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作家渡澜首部长篇小说《常俗派》出版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6 19:34 2

摘要:2019年,《青年作家》第五期集中刊发了渡澜的三篇短篇小说——《声音》《谅宥》和《圆形和三角形》,这位文学新人以极具辨识度的叙事语感初试锋芒。同年,文学重镇《收获》第四期青年作家专号隆重推出其短篇代表作《傻子乌尼戈消失了》——这部兼具魔幻质感与哲学思辨的作品,

《常俗派》是新锐青年作家渡澜的首部长篇小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九久读书人于2025年6月出版上市。

作者渡澜出生于1999年,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库伦旗人,蒙古族。从小学到高中,她均就读于蒙语学校,所以小说中使用的汉语说来其实是她的第二语言。

2019年,《青年作家》第五期集中刊发了渡澜的三篇短篇小说——《声音》《谅宥》和《圆形和三角形》,这位文学新人以极具辨识度的叙事语感初试锋芒。同年,文学重镇《收获》第四期青年作家专号隆重推出其短篇代表作《傻子乌尼戈消失了》——这部兼具魔幻质感与哲学思辨的作品,被编者盛赞“汉语天赋与想象力皆令人惊叹”,成为渡澜开始在文学圈崭露头角的一次亮相,并迅速跃入文学评论界视野。其作品中独树一帜的诗意哲思与先锋叙事,不仅被视作当代青年写作的重要突破,更标志着一位极具潜力的文学新星在华语文坛冉冉升起。

或许是因为自小蒙语的生长环境,又或是游牧民族流淌在血液里的自由与辽阔,她的文字像自草原吹来的风,消融现代汉语的边界。

“虽渴望成为有着坚定的决心、能忍受折磨的人,可出于一种消磨时间的心态,我步入常俗。对生活的这种心不在焉成为一种可怕的力量,一切离奇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接踵而来。或为了劝导我,或为了摧残我,我见到了我死掉的舅舅。”《常俗派》就这样以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用单元的形式,讲述了主人公“我”与死去舅舅的十二次相遇。

每一次相遇,死去的舅舅都以不同的形态到来。在她的笔下,人仿佛没有固定的形态。“他耳朵里的硅胶已经开始发霉了。他的腮空前膨胀。月亮升起,他的身形骤然变得丰满,他的胸膛中弥漫着春烟浓雾”;“这位臻达残缺者一路走来,一路拆开自己的部位,丢在牧草间:手掌、眼睛、耳朵以及错综复杂的肺部、流动的肝脏、丰盈的大脑,还有盘曲的肠道,这些活蹦乱跳的器官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场所”;“他跟着风动,偶尔爆炸变成粉粒,花花绿绿一大片。过了半个小时,他将自己压成了一排排栅栏,在洞里立起毡靶,像滑翔一般飞了出去。”

评论家、中国人民大学杨庆祥教授曾评价渡澜的作品大抵可被称为“变形记”,且是更贴近奥维德而非卡夫卡气质的。“这是渡澜最让人惊叹的地方,她以一种毫不造作的方式让笔下的人与物享有了平等的权利——生的权利、死的权利以及生活的权利。或者说,渡澜有一颗极端自由之心,她编织的是她的童话,在这个童话里,人的死亡不过是一次长长的呼吸。”

在《常俗派》中,死亡与生命互文,腐烂的躯体阐释永恒的精神。从“子”到“亥”,从“孟春”到“季冬”,从“鼠”到“猪”,从“无明”到“老死”,十二是一种轮回,从象征意义上,亦可以视作一种“圆满”,于是,我们将明白所有的遇见都是与自己的重逢。无论世界多么千变万化,所有的经历是流水、是湖面、是镜子,洗涤自己的是自己,滋润自己的是自己,映照自己的也是自己。

渡澜用她那流动不羁的语言,编织梦幻与现实、虚构与寓言、抒情与哲思,炽烈而又沉静、温柔而又暴力。

评论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莉认为渡澜是非常有天赋的作家,她能够带领读者进入她的故事内核,并顺应她的逻辑。以荣获第11届丁玲文学奖的短篇小说《坏脾气的新邻居》为例,渡澜构建了一个荒诞离奇的世界——一家三口被坏脾气支配,竟相继气死,即便躺在棺材里仍争吵不休。这种奇异设定,不仅带来新鲜陌生的阅读体验,更彰显出先锋性。

《青年作家》副主编卢一萍对渡澜的文字有着复杂且深刻的感受,他认为渡澜的创作突破了传统小说形态。尽管有人将渡澜与卡夫卡、舒尔茨等作家及中国上世纪八十年代先锋小说家类比,但卢一萍认为这种比较略显牵强。在他看来,舒尔茨对渡澜的影响或许只是“火星”,点燃了渡澜蕴藏的无穷奇思妙想。渡澜的文字融合童话、寓言与象征色彩,兼具诗意的现代感,既媲美二十世纪优秀诗篇,又暗含创世之初的原始韵致,让人联想到蒙古族史诗《江格尔》。她的文字风格多元,既有流水般的舒缓、风般的灵动,也不乏强烈的表达。

渡澜在媒体采访中曾谈及对她影响颇深的作家布鲁诺・舒尔茨,并坦言自己曾尝试模仿其创作风格,“高考结束的暑假读的,是在一个世界短篇小说合集里读到的,舒尔茨的《鸟》。很惊奇,也很喜欢。”渡澜认为在最佳的状态里小说的语言是隐身的,作者也是,但她有时候还是忍不住会跳出来。

现代快报/现代+记者 陈曦

来源:现代快报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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