由得揪紧。

他们的房间是李婉瑜一手布置的,他从来没有插手过。

以前他总觉得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嫌弃李婉瑜的布置。

可如今她真将所有布置撤走,抹除了她存在过的痕迹,他却不习惯了。

沈萧淮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只有几套他的衣服,或挂着,或叠得整齐的放着。

以前李婉瑜的衣服就放在他的衣服旁边,如今却再也看不到了。

沈萧淮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低声呢喃:“婉瑜,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他猛的关上衣柜的门,视线却不经意间落在角落的蛇皮袋上。

那里怎么会多了个蛇皮袋?

他记得原来没有的。

怀着困惑,沈萧淮走上前,打开了袋子。

当看到袋子里的东西时,沈萧淮不由得瞳孔紧缩。

他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低声说:“这些都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她怎么一样也没带走。”

最终无奈苦笑,沈萧淮喃喃道:“看来你是真的恨透了我。我送给你的东西,你竟一样也没带走。”

没错,袋子里的东西,都是他送给李婉瑜的,从他们谈对象开始,一直到如今的所有礼物。

这个屋里,除了这些被她弃如敝履的东西,再没有一丁点和她有关的东西。

沈萧淮跌坐在地上,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爱李婉瑜,可没想到,失去她,他竟觉得痛彻心扉。

原来,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侵入了他的心。

他……早就爱上她了。

来源:老徐miss一家人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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