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外出打工的人都说要为了家里过上好日子，可真相往往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太多人为了生活背井离乡，有人收获成功，有人黯然而归，但最让人心酸的，是那些明明近在咫尺，却硬生生把自己推向远方的人。

外出打工的人都说要为了家里过上好日子，可真相往往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太多人为了生活背井离乡，有人收获成功，有人黯然而归，但最让人心酸的，是那些明明近在咫尺，却硬生生把自己推向远方的人。

我是赵光明，今年48岁，是江南小县城双河镇的一个普通农民。从小跟姐姐感情特别好，父母早逝后更是相依为命。姐姐比我大三岁，性格温柔，在我记忆里从没红过脸。她总说：“光明啊，咱爹娘走得早，这世上就剩咱俩相依为命了。”每次听她这样说，我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1995年，姐姐经人介绍认识了姐夫李建军。那时候姐夫在镇上开个小五金店，生意还算红火。姐夫人老实，不抽烟不喝酒，对姐姐也是真心实意。结婚那天，姐夫给姐姐戴上金戒指的时候，我看到姐姐眼里闪着泪花。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直到2015年春天，姐夫突然说要去深圳打工。那时候镇上的五金店生意不太好做了，大家都往县城跑，买东西也方便。姐夫说深圳那边工资高，一个月能挣五六千，要去闯一闯。

姐姐不同意，说着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能过。可姐夫心意已决，收拾行李就走了。临走时，姐夫握着姐姐的手说：“等我挣够了钱就回来，到时候给你买大房子。”

姐夫走后，每个月都按时往家里汇钱，有时候三千，有时候五千，但从来不接电话，只发短信。姐姐打过去，要么是关机，要么是无人接听。姐姐总说：“没事，他在忙，忙着挣钱呢。”

可我看得出来，姐姐是在硬撑。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原本圆润的脸庞渐渐消瘦，一双眼睛总是红红的。每次问起姐夫的事，她就转移话题，说地里的庄稼长得好，说邻居家的孩子考上大学了。

2016年夏天，镇上新开了一家五金店。我去买东西的时候，总觉得老板眼熟，但又说不上来在哪见过。那老板戴着口罩，说话声音有点沙哑，好像是烟抽多了。每次看到我，他都低着头避开目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姐夫寄回来的钱越来越多。有一次竟然汇了一万块，说是加班费。可姐姐却越来越不对劲，开始频繁去医院检查。有一次在医院，我远远看见那个五金店老板站在走廊尽头，见到我转身就走。

2017年冬天，医生说姐姐是癌症晚期。我翻遍了所有存折，东拼西凑地给姐姐治病。给姐夫发短信，他回复说在国外出差，一时回不来。可第二天，医院就来了一笔二十万的汇款，护士说是一个戴口罩的男人送来的。

姐姐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原来那个新开五金店的老板就是姐夫，他根本没去深圳。八年前的那场工厂火灾，他为了救工友，脸被烧伤了。他觉得自己毁了容，配不上姐姐，就编了个去深圳的谎言。其实这些年，他一直在镇上暗中照顾着姐姐。

我急忙赶到五金店，店门紧锁。邻居说老板整夜在店里痛哭，第二天一早就搬走了，只留下一摞日记本。那是姐夫这八年来的心路历程，每一页都写满了对姐姐的思念和愧疚。

翻看姐夫的医疗记录，当年火灾造成他面部85%烧伤。医生说他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做了十几次手术。可他始终觉得自己的样子会吓到姐姐，宁愿躲得远远的，在暗处默默守护。

后来我打听到，姐夫每天天不亮就去看姐姐的坟墓。我找到他时，他正要离开小镇。他说自己也查出了肝癌晚期，这些年一直在给姐姐攒医药费，现在她走了，他也想去陪她。

在姐夫的遗物中，我找到一封信。信中说他早就知道自己得了肝癌，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只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远远地看着姐姐。那些寄回来的钱，都是他开五金店的收入，他省吃俭用，就为给姐姐留下一笔救命钱。

现在，姐姐和姐夫的墓碑并排躺在山坡上。春天来了，野花开满了整片山坡。我时常坐在这里，想起姐夫说过的话：“这辈子，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在暗处守护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在她最后时刻牵着她的手。”

那么大家觉得，姐夫这样做对吗？是他的自尊心太强，还是太爱姐姐了？如果是你，会选择默默守护，还是勇敢相认？也许爱情就是这样，有时候越是深爱，越是选择成全对方。可惜，他们都没来得及说出那句：“我一直都在。”

来源：猛猛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