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收留流浪老人,他临终前拿出张旧地契,竟是失散多年的亲爹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5 21:31 7

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家门口多了个“不速之客”。

浑身脏臭,眼神却透着光。

老婆孩子都劝我别惹麻烦。

我这犟脾气,偏就管定了!

谁能想到,这一管,竟管出个天大的秘密?

我叫冉忆安,今年五十有二,是个普普通通的工厂退休工人。年轻时在车间里抡过大锤,后来厂子效益不好,提前办了内退,每个月领着不多的退休金,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我这人,没啥大本事,就是有点认死理,还有点老派人常说的“热心肠”,虽然有时候这热心肠也会给自己惹点小麻烦。

那是一个秋末的傍晚,天阴沉沉的,北风刮得有点紧,眼看就要入冬了。我提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二斤鸡蛋,正哼着小曲儿往家属楼走,就瞅见我们单元门口的避风角落里,缩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咦?那是啥玩意儿?”我心里嘀咕。

走近了才看清,好家伙,是个老头儿!看那穿着打扮,破衣烂衫,头发胡子乱糟糟得像个鸟窝,脸上手上全是黑泥,旁边还放着一个脏兮兮的蛇皮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啥。他蜷缩在那里,头埋在膝盖里,要不是胸口还有点微弱的起伏,我还以为……呸呸呸,大吉大利!

“大爷,大爷?”我试探着喊了两声。

那老头儿缓缓抬起头,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沟壑纵横,但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却异常地亮,像是两颗蒙尘的星星,带着一丝警惕,也带着一丝茫然。他瞅着我,没吱声。

“您这是……哪儿不舒服,还是没地儿去啊?”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这年头,流浪的人不少,可这么大岁数,看着就让人心酸。这老天爷,是越来越没个准头了,说冷就冷,这要是真在外面冻一夜,怕是……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嘴唇哆嗦了一下。

我这人吧,就是看不得这种场面。你说,谁家没个老人?谁又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顺顺当当?将心比心嘛。

“大爷,天这么冷,您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要不……您跟我上楼喝口热水,暖和暖和?”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愣了一下。我这是干啥呢?引狼入室?万一是个骗子呢?可瞅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这心啊,就跟被针扎似的。

正犹豫呢,我老婆卓婉清买菜回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我和那个老头儿。

冉忆安!你又在那儿多管闲事!” 卓婉清的嗓门不高,但带着一股子利落劲儿,“你瞅瞅这老先生,咱又不认识,万一赖上咱家可咋办?咱家这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老婆这话,糙是糙了点,但理儿不糙。我们家就一套两居室的老房子,儿子冉承志刚大学毕业,工作还没个着落,正是用钱的时候。我那点退休金,加上老婆在超市打零工的钱,也就勉强维持个日常开销。再添一口人,那可真是……

“婉清,话不能这么说。你看这大爷,冻得直哆嗦,咱能眼睁睁看着?”我压低声音跟我老婆商量。

“那也不能往家里领啊!小区里这么多人,怎么就你非得出这个头?”卓婉清显然不同意。她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平时小区里谁家有事她也爱搭把手,但涉及到往家里领陌生人,她这警惕性比谁都高。也是,这年头,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啊。

那老头儿听见我们争执,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慢慢低下头,又想缩回壳里去。

我一看这情景,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今天这事儿,我还真就管定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我对卓婉清摆摆手,然后转向那老头儿,“大爷,走,跟我上楼,好歹喝口热汤,别冻坏了身子。有啥事儿,慢慢说。”

卓婉清在后面直跺脚,可她了解我这犟脾气,知道一旦我决定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只能叹口气,无奈地跟在我身后。

我搀着那老头儿,他身上一股子酸臭味直冲鼻子,但我强忍着没表现出来。他的胳膊瘦得跟柴火棍似的,走路也颤巍巍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我心里那个酸楚啊,就别提了。这得是遭了多大的罪,才能把一个好好的人折磨成这样?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了五楼,一进家门,我儿子冉承志正戴着耳机打游戏,闻到味儿,看到人,耳机“咣当”一下就掉桌上了。

“爸!妈!这……这是谁啊?” 冉承志一脸的不可思议,鼻子还下意识地皱了皱。

“你爸捡回来的‘宝贝’!” 卓婉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赶紧去开窗通风。

我顾不上跟他们解释,先把老头儿扶到沙发上坐下,又赶紧去厨房给他倒了杯热水。

“大爷,您慢点喝,别烫着。”

老头儿捧着那杯热水,干裂的嘴唇哆嗦着,眼睛里似乎有水光闪动。他没立刻喝,而是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卓婉清冉承志,眼神复杂。

“谢谢……谢谢你们……”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磨砂纸擦过一样,带着浓重的口音,听着有点耳生,又有点莫名的熟悉感。这感觉,真奇怪!

接下来的几天,这老头儿就在我家暂时住了下来。我给他找了身我的旧衣服换上,卓婉清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默默地把老头儿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去洗了,还给他单独准备了碗筷。儿子冉承志一开始挺别扭的,后来见这老头儿除了沉默寡言,也没啥坏习惯,也就慢慢接受了。

我们尝试着问他的名字,家在哪里,还有没有亲人。可他要么摇头,要么就含糊其辞,说自己年纪大了,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只说自己姓,我们就叫他大爷。

大爷,除了记性不好,身体也不太行。三天两头咳嗽,有时候咳得脸都憋紫了,看着就吓人。我寻思着得带他去医院看看,可他死活不去,说自己是老毛病了,挺挺就过去了,不想给我们添麻烦。

大爷,您这话说的,都到这份上了,还说啥麻烦不麻烦的。”我劝他,“身体是自个儿的,有病得治啊!”

可他就是犟,说啥也不去。我没辙,只能去药店给他买了点止咳药,嘱咐他按时吃。这老头儿,脾气比我还犟!你说怪不怪?

大爷在我家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我们家也算是经历了不少“鸡飞狗跳”。

首先是邻居们的闲言碎语。我们这老家属楼,隔音本来就不好,谁家有点啥事儿,不出半天整个楼都知道了。我家突然多了个来路不明的老头儿,自然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

“哎,老冉家那口子,真是个老好人,啥人都敢往家里领!”

“可不是嘛,也不怕引狼入室?现在这骗子多精啊,专挑你们这种心软的下手!”

“听说那老头儿身上味儿大得很,他们家怎么受得了啊?”

这些话,或多或少都会传到我们耳朵里。卓婉清脸皮薄,好几次都气得不行,跟我抱怨:“冉忆安,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咱们家成笑话了!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只能安慰她:“嘴长在别人身上,咱管不了。咱凭良心做事,不怕他们说。再说了,大爷也不是坏人,就是可怜了点。”

话是这么说,我自己心里也打鼓。这大爷到底啥来头?总不能真的一直赖在我家吧?咱家这条件,也确实经不起啊。可每次看到大爷那双浑浊却又带着点期盼的眼睛,我就狠不下心赶他走。这人啊,一旦动了恻隐之心,就容易把自己套进去,是不是?

除了邻居的议论,家里的开销也明显增加了。虽然大爷吃得不多,但毕竟多了一张嘴。而且他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就得买点药。我那点退休金,真是越来越捉襟见肘了。

有一次,冉承志看中了一双运动鞋,想让我给他买。那鞋要好几百,我当时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就没答应。冉承志当时就有点不高兴了,嘟囔了一句:“给外人花钱那么大方,给自己儿子买双鞋就舍不得了!”

这话像根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一巴掌就呼他后脑勺上了:“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大爷那是外人吗?他是落难了!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冉承志被我打蒙了,梗着脖子犟嘴:“本来就是嘛!他一来,我零花钱都少了!而且,他那咳嗽声,晚上吵得我都睡不好!”

“你……”我气得扬起手,真想再给他一巴掌。

“行了行了,老,你也少说两句。承志,你也别跟你爸犟,大爷也不容易。” 卓婉清赶紧过来打圆场。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卓婉清叹了口气,说:“忆安,我知道你心善。可咱们也得为承志想想啊。他马上就要找工作了,到时候面试、置办行头,哪样不要钱?咱们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耽误了孩子的前程啊。”

老婆的话,句句在理。我何尝不知道呢?可一想到大爷那无助的眼神,我就……唉!这人活着,咋就这么多两难呢?难道善良也有错吗?

日子就在这种纠结和不大不小的摩擦中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年根儿底下。

这天,我多年的老伙计,也是我童年时最好的玩伴石磊来我家串门。石磊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我进了工厂,他去南方闯荡了几年,回来后自己开了个小建材店,日子过得比我滋润。我们俩关系铁,无话不谈。

石磊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窗边晒太阳的大爷。

“哟,老,家里来客人了?这位大爷是?” 石磊大大咧咧地问道。

我把大爷的来历简单说了一下。石磊听完,啧啧称奇:“行啊你冉忆安,真是活雷锋转世啊!这年头,敢这么干的人可不多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大爷。大爷似乎也感觉到了石磊的目光,慢慢转过头,浑浊的眼睛看向石磊

就在那一刹那,石磊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指着大爷,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你是……”

我被石磊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石头,你这是咋了?认识大爷?”

大爷也愣住了,他看着石磊,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探究,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石磊几步冲到大爷面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脸,然后又猛地抓住大爷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大爷,您……您是不是姓……姓?您是不是有个儿子,小名叫……叫安娃子?”

“轰”的一下,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样!

?安娃子?

安娃子……那不是我小时候的小名吗?!只有最亲近的长辈和几个发小才会这么叫我!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大爷,又看看石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石磊认错人了?可他为什么会问出我的小名?

大爷被石磊这番举动弄得更加迷茫,他费力地摇着头,沙哑地说道:“我……我不姓……我姓……我不认识什么安娃子……”

石磊却像是认定了什么似的,情绪激动地对我说:“忆安!你仔细看看!你再仔细看看这位大爷的眉眼!像不像?像不像你爹年轻时候的样子?尤其是这鼻子,这额头!”

我爹?

我的父亲……在我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因为一场特大洪水,为了救我,被大水冲走了,从此杳无音讯。这些年,我不是没想过去找,可人海茫茫,上哪儿去找啊?母亲因为思念父亲,积郁成疾,没过几年也撒手人寰了。提起父亲,那是我心底最深的痛,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难道……难道眼前这位大爷,会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也太……太离奇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端详着大爷的脸。他的脸因为苍老和病痛,已经瘦得脱了相,布满了皱纹和老年斑。可是,正如石磊所说,那眉宇间的轮廓,那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微微向下的嘴角……依稀间,似乎真的能和我记忆中父亲模糊的影像重叠起来。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大爷……您……您老家是哪儿的?”我声音颤抖地问道。

大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喃喃道:“老家……好远……好远……有条大河……河边有……有白杨树……”

大河!白杨树!

没错!我的老家就在黄河边上,村口就有一排高大的白杨树!

“那……那年发大水……您……您还记得吗?”我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大水……大水……” 大爷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起来,他双手抱住头,痛苦地呻吟着,“水好大……冲走了……都冲走了……”

“爹!爹!”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噗通一声跪倒在大爷面前,泪如雨下,“爹!您是我爹啊!我是安娃子啊!您不记得我了吗?”

卓婉清冉承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大爷,不,应该是我的父亲,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迷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他伸出干枯的手,想要触摸我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安娃子……你是……安娃子?”他喃喃自语,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我……我好像……好像有个儿子……叫安娃子……”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住了。

石磊在一旁也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补充着当年的情况。他说,当年发大水,我们村子几乎被整个淹了。他和我父亲是好兄弟,当时一起在组织村民转移。我父亲为了把我送到高处,被一个巨浪卷走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尸骨无存。没想到……没想到他还活着!

大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石磊激动地握着父亲的手。

父亲看着我,又看看石磊,眼神渐渐清明了一些。他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有惊喜,有痛苦,有迷茫,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愧疚。

“孩子……安娃子……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他老泪纵横,一把抱住了我。

我紧紧地抱着他,失声痛哭。多少年的思念,多少年的期盼,多少年的遗憾,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我以为早已在岁月长河中消逝的亲情,竟然以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重新回到了我的生命里。这简直比做梦还要不真实!谁能想到,我好心收留的一个流浪老人,竟然是我失散了四十多年的亲生父亲!这命运的安排,也太会捉弄人了吧?

这个年,我们家过得百感交集。

父亲的记忆恢复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混乱。他说,当年被大水冲走后,他被冲到了下游很远的地方,头部受了重伤,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后来被一个好心的姓船工救了,就跟着姓了,在南方一个小渔村定居了下来。因为脑子时好时坏,也说不清自己的来历,就一直孤身一人,靠打零工和捡破烂为生。这些年,他一直在流浪,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着他,让他一路向北,最终来到了我所在的城市,来到了我的家门口。

“也许……也许是老天爷可怜我,想让我在临死前,再见你一面吧……”父亲声音沙哑地说。

听到“临死前”三个字,我的心猛地一揪。

“爹,您别这么说!您身体好着呢!以后有儿子给您养老送终,您会长命百岁的!”我赶紧安慰他。

但我们都知道,父亲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容乐观。多年的流浪生活,已经彻底拖垮了他的身体。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旧疾,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得多。

过完年后,我坚持带父亲去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结果出来,如同晴天霹雳——肺癌晚期,已经扩散了。

医生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让我们尽量满足老人的心愿,让他开开心心地走完最后一程。

我拿着诊断书,手抖得不成样子。卓婉清在我身后,默默地流着泪。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父亲,难道这么快就要再次失去吗?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们一家人?

那段日子,家里的气氛异常沉重。我们强颜欢笑,想尽办法让父亲开心。卓婉清每天变着花样给父亲做好吃的,冉承志也懂事了很多,不再抱怨,一有空就陪着爷爷说话,给他讲学校里的趣事,讲外面世界的新鲜事。

父亲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他会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跟我说“对不起”,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糊涂的时候,他会把我错认成石磊,或者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都像被刀割一样疼。我多想时间能够倒流,回到我无忧无虑的童年,回到那个有父亲宽厚肩膀依靠的年代。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奢望。

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咳嗽越来越厉害,人也越来越消瘦。我知道,他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一个春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暖暖地照在父亲的脸上。他把我叫到床边,呼吸已经有些微弱了。

“安娃子……爹……爹可能……不行了……”他费力地说道。

“爹!您别胡说!您会好起来的!”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父亲摇了摇头,从贴身的衣兜里,颤颤巍巍地掏出一个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东西,塞到我手里。

“这是……这是咱家……咱家老宅的地契……当年……我一直……一直带在身上……”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想着……万一哪天……能找到回家的路……这就是个念想……也是……也是咱家的根……”

我打开那层层包裹的油纸,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边缘已经残破不堪的旧地契。上面的字迹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家祖业”几个字,依然清晰可见。地契上,户主的名字,赫然写着我爷爷的名字,而继承人那一栏,是我父亲的名字——冉向东

冉向东……这才是父亲真正的名字!裴松年,不过是他失忆后,为了生存而给自己取的一个代号而已。

“爹……这……”我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张薄薄的地契,承载了太多的沧桑和辛酸。它是父亲颠沛流离大半生,唯一没有丢弃的东西,是他对家、对根的最后一点念想。

“安娃子……爹这辈子……没给你留下什么……就只有这个了……”父亲的眼神渐渐渙散,“你要……你要好好活着……把咱家的根……守住……”

“爹!爹!”我紧紧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生命力一点点地流逝。

父亲的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他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眼睛也永远地闭上了。

“爹——!”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整个世界仿佛都崩塌了。

卓婉清冉承志也哭成了泪人。

我们按照父亲的遗愿,将他的骨灰带回了老家,安葬在了母亲的坟旁。那张承载了他半生漂泊的地契,我用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装好,供奉在了家里最显眼的位置。

父亲走了,带着无尽的遗憾,也带着一丝欣慰。他虽然没能享受到几天的天伦之乐,但至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找到了回家的路,认回了自己的亲人。

而我,虽然悲痛万分,但心中也有一丝慰藉。我庆幸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善,没有因为世俗的偏见和现实的困境而退缩,才让我没有错过与父亲的最后一面。如果当初我听了别人的劝,把他拒之门外,那将会是我永生永世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家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但有些东西,却永远地改变了。

卓婉清不再像以前那样斤斤计较,变得更加宽容和善良。她说:“忆安,以前是我太狭隘了。现在想想,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比啥都重要。你爹这事儿,也算是给咱们上了一课。”

冉承志也像是突然长大了,不再那么贪玩任性。他开始主动分担家务,也开始认真地规划自己的未来。他说:“爸,爷爷虽然跟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让我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亲情。我会努力的,不让你们失望,也不让爷爷失望。”

就连邻居们,对我们家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以前那些闲言碎语,都变成了同情和敬佩。钱大妈,就是那个以前最爱说三道四的邻居,有一次在楼道里碰到我,竟然破天荒地拉着我的手说:“老啊,你真是个好人呐!你爹在天有灵,也会保佑你们一家的。”

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好人不好人的,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做了一件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那张旧地契,如今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它或许并不值钱,但在我心里,却是无价之宝。它不仅仅是一张纸,更是一段血脉相连的证明,是一个家庭历经磨难而不曾断裂的纽带,也是父亲留给我最宝贵的遗产。

它时刻提醒着我,善良是一种选择,一种即使在困境中也不应放弃的选择。它也让我明白,生命中有很多我们无法预料的相遇和重逢,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父亲没有带着那张地契,如果石磊那天没有来我家,如果我当初没有一时心软收留了他……那么,这个天大的秘密,是不是就会永远被尘封?我和父亲,是不是就会在同一个城市里,擦肩而过,永不相认?

每当想到这里,我都会感到一阵后怕,然后便是深深的感恩。感恩命运的安排,感恩那冥冥之中的指引,也感恩自己当初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善意。

生活还在继续,日子平淡如水。但我知道,我的内心,因为这段经历,变得更加丰盈和强大。

父亲走了,带走了他一生的颠沛流离,也给我留下了一份沉甸甸的思考。那张薄薄的旧地契,与其说是财富,不如说是一面镜子,照见了人性的光辉,也照见了命运的无常与奇妙。我常常摩挲着那个装着地契的檀木盒子,感受着那份跨越了四十多年时光的父子深情。当初的一个善念,如同在寒冬里点燃的一簇微火,不仅温暖了一个濒临绝境的老人,更照亮了我后半生的路,让我寻回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根。

谁能想到呢?一个看似麻烦的“不速之客”,竟是上天派来弥补我人生最大遗憾的使者。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原来善良的回响,并不一定惊天动地,它有时会化作亲情的归途,悄无声息地温暖你的整个生命。

我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问自己:如果生命中充满了各种不期而遇,我们是否应该永远对世界抱持最大的善意和好奇,去迎接那些可能改变我们一生的“麻烦”与“惊喜”呢?这世间的因果,是不是真的就像一个圆,无论走得多远,善良的种子,总会在不经意间,开出最美的花?

希望这个故事,也能给屏幕前的您,带来一丝温暖和启示。

来源:浩哥风云录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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