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尊敬的各位嘉宾，大家上午好。一年一度的重庆论坛又召开了，感谢组委会的邀请，我还清晰地记得关于中国汽车行业到底要不要卷的争论，在去年的重庆论坛也是在这个会场被发起并白热化的刺耳的牌桌论，被自媒体和网络力量裹挟，内卷之声甚嚣尘上。我在随后（去年）7月份中汽协组织的

6月7日，吉利控股集团高级副总裁杨学良在2025中国汽车重庆论坛发表了主旨演讲《行业自律是中国汽车产业健康发展的守护神》。以下为演讲速记内容：

杨学良发表主旨演讲

尊敬的各位嘉宾，大家上午好。一年一度的重庆论坛又召开了，感谢组委会的邀请，我还清晰地记得关于中国汽车行业到底要不要卷的争论，在去年的重庆论坛也是在这个会场被发起并白热化的刺耳的牌桌论，被自媒体和网络力量裹挟，内卷之声甚嚣尘上。我在随后（去年）7月份中汽协组织的中国汽车论坛上做了一个主题，积极面对内卷挑战，早日走出内卷怪圈，为汽车产业健康发展和全球化进程作出应有贡献的发言。那些核心的内容就是反对造假、售假，反对价格战，打击内卷，呼吁加强行业自律。

过去这一年，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从价格战俨然已经发展到了内卷式的恶性竞争，从口水战发展到了人身攻击，从人要吹灭鬼灯，发展到鬼要灭掉人灯，从狗咬人发展到人咬狗，真叫人一头雾水。虽然我们行业内的人对其中的真相心知肚明，但对社会公众而言，确实是难辨是非，难分黑白。

我认为汽车行业应该体现公平、透明的竞争原则，尤其是在关系到安全、环保等方面的问题上，绝对不能含糊不清。公众最关心的问题是法律的公平与正义。中国是法治国家，全面依法治国应该在关系到民生的汽车行业充分体现出来。今天我继续围绕着行业自律做几点分享。

第一，行业自律是中国汽车产业健康发展的守护神。虽然汽车行业内部人都知道自己早已签订过《汽车行业维护公平竞争市场秩序承诺书》。作出如下承诺，坚持遵守行约行规，规范市场营销活动，维护公平竞争秩序，注重营销宣传方式，不夸大宣传，不虚假宣传，不为吸引眼球，增加获客，而对消费者进行误导性宣传，发扬质量为先、品质为本的工匠精神，以高品质、高质量的产品，高品质的服务，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积极履行社会责任，但是签约方是否信守承诺，行业内说法不一。

第二，企业是行业自律的主体。企业不自律，行业不可能自律，企业是由人构成的。人的自律就是企业的自律，而人的自律是由人性决定的。如果没有强制措施，人性恶的一面就会催生大量谎言伤害社会。如果依法惩罚违法犯罪分子，人性善良的光辉就会照亮人间，汽车行业自律就会成为现实。企业与企业之间的竞争，本质上讲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竞争，行业乱象的根源在于人性的恶得到了放大，人性的伪没有被识破，假话到处行，真话不可行，有法不依，违法不究，执法不严，这是中国汽车行业乱象的根源。

第三，如果行业自律失灵了，法律不能缺位，应当及时发挥作用。治理行业乱象要从依法合规开始，有法必依，违法必究，执法必严是保证行业健康发展的良药。汽车产业是民生产业，关系到国民的切身利益，一定要确保汽车行业的透明度不打折扣，一定要让非法犯罪行为无处可藏，确保汽车行业在国家法律框架内运行，不让老实人吃亏，不让遵纪守法者吃亏。只有坚持这个原则，才能保证行业有序健康发展。内卷不仅威胁到行业的健康发展，消费者也将深受其害。卷字一日不消，内卷发动者一日不改邪归正，中国汽车就不可能由大变强，真正走向全球。鼓励汽车企业同行间相互监督，相互尊重，有些国家还对举报者发重奖，这个话对我们中国人听起来好像有点矛盾，而事实上相互监督与相互尊重是不矛盾的，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同行间相互监督、相互尊重。

同行间的竞争就是建立在依法、公平、透明竞争基础上的比赛，只有在阳光下比赛，才能体现相互尊重。市场竞争就是公开赛，不公平的竞争，就是对同行的不尊重。法律是企业间公平竞争的最后一道标准墙。

当前中国汽车行业有两个谜团：一是人咬狗还是狗咬人之谜，二是人吹灭鬼灯还是鬼摧毁人灯之谜。这两个谜团的谜底由谁来解开？都说是自己是好人，都说自己被冤枉了，如果是人咬狗，就找这个人的麻烦，且依法惩罚。如果是狗咬人，应该对这条狗加强训练，不能乱咬人，这样做不是很容易解开谜底吗？另外，到底是人还是鬼，我觉得也很容易搞清楚，大家都到法庭上摆事实，找依据、讲道理。法庭是人开的，讲鬼话一定会被法官识破的。而现在全世界的同行都在看中国汽车行业的乱象，都在关注发生在中国汽车行业的特别事件。如果长期不解开谜底，就关系到中国依法治国的形象，关系到法治中国的形象，关系到人民群众对中国依法公平与正义如何理解的问题。

第四，同行之间为什么要相互监督、相互尊重。因为同行间的行为与同行们的利益密切相关。如果有些企业通过损害公共利益或低于行业标准的产品参与市场竞争，或通过假冒产品欺骗市场、欺骗国家，获得巨额利润，这就破坏了行业规矩，伤害了同行利益，也伤害了整个行业的形象。所以，同行间应该相互监督，互相尊重。

中国汽车工业的同行们当然可以在一起，但不是把大家的车买来放在一起，也不是几位同行坐在一起，而是要按照行业的规矩，按照自己签署的行业协议，相互监督，互相尊重，真诚地一起公平比赛。在一起的使命是为了中国汽车工业更好地发展，而不是造假售假。保证企业自律的前提是依法合规经营，有法必依，违法必究，执法必严，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行业自律。

今天在中国出现的汽车行业乱象，其根源就在于此。比如，汽车行业周知的常压油箱和排放严重不达标的事件，就是典型的违法犯罪案件。自长城汽车举报到今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了，还没有结论，这件事全球同行很关注，全国同行也很关注，到底谁对谁错，到底谁真谁假，一定要有一个公开的结论，不能不了了之。如果这么一个重大的案件都可以不了了之，那行业又如何实现自律？

其实行业内的人都知道真相，因为大家都是会做拆车对比测试的。我们测试的结论，就是两年之前，我们也做了拆解测试，我们测试的结论与长城举报的内容信息是完全一致的。所以，从这一点上来看，魏建军魏总是一个正直的人，是一个诚实的人，他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吹哨人。很遗憾的是过去的两年多，他被舆论误解。市场社会传播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社会上散播的信息与事实相反，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现象。全行业都在揣摩，都在困惑，这就像掩耳盗铃，这种神神秘秘的局面令市场和同行缺乏是非方向感。

去年重庆论坛抛出了牌桌论，今年抛出了拉踩论、又蠢又坏论，这算不算贼喊捉贼？我不知道长城举报比亚迪油箱造假、排放造假，违反了什么论，是不是又蠢又坏又拉踩？不能用贼喊捉贼的方式来玩弄是非，不能用非蠢即坏来取代法治。中国是法治国家，我们的一切经营活动必须在法律轨道上运行。

值得欣慰的是，这些问题已经引起了国家部委的高度重视。（今年）5月20号，国家发改委5月新闻发布会上重点发布了内卷式恶性竞争的问题，指出有些企业以低价超低价，有时候甚至是低于成本价来开展竞争，有的制假售假、以次充好，可以说这些都突破了市场竞争的边界和底线，扭曲了市场机制，扰乱了公平竞争的秩序，必须加以整治。

第五，内卷式恶性竞争将会把中国汽车工业带向集体沦陷的险境。内卷是最低级的竞争行为，是经济界学术界普遍认同的自杀式恶性竞争。而今天中国汽车界正在上演、越演越烈，有些企业高举内卷大旗，有些企业争当卷王，以卷为荣，如果继续这样卷下去，国家巨额财政支出而产生的汽车产业良好的生态，可能被这些所谓的卷王带向邪路。中国汽车工业有今天的伟大成就，完全是因为国家政策的科学、英明，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出台的一系列方针政策，以及实质性的补贴措施，保证了中国汽车产业的全面崛起。我们一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发展成就，不能为了一己私利搞内卷式恶性竞争，不能搞清场，不能你死我活。任何搞内卷的企业都必将走向绝路。

对于吉利而言，无论行业如何变换，无论友商如何内卷，吉利永远不搞内卷，永远不做卷王，永远不搞内卷式的恶性竞争。吉利将坚持走开放式良性竞争的发展轨道，坚持合作共赢、外延发展的市场竞争原则，就是要外延，不是内卷，要开放，要平等，要合作共赢。我们不简单的打价格战，我们要在保持价格优势的前提下打价值战、技术战、品质战、服务战、品牌战，还有企业的道德战。

最后，我衷心祝愿各位友商鹏程万里、事业发达，衷心祝愿中国汽车工业在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宽广，衷心祝愿全体汽车用户心情舒畅、万事如意，无论你购买哪一个品牌的汽车，我都祝愿你好运，我都送您一份吉利。

来源：大河汽车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