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等警察去除所有水泥后发现,一具已经腐烂的女性尸体被人以如此方式抛尸,解剖结果显示受害者生前遭受过非人虐待,随着调查的不断进行,暴露出来的结果震动了全日本,而做出如此丧心病狂凶案的人,竟然是一群少年!
1988年的日本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警察在海边发现一个汽油罐,里边灌满了水泥,却依稀可以看到有不明物体。
等警察去除所有水泥后发现,一具已经腐烂的女性尸体被人以如此方式抛尸,解剖结果显示受害者生前遭受过非人虐待,随着调查的不断进行,暴露出来的结果震动了全日本,而做出如此丧心病狂凶案的人,竟然是一群少年!
明明是未成年的孩子,为什么如此心狠手辣,到底是谁让他们变成了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魔?
十七岁,本该是飞扬的年华,却在日本少女古田顺子身上,凝固成了41天极尽惨烈的炼狱,那具年轻的身体,最终被灌入水泥,弃置冰冷海边,震惊日本的“绫濑水泥杀人事件”,不是突发意外,而是一场缓慢、扭曲到极致的非人虐杀。
罪行能用混凝土封存尸骨,却永远压不住刻在社会集体记忆上的血印,即使三十六年过去,那些当年的少年恶魔出狱后的只言片语,依然像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涟漪久久不散,拷问着人性、法律与我们共同的社会责任。
犯下滔天罪行的,竟是一群同样未成年的少年,主犯宫野裕史当年18岁,小仓让、凑伸治、渡边恭史分别才17岁和16岁,这几张稚嫩的面孔背后,各自拖拽着沉重的成长阴影,像是扭曲教育或缺失关爱的产物。
宫野出身富裕家庭,却在溺爱中养成了跋扈习性,小仓父母离异,早早便混迹社会最底层。凑伸治家境尚可,却在家暴的阴影下习得暴力,更可怕的是,他家的房子后来竟成了施暴的巢穴,渡边则因为家庭变故和认识了主犯姐姐被拉入了伙。
这群人早在此案发生前,就已结成不良团伙,偷盗、打砸是家常便饭,他们的恶行甚至包括至少两起性侵案,过去受害者的沉默和缺乏有效的制裁,仿佛让他们更加坚信,暴力能解决一切,无人敢拦,直到那一天,他们将罪恶的触角伸向了无辜的古田顺子。
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将放学回家的顺子拖入了深渊,她被带到了凑伸治家那栋疏于看管的二楼,与外界的阳光彻底隔绝,这里成了她的牢笼,成了她的刑场,接下来整整四十一天,迎接顺子的是一场毫无人性的人间地狱。
她彻底沦为了这群少年肆意凌辱、发泄变态欲望的工具,性侵与超过百次的毒打,只是这场折磨的冰山一角,更令人发指的是种种突破人性底线的酷刑,他们用打火机点燃她的身体,在最痛苦时剥夺她的尊严,让她饥渴难耐却强迫她喝水甚至是喂她尿。
虐待让她的伤口不断恶化,身体在剧痛与饥饿中衰竭,而施暴者仿佛以此为乐,他们甚至强迫她在遭受酷刑时表演滑稽的动作,或者在威胁下给她家人打电话报平安,这种将受害者的希望和亲情的联结当做玩物的行为,是极致的心理折磨,也为他们赢得了拖延和藏匿罪行的时间。
这场漫长的炼狱,并非发生在一个完全隔绝的世界,可最令人胆寒的是,少女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挣扎,楼下的湊伸治的父母和哥哥并非毫不知情,他们听到了无数次异常的响动,甚至在某些时候,短暂地上去查看过。
面对自己儿子令人发指的行为,出于保护儿子、害怕被牵连的自私念头,他们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坐视不管,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纵容,无疑是为施暴者的变本加厉提供了庇护,使得罪恶在阴影中得以持续滋长,直至无法挽回的结局。
顺子曾经抓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拼尽全力拨打了求救电话,可那承载着渺茫希望的信号,很快就被恶魔们发现,并被残忍地掐断了生的希望,就这样在他们的控制下,一次次熄灭。
四十一天的折磨终究导致了少女的死亡,死亡后,他们丧心病狂地用受害者生前喜欢的电视剧录像带,连同她的遗体一起塞进一个巨大的铁桶里,再灌满水泥,封得严严实实,沉重的罪证被拖到海边的公园遗弃,妄图以此将所有的罪恶和冤魂,都压进永恒的沉默里。
可是,再厚重的水泥也压不住血淋淋的真相,一起与本案无关的性侵案,让警方逮捕了宫野和小仓,戏剧性的是,在审讯中,宫野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竟意外地供出了那桶被藏在水泥里的秘密,消息一传出,整个日本社会为之震动,紧接着便是山呼海啸般的愤怒。
公众无法接受如此残忍的罪行竟是出自几个未成年之手,要求将这几个“少年恶魔”判处最严厉的刑罚,然而,当时的日本法律规定,未满20岁的犯罪者被视为少年犯,为了保护其未来和隐私,司法机构和大多数主流媒体在报道时,都严格使用了代称,如A、B、C、D。
但以“头铁”风格著称的《周刊文春》,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它公然打破了禁忌,直接公开了四名主犯的真实姓名、家庭背景,以及他们曾经就读的学校。
面对质疑,《周刊文春》社长的回应掷地有声,也极具争议性:“禽兽没有人权。”这一行动让罪犯的真面目暴露在聚光灯下,也为他们日后的人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社会印记。
案件进入法律程序,东京地方法院根据当时的少年法,做出了初审判决,判决结果让许多人觉得轻描淡写:主犯宫野被判处17年有期徒刑,其他几人则是更短的不定期刑,检方认为量刑过轻,提出了上诉。
最终,东京高等法院改判宫野20年有期徒刑,其他几人的刑期也有所增加,然而,这点刑期,与古田顺子承受的极限痛苦和付出的生命代价相比,在很多被害人家属和普通民众看来,仍然是远远不够的。
善恶终有报即使法律意义上的刑期已经服满,当年那桩发生在地狱般的少年犯罪,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死死缠住了这几个加害者之后的人生,三十多年过去,《周刊文春》并没有放弃追查,他们不时会披露这些当年的恶魔出狱后的最新动态,提醒着人们罪恶并未彻底消逝。
试图通过改名换姓来隐匿身份,是他们出狱后的共同选择,但这仅仅是徒劳,主犯宫野出狱后改名横山裕史,从事体力劳动,但没过几年,又因诈骗罪再次被送进监狱,再出狱后,他再次改名换姓,行踪变得更加诡秘,据报道,直到今天,他从未向被害人的家人表达过一丝悔意或歉意。
小仓让改名神作让,曾试图通过婚姻关系移居海外,妄图彻底逃离日本的社会压力,但最终失败,只得回到老家,可他同样未能远离犯罪的深渊,因为伤害和绑架等罪行再次被捕入狱,他的结局尤其令人唏嘘,2022年,年仅51岁的他被发现溺死在自家的马桶里。
凑伸治出狱后,频繁地改名搬家,曾试图成为一名职业格斗选手,但身份一旦暴露,立即面临巨大的社会排斥,根本无法立足,他最终也未能洗脱身上的暴力习气,因刺伤他人再次被判入狱一年半。
渡边恭史据称因为监狱中的遭遇,出狱后长时间不敢出门,活在恐惧中,在母亲去世后,他投奔了姐姐,如今在横滨靠做焊工、装卸工等体力活艰难维生。
《周刊文春》这份不懈的追踪和报道,让许多持续关注此案的日本民众感慨“善恶终有报”,也赞赏这家媒体那种不惧争议的“头铁”精神,人们希望这些埋藏在社会角落里的罪恶,都能被这样拉到阳光下,被正视。
这桩震惊世界的案件留下的,远不止古田顺子身上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它更是一连串关于社会机制、法律界限与人性的叩问,这个悲剧,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日本被害人保护协会的诞生,是社会试图弥补法律不足而做出的努力。
它也赤裸裸地暴露了“少年法”在面对极端重罪时的两难困境与明显局限,没能阻止部分施暴者在所谓的“改过自新”之后,再次将暴力挥向无辜的人们。
如今,当年罪案现场附近的海滨公园,矗立起具有警示意义的雕塑,可讽刺的是,竟然有一些游客,将其作为猎奇的目的地,在那里拍照合影,这似乎冲淡了这座雕塑本应承载的沉重教育意义。
当法律怀着“给出改正机会”的善意,用“未成年”三个字,试图为极端暴力划下一道界限时,是否也在某种程度上稀释了罪恶的本质?
那些声称“没听见”从而选择沉默的邻居,那些或许忽视了少年异常表现的学校老师,那些曾经将这样惨无人道的虐待,轻描淡写地归结为“少年冲动”的社会环节,他们是否也该为悲剧的发生,承担一部分未能阻止的责任?
水泥桶下封存的,仅仅是那个年轻女孩瘦弱冰冷的躯体吗,或许更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警示,它告诉我们:当人性底线崩塌时,若我们集体选择沉默、选择忽视、选择回避,其代价将是无法用时间和水泥封存的,是一道将伴随幸存者、见证者乃至整个社会,绵延数十年、怎么也逃不掉的伤痕、追逐与审判!
来源:今观影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