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妈，你现在充其量就是个育儿保姆，天底下哪有下人上桌吃饭的道理？」

帮忙儿子带孩子，儿媳却不肯让我上桌吃饭。

「妈，你现在充其量就是个育儿保姆，天底下哪有下人上桌吃饭的道理？」

「你在我家白吃白喝，我还没找你要钱呢。人啊，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把这件事告诉儿子，让他表态。

没想到儿子却说。

「妈，你少给我找事，听说你们这年纪的最喜欢乱搞了，我其实也怕跟你待在一起久了被你传播病毒！」

行。

既然都嫌弃我，那我就避嫌得彻底一点。

这个儿子我不要了。

1\.

儿子李川结婚，我几乎掏空积蓄。

彩礼八十八万，新房首付一百万，再加上杂七杂八的支出几十万。

另外他们新房的月供每个月五千，也是我用退休金在还。

两个月前，儿媳刘甜甜做完月子来找我。

一会说她跟她妈关系不好，一会又说怕遇到黑心月嫂虐待孩子，所以想要让我去帮他们照顾孩子。

我也是一口答应。

我想着反正我也退休了，趁我还有力气，尽可能给李川和刘甜甜减负，让他们小两口的日子好过点儿。

来儿子家才两个月，我就已经腰酸背痛，每天早上醒来就跟被打了一样，有时候连站都站不起来，毕竟刘甜甜就像甩手掌柜似的，把照顾孩子和打扫家务的任务全都抛给我，我不累够呛也得丢半条命。

但我依旧没有半句怨言。

这天哄睡孙子已经是中午两点多，好不容易可以坐下来吃口冷饭，刘甜甜却突然一脸哀怨地站在我的身后，表情不太高兴。

「妈，有件事我想说很久了，以后你别上桌吃饭了。」

我顿时懵了。

「啥？你让我干嘛？」

我都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然怎么会听到这种有点莫名其妙的话。

我忍不住皱眉。

别上桌吃饭？

那我要去哪里吃？

什么玩意儿？

我寻思我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没有任何传染病，每天洗澡换衣服刷三次牙，也算是个爱干净讲卫生的小老太，怎么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刘甜甜到现在已经五天没洗澡，九天没洗头了。

要嫌弃也是我嫌弃她吧。

于是我试探性地问：「甜甜，你这话是啥意思啊？我有什么地方没做对？还是我没有照顾好宝宝？」

刘甜甜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字面意思，就是让你以后不要上桌吃饭。」

「且不说你已经一把年纪了，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我们家帮忙照顾宝宝的保姆。」

「说句难听的，你见过哪家下人能坐在主人的餐桌上吃饭的？」

保姆？

我好心好意来帮忙照顾小孩，怎么就成保姆了？

况且保姆可是有每个月拿工资的，我可一分钱都没收，还倒贴不少。

我无奈地说：「甜甜，我是你的婆婆。」

「是你跟李川找我帮忙我才来的，我只是出于好心帮忙，你怎么能说我是保姆？」

但刘甜甜却依旧不爽地瞪着我。

「呵呵呵呵，你帮忙？你这两个月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的，我可没说你半句不是。

「按我们家住的这位置地段，你每个月至少得给我三千房租，伙食费还得另算！这些钱我可半分都没收你。」

「我只是让你有点边界感，别住久了真把自己当主人，不让你上桌吃饭本来就是应该的。」

什么玩意儿？

房子首付跟月供都是我在交，她现在还要让我感谢她没找我收房租？

刘甜甜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我。

「以后你吃饭就蹲在地上吃，听到了没？

「你以后等我吃完了吃剩下的就行，请你时刻记住自己低贱的身份，别一天到晚脑子里就想着占便宜。」

低贱的身份。

我出于好心帮忙，到头来却被嘲讽身份低贱。

明目张胆地侮辱我，简直就是在把我架在火上烤。

后背的过劳疼和四肢的酸痛让我对刘甜甜忍无可忍，我气得不轻：「你要跟我明算账是吧？这套房子的首付和月供都是我在还，按理说房子的主人是我，不应该上桌吃饭的应该是你吧？」

「哦对，另外既然你说我是保姆，那么请你支付我保姆应得的工资，咱们市的市场价是每个月八千，我帮忙照顾宝宝已经两个月了，你还欠我一万六。」

刘甜甜没想到我会回嘴，当即气得火冒三丈。

「你！」

「你个老妖婆怎么这么斤斤计较？你给我和李川帮忙本来就是应该的，你居然敢找我们要钱？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再说了，你都一把年纪了，不知道吃饭会传播唾液细菌吗？听说你们这种小老头小老太最喜欢乱搞了，我都怕跟你待在一起被你传播病毒！」

如果说刚才刘甜甜只是在给我脸色看，那她现在就是光明正大造我的黄谣，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她竟敢污蔑我去乱搞？

我气急攻心，浑身血液逆流，恨不得甩刘甜甜两巴掌。

但是出于教养，我忍住了。

我咬牙，

「刘甜甜，你脑子里怎么净是些肮脏龌龊的东西，难不成你也上外面乱搞了？」

「你乱搞这事儿我儿子知道吗？」

刘甜甜脸迅速红了一片，又是跺脚又是大吼。

「你！」

「你敢这么说我！我现在就跟李川说，我要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不要脸的妈！」

我只是冷笑。

「随便。」

李川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他肯定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这点没什么可怀疑的。

2\.

很快，李川急匆匆赶回家。

刘甜甜一见到他，就一脸委屈地扑到李川的怀里，梨花带雨地哭诉：「川川，你妈刚刚欺负我！她无缘无故就说我去外面乱搞！她为老不尊，说出这种话来毁我清誉，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她估计是有表演型人格，越哭越起劲。

「川川，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你妈妈老是针对我呀？我为了给你生儿子，九死一生，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我变得又丑又胖，所以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随便欺负我吗？你当初明明说要保护我一辈子，你是不是骗我的！」

李川心疼得不行，连忙把刘甜甜抱在怀里。

「甜甜别怕。」

「我会为了你对抗全世界。」

说完，李川怒气冲冲地对我大吼：

「妈，你到底在干嘛？我让你来是要你减轻天天负担的，你可倒好，居然敢惹甜甜生气，她给我生了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她可是咱们家的大功臣！」

「你怎么能说甜甜去外面乱搞？我是真没想到你能说出这么脏的话，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不管，你快点给甜甜道歉。」

「要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李川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

明明无辜的是我，却好像我才是做了坏事的恶人。

我叹了口气，又想着李川心疼媳妇难免关心则乱，也没有直接跟他吵架，而是把刘甜甜刚刚嘲讽我的监控记录原原本本地播放给他看：

「李川，你媳妇不仅不让我上桌吃饭，还嘲笑我是你们家的保姆，应该摆正自己的定位，就连乱搞这两个字都是她先说的。」

「请问我到底有什么错？」

我看着李川的眼睛。

「我是你妈，我辛辛苦苦给你带孩子，难道我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了吗？真把我当成旧社会的奴婢？」

我并不想因此破坏李川和刘甜甜的夫妻关系，我只是想让李川认清楚刘甜甜并不是他心目中的完美妻子，而我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事。

要是李川因此跟刘甜甜大吵大闹，我可能还会劝架，毕竟刘甜甜再怎么不堪也是我孙子的妈妈，只要她能够跟我真心诚意地道歉，我是会原谅她的。

但是事与愿违。

李川并没有要帮我出头的意思，他沉默了几秒钟，最后用一种责怪的眼神看着我。

「妈，我直说了，这件事就是你的错。」

「甜甜之所以不让你上桌吃饭，也是有她自己的考量，她说的没有错，你一把年纪了本来身上就有很多细菌，又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出去跟那些小老头小老太乱搞，其实我有时候都怕跟你待在一起传染什么病毒。」

「甜甜有洁癖，她没有办法容忍你也是情有可原。」

「你就体谅体谅她吧，我不能不考虑甜甜的感受，我也不能冒险跟你在一张桌上吃饭，以后你要照顾宝宝之前要记得先喷酒精。」

「另外从今天开始你就直接端着碗在厨房的垃圾桶旁边吃饭吧，这样可以杜绝很多细菌的传播。」

他叹了口气。

「至于今天的事，你应该跟甜甜道歉。」

李川的话像是成百上千根针同时扎进我的胸膛，刺痛我的心脏，让我没有办法喘气。

我甚至不敢回想。

我精心养育了二十几年，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他的儿子居然公然怀疑我乱搞，嫌弃我脏，要求我蹲在垃圾桶边吃饭。

太可笑了。

我忙得脚不沾地他是知道的。

我向来洁身自好他也是知道的。

他只是无条件地站在刘甜甜的立场上为她辩驳，不惜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伤害我。

悲伤和难过排山倒海般向我席卷而来，好像要将我彻底吞噬。我明明不想哭，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滑落。

我真的好难受。

本来就是刘甜甜有错在先，他却不停地诋毁我，命令我跟刘甜甜道歉。这二十几年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算是浪费了。

我苦笑着看向李川。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嘛？」

「你老婆用那种过分的态度侮辱我，你却要选择助纣为虐？」

刘甜甜一听我这话，直接就不高兴了，她扯起嗓子：「什么叫助纣为虐？你给我说清楚点！是你自己不要脸，行为不检点，还不让我说了？要不是现在要靠你来看孩子，我指定把你赶出去，再把整个家都消毒一遍。」

消毒？

因为我待过，所以他们要消毒？

我对他们来说就那么脏吗？

刘甜甜双手叉腰，一脸嚣张跋扈：「李翠兰，不是我说你也应该要点脸吧？不让你上桌吃饭只是客气的说法而已，实际上我们真的很嫌弃你啊。」

「你别以为你带两天小孩就是大功臣，就能对我们吆五喝六了，在这个家里，你就是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懂？」

李川站在她身后，依旧是不停叹气。

「妈，你听明白了没？」

「你本来就应该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你要是影响了我跟甜甜的关系，我肯定饶不了你，到时候我要是不认你这个妈，可就有你好哭的。」

「你可别忘了，你以后是要我来养老的。」

李川在用我的养老问题威胁我。

言下之意就是我如果不伺候好他和刘甜甜，以后就别想指望他给我养老。

说实话，挺搞笑的。

我累死累活得不到尊重就算了，居然还要被这么威胁，更何况我从来就没指望过李川能给我养老，不啃老都不错了。

但是，他们夫妻俩刺耳难听的话却让我想通一件事。

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就算我对李川掏心掏肺，他依旧可以为了刘甜甜将我一脚踹开，那我上赶着伺候他们又有什么用？

刘甜甜现在可以不让我上桌吃饭，等以后将我的价值榨干之后，她是不是又要把我一脚踹出家门，让我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我何必上赶着找罪受？

大不了孩子我不照顾了，他们两夫妻我不伺候了，就连每个月的月供也别想再让我出一分钱。

不是嫌弃我吗？

那就彻底切断联系算了。

我不吃他的用他的，他也别想变着法地从我身上要钱。

这个儿子我也不要了！

3\.

「行。」

「你们嫌我脏，我走就是了。」

「你们要找月嫂还是要怎样，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以后别再找任何借口麻烦我。」

我看着他们夫妻俩，直接回房间收拾行李。

起初李川和刘甜甜还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直到真看见我拉着行李箱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们俩才意识到我是认真的。

李川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妈，你这是要回老家？不是我说，这不就一点儿小事吗？不让你上桌吃饭而已，又不是不给你饭吃。」

「再说了，我们说你乱搞也就是个比喻，你别往心里去，要是觉得对不起我们以后就用心点照顾孩子，知道了吗？」

啊？

我对不起他们？

脑子里塞浆糊了，居然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和他们说话都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我没有理他，翻了个白眼，拉着行李箱走到门边，却又被李川死死地挡住去路。

「行了行了，大不了以后我买张小折叠桌给你支在厨房里，这样你就不用端着碗吃饭了，也不需要上餐桌，两全其美。」

「这可是我能做出来的最大让步了。」

「妈，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

我越想越气。

「你们俩恨不得给我钉死在作风不检点的耻辱柱上，我不走难道还等着让你们继续嫌弃我？别太搞笑好吗，还给我买张小折叠桌。」

「我看你们俩夫妻的脑子已经被折叠了！」

「滚开，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李川愤愤不平：「妈，你到底要干嘛？不就是点小事吗？你到底为什么要死死揪着不放，你是不是被我们说中了，所以心虚了？」

「我们也没让你滚出去，你倒是先让我们滚？你这种态度就算说出去也都是你的错啊，别闹了。」

我简直无语到发笑。

「我并没有心虚，我只是很恶心你们俩，仅此而已。我没有办法跟你这种忘恩负义、脑子里分不清是非对错的人生活在一起。」

「我没那么没尊严，被你们讽刺到那种地步还要留下来给你们当牛做马。」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一把将李川推开，拉着行李箱强行出门，而李川却是用愤愤的眼神瞪着我：「妈，你现在太不冷静了，我敢打赌，不出十分钟你就会屁颠屁颠地回来，到时候你就必须要跟甜甜道歉！」

说完直接反手关掉了大门。

失望太多，都变成愤怒。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但我和李川的母子之情也确确实实到此为止了。

4\.

我连夜坐车赶回去，到老家时已经将近凌晨。

刚打开家门，就接到了李川的电话。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疲惫。

「妈，我实在没有办法哄睡宝宝，他太吵了又认人，甜甜产后抑郁也没有办法帮忙，你闹也闹了，大不了以后让你上桌吃饭行了吧。」

「快点回来啊。」

他想要息事宁人，对我的去向以及我大半夜不见踪影漠不关心，甚至将让我上桌吃饭这件事视为对我的奖赏。

以此诱惑我继续当牛做马。

何其可笑。

我淡淡道：「我要跟你断绝亲子关系。」

「另外，我现在已经在老家了。」

「什么！」李川的嗓门拔高，他直接不停地指责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不就是件小事，你为什么非要闹！现在大半夜的你把孩子丢给我！我明天还要上班，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

「能不能为了我考虑考虑！」

尖锐的质问疯狂地往我的耳朵里钻。

看吧，我的儿子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理直气壮地指责我自私。

我笑笑，

「对，我不想再为任何人考虑。」

「哦对了，你们现在住的那套房首付是我出的，月供是我出的，房本上也是我的名字，所以我有权利收回你们对这套房子的居住权。」

「限你们五天之内从我的房子里搬出来，要不然我会采取强硬手段。」

当初买房的时候，李川已经算计好了不还月供，所以哄着我买房的时候签我自己的名字，现在倒是方便了我自己。

李川这个电话打来之前，我并没有打算把事情做绝，但现在看来他们永远都没有办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也就不需要给他们留任何余地。

李川在电话那边发出尖叫。

「啊！！！」

「李翠兰，你踏马是不是疯了！」

「你更年期到现在还没结束吗？这套房是你当初买给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收回！反正我死都不会搬走，你没资格让我走！」

「你就踏马是个自私自利的神经病！」

烦死了。

我没有再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直接以低于市场价两千的价格把房子租了出去，对于租户只有一个要求，身强力壮，具备将原住户赶出去的能力。

不到一天就有一个彪形大汉联系到我，在听完我的情况后，他立刻和我愉快地签订了租房合同，并且表示到时候会给我发视频通话直播，让我不错过任何一秒钟的精彩画面。

签完合同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彪形大汉的视频。

他足足喊了十几个健身兄弟，一敲开李川家门后，一群人直接涌进去，二话不说就开始将屋里的行李一件一件往外扔。

彪形大汉放话：「这套房子现在已经被我们租下来了，你们夫妻俩赶紧带着孩子给我滚蛋，要不然我的拳头可不长眼睛。」

刘甜甜一下子愣住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对着李川尖叫：「啊！肯定是那个贱人干的好事！她居然真敢把房子租出去，难不成她要让我们露宿街头吗！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这么大年纪还不肯消停，我不就说了两句实话，她有必要这么报复我们吗？」

她抓住李川的手，急得团团转：「我们现在要咋办啊？李川你快点说句话啊。」

那边一群健身男在不停扔东西，这边刘甜甜在一个劲儿地尖叫，婴儿摇篮里的婴儿也扯开了嗓子哭喊，场面一度混乱。

李川不停地搔头发，拿出手机开始电话轰炸我。

我接起电话，他的质问声马上响起：「李翠兰，你是认真的吗？你真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流落街头？我就算不心疼我也要心疼宝宝吧！你做出这种事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李翠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叫这些傻逼滚开！」

「难道你就不怕等你老了以后我不认你？到时候你可是还要靠我给你养老送终的，你不该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事到如今，李川依旧没有跟我道歉。

不过我也不稀罕就是了。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谁管你？房子是我的，我当然有权利让你滚出去，至于你们是要流落街头还是怎样，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哦对，我可不敢奢望让你给我养老，谁知道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会不会拔我氧气管？」

说完，我立刻把电话挂了。

来源：诗意海浪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