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说它不是鸟，那它是什么？”李彤把那只羽翼斑斓的小东西捧在手心，看着医生苍白的脸。窗外的雨水敲打着玻璃，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

医生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目光在那小生物和李彤脸上来回游移，似乎在权衡该如何开口。

“李女士，我建议您现在就把它放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然后我们需要立刻给您做一系列检查。”

李彤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手中的小家伙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01

那只鸟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出现在李彤窗台上的。

彼时上海正下着连续第七天的雨，把这座喧嚣的城市浸泡得如同一块发霉的海绵。路上行人的伞面连成漆黑的河流，雨水从高楼之间被挤压着淌下，携带着不知名的污物流进下水道。

李彤刚搬进紫藤小区的503室不到三个月。每天早上七点十五分出门，傍晚六点半归来，日复一日，就像生活在一个精确的时钟里。偶尔，她会站在阳台上看着对面楼房里的灯光一盏一盏亮起，想象那些陌生人的生活。

那天她提前下班，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窗外的雨声让她昏昏欲睡，忽然，一声轻微的撞击声把她惊醒。

李彤拉开窗帘，看见一团湿漉漉的小东西趴在她的窗台上，翅膀无力地抖动着。

“是只鸟。”她自言自语道。

那只鸟浑身都湿透了，羽毛紧贴着瘦小的身躯，看起来可怜兮兮。李彤小心翼翼地把窗户推开一条缝，伸手去够它。鸟儿似乎已经没有力气逃跑，只是警惕地看着她，黑豆般的眼睛转动着。

她用一块旧毛巾把鸟裹起来，放在客厅的暖气旁边。鸟儿的胸膛还在微弱地起伏，那么小，那么脆弱，仿佛随时会断气。

李彤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一只病鸟，于是她在网上搜索了一番，按照指南准备了一个鞋盒，在里面铺了几层纸巾，又找了一个小碗装水放在一旁。

“你会没事的。”她对那团小生命说。

第二天早上，李彤以为那只鸟已经死了。

鞋盒里安静得出奇，但当她揭开盖子，鸟儿猛地跳了起来，扑腾着已经干燥的翅膀，差点飞到她脸上。

“嘿，冷静点！”李彤退后一步，惊讶于这只昨天还奄奄一息的小鸟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她这才看清了鸟儿的模样。它比她想象中要大一些，大约有麻雀那么大，但羽毛却截然不同——头顶是深紫色的，翅膀和背部呈现出一种金属般的蓝绿色，腹部则是淡黄色的。

“你真漂亮。”李彤忍不住赞叹。

这种鸟她从未见过，不像是上海常见的麻雀或喜鹊。也许是某种迷路的候鸟？或者是谁家丢失的宠物鸟？但它没有脚环，也没有剪过翅膀的痕迹。

李彤拍了几张照片发在小区群里，问有没有人丢失宠物鸟。没人回应。她又去附近的宠物店询问，店主看了照片，摇摇头：“不像是常见的笼养鸟，可能是野鸟吧。”

“野鸟应该放生吗？”李彤问。

“现在放生恐怕活不了多久，尤其是在这种天气。”店主指了指窗外又开始下的雨，“要不你先养着，等它完全恢复了再说？”

李彤买了些鸟食和一个小笼子回家。她本想把鸟放在阳台上，但想到可能会有猫，还是决定放在客厅的窗边。

小鸟很快适应了笼子里的生活。它会啄食李彤给它的小米和水果，会在阳光下梳理自己的羽毛，偶尔还会发出一种奇怪的鸣叫，不像是鸟叫，更像是某种金属摩擦的声音。

“我该给你起个名字。”李彤对鸟说，“既然你是紫色的，就叫你紫苏吧。”

02

一周后，李彤决定放飞紫苏。

她把笼子搬到小区的花园里，小心翼翼地打开笼门。紫苏警惕地站在笼子里，望着外面的世界，却没有飞出去的意思。

“去吧，你自由了。”李彤轻轻晃了晃笼子，但紫苏只是扑腾了两下翅膀，然后缩回笼子深处。

她又试了几次，甚至把紫苏拿出来放在手掌上，但每次鸟儿都会飞回笼子或者落在她的肩膀上。

“你是不是忘了怎么在野外生活？”李彤有些担忧。

紫苏只是歪着头看她，眼睛里似乎有某种人性化的情感，仿佛在说：为什么要赶我走？

就这样，紫苏留了下来。

李彤给它买了更大的笼子，还在里面放了小树枝和玩具。周末的时候，她会打开笼门，让紫苏在屋里自由飞翔。紫苏似乎很聪明，从不随地大小便，总是飞回笼子里的报纸上解决。

渐渐地，李彤习惯了和这只奇怪的鸟一起生活。紫苏会在她回家时兴奋地叫个不停，会在她吃饭时飞到桌子上等她分享食物，会在她看电视时停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啄她的耳垂。

“要是你会说话就好了。”李彤常常这样对紫苏说。

紫苏偶尔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在模仿人的语调，但从来没有说出过一个字。不过这并不妨碍李彤把它当成倾诉对象。工作上的烦恼、生活中的琐事、甚至是对异性的向往，李彤都会对紫苏说。而紫苏总是安静地听着，偶尔歪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03

生活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直到有一天，李彤接到了一个电话。

“彤彤，你妈病了，你能不能回来看看？”电话那头是她的父亲，声音比往常低沉许多。

李彤匆忙请了假，准备回老家。临走前，她给紫苏准备了足够三天的食物和水。

“我很快就回来。”她对紫苏说，“要乖乖的。”

紫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笼子里焦躁不安地跳来跳去，发出急促的叫声。

“别担心，我会回来的。”李彤透过笼子抚摸它的头顶，紫苏安静下来，用喙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

母亲的病比想象中严重。医生说可能需要做手术，李彤不得不多留了几天。她打电话给邻居王奶奶，请她帮忙照顾紫苏。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小鸟的。”王奶奶爽快地答应了。

一周后，李彤终于回到了上海。她急切地回到家，发现紫苏的情况不太好——羽毛无光泽，精神萎靡，食盆里的食物几乎没动过。

“紫苏？你怎么了？”李彤担忧地打开笼门，小心地把鸟儿捧在手心。

紫苏虚弱地叫了一声，身体微微颤抖着。李彤注意到它的眼睛周围有一圈灰白色的分泌物，喙也比平时干燥。

“我得带你去看医生。”李彤决定道。

第二天一早，她就带着紫苏去了宠物医院。医生是个年轻人，戴着厚厚的眼镜，看上去很专业。

“这是什么品种的鸟？”医生打量着紫苏，问道。

“我不知道，是我在窗台上捡到的。”李彤老实回答。

医生皱了皱眉，仔细检查起紫苏来。他轻轻拨开羽毛，检查了紫苏的皮肤、眼睛、喙和爪子，还用听诊器听了它的心跳。

“奇怪。”医生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李彤紧张地问。

“它的解剖结构有些不太对劲。”医生说，“我需要再做些检查。”

医生带着紫苏去了后面的检查室。李彤在等候区坐立不安，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半小时后，医生回来了，脸色凝重。

“李女士，您这只鸟...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它生病了吗？”

“不仅仅是生病。”医生欲言又止，“您是在哪里捡到它的？”

“我说了，在我家窗台上。”李彤有些不耐烦，“到底怎么了？”

“它的基因检测结果很奇怪。它不是我们见过的任何一种鸟类。实际上...”医生顿了顿，压低声音，“它的DNA序列中有一些非常不自然的片段。”

“你在说什么？”李彤困惑不解。

“我建议您把它送去专业的研究机构，他们有更好的设备来确定它到底是什么。”医生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市动物研究中心的联系方式。”

“它只是一只生病的鸟！”李彤急了，“你就不能给它开点药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瓶药水。

“每天滴三滴在它的水里，应该能缓解症状。但我强烈建议您尽快联系研究中心。”

李彤接过药水，心里满是困惑和不安。她低头看着笼子里的紫苏，那双黑豆般的眼睛也正看着她，仿佛在寻求保护。

03

接下来的日子，紫苏的情况时好时坏。

有时它会恢复活力，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羽毛也重新变得鲜艳；但更多时候，它蜷缩在笼子角落，一动不动，仿佛随时会死去。

李彤每天按时给它服药，甚至买了特制的营养剂混在食物里。她没有联系那个研究中心，心里隐隐担心他们会把紫苏带走，做一些可怕的实验。

“你会好起来的。”她轻声对紫苏说，“我们不需要那些研究人员。”

一天晚上，李彤躺在床上，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起身走出卧室，看见紫苏站在打开的笼门前，羽毛全部炸开，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金属光泽。

“紫苏？”李彤轻声唤道。

紫苏猛地转头看向她，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红光。它张开嘴，发出一种李彤从未听过的声音，像是某种电子设备故障时的噪音。

李彤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紫苏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然后突然飞向她，停在她的肩膀上。那一刻，李彤感觉到一阵刺痛，但紧接着，一种奇异的温暖从肩膀处扩散开来。

“紫苏？”李彤再次轻声问道。

紫苏用喙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仿佛在安慰她，然后飞回笼子，安静地蹲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彤摸了摸肩膀，那里有一个微小的刺痕，像是被针扎过一样。她告诉自己，可能是紫苏的爪子不小心划到了她。

第二天早上，李彤感到喉咙有点痛，以为是着凉了。她去药店买了感冒药，吃了几天，症状却越来越严重。咳嗽、发热、乏力，到了周末，她几乎无法下床。

“可能是流感。”李彤自我诊断道。

她向公司请了病假，在家休息。紫苏似乎感知到她的不适，整天停在她的床头，寸步不离，偶尔用喙轻轻梳理她的头发。

“至少我们两个都是病号。”李彤虚弱地笑道。

一天，两天，三天，李彤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症状——皮肤上出现了细小的紫色斑点，喉咙里有异物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生长。

当她开始咳出带血丝的痰时，李彤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她挣扎着起床，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04

医院的急诊室里人满为患。李彤坐在长椅上等待叫号，感觉头晕目眩。紫苏被她带在身边，藏在一个特制的宠物背包里，时不时探出头来看她。

“李彤？”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李彤抬头，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眯起眼睛，努力辨认对方的脸。

“赵医生？”她终于认出了对方——是她大学同学赵明，现在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很差。”赵明关切地问。

李彤简单描述了自己的症状。赵明皱起眉头，立刻帮她安排了检查。

“先抽血化验，再做个胸片。”赵明对护士说。

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赵明看着化验单和胸片，表情越来越凝重。

“彤彤，你的肺部有严重感染迹象，血液检查也显示你体内有一种罕见的病原体。”赵明严肃地说，“我需要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动物？”

李彤犹豫了一下，然后从背包里小心地拿出紫苏。

“就是它吗？”赵明盯着紫苏看了一会儿，“这是什么品种的鸟？”

“我不知道。我两年前在窗台上捡到它的。”李彤解释道，“之前带它去看过宠物医生，他说它的DNA很奇怪，但我没当回事。”

赵明戴上口罩和手套，小心地接过紫苏，观察了一会儿。

“它看起来...不太对劲。”赵明说，“我需要给它做个检查。”

赵明把紫苏带进了一个检查室。李彤躺在病床上，心里充满不安。

一小时后，赵明回来了，脸色煞白。

“彤彤，我必须送你去隔离病房。”他声音发紧，“同时，我需要通知疾控中心。”

“什么？为什么？”李彤惊慌失措，“紫苏怎么了？”

赵明看着她，眼神复杂。

“那东西...不是鸟。”

05

“你说它不是鸟，那它是什么？”李彤把紫苏捧在手心，看着赵明苍白的脸。窗外的雨水敲打着玻璃，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

“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但它绝对不是自然界的任何鸟类。”赵明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目光在紫苏和李彤脸上来回游移，“李女士，我建议您现在就把它放下。然后我们需要立刻给您做一系列检查。”

李彤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手中的紫苏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不行，不行。我要让专家来看看。”赵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刘教授吗？我是赵明。我这里有个紧急情况，需要您马上过来一趟...”

李彤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病房里。医护人员都穿着防护服进出，仿佛她染上了什么可怕的传染病。紫苏被放在一个特制的透明箱子里，摆在房间的另一端。

几小时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病房。他穿着全套防护装备，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李女士，我是上海病毒研究所的刘教授。”他自我介绍道，“我需要问您几个问题，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李彤点点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这只...生物，您是在哪里发现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刘教授问。

李彤把捡到紫苏的经过告诉了他，包括那个雨天，窗台，以及这两年来和紫苏的相处。

刘教授认真地记录着，不时点头。

“它有没有对您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伤害您，或者有任何异常行为？”

李彤想起那天晚上紫苏站在月光下的样子，那个肩膀上的刺痕。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刘教授。

刘教授的表情更加严肃了。

“李女士，根据赵医生的初步检查和您的描述，我有理由相信，这个生物可能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变异体，或者...”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或者是某种人工合成的生物。”

“什么意思？”李彤困惑不解。

“它的DNA结构中含有一些人工序列，这在自然界是不可能出现的。同时，您体内检测到的病原体也非常特殊，与已知的任何病毒或细菌都不同。”刘教授解释道，“我怀疑，它可能是某个实验室的产物，不知怎么逃出来的。”

“这不可能！”李彤激动地说，“紫苏只是一只鸟，一只普通的鸟！”

刘教授看了看那个透明箱子，紫苏正安静地站在里面，盯着他们。

“李女士，冷静一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您的健康。您体内的感染正在扩散，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可能很严重。”

“紫苏会怎么样？”李彤问。

“我们需要带它回研究所做进一步检查。别担心，我们会小心处理的。”

李彤看着紫苏，心里充满了不舍和怀疑。那真的不是一只鸟吗？这两年来，它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陪伴和快乐。即使它真的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她也不愿意相信它会伤害自己。

“我能不能...再和它待一会儿？”李彤请求道。

刘教授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

“十分钟。我们会在门外等您。”

06

门关上后，李彤走到透明箱子前。紫苏立刻跳到最靠近她的那一侧，用喙轻轻敲击着箱壁。

“紫苏，他们说你不是鸟。”李彤轻声说，“你到底是什么？”

紫苏歪着头看她，眼神依旧那么明亮、那么人性化。它突然发出一连串奇怪的声音，像是在试图沟通什么。

李彤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箱子。紫苏立刻飞出来，停在她的肩膀上，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

一种奇怪的安宁感笼罩了李彤。她突然不再害怕，也不再担心自己的病情。她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温暖。

“我们一起走吧。”她对紫苏说。

紫苏似乎听懂了，发出一声赞同的鸣叫。

李彤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往外看。走廊上空无一人，似乎所有人都去开会或处理其他病人了。

她悄悄溜出病房，快步走向安全出口。紫苏始终停在她的肩膀上，保持安静。

李彤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迅速恢复。那些咳嗽、发热、乏力的症状仿佛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的轻盈感，仿佛她的身体变得比以前更加敏捷、更加强壮。

“我们去哪里？”李彤自言自语道。

紫苏轻啄了一下她的耳垂，似乎在回应。

他们顺利地逃出了医院，融入夜色中。上海的夜晚灯火璀璨，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无数只紫苏的羽毛在闪烁。

李彤感到一阵眩晕，她停下脚步，扶着路边的栏杆喘息。紫苏从她肩膀飞起，停在她面前的空中，翅膀震动得如此之快，几乎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紫苏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它的羽毛一片片脱落，露出下面金属般的表面；它的喙分裂成几个部分，形成一种复杂的结构；它的眼睛扩大，变成了两个完美的黑色球体。

李彤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却发现自己无法移动，甚至无法尖叫。她的肢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紫苏——或者说那个曾经是紫苏的东西——飞回她的肩膀，轻轻地贴在她的脖子上。李彤感到一阵刺痛，然后是一种奇异的融合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进入她的身体，成为她的一部分。

她的视野突然变得不同了。世界变成了一幅由热能和电磁波组成的图景。她能看到远处建筑内的人体热源，能感知空气中的电子设备发出的信号。

“我们是谁？”李彤问道，声音陌生而遥远。

没有回答，但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系列奇异的图像——遥远的星球，广阔的黑暗太空，以及某种高等文明创造的微型探测器。

“我们是送来观察的，对吗？”

一种默契的理解在她心中形成。紫苏不是普通的鸟，而是某种高科技的生物机器人，被派来地球收集信息。而现在，它选择了与她融合，共享彼此的意识和身体。

她明白了为什么紫苏从来没有真正想离开她，为什么它会在她生病时守在身边。它需要一个宿主，需要一个能让它完成使命的媒介。

“他们会来找我们吗？”李彤问。

她感知到一种否定的反馈。紫苏——或者说现在已经成为她一部分的那个实体——让她明白，没有人会来找他们。那些专家、研究人员、医生，他们永远不会理解真相。

李彤继续走着，每一步都轻盈如飞。她知道自己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李彤，但也不完全是别的什么。她是一个混合体，一个介于人类和未知之间的存在。

她走向未知的黑暗，内心却充满了奇异的光明。

紫藤小区的503室从此空了下来。邻居们说那个年轻女人搬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有人说看见她在一个雨夜离开，肩膀上停着一只奇怪的鸟，但没有人在意这些细节。

城市仍然喧嚣，雨水仍然从高楼之间被挤压着淌下，携带着不知名的污物流进下水道。偶尔，有人会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高楼顶端，背后仿佛有翅膀的轮廓，但那只是灯光的错觉。

又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一只奇异的鸟儿出现在了张先生家的窗台上。它的羽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眼神中充满了人性化的情感。

张先生轻轻推开窗户，伸出手去。

“是只鸟。”他自言自语道。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