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们常说,时光是最公平的裁判,它会让每个善良的人都得到应得的回报。在我们这个小县城,这句话被印证在了我姨妈的身上。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人们常说,时光是最公平的裁判,它会让每个善良的人都得到应得的回报。在我们这个小县城,这句话被印证在了我姨妈的身上。
我叫李小春,今年45岁,在县城开了家修表店。说起修表这门手艺,还得从我外公说起。
1992年的夏天,我永远记得那个闷热的下午。姨妈抱着最小的表弟,拖着两个走路都还歪歪扭扭的表哥,站在我家门口。她眼睛红肿,衣服凌乱,整个人像是被暴雨打垮的庄稼。那天我才知道,姨父在工地干活时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当场就走了。
外公是我们县一中退休的物理老师。那个年代的老师,工资不高,但在我们县城也算得上体面人家。姨妈守寡的消息传来,外公连夜从县城赶到姨妈家。我记得那天晚上,外公坐在我家的老藤椅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纸烟。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映照出他满头的白发。
“闺女,带着孩子回家住。”外公的声音沙哑。
姨妈摇头:“爹,我不能给你添负担。”
“你一个人带三个娃娃,怎么过?”
“我能行。”姨妈抹了把眼泪,“我在街上租了个小铺子,卖些日用品。”
外公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质的小盒子。盒子很旧了,边角都磨破了。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手表。
“这是你爷爷留给我的,现在给你。”外公的手有些发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卖掉它。”
那块表看起来很旧,表带都已经开裂。表盘上的指针还在走动,但已经很不准了。姨妈接过表的时候,眼泪又流了下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姨妈的小店从早开到晚,进货、上货、算账,一个人忙得连轴转。三个表弟从上幼儿园到上小学,再到上中学,姨妈硬是咬着牙把他们拉扯大。
那块手表,姨妈一直放在床头。每天早上醒来,她都会看一眼。表走得越来越不准,但姨妈从来没想过修它。
1995年,大伯来借钱。那时候他做生意赔了,看到姨妈床头的手表,说要拿去当钱。姨妈死活不肯,两人差点吵起来。村里人背后议论纷纷,说姨妈死要面子,活受罪。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三十年。2023年的春天,姨妈来我的店里。她小心翼翼地从布包里取出那块表:“小春,外公的表停了,你给修修。”
我接过表的瞬间,心跳漏了一拍。这块表,是百达翡丽古董表。
“姨妈,你知道这块表值多少钱吗?”
“多少钱?”
“至少上千万。”
姨妈身子一软,差点晕过去。后来我们在外公的遗物中找到一本日记。原来这块表的来历,还得从抗战说起…
1944年,外公的父亲,也就是我太外公在县城开了家杂货铺。一天夜里,一个穿着西装的外国人跌跌撞撞闯进店里,他腹部中弹,血流不止。太外公赶紧把他藏在地窖里,找来中医帮他治伤。
那个外国人在地窖里躲了一个月。太外公得知他是从香港来的瑞士商人,因为给游击队运送物资被日本人发现。离开那天,外国人说自己身上没带什么值钱东西,就把这块表摘下来送给太外公,说这是他父亲传给他的百达翡丽。
日记里还记载,1978年外公想把表卖掉给姨妈攒嫁妆,却被太外公拦住:“这表不是钱的事,是一个传承。它见证了我们家的善良。”
读到这里,姨妈泪流满面。她想起这些年的苦日子,想起外公临终前的嘱托。那一刻,这块表的分量比整个世界都重。
三个表弟都在外地打拼。大表弟在上海开了家科技公司,二表弟在深圳做律师,小表弟在北京搞金融。知道这事后,他们连夜赶回来。
大伯一家也来了。大伯的儿子拍着桌子喊:“这表应该分家产!”
姨妈站起来,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这表,我准备捐给博物馆。”
屋子里一片寂静。
三个表弟说:“妈,我们支持你。”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外公慈祥的笑容。他种下的不是一块表,而是一颗善良的种子,在姨妈和表弟们心中生根发芽。
时光真的是最公平的裁判。姨妈用了三十年,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她没有被金钱打败,也没有被苦难压垮。她用自己的坚强,诠释了外公留下的那份”传承”。
表已经捐给了省博物馆。姨妈常常去看它,就像看望一个老朋友。表弟们事业有成,常劝姨妈去大城市享福。姨妈只是笑笑:“这小县城挺好,你外公在这里教了一辈子书,我在这里把你们拉扯大,这里有咱们家的根。”
日子还在继续。姨妈的小店现在变成了一家小超市,生意红火。她还是早起晚睡,一个人忙里忙外。街坊邻居都说,姨妈是个有福气的人。
我常想,姨妈的福气不是因为那块价值连城的手表,而是因为她守住了外公的那份传承。在这个功利的社会里,她用自己的善良和坚强,延续了一个家族的精神血脉。
那么,如果是你,面对一块价值千万的手表,你会怎么选择?是变卖它大富大贵,还是守住它延续一份难能可贵的传承?
来源:手艺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