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个小女娃,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想让我儿子当媳妇,谁会收留你白吃白喝好几年!”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七零年代,国家恢复高考。
我满心欢喜地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可那村长,竟毫无缘由地将我的通知书夺走。
不仅如此,他还强行逼迫我嫁给他的傻儿子。
万般无奈之下,我去求校长帮忙。
可校长畏缩着,不敢管这闲事。
我又跑去找治安队。
没想到,大队长反而把我关了三天。
我实在走投无路,背着带血的白条,一心想着要去告到中央。
他们却不仅不害怕,还将我打得遍体鳞伤。
我四处申诉,却无处说理。
我抱着父母留下来的烈士勋章,泣不成声。
六年前的场景,如刀般刻在我心上。
那时,来接哥哥的领导亲口说我是烈士遗孤。
哥哥是为了祖国的建设,奉献出自己青春的民族脊梁。
可在我遭受欺辱的时候。
我又该去问谁呢?
那些曾经给予我们希望的人,此时又在哪里?
“那是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你们凭什么夺走!”
我一下子跪倒在地,眼神里满是恨意和绝望,直直地看向村长。
自打他们知道我偷偷去参加高考后,就把我关了起来。
只要我不妥协,他们就断我的饭,还常常对我又打又骂。
一直到录取通知书送来的这天,他们才把我放出来。
可还没等我从绝望中燃起希望,他们就一把将通知书撕成了粉碎。
面对我的质问,村长叼着烟枪,满脸不屑地吸了口。
“你个小女娃,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想让我儿子当媳妇,谁会收留你白吃白喝好几年!”
“再说了,你一个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给我生几个孙子。”
他脸上写满不屑,眼神里全是对我的轻视与贬低。
可明明六年前不是这样的。
当年,哥哥因为成绩优异,被挑选去建设祖国,他们把哥哥接走的同时,把我托孤给了知青点条件最好的村长一家。
不仅如此,他们还拿走了哥哥所有的积蓄。
这些年,他们家用的柴米油盐、穿的衣服,每一样都花的是我哥给的钱。
可我呢?
每天要早起,替他们那个傻儿子干活,挣两个人的工分,家里所有的家务活也都得我承包。
就为了长大后能去找哥哥,我忍了十几年。
可他们怎么能把我的录取通知书撕掉!这可是我唯一能去找哥哥的机会啊!
看着我满脸愤懑的模样,村长轻蔑地笑了笑,吐了个烟圈。
“你个女娃娃,嫁人生子才是最好的归宿。等你和我儿子生米煮成熟饭,你不想嫁也得嫁!”
我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忍着身上被他们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的疼痛,恶狠狠地骂道:“你敢!你们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哥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气不过,冲上去想跟他们理论,却被村长的老婆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地上。
这时,我口袋里藏着父母的烈士勋章掉了出来,我连忙爬过去想要捡起来。
可村长却一脸不屑地把勋章踩在了脚底下。
“你个女娃,还想着你哥哥能回来救你?别做梦了!这么多年都没消息,估计早就死了!”
“你就乖乖等着和我儿子结婚吧!”
说完,村长抖了抖烟灰,把我推进房间,“砰”的一声锁上了门,扬长而去。
看着又重新陷入黑暗的房间,我心急如焚,连忙捡起沾满灰尘的勋章,紧紧贴在心口。
下一秒,我再也忍不住,泣不成声。
第二天,我趁着村里人上工,偷偷拿了藏好的石头。
用力砸向柴屋门,木屑四处飞溅,划伤了我的腿,鲜血汩汩直流。
可我顾不上腿上的伤口,一瘸一拐地朝着学校狂奔而去。
一见到校长,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求他帮我想想办法。
我哥曾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我满心以为他会帮我。
可我说完情况后,他的脸色却瞬间变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对我说:
“小周同志啊,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的通知书都没了,我实在没办法啊!”
我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是一个劲儿地急切恳求:
“校长,我可以给大学写一封信说明情况,求他们补发一张通知书。我相信学校会理解我的!”
“说明信我自己写,校长您只要帮我送出去——”
我话还没说完,校长就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小同志,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村里没村长同意,谁敢写信出去?”
“你再闹下去,学校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不就是一个通知书,难道你想让我因此丢掉校长职位吗!”
看着我震惊的神色,他马上又换上一副温和长辈的模样:
“小周啊,村长家条件多好啊,你就认命吧。村长儿子虽说傻点,但听你话,长得也还过得去。”
“反正你早晚要嫁人,嫁给谁不是嫁?你现在不喜欢,难不成以后也不会喜欢村长儿子?”
听到这话,我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平日里博物通达的校长,竟能说出这种话。
村长儿子天生痴傻,连自己上厕所都不会,哪来的听话?
至于长得好,更是无稽之谈,一米五四的个头,体重足足两百多斤。
更何况,自己的学生被断了未来,他首先想到的竟是怕得罪村长丢职位,而不是主持公道!
可他这个校长职位,明明是靠我哥才得来的!
犯错的人,到底是谁?
我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通知书也被撕了,他一句“认了吧”,就想断送我的人生?
见我说不通,校长没了耐心,从书柜里抽出一档案。
当着我的面,毫不犹豫地一撕两半。
“这是你的档案,现在也没了,你就别做无用功了!”
“没有档案,你休想逃出这个村子!”
我不敢相信,校长竟然能做出撕档案这种事。
“你就不怕组织处分你吗?”我不解地质问他。
校长冷冷一笑,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
“你的信都送不出去,我还会怕这事儿被组织知道?”
“这些年知青丢档案的事多了去了,谁摊上谁倒霉!”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帮坏人?
村长一家和城里领导关系错综复杂,层层官威压下来,我实在斗不过。
一种深深的绝望,涌上我的心头。
我知道在校长这里讨不到说法,只能黯然神伤地离开。
不敢在学校多待,怕校长通风报信给村长,又把我抓回去关起来。
我躲在芦苇荡里,这才敢痛痛快快地哭出声。
“哥哥,我好疼……”
“村长他们欺负我,逼我嫁给傻子,还撕了我拼命考出来的通知书……”
“哥哥,你不是说很快就会回来接我吗?你个大骗子……”
我手里紧紧攥着哥哥留下来的学生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除了爸爸妈妈留下的两枚烈士勋章,我就只剩下哥哥这本薄薄的学生证。
这六年来,靠着这几样东西,我才一天天熬过来。
突然,一群人跑过芦苇荡,着实吓了我一跳。
直到看清他们身上的红袖标,我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我身上的伤全是村长一家打的,治安队肯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可我好不容易踉踉跄跄走到治安队,等来的却不是公平,而是又一顿毒打。
我被打得缩在角落里,用胳膊拼了命护着头。
保安队的大队长一边喝茶,一边指挥手下:
“哎,注意点,别把她脸打坏了。过几天她还得和村长儿子洞房,打坏了咱们可担当不起。”
听到这话,我这才明白。
原来村长早就料到我会来治安队,早就打过招呼,要给我点教训。
“行了,把她关黑屋子关两天,想通了就送她回去。”
说完,他不顾我的挣扎,强行把我拉进没有一丝光亮的小黑屋。
门关上的最后一秒,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黑暗,天再也不会亮了。
被放出来的那天,我狼狈得不成样子。
整整三天,没人管我,滴水未进,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怎么样,想好了吗?想好了就送你回村长家。”
我呆呆地瘫倒在地,双目无神地点了点头。
保安队里都是村长的亲信,我硬碰硬根本没胜算,只能假装答应。
果然,见我点头,大队长立刻换上慈眉善目的神情。
他不仅亲自把我扶起来,还拿来水和干粮。
吃了东西,我身上才有了些力气。
凭着这点力气,我在回村途中,拼命甩开押送我的大汉,跳上了去城里的公车。
既然村里没人敢为我主持公道,那我就去城里告,去中央告!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牙一咬,撕下一条衣服布带。
没有笔,我就咬破手指,用血开始写字。
我要让领导看到我的冤屈。
车里的人见状,都远远地躲开我,可我不在乎,只盼着车能开得快些。
等我满怀期待地到了部队,说出哥哥的名字询问,却得到意想不到的答复。
“小同志,你确定没说错你哥哥的名字?我们部队没有这么个人啊!”
我脸色苍白,瞪大双眼,颤着声音又问:“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同志,你仔细问问呀!”
我不死心,拽上传讯兵的袖子,苦苦祈求他再去问一遍。
传讯兵被我纠缠得心烦,又见我衣衫不整、浑浑噩噩像个疯子,便把我当成精神失常的人,开始驱赶我。
“去去去,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这里是军区重地,闲人免进!”
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却不死心。
没等我再次开口祈求,就被一个人狠狠揪住头发,头皮传来一阵剧痛。
我下意识顺着这力道回头,发现是匆忙赶来的村长一行人。
传讯兵看到村长粗暴的动作,心中有些不忍,出声制止:“哎,你干什么?怎么能对小同志动手!”
村长仔细端详了一下传讯兵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个包得精致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香烟,偷偷塞了过去。
“哎呦,我闺女脑子不好,是不是来这儿跟您胡说八道了?”
传讯兵收下香烟,态度立马好转,随口说道:“她非说自己哥哥在我们部队,我这不都问了好几遍,没有啊!她还不信……”
村长一听这话,眉头瞬间舒展开,我却更加绝望。
他转头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又笑着对传讯兵说:“搞错了,搞错了……她脑子有问题,我这就带她回去……”
说着,他向带来的村民使了个眼色,捂住我的嘴,把我拽上了车。
一上车,村长就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
“你这没人要的,还挺能跑啊,还真让你跑到城里了!”
“还找哥哥?我呸!你自己也听到了,部队里根本没有你哥哥这个人。我看不是你哥哥不要你,就是他死了!”
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村长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手指着我骂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被村民死死压在车上,不管我如何不甘心,都无法动弹。
恐惧的泪水从眼眶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只是想要个公道,想要找到哥哥,为什么这么难?
慌乱间,口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掉到地上,滚得老远。
那是父母的勋章,还有哥哥的学生证。
六年前,军队领导亲口说,我的父母是烈士,我是祖国的好女儿。
六年前,同样是军队领导亲口说,我的哥哥是建设祖国的脊梁,并承诺我若有麻烦,就去找他。
他说战士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他不会让家属寒心。
可现在,我去找他,他却不见踪影,他又在哪里呢?
我绝望地闭上眼,准备接受这残酷的命运。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没等屋里的人开口,那人眼尖,一眼瞧见了掉到地上的勋章和学生证。
他迅速俯身捡起,目光随后落在我这狼狈至极的模样上。
见他态度似有偏向,我忍不住燃起希望,激动得想要诉说,可嘴被塞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村长眼珠滴溜溜一转,佯装惊讶道:“怎么,我教训自家媳妇,当兵的也要插手?”
我呜呜地扭动着身子拼命摇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军官历经世事,一眼就看穿不对劲,赶忙上前把我解救出来。
嘴巴一获得自由,我立刻大喊:“谁是你家媳妇!你们撕了我的通知书,还逼我嫁傻子,简直坏透了!”
骂完后,我心急如焚,顾不上其他,下意识忽略了他手中拿着的骨灰盒,急切问道:“您……您是不是有我哥哥的消息?他是不是要回来了?”
看着我满眼期待的模样,军官心中一紧,神色庄重地又敬了个军礼,沉声道:“小周同志……节哀。周若深同志三天前,在一场事故里,为抢救核心资料,遭受过量核元素辐射,不幸牺牲了。”
我瞬间愣住,完全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由于辐射的特殊性,我们只能先行将他火化……”军官接着说道。
“我是你哥哥的战友……他是一位无比勇敢的战士……”军官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戚。
看着他递过来的骨灰盒,我满心抗拒,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而一旁的村长一家,原本云里雾里,此时也反应过来,这丫头的哥哥死了!
他们刚还怕她哥哥找麻烦,这下彻底没了后顾之忧,愈发张狂得意起来。
“六年多没信儿,一回来就成灰了,真晦气!”村长不屑地嘟囔。
“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走!我们家还有家务事没处理呢!”村长老婆也跟着叫嚷。
听着村长嚣张的言语,我内心毫无波澜。
比起沉浸在悲痛中的我,这位哥哥的战友明显愤怒得多。
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刚要说话,忽然看到门口缓缓走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连忙快步迎了上去:“首长!”
听到这个称呼,我下意识抬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六年前,就是这位老人,拉着我的手,郑重地把勋章交到我手中。
如今,命运让我们再度相遇,可一切早已面目全非。
我想起他说过的话,忍不住委屈地泪水涟涟。
“好孩子……好孩子,别哭……”老人赶忙安慰我。
当着首长的面,刚刚那位军官迅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
听完军官的叙述,首长也红了眼眶。
“简直无法无天!”首长怒目圆睁,眼神冰冷地扫过村长一家,声音铿锵有力。
“天下竟有你们这般胆大妄为之人!竟敢欺辱烈士子女!”
“她的父母为国捐躯,她的哥哥在祖国一线抛头颅洒热血,你们在后方却要他们的女儿、妹妹遭受这般欺辱!”
首长语气严肃,郑重地对我承诺:“小周同志,你放心,国家绝不会放过他们,我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这件事,我管定了!”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头一回有人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边。
得到首长的保证后,我内心的不安消散了不少。
首长握住我的手,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我。
等看清我身上受的伤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有些还在流血的伤口沾满了灰尘,脸肿得老高。
我的手腕细得仿佛轻轻一握就会折断,整个人看起来营养不良,分明是长期饱受欺凌的模样。
再看看身后那气焰嚣张的村长一家,这场景愈发显得我孤苦伶仃、惹人怜悯。
看到这般情景,首长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村长又嘬着烟枪开了口:“老东西,你要管?你算哪根葱,也敢插手我们家务事!”
他压根儿不认识首长,只觉得自己人多势众,还能怕个小老头?
首长气得举起拐杖,用力敲着地:“你这样仗势欺人,难道不怕受到法律制裁?”
村长听了,不仅不害怕,反而轻蔑地一笑:“害怕?我实话告诉你,这片儿还没我怕的人!”
我清楚地看到,首长气得嘴唇直哆嗦,可见愤怒到了极点。
“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怒火中烧的首长,立刻掏出传呼机,发送了一条加密信息:“立刻从部队调一队人马到我的定位处!”
发完信息,首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安慰:“孩子,别担心,有我在,你什么都别管,一切交给我处理。”
身后的军官也赶忙说道:“小周妹妹,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们全队的事,我们一定管到底!”
“你哥哥是优秀的科研工作者,更是英勇无畏的战士!”
“这些年来,为了祖国科研事业,他不得不隐姓埋名……由于保密工作,六年来他都没办法跟你说一句话……”
“他一直跟我们这些战友说,自己有个可爱乖巧的妹妹,一有空就看着你的照片发呆……”
“要是没有你哥哥拼死抢救出那些宝贵资料,这些年大家的心血都得白费,祖国核武器事业的发展也会停滞……”
“你哥哥是英雄,他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
听着他真诚的承诺,我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份真挚纯粹的感情,是我这么多年从未感受过的。
虽然哥哥不在了,但他有一群值得信赖的战友。
我擦干眼泪,哽咽着告诉他们,我相信他们。
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瞧着这感人至深的一幕,村长一家差点把眼珠子都翻到天上去。
他们把首长的话全当成耳边风,依旧我行我素。
他们家那个傻儿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嘴里流着哈喇子,不停地念叨着“媳妇”……
村长老婆呢,正掰着手指头,盘算着要我给她生几个大胖孙子。
在他们眼里,我就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村长家里的争吵声,早就引得周围乡亲们纷纷侧目。可一看到村长家那高大的门楼,大家又都蔫了,想着还是别去凑这个热闹,免得惹祸上身。
毕竟大家都是普通百姓,哪敢招惹这些有权有势的人。
许是等得心急,村长朝旁边壮汉使了个眼色,打算用蛮力把我抓走。
还好哥哥的战友时刻留意着我的状况,才没让他得手。
村长气得把烟枪狠狠摔在地上,他非要所有人知道和他作对没好果子吃!
就在这时,他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四面八方围过来好多辆车,把他们家房子围了个严严实实。
正疑惑间,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从车上跳下,手持武器,一步步朝他逼近。
“你们是谁?胆子可真够大的,竟敢拿着武器围我?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虽说被包围了,可他脸上的不屑丝毫未减。
“我看啊,你们就是这老头儿找来的帮手!看来这老头子来头不小,居然能请来部队的人。不过,哼!”
“我倒要看看,等我找的人来了,你们得跪着求饶!”
他的威胁彻底激怒了首长。
不用首长动手,他身后那位军官已经冲上去,一拳狠狠砸在村长脸上,力气极大,直接打掉他好几颗牙。
其他战友见状,也纷纷加入战斗。毕竟他们都是真枪实弹上过战场的战士,没一会儿,就把村长一家及其帮手打得屁滚尿流、落花流水。
村长啐了一口血水,恼羞成怒:“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首长冷冷一笑,说道:“我没兴趣知道,不过我倒要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首长给他一个通风报信的机会,就是想看看,这位村长背后到底有没有保护伞!
听到这话,村长赶忙差人跑出去报信。
没过多久,便有一大群车疾驰而来。
车上陆续下来不少人,都是城里响当当的大人物,有当官的、治安队的,还有企业家!
就连之前拒绝帮我的校长,也在其中!
看到这一群人,我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怪不得我申诉无门,村长背后的背景与人脉,在这片地界,估计没人敢得罪。
见帮手来了,村长瞬间有了底气,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手舞足蹈地开始诉苦,恳请他们为自己主持公道。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通风报信找来的这些人,在看到首长的瞬间,脸色齐刷刷大变。
紧接着,这些人纷纷小跑着来到首长面前,恭恭敬敬地弯腰鞠躬。
村长直接傻在原地,满心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这帮手们的态度大大出乎村长的意料。
这不是自己花力气请来的帮手吗?怎么都跑到对面去鞠躬哈腰了?
“首长,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准备准备,给您接风洗尘呀!是我们考虑不周,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
首长目光冰冷地扫过这群巧舌如簧的人,心中怒火翻涌。
“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吃喝,是要为我手下的士兵讨回公道,为我士兵的妹妹找回公道!”
什么妹妹?什么公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诧异,完全摸不着头脑。
首长身后的军官走上前一步,掏出紧紧攥在手里的两枚烈士勋章。
人群中的校长看到勋章,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做梦都没想到,周若彤竟真的是烈士遗孤!
“小周同志的父母,为了保卫国家,不惜流血牺牲;她的哥哥,为了祖国的科研事业,毫不畏惧地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妹妹,却在这个村子里,遭受欺负与霸凌!”
“行凶者不仅没受到法律制裁,反而得到多方势力庇护。”
首长说到这儿,情绪愈发激动:
“更可笑的是,受害者非但申诉无门,还被所谓治安队关押起来!”
面对首长的训斥,保安队的大队长慌忙把头低下,恨不得缩进地里。
其他所有人也都惶恐不安。
“首长,您放心,小周同志被欺负,我们心里也不好受……我们一定会彻查到底,给您一个交代,也会给受害者一个说法!”
“保护烈士子女,一直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这次是我们这些做地方官的疏忽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所有干部纷纷保证,一个个恨不得对天发誓。
“我要你们立刻行动!”
首长严厉命令道:
“国家正处在改革开放的关键时期,对于行凶者的同党,必须一网打尽!这种社会主义的毒瘤、蛀虫,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漏!”
“战士们在前线为建设祖国奋勇拼搏,我们决不能让他们的家属寒心!”
干部们连忙点头,嘴里不停称是。
村长看到这一幕,心里瞬间明白过来,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只见村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疯狂地朝我磕头认错。
“同志,小周同志啊,求您原谅我吧!之前全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才想让您嫁给我儿子。看在我收留您多年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我本来也没啥坏心思,就是看你哥哥不在,想给您找个容身之处啊。”
“我们一家收留您这么多年,虽说没多大功劳,可苦劳还是有的。小周同志,您就行行好,看在往日情分上,原谅我这一回吧!”
“我年纪大了,还有个傻儿子要照顾,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啊!小周同志,您是文化人,心善,别和我这庄稼汉一般计较!”
说着,村长抬手狠狠抽起自己的嘴巴。
他似乎生怕诚意不够,每一巴掌都抽得“啪啪”作响。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出闹剧,心里平静得很。
直到现在,他还在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
他如今遭受的,连我经历过的事情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首长懒得看他一眼,摆了摆手,就要让人把村长带走。
为了自保,周围的人纷纷和村长一家撇清关系。
还有聪明的干部,当场就指责起村长来。
“王富贵,你私自撕毁小周同志的通知书,无恶不作,还逼她嫁给儿子,简直坏透了!今天我们就要追究你的罪,给受害者一个说法!”
“身为村长,你不但不以身作则,还把村子搞得乱七八糟,简直愧对人民公仆这个称呼!”
王富贵听了,脸色煞白,赶忙求饶,说自己只是好心办了坏事,愿意承担所有赔偿。
明眼人都知道,他不是后悔,而是害怕了。
以前他在村里横行霸道,根本不管后果,觉得自己就是土皇帝,权势大得很。
现在,有更大的官压住了他的保护伞,他害怕了。
他后悔的也不是自己做的那些事,而是没有更厉害的人来保他。
为了保全自己,村长又开始打感情牌,说起多年的交情和不容易。
他这话一说,干部们的脸色和他一样惨白。
村长的话,就像是在领导面前,把他们钉在了官官相护、同流合污的耻辱柱上。
所有人都吓得脸色发白,等着看首长如何发作。
在首长强有力的监督之下。
这场风波里的每一个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处。
那个撕毁我通知书、逼我嫁傻子,还带头殴打我的村长,被撤了职,关进了监狱。
村长家的其他人,包括那些助纣为虐的帮凶,也都去接受了劳动改造,并且在众人面前向我道了歉。
王富贵身后的保护伞接连倒台,其中出力最多的治安队大队长,因滥用私权,被开除党籍,追究了相关责任。
就连明明知晓实情却不管不问的那位校长,也被撤了职,从教育系统里彻底除名,永远不再录用。
在哥哥战友们的簇拥下,我终于回到了自家的房子。
望着这熟悉的房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不禁哭出了声。
屋里的东西尽管已变得陈旧,但满是家人和我的回忆。
“爸爸妈妈,哥哥,我终于回家啦。”我哭着轻声说道。
我把哥哥的骨灰盒,轻轻放在了爸爸妈妈遗像的旁边。
因为保密工作的缘故,哥哥没留下一张照片。我甚至都记不清,这六年里他变成什么模样了。
我只能轻轻摸着学生证上他那还带着青涩的脸庞,暗暗伤神。
过了许久,我才不舍地放下学生证,拿出父母的烈士勋章,把它和哥哥的骨灰盒放在一起。
我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这种突然袭来的失落感和孤独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父母、哥哥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小时候,我骑在爸爸肩上玩骑大马,妈妈就站在一旁温柔地笑着,哥哥拉着爸爸的手,闹着要跟我们一起玩。
这些画面清晰又遥远,好似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我好想回到过去,哪怕只能听一听他们的声音,或者得到一个拥抱也好。
我强忍着悲伤,准备跟哥哥的战友们告辞。
他们不仅把我送回家,还带来了好多日常用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最后,首长拿出了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由于特殊情况,他专门给大学写了封信,为我补发了一份。
看着手中的通知书,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来。
家人相继离去后,我又有了新的方向。
我要像哥哥一样,学好本领,为祖国做贡献。
我擦干眼泪,跟所有人道了别。
失去哥哥的无力感和绝望,全都化作了我的动力。
我当然想念哥哥。
但我也明白,无论我多么努力地去缅怀和追忆,哥哥都不可能再回来。
就像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一样。
接受现实,是我唯一的选择。
“往后,你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妹妹!”知道我偷偷去高考后,他们把我关了起来。
「自从」他们在我以后的岁月里,都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每个月,我都会收到从各地寄来的信件和特产。
他们说,要代替我哥哥,看着我好好长大。
所以大学毕业典礼上,不管多忙,他们都会穿着军装,坐在我的家属席上。
看着台下一张张真诚微笑的脸,我知道自己不是孤单一人。
毕业后,我毫不犹豫地投身到祖国的建设之中。
哪怕籍籍无名,只是众多建设者中的普通一员。
我也不后悔。
就像我的爸爸妈妈、哥哥,他们也从未后悔过。
我以我血荐轩辕,我以我肉筑九州。
祖国儿女,甘愿奉献此身。
【全文完】
来源:糯糯米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