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来借钱,弟弟说手上没有,本是托辞,妈妈却借了三家给凑够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7 13:32 2

摘要:表弟坐在我家沙发上,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那是父亲留下的那套粗瓷茶具,杯沿已有些磨损。

亲情之债

"三万块不够,五万才行。"

表弟坐在我家沙发上,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那是父亲留下的那套粗瓷茶具,杯沿已有些磨损。

"大哥,你先借我五千,等生意起来了,我一定第一个还你。"

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溅在裤子上也浑然不觉。

九十年代初,国营厂开始改制,下岗潮如滚滚洪水,五千元对普通工薪家庭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抬头看见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她瘦削的肩膀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压低了声音:"最近手头也紧,工厂里三个月没发全工资了,你再找找别人问问吧。"

表弟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但他还是点点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我明白,大哥也不容易。"

送走表弟,我松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

窗外的杨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责备我的吝啬。

其实,工商银行的存折上有一万三千六百元,是我和妻子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房子首付。

改革开放十几年,我们终于看到了拥有属于自己房子的希望,再也不用挤在单位分的三十平米筒子楼里,连放张麻将桌都费劲。

我不是不想帮表弟,只是他要开小食品厂这事听着就不靠谱。

那小子从小就眼高手低,浮躁得很,读书时背着老师上街机厅打游戏,工作没两年就不安分要下海。

万一亏了,这钱怕是要打水漂,我们的新房梦也得泡汤。

"不借?"

母亲从厨房走出来,目光如炬,手里还拿着擀面杖。

"妈,不是我不讲亲情,我是怕他还不上。"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就像小时候没考好试挨批一样。

"你爸走得早,当年要不是亲戚们七拼八凑,咱家早垮了。"

母亲望着窗外的老槐树,那是父亲生前亲手栽下的,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那会儿你才上小学,發高烧住院,药费是你三舅垫的;你上初中,学费是你大姑补的;你高考那年,补习班钱是你二叔给的。"

母亲的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有人敢闯,就该有人敢帮。"

"可是妈,现在不比以前了,大家都不容易。"

我试图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

母亲放下擀面杖,转身回了厨房,只留下一句:"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亲戚为难。"

晚饭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墙上挂着的结婚照上,那是我和妻子在照相馆拍的,背景是假山喷泉,我们笑得那么灿烂,仿佛未来一片光明。

妻子轻声道:"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借给他一部分吧。"

"你不是最盼着搬新房吗?再说,他那个性子,做生意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我自我安慰着,"大不了过两年再攒钱。"

妻子不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那一夜,我梦见了父亲,他坐在老槐树下抽烟,看我的眼神很失望。

第二天一早,单位开会,领导宣布厂里要精简人员,我心里一紧,生怕自己在名单上。

下班路上,遇到了邻居老张,他刚被下岗,眼圈发红:"还不如自己干点啥,起码有个盼头。"

我心里一动,表弟说的小食品厂会不会真有搞头?

这几年,国家搞市场经济,下海经商的人确实有发了财的。

回到家,饭桌上静悄悄的,母亲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妈,怎么了?"

"没事,年纪大了,眼睛干。"

她给我盛了一碗红烧肉,那是我最爱吃的,可今天却觉得索然无味。

三天后,表弟又来了,这次脸上带着笑意。

"大哥,谢谢你妈,钱我已经拿到了。"

我一头雾水:"什么钱?"

"五千块啊,你妈给我的。"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母亲哪来的五千元?

她一个退休工人,每月退休金才一百多,存款也没多少。

我急忙去找母亲,她正在后院晾衣服,动作慢悠悠的,像是特别疲惫。

"妈,您给表弟钱了?"

"嗯。"

她头也不抬,继续晾着衣服。

"那么多钱,您哪来的?"

"东家借一千,西家借两千,不就凑够了吗?"

母亲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借了几斤米那么简单。

"您老胳膊老腿的,跑了多少地方啊?"

我鼻子一酸,想起前几天母亲红肿的眼睛。

"咱老李家的人,不能让亲戚寒了心。"

母亲转身进了卧室,背影比往日更显佝偻。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心如刀绞。

妻子轻声问:"怎么了?"

"我妈把钱给表弟了,她居然到处借钱。"

妻子沉默了一会,说:"阿姨年纪大了,你别怪她。"

"我不是怪她,我是怪我自己。"

我捂住脸,"我居然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去东借西凑。"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帮妈把债还了,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母亲借钱的几家亲戚家。

三舅家,二叔家,还有隔壁的王大爷家。

每家我都掏出工资本,要还钱,却都被婉拒了。

三舅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李啊,当年你爸走得早,是你妈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啊,我们这点钱算啥?"

二叔递给我一支烟:"你妈是个讲义气的人,当年你二婶生病,是你妈二话不说拿出五百块钱,那会儿五百可不少啊。"

王大爷更直接:"你要还钱,我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小兄弟了!"

听着这些话,我的眼眶湿润了。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日子里,母亲早已编织了一张爱的网络,而我却差点亲手撕碎它。

回家路上,我买了母亲最爱吃的桂花糕。

母亲正在阳台上浇花,那盆吊兰是父亲留下的,二十年来,从未枯萎过。

"妈,对不起。"

我递过桂花糕,声音哽咽。

母亲看了我一眼,接过糕点,淡淡地说:"有啥对不起的,你有你的难处。"

"我应该帮表弟的,是我太自私了。"

"你有你的道理,毕竟日子不好过。"

母亲的宽容反而让我更加愧疚。

晚上,我跟妻子商量:"咱们是不是该去看看表弟的厂子?"

妻子点点头:"我正有此意,他要是真有出息,咱们也该支持。"

第二天休息,我和妻子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来到郊区的一个小村子。

表弟的"厂子"其实就是一间租来的农家院,几台简陋的机器,几个农村妇女在和面、擀皮、包馅。

"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表弟看见我们,惊喜地迎上来,满手面粉也顾不上擦。

"来看看你的大生意啊。"

我半开玩笑地说,心里却五味杂陈。

表弟带我们参观了他的"厂子",一边给我们讲解饼干的制作工艺,一边展望未来的市场。

他说城里人越来越注重吃的健康,手工饼干比机器做的更有"人情味",未来一定有市场。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希望,像极了当年刚参加工作的我。

我突然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要冒险借钱给他。

不是因为他是亲戚,而是因为他敢拼敢闯的精神值得鼓励。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和妻子商量:"要不咱们也出点钱支持表弟?"

妻子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天晚上,我从存折里取出三千元,又向单位请了一周假。

接下来的日子,我帮表弟跑市场,联系销路,晚上回去还要和妻子商量改进产品的点子。

母亲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但眼睛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年,表弟再没来过我家,我心里暗自着急,怕母亲白白背了一身债。

妻子劝我:"别急,做生意哪有那么快见效的。"

秋天的一个傍晚,我正在厂里加班,听见同事喊:"李工,你弟来了!"

我抬头一看,表弟站在车间门口,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

"大哥,这是我厂里生产的第一批特制饼干,还有五千块钱,请你转交给婶子。"

他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喜悦,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我接过钱和饼干,一时语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回家后,我把钱和饼干递给母亲:"表弟还钱了,还带了他做的饼干。"

母亲接过饼干,轻轻掂了掂,笑道:"重,这小子有点门道了。"

至于那五千块钱,她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塞进了床头的抽屉里。

那晚,母亲破天荒地打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白酒,那是父亲生前爱喝的二锅头。

"来,咱娘俩喝一杯。"

她给我倒了一小盅,自己也倒了一点。

"妈,您平时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今天高兴,破例。"

母亲举起杯子,"敬你爸,也敬咱李家的骨气。"

我们碰杯,酒香四溢,仿佛父亲的笑容也在空气中荡漾。

酒过三巡,母亲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她告诉我,当年父亲走后,家里一贫如洗,是七大姑八大姨轮流接济,才让我们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人这一辈子啊,谁没个难处?钱没了可以再赚,情没了就真没了。"

母亲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你爸临走时就叮嘱我,一定要善待亲戚,因为亲情是这世上最牢固的纽带。"

听着母亲的话,我想起了那些年的艰难岁月。

上小学时,我因为交不起学费站在教室外面哭,是三舅骑自行车来学校把钱送上;高考那年,我发烧到四十度,是二叔背着我去医院打针;参加工作第一年,我买不起像样的衣服去相亲,是大姑从柜子底翻出她儿子的西装给我穿。

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我鼻酸不已。

母亲又说:"你表弟这孩子虽然毛躁,但有闯劲,像你爸年轻时的样子。"

"我知道了,妈,以后我会多关心他的。"

表弟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他的手工饼干因为用料实在,口味独特,在附近几个城市都有了固定客户。

他每个月都会来看望母亲,有时带些饼干,有时带些水果,从不空手。

那年中秋,我主动张罗了一次家宴,请来了所有曾经帮助过母亲的亲戚。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母亲最拿手的红烧肉,有妻子学会的糖醋鱼,还有表弟带来的特制点心。

酒过三巡,我端起酒杯站起来:"谢谢大家多年来对我家的照顾,今天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举杯相庆,气氛热烈。

母亲坐在主位上,眼角的皱纹如同盛开的菊花,笑得那么灿烂。

席间,表弟宣布他的饼干厂要扩大规模,准备在县城租个更大的厂房。

三舅拍着巴掌:"好啊,有志气!"

二叔问:"需要多少钱?缺口大不大?"

表弟不好意思地说:"还差两万块。"

没等我开口,母亲就说:"咱们一家人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一定把你这事办成。"

当晚回家,我拿出存折,对妻子说:"咱们是不是该出点力?"

妻子笑着点头:"我早就想好了,咱们出一万,剩下的让三舅他们凑。"

"那咱们的新房..."

"再等等呗,又不急这一时。"

妻子的大度让我感动不已。

第二天,我把钱送到表弟的厂子里。

他激动得眼圈发红:"大哥,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好好干,别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

我拍拍他的肩膀,心里充满了信心。

表弟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第二年,他的饼干厂不仅站稳了脚跟,还研发出了新产品——杂粮饼,因为营养丰富,很受年轻人欢迎。

他开始扭亏为盈,第一笔利润就拿来还债,我和妻子的一万块钱,分文不少地还了回来,还带来了一份丰厚的礼物——一套崭新的茶具,比父亲留下的那套精致多了。

那天晚上,我和母亲、妻子一起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用新茶具泡了一壶好茶。

"妈,您当初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帮表弟?"

我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母亲望着茶杯中升腾的热气,缓缓道:"因为我相信,人这一生,帮人就是帮己。"

"如果当年没有亲戚们的帮助,哪有咱们今天的光景?如果表弟创业失败了,那么多年轻人怎么办?总要有人去闯,有人去试。"

她轻抚着茶杯,继续说:"再说了,亲情不就是互相扶持吗?好日子里有说有笑,难日子里有苦有乐,这才是亲情的真谛。"

听着母亲的话,我忽然想起了墙上那幅字——"人间自有真情在",那是父亲生前最爱的一句话。

夜深了,我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那轮明月照耀着千家万户,也照亮了人心深处最朴素的真情。

远处,表弟的厂子亮着灯,他还在加班;隔壁,王大爷家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播放着老歌;楼上,三舅家的小孙子正在哭闹,三舅媳妇的安抚声隐约可闻。

这普通的一切,构成了生活最真实的模样。

我突然明白,在这人世间,亲情信任比金钱更珍贵。

就像那些年,母亲手中紧握的不是五千元,而是一份可以传递的温暖与希望。

人活这一世,身后留下的不是钱财,而是那些因为你的存在而被温暖过的心灵。

在这个急功近利的年代,我们或许会暂时迷失方向,但终究会在亲情的指引下,找到回家的路。

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永恒的道理——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

月光如水,洒在老槐树上,也洒在我的心田。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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