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你给的解释,我一个字都不信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6 04:36 2

摘要:【晚晚,憋了几天还是得告诉你!上周一在宁城,我看见林砚了!跟一个女的,举止特别亲密!】照片有些模糊,但足够清晰——霓虹闪烁的街边,身形挺拔的林砚微微侧身,半扶半搂着一个身形窈窕的长发女人正从一辆黑色轿车里下来。女人软软地靠在他肩头,像没骨头。孟晚的指尖划过屏幕

闺蜜发来照片那天,我正和林砚参加他朋友的生日宴。

照片里他半搂着醉酒的苏晚棠,他的初恋白月光。

朋友在露台上问他:“柳绵回来了,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她?”

林砚晃着酒杯没回答,嘴角紧抿——那是他不悦的标志。

晚上他带着酒意抱我,呼吸灼热地解释:“只是碰巧遇见,送她去酒店。”

我闻着他衣领上残留的陌生香水味,轻声问:“哪个酒店?”

他动作一僵。

我摸出他西装内袋的发票存根,日期正是上周一,宁城云顶酒店。

发票背面,一行娟秀小字:“砚哥,房费还是老规矩,我出?”

1

手机屏幕的光,刺得孟晚眼睛微微发涩。十分钟前,大学死党许悠然发来的消息,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心口。

【晚晚,憋了几天还是得告诉你!上周一在宁城,我看见林砚了!跟一个女的,举止特别亲密!】照片有些模糊,但足够清晰——霓虹闪烁的街边,身形挺拔的林砚微微侧身,半扶半搂着一个身形窈窕的长发女人正从一辆黑色轿车里下来。女人软软地靠在他肩头,像没骨头。孟晚的指尖划过屏幕放大那张脸,心脏猛地一沉。苏晚棠。即使多年未见,这个名字连同这张脸,依旧像刻在她记忆深处的烙印。林砚的初恋,他心头那道据说从未真正愈合的旧伤疤。

【或许有啥误会?】许悠然又追了一条,字里行间透着小心翼翼,【你…最好问问他?】

孟晚指尖冰凉,深深吸了口气。对,误会。上周一林砚确实在宁城出差。偶遇,帮忙,仅此而已。她反复默念着,像是要说服自己。抬头环顾这间衣香鬓影、笑语喧哗的宴会厅,今晚是林砚发小陆子航的生日派对。林砚呢?刚才还在这边应酬,这会儿人又不见了。

2

水晶吊灯的光晃得人眼晕,孟晚穿过举杯谈笑的人群,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悄无声息。露台厚重的玻璃门虚掩着,透出外面深沉的夜色和几缕烟草味。她正要推门,熟悉的声音夹着夜风飘了出来,带着点慵懒的醉意。

“我说林大少爷,”是陆子航,声音拔高了点,“你跟孟晚订婚都两年了吧?这金屋藏娇藏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打算啥时候请兄弟们喝喜酒啊?”

孟晚的手指停在冰冷的金属门把上,屏住了呼吸。

林砚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情绪,像他常喝的那种温吞水:“快了。”

“快了?”陆子航显然不满意这个敷衍,“快是多快?下个月?明年?给个准话呗!人孟晚大好青春可都耗你身上了!”

短暂的沉默。孟晚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又重重砸回胸腔。这个问题,她旁敲侧击问过不止一次两次,林砚的答案永远是“再等等”。等什么呢?等他一手创立的公司再上一个台阶?等他觉得“时机成熟”?理由冠冕堂皇,可那点不确定感,像细小的沙砾,日复一日磨着她的期待。

玻璃门外,林砚似乎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沙发皮革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陆子航压低了些声音,带着试探:“喂,兄弟,说句实在的…我前两天可听人提了一嘴,说苏晚棠…好像回来了?你该不会…”他顿了顿,后面的话没说透,但意思昭然若揭,“…还放不下吧?”

“苏晚棠”三个字,像一颗淬了冰的子弹,瞬间击穿了孟晚勉强维持的镇定。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奔涌,撞击着耳膜。她死死攥着门把手,指关节绷得发白,几乎要嵌进那冰冷的金属里。眼睛一眨不眨地透过玻璃门缝隙,死死盯着那个陷在单人沙发里的身影。

林砚没动。他伸手拿起了面前矮几上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缓缓晃动。头顶露台柔和的灯光落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晃着酒杯,然后仰头,喉结滚动,一饮而尽。嘴角随即抿成一条平直而克制的线——孟晚太熟悉这个表情了,这是他心情极度不愉、极力压制某种情绪时最本能的反应。

是因为陆子航这不合时宜的刺探…还是因为那个被重新提起的名字?

时间一分一秒粘稠地流淌。露台上只剩下远处城市隐约的喧嚣和夜风吹拂的声音。就在孟晚以为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会永远持续下去,心脏一点点沉入冰冷黑暗的谷底时,林砚终于开口了。

他放下空杯,身体往后靠进沙发深处,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成功地把那点紧绷的气氛搅散了:“对我的私事这么上心?陆少,你看上我了?”

“滚蛋!”陆子航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孟晚轻轻地将玻璃门合拢,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声响。她转过身,背靠着冰凉的门框,宴会厅里温暖嘈杂的音乐和人声扑面而来,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她一步一步走回喧闹的中心,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指尖的冰凉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陆子航最后那句玩笑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不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林砚用他惯常的、四两拨千斤的方式,避开了那个关于“放不下”的核心问题。

3

“晚晚,发什么呆呢?” 温暖干燥的大手忽然覆上她冰凉的手背,熟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意靠近。林砚不知何时回来了,自然地坐到她身边,将她微凉的双手拢进自己掌心。他的手掌很大,轻易就能包裹住她的,带着熨帖的温度。

孟晚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遮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绪:“没什么,暖气不太足吧,冬天手就容易凉。”

“怎么凉成这样?” 林砚皱着眉,用指尖轻轻揉搓她冰凉的指腹,带着点疼惜的力道。他侧头对旁边端着托盘的侍应生抬了抬下巴,“麻烦,把这边区域空调温度再调高两度。” 又转头对孟晚温声道,“等着,我去给你拿条毯子。” 他很快起身,片刻后回来,手里多了一条柔软的米白色羊绒薄毯,仔细地披在她肩上,还细心地掖了掖边角。

他越是温柔体贴,孟晚心里那股酸涩的洪流就越是汹涌,几乎要将她淹没。她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被他焐着、此刻却依然感受不到多少暖意的手指上。

林砚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沉默不同以往。他抬起手,温热的指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他的眼睛很好看,内双,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双含情的桃花眼,偏偏瞳仁是极浅的琥珀色,像蒙着一层薄冰,将所有的情绪都过滤得疏离而凉薄。此刻,这双眼睛专注地看着她:“跟我说说,到底在想什么?嗯?”

孟晚看着他的眼睛,那浅淡的琥珀色后面似乎藏着一个她从未真正走进去的世界。她吸了口气,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刚才,悠然给我发消息了。她说…上周一在宁城,看见你了。” 她顿了顿,清晰地捕捉到林砚眼底一闪而过的微澜,像投入石子的湖面,“她说看见你…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的。”

林砚的神情有极其短暂的凝滞,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他唇角向上弯起一个安抚的弧度,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轻松自然,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傻瓜,又胡思乱想。就是碰巧遇到个老朋友,喝多了站不稳,总不能把她扔大街上吧?送她去酒店安顿一下而已。怎么,这就吃醋了?”

老朋友…苏晚棠。孟晚在心里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她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努力牵起嘴角:“知道了。走吧,子航要切蛋糕了。” 她拉着林砚起身,走向被众人簇拥着的巨大生日蛋糕。她特意挑了一块淋着厚厚蓝莓酱的,那是她平时最喜欢的口味。可甜腻的奶油和果酱此刻含在嘴里,却尝不出一丝往日的甜蜜滋味,只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4

派对接近尾声时,林砚身上的酒意明显重了。他先前就参加过一场商务酒局,陆子航这边又喝了不少,眼神都有些迷蒙。他半靠在孟晚身上,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有点烫人。“晚晚…我们回家。” 他含糊地说,手臂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揽着她的腰,几乎把大半重量都压了过来。

孟晚支撑着他,跟陆子航打了招呼,艰难地把他弄进了副驾驶。代驾平稳地开着车,城市的流光溢彩在车窗外飞速倒退。密闭的车厢里,林砚身上混杂的酒精味和一种极其淡雅、却绝对不属于任何一款男士香水的清冷花香(那是苏晚棠最喜欢的“银色山泉”),丝丝缕缕地钻进孟晚的鼻腔,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好不容易把他拖进家门,扶到主卧的大床上。林砚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半阖着眼,伸手摸索着去抱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后,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晚晚…别听别人瞎说…宁城那天,真是碰巧…她醉得厉害,站都站不稳…我就送她去酒店…开了个房…安顿好我就走了…”

他急于解释,身体也带着热意贴上来,带着一种熟悉的、想要亲近和安抚的意图。

孟晚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僵住。那股清冽的“银色山泉”味道,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变得更加清晰。她任由他抱着,脸贴着他微敞的衬衫领口,那陌生的香水味固执地萦绕在鼻尖。过了好几秒,她才轻轻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听不出任何波澜:“是吗?那…送的是哪个酒店?”

林砚抚摸她后背的手,瞬间停顿了。那短暂的僵硬,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得如同惊雷。

孟晚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一片冰冷。她借着起身去给他倒水的动作,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他的怀抱。走到他脱下来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外套旁。她拿起水杯,另一只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极其自然地探进了西装的内袋。指尖触碰到一张硬硬的、折叠起来的纸条。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像只是帮他整理一下衣物。她抽出那张纸条,转身走向床边,把水杯递给他。林砚闭着眼靠在床头,似乎有些疲惫,没留意她的小动作。

借着床头昏黄柔和的阅读灯光,孟晚展开了那张薄薄的纸条。一张酒店消费发票存根联。抬头上印着清晰的字样:**宁城云顶酒店**。日期:**上周一**。消费项目:**豪华大床房一晚**。金额:**1688元**。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眼睛。林砚的解释言犹在耳:“送她去酒店安顿一下而已”、“开了个房”、“安顿好我就走了”…这张发票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抽碎了所有粉饰的谎言。她捏着发票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指节咯咯作响。视线机械地往下移,发票背面最下方,一行娟秀又熟悉的小字,用深蓝色的墨水笔写着,带着一种熟稔的、甚至有点俏皮的语调:

>砚哥,房费还是老规矩,我出?——棠。

“棠”。一个简单的字,像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孟晚的心脏最深处。所有的侥幸,所有的自我安慰,在这一刻被彻底碾得粉碎。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银色山泉”的冷香,混合着林砚身上的酒气,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她站在那里,身体里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又在下一秒冻成了冰碴。

“看什么呢?” 林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困倦传来,他半睁开眼,似乎想看清她手里拿着什么。

孟晚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她走到床边,俯视着靠在床头、带着醉意和一丝困惑的男人。她将手里那张发票存根,慢慢地、几乎带着某种仪式感地,递到了林砚的眼前,指尖正正点在那行深蓝色的娟秀小字上。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寒冰的刀子,一字一句,清晰地割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砚,你的老朋友苏晚棠…她问,房费还是老规矩,她出。” 她顿了顿,目光从他瞬间褪尽血色的脸上移开,落到那行字上,再缓缓抬起,对上他那双骤然紧缩、充满震惊和狼狈的琥珀色眼眸,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你们这老规矩…是开了多少次房才定下来的?订婚这两年里,你每次出差…都是去跟她定‘老规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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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醉意似乎被这当头一棒彻底打散,只剩下震惊和措手不及的狼狈。他猛地坐直身体,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拿那张发票:“晚晚,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发票…这字…我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写的!那天我真的只是送她上去…”

“不知道?”孟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已久的尖锐,她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将那薄薄的纸片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着滚烫的烙铁,“不知道她写了字?还是不知道她用了‘老规矩’这三个字?” 她盯着他,眼圈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林砚,我不是傻子!‘老规矩’是什么意思?‘砚哥’又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一个需要你‘半搂着’送进酒店房间的‘老朋友’,一个能熟稔到讨论房费谁出、还能在你衣服口袋里留字条的女人,你们之间,到底清白在哪里?!”

“我们早就过去了!”林砚急切地辩解,试图下床,脚步却有些虚浮,“我跟苏晚棠真的早就结束了!那天就是个意外!她当时醉得厉害,吐了我一身,我才脱了外套…这纸条肯定是她趁我不注意塞进去的!她在故意挑拨!晚晚,你信我!”

“信你?”孟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泪水终于滚落,灼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她指着那张发票,声音颤抖,“信你上周一‘只是送她上去’?信你不知道她写了什么?那你怎么解释这日期?怎么解释这1688块的豪华大床房?!林砚,你出差从不住这么贵的酒店!你跟我说公司预算紧,每次都住快捷!原来你的‘预算紧’,是省下来给她开豪华大床房,定你们的‘老规矩’吗?!”

她的话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剥开林砚所有苍白的辩解。他张了张嘴,看着眼前泪流满面却眼神决绝的未婚妻,看着她手里那张如同铁证般的发票,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空气凝固了,只剩下孟晚压抑的啜泣声和他粗重的喘息。

7

那一晚,孟晚抱着枕头去了客房。门反锁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像一道无形的墙,彻底隔开了两个世界。林砚在门外焦躁地徘徊、解释、甚至带着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恳求,回应他的只有门内死一般的寂静。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孟晚就起来了。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下乌青浓重,眼神却异常清明冷静。她简单洗漱,换好衣服,拉开客房的门。林砚竟靠在门外的墙壁上睡着了,头发凌乱,衬衫皱巴巴的,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一夜之间憔悴得不成样子。听到开门声,他猛地惊醒,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希望。

“晚晚…”

孟晚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到客厅的茶几旁,拿起自己的包。她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仿佛昨晚的崩溃痛哭只是一场幻梦。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孟晚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清晨客厅里:“苏小姐?我是孟晚。林砚的未婚妻。方便的话,一个小时后,市中心‘时光’咖啡厅见一面。”

林砚脸色大变,几步冲过来想抢她的手机:“晚晚!你干什么!别找她!我们的事跟她没关系!我们自己解决!”

孟晚灵巧地避开他的手,挂断电话,终于抬眼看向他。那眼神平静无波,深得像结了冰的湖,看得林砚心底发寒。

“怎么解决?”孟晚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听你继续编造另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吗?林砚,你的信用额度,昨晚已经彻底透支了。现在,我只想听听她嘴里的‘老规矩’,到底是个什么规矩。” 她不再看他,抓起包,径直走向门口。

8

“时光”咖啡厅弥漫着浓郁的咖啡豆焦香和轻柔的爵士乐。孟晚选了最角落靠窗的位置。当苏晚棠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地出现时,整个咖啡厅的目光似乎都若有若无地飘向她。她穿着剪裁考究的米白色羊绒大衣,妆容精致,长发微卷,带着一种久经世故的优雅和慵懒的妩媚。她径直在孟晚对面坐下,毫不意外地笑了笑,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优越感:“孟小姐?久仰。比我想象中…更有勇气一点。”

侍应生送上两杯拿铁。孟晚没有碰,开门见山,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苏小姐,客套话就不必了。我今天来,只想问清楚一件事。”她直视着苏晚棠那双漂亮又精明的眼睛,“你和林砚之间,所谓的‘老规矩’,到底是什么?”

苏晚棠端起咖啡杯,优雅地小啜了一口,长长的睫毛垂下又抬起,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老规矩?”她像是回味着这个词,慢悠悠地说,“砚哥没告诉你吗?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出去…都是我付钱。他说这样显得他特别有面子。”她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亲昵又残忍的坦白,“上周一在宁城,老同学聚会嘛,喝多了点。砚哥还是那么体贴,送我回去。开房的时候,前台问怎么付,砚哥正要掏卡,我就想起以前了嘛,顺嘴开了句玩笑,‘砚哥,房费还是老规矩,我出?’ 谁知道他助理后来把发票塞他西装里了…还让你看到了。”她故作无奈地耸耸肩,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钩子,“真不好意思啊孟小姐,害你们闹误会了。不过…砚哥他,就是念旧情。毕竟,我们在一起那几年,有些习惯…真的很难改的。”

她的话像裹着蜜糖的毒药,每一个字都在强调她和林砚之间无法割裂的、超越孟晚的过去。那声熟稔的“砚哥”,那句刺耳的“很难改的习惯”,都在清晰地划界:她苏晚棠,才是林砚生命里那个拥有“老规矩”的、不可替代的旧人。孟晚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她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苏晚棠说完。

孟晚端起自己那杯早已凉透的拿铁,却没有喝。她看着苏晚棠,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说完了?” 她放下杯子,发出轻微的磕碰声,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轻轻推到苏晚棠面前的桌子上。

苏晚棠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疑惑地看着那个盒子。

“既然苏小姐和林砚的‘老规矩’这么难改,”孟晚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清晰而冰冷,“那这个累赘,就麻烦你转交给他吧。告诉他,两年前他求婚时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了。你们的老规矩,爱怎么定,就怎么定。我孟晚,不奉陪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脊背挺得笔直,一次也没有回头。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身上,将那个决绝的背影拉得很长。丝绒盒子里,静静躺着那枚价值不菲的订婚钻戒,在晨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9

三年后,深秋。

宁城国际机场的抵达大厅人流如织,广播声此起彼伏。孟晚拖着登机箱,刚结束一个海外项目的洽谈,步履匆匆地随着人流往外走。她穿着利落的烟灰色风衣,长发挽成简洁的发髻,眉眼间褪去了曾经的青涩柔软,沉淀下一种自信而从容的疏离感。

走到出口闸机附近,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接机的人群。视线掠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睛里。

林砚。

他就站在几米开外的人群边缘,身姿依旧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大衣,气质比三年前更加沉稳冷峻,只是眉宇间似乎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沉郁。他似乎也是刚下飞机,或者是在等人。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孟晚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恢复平稳。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惊讶,没有怨恨,甚至没有一丝旧人重逢的涟漪。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只停留了短短一秒,便极其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仿佛他只是一根无关紧要的柱子。

她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拉着行李箱,目不斜视地、平静地汇入了前方涌动的人潮,身影很快消失在机场明亮的出口通道中。

林砚站在原地,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难辨。深秋的风带着凉意从敞开的通道口灌入,吹动他大衣的下摆。他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抚过自己大衣口袋的边缘。那里面,贴身放着的旧钱包夹层里,一张边缘已经磨损的、小小的合照,静静地躺在那里。照片上,女孩的笑容灿烂如星,依偎在他身边,眼神里全是信赖的光。

他指尖触到冰冷的皮革,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那抹烟灰色的身影早已不见踪影,像一颗投入深海的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他眼底留下了一片空旷的、再也无法填满的荒凉。

来源:搞笑漫步者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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