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我转变的起点往往源于对“我想要”的探索。荷兰心理学家海贤在《走出黑森林》中提出,人类对自我的追寻本质上是对“存在意义”的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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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转变的起点往往源于对 “我想要” 的探索。荷兰心理学家海贤在《走出黑森林》中提出,人类对自我的追寻本质上是对 “存在意义” 的响应 。
这种响应可能表现为职业选择的困惑、亲密关系的挣扎,或是对现有生活的颠覆欲求。然而,如何分辨 “真实召唤” 与 “虚幻欲望”,成为转变的首要命题。
以电影《世界上最糟糕的人》为例,女主角不断更换专业与伴侣的行为,表面是 “忠于自我感受”,实则是对 “被认可需求” 的逃避。
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中被称为 “假性自我探索”—— 当个体缺乏核心自我认同时,往往通过不断切换外部角色来填补内在空洞。
海贤指出,真正的召唤需满足两个条件,一是与深层价值观的契合;二是具备现实锚点,即召唤需能在具体生活中落地,而非纯粹的乌托邦想象。
从文化视角看,当代人对 “自我” 的过度关注,本质是消费主义与个体主义共谋的结果。
社会学家沈奕斐提出,“自我” 已成为商品心理学贩卖给现代人的核心产品,这种建构使人们陷入 “寻找自我 — 迷失自我” 的循环。
海贤在书中强调,健康的自我认知应建立在 “关系性存在” 之上 —— 如挪威女主最终的转变,并非源于对 “巴黎理想” 的追逐,而是在漫画家男友临终认可中,获得了 “被看见” 的存在根基。
当召唤转化为行动,个体必然进入 “黑森林”—— 这一荣格心理学中的经典意象,象征潜意识中的未知领域与创伤记忆。
《海边的曼彻斯特》男主的停滞状态,揭示了创伤对转变的阻滞作用,因过失失去孩子的他,将情感封存在 “行尸走肉” 的防御机制中,无法完成哀悼过程。
海贤提出,创伤本质是 “未完成的哀悼”,而转变的关键在于将创伤经验从 “破坏性记忆” 转化为 “建设性资源”。
日本学者河合隼雄在《创伤与复原》中指出,哀悼的核心是 “与丧失对象的象征性和解”。
电影中挪威女主的转变路径颇具启示,她在漫画家男友去世后经历的 “漫长夜晚”,实质是完成哀悼的心理仪式 —— 通过直面死亡与分离,她终于摆脱了 “逃避式选择” 的模式,从摄影助理的角色中找到锚点。
这种转变符合海贤提出的 “丧失转化三阶段”,否认(频繁更换关系)、对抗(与男友的价值冲突)、整合(在职业中重建自我)。
值得注意的是,“黑森林” 中的迷失往往伴随 “召唤的虚幻性” 争议。如《革命之路》中女主对 “巴黎理想” 的执着,本质是用外部目标逃避婚姻困境。
海贤在书中对比了 “真实召唤” 与 “防御性渴望” 的差异,前者如犹太学者塞维・本・约瑟对知识的追求,具有持续的内生动力;后者如消费主义驱动的 “打卡式转变”,依赖外部认可维持。
自我转变从不是孤立的心理事件,而是在关系互动中完成的重构过程。海贤在杭州佛学院的教学经历发现,僧人的修行转变常与师徒关系的能量流动相关 。
心理学中的 “依恋理论” 在此展现解释力,安全型依恋者更易在转变中整合外部资源,而焦虑型依恋者常陷入 “依赖 — 抗拒” 的矛盾。
如《世界上最糟糕的人》中,女主与漫画家男友的关系呈现典型的 “焦虑 — 回避” 配对,她通过出轨逃避亲密,而他用成就挤压她的自我空间。
海贤提出 “关系弹性模型”,认为健康的转变需建立 “可伸缩的边界”—— 既非《革命之路》中女主要求的 “绝对同步”。
海贤在书中构建的 “自我转变 15 站” 模型,为黑森林之旅提供了认知地图。
第一阶段 “响应召唤” 需完成 “我想要” 的探索(如挪威女主对职业的尝试)、可能性寻找(从医学到摄影的切换)、新自我培育(与漫画家男友的精神共振)及契机把握(出轨引发的关系破裂)。
第二阶段 “脱离旧自我” 的关键是 “告别仪式”—— 如女主在医院与男友的最后对话,实质是对旧我依赖的切割。
第三阶段 “踏上新征程” 的典型案例是日本对山葵的替代策略,当本土山葵(Wasabi)成本过高时,用辣根替代的智慧,隐喻转变中的 “适应性重构”。
这种重构在职业领域表现为,从 “追求理想职业” 到 “在现有职业中创造意义” 的认知转向,如自我转变训练营中学员从 “逃离体制” 到 “在体制内寻找价值支点” 的转变。
自我转变的本质,是在 “业力”(潜意识惯性)与 “自由意志” 间寻找动态平衡。
从文化传播视角看,日本将胡萝卜命名为 “人参”、辣椒称为 “唐辛子” 的现象,揭示了转变的核心机制,不是对 “纯粹自我” 的追寻,而是在与他者的互动中,不断重构 “我是谁” 的叙事。
正如海贤所言:“自我不是等待发掘的雕塑,而是一条流向大海的河流,其形状由流经的山川与遭遇的障碍共同塑造。” 在黑森林的迷雾中,唯有接纳这种不确定性,才能让转变成为一场真正的生命奇遇。
来源:动物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