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四十年前的错投情书,如今辗转送到,俩老人含泪相见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5 14:18 2

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那封信,它竟然来了!

迟到了整整四十年啊!

拆开它,我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一张泛黄的信纸,竟是我这大半辈子,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寄错的缘分,难道真有天意?

我叫莘慕槐,今年六十有七了。

按说这岁数,早该是儿孙绕膝,含饴弄孙,看淡风云的年纪了。

可偏偏,就因为这封信,我这颗早就古井不波的心,又一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您要问了,什么信这么大魔力?

这事儿啊,得从四十年前说起。

那时候,我还是一头乌黑头发,浑身是劲儿的小伙子。

在咱们市的红星机械厂当学徒,那会儿能进厂当工人,可是打破头都抢的好事儿,比现在考大学都难!

我们家几代贫农,我爹常说,莘慕槐啊,你小子可算出息了,给咱老莘家光宗耀祖了!

我嘴上不说,心里美滋滋的。

那年头,生活虽然清苦,但人心单纯,干劲儿也足。

我们厂里年轻人多,下班了,大家伙儿就凑一块儿,打打篮球,吹吹牛,或者去厂里的俱乐部看场露天电影。

也就是在那时候,我认识了她——祁诗媛

祁诗媛,这名字一听就透着股书卷气,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

她是厂办的宣传干事,人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白白净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会说话。

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敲在我心尖儿上。

她不常到我们车间来,但每次来,我们车间那帮小伙子,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她身上。

我呢,嘴笨,看见她就脸红,话都说不利索。

可越是这样,心里头那股劲儿就越是挠人。

那时候,我们都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我偷偷喜欢祁诗媛,喜欢她的笑,喜欢她说话时轻柔的语调,甚至喜欢她偶尔皱起眉头认真工作的样子。

可我不敢说啊!

那时候的人,哪像现在这么开放,喜欢就大声说出来。

我们那时候,递个纸条都得脸红心跳半天,生怕被人瞧见了笑话。

您说,是不是特没出息?

我这人,从小就有点闷葫芦的性子,不像我们车间那个赵铁柱,油嘴滑舌的,见谁都能聊上半天。

赵铁柱也喜欢祁诗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仗着自己是车间小组长,老找借口往厂办跑,不是送个报表,就是问个文件,一来二去,倒也跟祁诗媛混了个脸熟。

我瞅着心里着急啊,可又没辙。

我寻思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得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咋办呢?写信!

对,就写信!

那会儿,不像现在有手机、有微信,想说啥一点就发出去了。

我们那会儿,表达感情最郑重的方式,就是写信。

我把这心思跟我师父孔祥生念叨了几句。

孔祥生师父是个老好人,技术好,心眼儿也好,待我就像亲儿子似的。

他听了,呷了口浓茶,眯着眼睛笑话我:“慕槐慕槐,你小子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心思还不少嘛!喜欢人家姑娘是好事,藏着掖着算怎么回事?写,必须写!师父支持你!”

有了师父的鼓励,我胆子也大了些。

我找了张最好看的信纸,是那种带着淡淡香味的,还印着小花儿的。

趴在宿舍的小桌子上,我咬着笔杆子,搜肠刮肚,想把我对祁诗媛所有的好感都写出来。

可真写起来,才发现肚子里的墨水少得可怜。

写了撕,撕了写,一晚上费了好几张纸,才勉强凑成了一封信。

信里头,没啥华丽的词儿,都是些大白话。

我说她像清晨的露珠,干净又美好;我说她笑起来像春天的花儿,能把冰雪都融化了。

我还说,我愿意像个傻小子一样,默默守护她。

现在想想,那时候写的东西,真是又傻又天真。

您说,哪个姑娘会喜欢这种酸不拉唧的表白?

写完信,我又犯了难。

这信,咋送到祁诗媛手里呢?

直接给她,我没那个胆儿。

我们车间有个叫马小五的,跟我关系不错,他腿脚勤快,脑子也活络。

我就托他帮忙,让他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信偷偷塞给祁诗媛

马小五拍着胸脯答应了:“槐哥,瞧好吧您嘞!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亲手交给祁诗媛,或者放到她办公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他还跟我开了个玩笑:“槐哥,万一嫂子看不上你,你可别赖我送信没送到位啊!”

我当时还踹了他一脚,笑骂他乌鸦嘴。

谁能想到,这句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呢?

信送出去之后,我天天都跟丢了魂儿似的。

上班的时候,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厂办的方向瞟。

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既盼着祁诗媛能给我个回应,又怕她看了信会生气,觉得我唐突了她。

那几天,我真是度日如年。

您猜怎么着?

一天过去了,没动静。

两天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一个星期过去了,祁诗媛见了我,跟平常一样,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

就好像,那封信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我这心啊,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难道是马小五没把信送到?

我跑去问马小五

马小五信誓旦旦地说:“槐哥,我办事你放心!我亲眼看着那信放在她桌子上了,她一回来肯定就看见了!”

听他这么说,我更纳闷了。

看见了,为啥没反应呢?

难道是她看不上我?觉得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也是,我一个穷小子,要文化没文化,要相貌也就一般,凭啥让人家祁诗媛这样的天仙看上咱呢?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蔫儿了,干活也没精神。

师父孔祥生看我这样,也替我着急,安慰我说:“慕槐啊,天涯何处无芳草,这姑娘不行,咱再找别的!大老爷们儿,别为这点事儿想不开!”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头那股劲儿,哪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尤其是看到赵铁柱隔三差五往祁诗媛跟前凑,我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那滋味,比黄连还苦。

后来,厂里传出风声,说祁诗媛好像跟赵铁柱走得挺近。

我听了,心里头最后一丝念想也断了。

我认命了。

我想,可能我跟祁诗媛,就是有缘无分吧。

那封没有回音的信,成了我心底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也会琢磨,是不是我信里写得不好?是不是我太冒失了?

可琢磨来琢磨去,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

日子还得过啊。

两年后,经人介绍,我认识了我的老伴儿,苏婉玉

苏婉玉是个本分善良的女人,不识几个字,但对我,对这个家,那是掏心掏肺的好。

我们结婚,生了儿子莘宏远

苏婉玉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我能安心在厂里上班。

她知道我心里曾经有过那么一个“白月光”,但她从不多问,只是默默地对我好。

我知道,我这辈子,欠苏婉玉的。

再后来,改革开放了,厂子效益时好时坏。

祁诗媛好像没多久就调走了,听说去了市里的什么单位,具体是哪儿,我也不知道。

赵铁柱呢,后来娶了厂里另一个女工,日子也过得平平淡淡。

马小五后来下了海,听说发了点小财,也早就离开厂子了。

我们这些当年的年轻人,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风一吹,就散落到了天南海北,各自有了各自的活法。

莘慕槐我呢,在红星机械厂干了一辈子,从学徒干到老师傅,也算是勤勤恳恳。

儿子莘宏远也争气,考上了大学,留在了大城市工作,后来娶了媳妇赵雅静,生了个宝贝孙女莘雨桐

老伴儿苏婉玉前些年走了,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让我好好活着,别委屈了自己。

她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我心里有愧啊。

老伴儿走了之后,儿子莘宏远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老家,就把我接到了城里。

孙女莘雨桐聪明伶俐,长得也俊俏,就是有点调皮。

平日里,我种种花,遛遛鸟,接送孙女上下学,日子倒也清闲自在。

关于祁诗媛,关于那封石沉大海的信,我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成了一个永远的谜,一段深埋心底的青春记忆。

谁曾想,就在上个礼拜,这个谜,它自己解开了!

那天,我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呢。

孙女莘雨桐放学回来,一进门就咋咋唬唬的:“爷爷,爷爷,您快看,我从咱家老屋的阁楼里翻出个好东西!”

我这孙女,从小就喜欢翻箱倒柜,跟个小耗子似的。

我笑着说:“哦?又翻出什么宝贝疙瘩了?是不是把爷爷的私房钱给翻出来了?”

莘雨桐嘻嘻一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仔细包着的东西。

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个发黄的、边角都有些磨损的信封。

信封上,没有贴邮票。

收信人地址写的是:红星机械厂,莘慕槐收。

寄信人落款是:钱小军

钱小军?这名字我有点印象,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信封的样式,看着有些年头了。

而且,这收信人是我,寄信人却不是我认识的什么亲戚朋友。

我颤抖着手,从信封里抽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

信纸也是黄旧不堪,上面是用钢笔写的字,字迹娟秀,带着一股子文气。

莘慕槐同志:见字如面……”

刚看了个开头,我这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这字迹,我认得!

这字迹,化成灰我都认得!

这是祁诗媛的字啊!

当年她写厂里的宣传稿,我偷偷看过好几回,那字迹,跟这一模一样!

可是,这信怎么会是她写给我的?

而且,寄信人怎么是钱小军

我迫不及待地往下看。

信的内容不长,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锤子,敲在我心上。

信里说,她收到了我的信,很感动,也很惊喜。

她说,她也对我有好感,觉得我踏实、肯干,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她说,她愿意和我从朋友做起,慢慢了解。

信的末尾,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落款是:祁诗媛

日期是:一九八五年,夏。

我的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明明没有收到她的回信啊!

如果她当时就回了信,那我的人生……

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我拿着信,手抖得更厉害了。

这封信,为什么会在四十年后,才辗转到了我的手上?

那个寄信人钱小军,又是谁?

孙女莘雨桐看我哭得老泪纵横,吓坏了,赶紧把我儿子莘宏远和儿媳赵雅静叫了过来。

莘宏远接过信,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信封。

他沉吟了一下,说:“爸,这个钱小军,会不会是当年红星机械厂邮递室老师傅的儿子?”

师傅?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

对啊!老师傅!

当年厂里的信件收发,都是老师傅负责的。

他人有点马虎,有时候送信会弄混。

难道说……

我赶紧让莘宏远想办法联系这个钱小军

莘宏远也是个孝顺孩子,看我这么激动,知道这事儿对我肯定很重要。

他通过以前厂里的老同事,七拐八拐,还真就联系上了钱小军

电话一接通,我抢过电话,声音都带着颤儿:“喂?是钱小军同志吗?我是莘慕槐啊!”

电话那头,一个略显憨厚的声音传来:“莘慕槐?哦哦,大爷!您好您好!我爸以前常提起您,说您是厂里的技术能手!”

我定了定神,急忙问:“小军啊,大爷问你个事儿,四十年前,是不是有一封祁诗媛写给我的信,经过你爸的手,但是……没送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钱小军叹了口气,说:“大爷,您说的是不是一封收信人是您,但信封上没贴邮票,是托人代转的信?”

“对对对!就是那封信!”我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唉!”钱小军又叹了口气,“大爷,这事儿,都怪我爸当年粗心大意。那封信啊,是我前段时间收拾我爸遗物的时候,从他以前一个旧集邮册里发现的。”

“我爸年轻时候喜欢集邮,但眼神不太好,有时候会把一些没贴邮票、托他代转的私人信件,误以为是没啥用的废信封,就随手夹在书里或者集邮册里,想着以后能撕下个什么好看的印花呢。”

“这封信,估计就是当年被他老人家给夹忘了。后来他岁数大了,很多事也记不清了。直到他过世,我收拾东西才翻出来。”

钱小军继续说道:“我看到信封上的收信人是您,想着这可能是封挺重要的信,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但还是应该物归原主。我就托人打听您现在住址,这才把信给您寄过去的。”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个阴差阳错的失误,一个被遗忘在集邮册里的信封,就这么耽误了我和祁诗媛整整四十年!

我的心啊,又酸又胀,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是遗憾吗?肯定是有的。

是埋怨吗?对谁埋怨呢?老师傅也已经不在了,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的。

更多的是一种宿命般的无奈吧。

您说,这世上的事儿,是不是就这么巧,就这么让人哭笑不得?

挂了电话,我拿着那封信,看了又看。

莘宏远赵雅静看我情绪激动,都劝我别太伤感,注意身体。

赵雅静说:“爸,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您也别太往心里去。您跟妈感情那么好,妈在天之灵,肯定也希望您开开心心的。”

是啊,苏婉玉对我好,我心里清楚。

如果当年我收到了祁诗媛的回信,我和苏婉玉可能就不会有后来的缘分,就不会有莘宏远,不会有莘雨桐。

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可话虽如此,我还是想见见祁诗媛

不为别的,就想当面问问她,当年她写那封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也想告诉她,我收到了她的信,虽然晚了四十年。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藤蔓一样在我心里疯长。

莘宏远看出了我的心思,叹了口气,说:“爸,您要是真想见见这位阿姨,我帮您打听打听。”

我知道,儿子是怕我留下遗憾。

接下来的几天,莘宏远动用了不少关系,还真就打听到了祁诗媛的消息。

原来,祁诗媛当年调到市里之后,一直在文化系统工作,后来也结了婚,丈夫是一位中学老师,几年前也因病去世了。

她也有个女儿,在国外定居了。

现在,她一个人住在市郊的一个老小区里,退休在家,平时喜欢养些花草,或者去公园跟老姐妹们跳跳广场舞。

跟我想象中的样子,既像,又不像。

像的是,她依然那么热爱生活。

不像的是,当年的那个白月光,也终究是落入了凡尘,有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莘宏远帮我要到了祁诗媛的电话。

我捏着那个电话号码,犹豫了好几天。

我怕啊。

怕什么呢?

怕她早就不记得我了。

怕她觉得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去找她,是老不正经。

更怕见了面,相对无言,只剩下尴尬。

您说,我是不是越老越怂了?

最后,还是孙女莘雨桐给了我勇气。

她晃着我的胳膊说:“爷爷,想见就去见嘛!您不是常跟我说,人生不要留遗憾嘛!万一那个奶奶也在等您呢?”

“等我?”我苦笑了一下,这丫头,真是会安慰人。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

“喂,您好,请问找哪位?”一个温和但不失清脆的女声传来。

虽然隔着电话线,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十年,但我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祁诗媛的声音!

只是,当年的清亮,多了一丝岁月的沙哑。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喂?请问是……是祁诗媛同志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那边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我是,您是……”

“我是……我是莘慕槐。”

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了。

久到我以为她会直接挂断电话。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她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惊讶的声音传来:“莘慕槐?红星机械厂的那个……莘慕槐?”

“对!是我!是我啊,诗媛!”听到她还记得我的名字,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真的是你?慕槐大哥?”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这么多年……你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

我把那封迟到了四十年的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我听到了她低低的抽泣声。

“原来……原来是这样……”她喃喃自语,“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当年你看不起我,不愿意理我呢……”

我的心猛地一揪!

原来,她也曾有过误会,也曾有过失落!

我们俩,就因为一个该死的失误,彼此错过了,也彼此误会了整整四十年!

这叫什么事儿啊!

老天爷,您可真是会开玩笑!

我们在电话里,聊了很久很久。

聊当年的红星机械厂,聊那些熟悉的面孔,聊那些逝去的青春岁月。

仿佛那四十年的光阴,一下子被抽走了,我们又回到了那个纯真而热烈的年代。

最后,我鼓起勇气,向她提出了见面的请求。

我想,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祁诗媛沉默了一会儿,答应了。

她说:“好,慕槐大哥,我也想见见你。有些事,压在心里太久了,是该有个了断了。”

我们约在了一个周末,在市中心的一个老字号茶楼见面。

那几天,我坐立不安,既期待又紧张。

我让儿媳赵雅静帮我挑了一身体面点儿的衣服,还特意去理了发,刮了胡子。

镜子里的我,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眼角也耷拉着。

唉,岁月不饶人啊。

当年的毛头小子,如今也成了个糟老头子了。

祁诗媛,她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见面的那天,儿子莘宏远开车送我去的。

到了茶楼门口,他拍拍我的肩膀:“爸,放轻松点,就像见个老朋友一样。”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茶楼。

茶楼里古香古色的,放着舒缓的江南小调。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穿着一件素雅的浅蓝色旗袍式上衣,头发也白了不少,但梳理得很整齐,在脑后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她比我想象中,要清瘦一些,眼角也有了细密的皱纹。

但那眉眼间的温婉气质,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

她也看到了我,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对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慕槐大哥,你来了。”

诗媛,让你久等了。”

我们相对而立,看着彼此苍老的容颜,一时间,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四十年啊!

人生能有几个四十年?

我们错过的,不仅仅是一段可能萌芽的感情,更是彼此生命中最美好的四十年光阴。

坐下后,茶博士给我们沏上了上好的龙井。

氤氲的茶香中,我们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她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问她生活是否顺心。

我们聊各自的家庭,各自的儿女,各自的喜怒哀乐。

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也没有刻意的煽情。

就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平静地诉说着光阴的故事。

她说,当年她写了回信后,也等了很久,都没有我的消息。

她以为我看不起她这个厂办的小干事,心里也曾失落过,难受过。

后来,她也试着把心思放到工作上,慢慢地,也就淡了那份念想。

再后来,她遇到了她的爱人,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学老师,两人相濡以沫,也过了几十年的安稳日子。

她说:“慕槐大哥,说实话,当年我对你,确实是有好感的。你踏实,肯干,虽然话不多,但眼神很真诚。那封信,我一直以为你没收到,或者收到了,却不想理我。”

我把那封被夹在集邮册里的信拿给她看。

她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着,眼圈慢慢红了。

“原来……是老师傅……唉,这真是……造化弄人啊!”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我告诉她,我娶了苏婉玉,一个善良朴实的女人,我们也有了幸福的家庭。

我说,我不后悔我的人生选择,苏婉玉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只是,对于当年的那封信,那段未曾开始就已结束的朦胧情愫,我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现在,疙瘩解开了。”我看着她,真诚地说,“诗媛,谢谢你当年的回信。虽然晚了四十年,但我还是收到了。谢谢你让我知道,当年的我,并不是一厢情愿。”

祁诗媛也笑了,眼角带着泪光。

慕槐大哥,也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当年你写给我的信,是真心的。也谢谢你,在四十年后,还能记得我,还能找到我。”

那一刻,我们俩都释然了。

没有遗憾,没有抱怨,只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温暖。

那封迟到四十年的情书,与其说是情书,不如说是一把钥匙。

它打开了我们尘封的记忆,也解开了我们心中久久未能释怀的结。

它让我们明白,生命中的每一次遇见,无论早晚,都有其意义。

有些缘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但那些曾经的美好,那些真挚的情感,并不会因为错过而褪色。

它们会沉淀在岁月的长河里,成为我们生命中一道独特的风景。

那天下午,我们聊了很多。

从青涩的少年时代,聊到两鬓斑白的老年。

仿佛要把这错过的四十年,都一点点补回来。

临别的时候,祁诗媛对我说:“慕槐大哥,以后有空,可以常联系。我们这个年纪,多个老朋友,也是件好事。”

我笑着点头:“好,一定,一定。”

夕阳西下,我走出茶楼,看着喧嚣的城市,心里却一片宁静。

那封信,我会好好珍藏。

它不仅仅是一段青春的记忆,更是一份迟来的懂得与释怀。

它告诉我,善良和真诚,永远不会过时。

它也告诉我,感恩生命中的每一次遇见,感恩那些温暖过我们岁月的人。

回到家,孙女莘雨桐迫不及待地问我:“爷爷,怎么样?见到奶奶了吗?你们聊得开心吗?”

我摸着孙女的头,笑着说:“见到了,聊得很开心。爷爷了却了一桩心愿。”

是啊,心愿已了。

人生,或许就是由无数个遗憾和圆满组成的吧。

重要的不是结果如何,而是我们曾真心付出过,曾努力争取过。

这就够了。

那封错投了四十年的信,最终还是送到了我的手上,让我和祁诗媛这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得以含泪相见,解开了彼此心中郁结数十年的疑团。命运有时就是这般奇妙,它会跟你开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你在漫长岁月中饱尝阴差阳错的遗憾;但它有时又会展现出它温情的一面,在不经意间,为你弥补上曾经的缺失,让你在暮年之际,感受到一份迟来的慰藉与温暖。

我和祁诗媛的故事,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没有轰轰烈烈的纠葛,有的只是那个年代特有的含蓄与纯真,以及岁月沉淀下来的理解与释然。我们都曾有过各自完整的人生,有过深爱自己的伴侣,有过幸福的家庭。这封信的出现,并非要改写过去,也不是要续上前缘,它更像是一面镜子,照见了我们逝去的青春,也照见了人性中最本真的善良与对美好的向往。

感恩那个粗心的老师傅,虽然他的一个失误造成了我们四十年的错过,但也正是因为这封信被意外地保存了下来,才有了今日的重逢与释怀。感恩他的儿子钱小军,是他让这封信得以重见天日,并最终送达。更要感恩我的老伴儿苏婉玉,是她的贤惠与包容,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让我的人生没有因为这份早年的遗憾而变得灰暗。

如今,我和祁诗媛成了偶尔会联系的老朋友,我们会聊聊各自的晚年生活,分享一些养生的心得,或者仅仅是回忆一下当年厂里的趣事。那份青春年少时的悸动,早已升华为一种平和的友情。我们都明白,人生没有回头路,珍惜当下,感恩过往,才是最重要的。

各位老朋友,听完我这个糟老头子的故事,不知道您是否也有过类似的经历?那些深埋在心底,或许带着些许遗憾的青春往事,倘若命运给您一个机会去重新面对,您,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欢迎在评论区留下您的故事和看法,点个赞,加个关注,我们一起聊聊那些逝去的岁月,和岁月留给我们的感悟。

来源:柯柯A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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