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大寨陈永贵的精神过时了,那是他们根本不了解那段历史!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6 17:50 2

摘要:五岁的陈永贵被父亲送到大寨时,瘦小的身影裹在打满补丁的粗布褂子里。那年石山一带遭了旱灾,地里的庄稼蔫得像火烧过,陈永贵的父亲——一个给东家扛了二十年活的长工,蹲在贾家门槛外抽完最后一袋旱烟,把儿子往门里推了推,转身走进漫天黄土里再没回头。贾家婆媳俩心善,可自家

五岁的陈永贵被父亲送到大寨时,瘦小的身影裹在打满补丁的粗布褂子里。那年石山一带遭了旱灾,地里的庄稼蔫得像火烧过,陈永贵的父亲——一个给东家扛了二十年活的长工,蹲在贾家门槛外抽完最后一袋旱烟,把儿子往门里推了推,转身走进漫天黄土里再没回头。贾家婆媳俩心善,可自家锅里也常飘着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小永贵从会走路起就跟着拾柴火、挖野菜,十岁不到便攥着鞭杆给地主放羊。

大寨的黄土坡上,羊群啃过的草根泛着白茬。冬日里北风卷着雪粒子往破棉袄里钻,陈永贵把冻僵的手塞进羊肚子底下取暖;夏日暴雨冲垮山道,他蹚着齐膝的泥浆把走散的羊羔扛回圈。玉米面饼子总掺着麸皮,嚼在嘴里沙沙响,半大小子吃下去像往火炉里添了把柴,转眼又饿得前胸贴后背。可这苦日子反倒把少年捶打得结实——十八岁那年,他一人能扛起二百斤的粮袋走三里山路不歇脚,扁担压弯了换过三根,肩膀上的茧子厚得能硌碎核桃壳。

那年秋收后打谷场上,几个后生起哄要比力气。老青驴驮着两麻袋谷子直打响鼻,陈永贵二话不说蹲下身子,让人把同样重的袋子压上肩。看热闹的越聚越多,有人又往驴背上摞了袋黄豆,驴腿当时就打了颤,陈永贵却咬着牙青筋暴起,硬是顶着二百五十斤的负重站了起来。人群里爆出喝彩:"好个壮小伙!"后来他常说:"驴尥蹶子是因为知道累,人挺住了,是因为知道不能趴下。"

陈永贵不光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脑瓜子也灵光。别人锄地只会闷头往前拱,他偏要琢磨怎么下锄省劲又除得干净;别人打场使蛮力抡连枷,他手腕一抖就能让麦粒蹦得又高又匀。村里老人常说:"永贵这后生,干活像绣花,说话像打算盘。"给东家扛活时,别人累得直不起腰也不敢吱声,他偏要掰着指头算账:"一亩地打八斗粮,东家收走七斗半,剩下半斗掺糠吃半月——这买卖不公道!"

有年腊月,陈永贵带着十几个佃农闯进李家祠堂。他不用算盘,光掰着冻裂的手指就把李家"驴打滚"的利息算得明明白白:"借一斗还三斗是老黄历,如今民主政府有王法!"说着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晋绥日报》,上面印着减租减息的条文。李老太爷摔了茶碗叫护院,却见祠堂外围满了扛扁担的庄稼汉。

他也试过去山外讨生活。在太原煤场当装卸工时,工头克扣伙食费,他领着工人把煤筐堆成丈高的"城墙",逼得老板亲自来赔礼。可乱世里终究容不下穷人的硬骨头,回到大寨那晚,他蹲在贾家坟前烧了张黄纸:"婆婆,您当年喂我的那碗榆钱粥,永贵这辈子忘不了。"

大寨的黄土坡上,十年九旱。春种时犁铧翻起的不是黑油油的墒土,而是呛人的干烟;秋收前一场雹子,就能把半年的指望砸进泥里。可偏偏是这方苦焦地,养出了一茬茬不信命的庄稼汉。老人们说,大寨的娃娃学走路,先学会在陡坡上站稳。

那年开春,村里闹互助组,"好汉组"的门槛被踏得锃亮。组里清一色是牵着骡马的精壮汉子,地亩册上排在前头的富裕户。陈永贵本在名单里——他家新分的十二亩梯田肥得能攥出油,那头黄牯牛抵得上半个劳力。可当他看见村东头拄拐棍的李老汉蹲在碾盘上发愁,看见赵寡妇背着吃奶的娃娃刨地,手里的旱烟锅子在鞋底上磕出了火星。

"咱'老少组'就专收这些人!"他在祠堂前的石碾子上撂下话。组里四十八户,不是驼背老汉就是半大娃娃,最值钱的家当是王瘸子那架缺了齿的耧。春播那天,别组的骡马套着双铧犁跑得欢,陈永贵领着老少们用镢头刨窝点种。

夏日锄草时出了件稀罕事。好汉组的地里苗黄草盛,"老少组"的谷子反倒绿得发黑。秘密藏在陈永贵的裤腰带上——那里别着个粗布口袋,装着按不同地块配好的草木灰、炕土和麻渣。他教独臂的老周用脚趾夹着短锄除草,带着半大小子们趁夜往坡地担水,月光下几十个黑影在梯田上连成蜿蜒的长龙。

秋后算账那天,石财主举着"好汉组"亩产一百三十斤的红榜刚进村口,就听见打谷场上爆出震天的吆喝声。"老少组"的秤杆翘得老高:一百五十二斤!陈永贵蹲在场院边磨镰刀,身后跟着一溜扛麻袋的"老弱残兵",个个脊梁骨挺得笔直。

没等她说完,祠堂墙上已经贴出新的名单——要求入组的人名密密麻麻写满了两张大红纸。风一吹,纸角哗啦啦响,像是满坡的高粱在摇头晃脑。

贾进才蹲在打谷场的石碾上,手里的旱烟袋吧嗒吧嗒响。这个1946年就入了党的老支书,此刻正望着"老少组"的庄稼把式们往粮囤里倒金灿灿的玉米。去年这时候,村里人还管他带的互助组叫"头一份",如今大伙儿都改口喊"好汉组"了——这称呼里多少带着点揶揄。

那晚支委会开到月牙西斜。贾进才把党旗擦了又擦:"我这个人,就像咱大寨的老黄牛,低头拉车行,抬头看路差些。"他想起陈永贵在祠堂讲互助合作政策,连最顽固的李老汉都直点头;想起"老少组"连夜担水抗旱时,后生们喊的不是号子,是"党员带头冲啊"。鸡叫头遍时,老贾把党支部的印章包进蓝布帕:"永贵,明天你去公社党委走一趟。"

贾进才第一次提起让贤的事,是在秋分那天的党员会后。煤油灯芯噼啪炸响,陈永贵正蹲在门槛上搓手上的老茧,听见老支书的话差点蹦起来:"进才哥,你这是要折我的寿!我入党才几天?连党费本子都认不全哩!"他以为老贾是心疼灯油——支部会总在贾家开,每月要多耗半斤煤油,上级干部来蹲点,还得管三顿饭。

"灯油钱我出!"陈永贵从兜里排出两个银角子拍在炕桌上,"往后开会轮着来,饭派到各家吃。"贾进才没接话,只是把油灯芯往长挑了挑,火苗忽地窜高,照亮了墙上"模范党支部"的奖状。那晚他们谈到三星偏西,陈永贵才咂摸出滋味——老贾是铁了心要挪位置。

腊月里的支部改选会开得热气腾腾。贾进才把党旗挂端正,第一个举手选陈永贵。唱票员念到"陈永贵"时,老贾鼓掌声比谁都响。新支书红着脸说要"向老贾学习",底下不知谁接了句"你俩这是打虎亲兄弟",满屋子人都笑了。散会时雪正紧,贾进才把唯一的手电筒塞给陈永贵:"明天修水渠的图纸,你再琢磨琢磨。"

后来村里人常看见这样的光景:陈永贵在台上讲改造虎头山的规划,贾进才蹲在最后一排吧嗒旱烟,听到精彩处就跺脚喊"好";永贵带人上山测量,老贾准保扛着标尺走在最前头。有回省里记者来采访,问贾进才让贤后不后悔,老汉指着粮囤笑:"你看这满仓的谷子,像后悔的样吗?"

那年开春,大寨的雨水比往年更少。老井见了底,连最耐旱的酸枣树都蔫了叶子。"老少组"的庄稼汉们却早早就把种子埋进了土里——陈永贵带着大伙儿用扁担从五里外的山涧挑水,肩膀磨出血泡也不歇气。单干户们蹲在地头干瞪眼,石财主家的三头骡子饿得直打响鼻,"好汉组"的地里还是一片白茬。

祠堂前的槐树下,闲话像柳絮一样飘。"让他们逞能!"栓柱娘纳着鞋底撇嘴,"当初笑话咱们老弱病残,现在连个犁把都扶不稳。"李老汉磕着烟袋锅接茬:"永贵这回该解气了吧?"谁也没想到,第二天晌午,陈永贵敲响了挂在老槐树上的铁犁片。

互助组的会上炸了锅。王瘸子第一个蹦起来:"帮他们?我这条腿就是给石家扛活摔的!"妇女主任赵金花也红着眼圈:"俺家娃娃饿得啃树皮那年,他们可没发善心。"陈永贵不急着反驳,等大伙儿倒完苦水,才指着祠堂墙上的奖状说:"人家夸咱大寨人觉悟高,要是见死不救,这奖状挂得住吗?"

天蒙蒙亮时,二十架耧车齐刷刷排在打谷场。陈永贵扶犁走最前头,身后跟着"老少组"的老弱残兵,连七岁的狗娃都挎着篮子点种。石财主站在地头搓手,看着自家三十亩荒地半天说不出话。倒是他婆姨机灵,赶紧端出攒着过节的枣花馍,陈永贵摆摆手:"留着给孩子们吃,咱不兴这个。"

秋收时最热闹。单干户们捧着新粮来道谢,"好汉组"的人主动要求并入互助社。县里来的技术员量完产量直咂舌:"老少组"的谷子秆壮穗沉,亩产竟比单干户高出百十来斤。庆功会上,石财主敬酒时手直颤:"陈支书,往后您指东,我绝不往西!"陈永贵却把酒碗推到贾进才面前:"要敬就敬老支书,是他教咱党员要像种地一样——肥要施在前头。"

那晚的月亮格外亮,照得粮囤上的"丰"字闪闪发光。不知谁起的头,祠堂里突然响起《团结就是力量》的歌声,先是三五个声音,后来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跟着吼。歌声惊飞了槐树上的老鸹,也惊醒了沉睡的山谷。

新型合作社

陈永贵蹲在天津展览馆的麦穗标本前,手指头轻轻捻着金黄的麦粒。这些从全国各地运来的展品,有的颗粒饱满得像小花生米,有的穗头沉得压弯了秤杆。旁边平顺县劳模李顺达正比划着讲解:"咱合作社二十户人家,骡马合着用,劳力统一派,去年亩产比单干户多出八十斤。"陈永贵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摸出小本子,就着展览馆的长条凳,把李顺达说的"评工记分法"、"轮作制"记得密密麻麻。

回村的火车上,陈永贵睡不着觉。他想起大寨互助组那些事:王瘸子家缺劳力,赵寡妇没牲口,要是能把各家的短板都补上......突然咣当一声,火车钻过隧道,黑暗里不知谁说了句"团结力量大",正撞在他心坎上。

县委会的桐木门被陈永贵敲得咚咚响。张书记端着搪瓷缸直摇头:"老陈啊,上个月东沟社刚闹出分家纠纷......"陈永贵不慌不忙掏出个布包,里头裹着从天津带回的麦穗:"您摸摸,这是合作社种出来的!咱大寨'老少组'的底子您清楚,要是允许试办,我立军令状!"

支委会在大槐树下开了整宿。贾进才吧嗒着旱烟不吭声,妇女主任急得直跺脚:"三十户的限额,光烈属户就占去一半,咋够分?"陈永贵用柴棍在地上画圈:"咱先装二十户的饭,等锅烧热了,还怕别人不往里添米?"说着把"新胜社"三个字写得老大,最后一捺划破了地上的蚂蚁窝,黑压压的蚁群正合力拖着一粒玉米。

秋收前夜,陈永贵蹲在合作社新打的谷场边。月光下,二十户社员的农具整整齐齐码在库房,连最抠门的石老四都交出了祖传的耧车。远处传来狗吠声,那是没入社的人家还在摸黑抢收。他摸出李顺达送的麦穗又看了看,随手掐下几粒丢进嘴里嚼着,甜丝丝的。

称出的公心

粮囤堆得冒尖那年,陈永贵蹲在打谷场上,捏着麦粒对会计说:"给国家报三千五百斤。"会计的算盘珠子"啪"地掉在地上:"支书,按这数交,咱社里每人每天就剩八两粮了!"

秋粮入仓那天,石老三媳妇坐在粮袋上死活不让搬:"五八年的事忘了?"陈永贵二话不说,扛起自家粮袋第一个过了秤。夜里回家,看见灶台上摆着三碗照得见人影的稀粥,五岁的小儿子正舔着碗底。

开春青黄不接时,村里骂声多了。王瘸子见着陈永贵就拐进小路,赵寡妇隔着墙头指桑骂槐:"逞能的饿死自家孩儿!"最难受的是下地干活,肚子咕噜叫,还得抡十二斤重的开山镐。有回挖堰沟,陈永贵眼前一黑栽进泥里,爬起来抹把脸又接着干。

六月里,陈家彻底断了炊。陈永贵媳妇挎着篮子进城买南瓜,碰巧让下乡的县委张书记撞见。第二天,公社粮站来了通知,要返销二百斤救济粮。陈永贵把通知单叠成小方块塞回通讯员手里:"告诉张书记,大寨人宁可饿断肠,不欠国家粮。"

地里的麦子刚抽穗,陈永贵就带着社员们勒紧裤带追肥。饿得打晃的汉子们发现,每天晌午歇工时,支书总消失一会儿——后来石老三跟去才看见,他蹲在崖柏后面啃观音土。

新粮入仓那天,骂过陈永贵的人都低着头。三千五百斤粮袋上,新补的补丁挨着旧补丁,像块块勋章。石老三突然冲上粮堆,把自家多留的麦子哗啦倒进公粮袋里,砸起一片金黄的烟尘。

来源:细看历史三棱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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