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年会那天,总裁夫人的男助理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跟前,跟我说夫人打算公开我俩的关系。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年会那天,总裁夫人的男助理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跟前,跟我说夫人打算公开我俩的关系。
我穿着笔挺的正装,手捧鲜花,正朝着夫人走去呢,哪晓得那个心机深沉的男助理,冷不丁就把花砸我脑袋上了,还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一把抓:
“顾城大哥呀,我和晴雪姐谈恋爱这事儿,就只跟你一个人说了,真没想到你居然在背后给我使绊子,就算你是项目的主心骨,也不能这么干呀!”
夫人呢,不但不帮我解释,还直接把我的年终奖扣得一干二净,转手就把那男助理塞进我的项目组,让他去捞好处、攒资历。
公司里的人反应过来后,都纷纷鼓掌,跟过年似的,庆祝夫人和男助理这段所谓的浪漫爱情。
我团队里的成员也来劝我:
“头儿,我们都知道你暗恋邓总十年了,可公司好不容易快上市了,你就忍一忍,说点好听的话吧。”
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手就把项目负责人的委任状丢给了那男助理:
“怎么能让公司未来的‘男主人’给我当下属呢,依我看呐,这项目负责人非你莫属,你可得带着公司走向人生巅峰啊。”
毕竟,这项目的核心配方只有我心里门儿清,我倒要瞧瞧,夫人拿啥去凑那高达一千万的违约金。
当我把任命书亮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傻眼了,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
团队成员立马跟着瞎起哄,一个劲儿地拍手叫好:
“看来咱们组长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啦,邓总,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吧!”
“就是就是,我觉着顾城这么大气,指定是有啥误会,他打心眼里祝福您和白总呢。”
这么一闹,现场气氛倒是被烘托得热热闹闹的。
男助理白思辰紧紧攥着任命书,眼睛却在我那身高级西装上瞟来瞟去,满脸不乐意地嘟囔:
“可顾城哥穿得这么帅气,不就是想抢风头嘛?”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白思辰会这么不依不饶,大家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我身上了。
面对他这赤裸裸的挑衅,我妻子邓晴雪,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复杂,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我苦笑着,心里满是自嘲。
十年前,我拿到了国外大公司的入职邀请,年薪百万那都是小意思。
可就因为邓晴雪的一句话,我铁了心留下来,陪着她吃苦受累,从无到有,一步一步打拼。
她当时哭得那叫一个惨,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忘了我的付出,等公司上市,就公开和我的关系,让我当副总,还分股份给我。
可现在呢,公司眼瞅着就要上市了,她所有的偏爱,却一股脑儿都给了一个刚入职才半年的新人。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解开衣扣,把外套脱下来。
“不好意思,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我心里清楚,对邓晴雪,我是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了。
说完,我就穿着单薄的衬衫,走出了会议室。
公司外面,寒风呼呼地刮着,跟刀子似的,刮得我脸生疼。
我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医生之前就跟我说了,因为长期做实验,我的肺部受损严重,以后可不能再熬夜、劳累过度了。
邓晴雪还蒙在鼓里呢,她压根不知道,这个项目的关键配方,是我没日没夜、通宵达旦试出来的。
再有三天,项目就得交付了。
要是拿不出成果,邓晴雪就得赔一千万赔偿金。
也许,是时候去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了。
不能再为一个不爱我的人,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了。
“砰!”
我正胡思乱想呢,后脑勺突然被个啥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我扭头一看,好家伙,白思辰正一脸坏笑,跟个小混混似的看着我。
地上,散落着那张项目负责人的任命书。
“顾城,你咋这么傻呀,我骗你说邓晴雪要跟你公开关系,你还真信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没办法啊,我做梦都盼着能和邓晴雪公开关系,所以一听到这消息,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满心欢喜,哪能不信呢。
我没吭声,白思辰却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可惜呀,邓晴雪好像更喜欢我呢。别说一个小小的项目负责人,只要我一哭,让你滚出公司那都不是事儿。”
白思辰这人,向来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主儿。面试的时候我就瞧他不顺眼,结果邓晴雪特批他进了公司,打那以后,他就老是找我麻烦。
每次他挑衅完我,又在大伙面前装可怜,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搞得邓晴雪总和我吵得不可开交,还说我小心眼、爱嫉妒。
现在想想,我以前可真是太幼稚了。
居然为了争邓晴雪的宠爱,跟这种小人较上劲了。
我转身就想走。
白思辰眼珠子一转,跟演川剧变脸似的,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那瘦削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呢,他就眼眶含泪,弯着腰,哆哆嗦嗦地捡起地上的任命书,递到我面前:
“顾城哥,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愿意留在公司,这任命书你拿回去,我这就去跟晴雪姐说我要离职。”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邓晴雪那高分贝的怒吼。
“顾城,你是不是疯了!”
她把外套往地上一扔,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思辰就是个小孩子,开个玩笑而已,你就闹着不干了,现在又为了抢回负责人的位置打人,你啥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
她那架势,活脱脱就像一只护犊子的母老虎。
我舔了舔被打破皮的嘴唇,心里一阵冷笑。
只要白思辰跟我起冲突,邓晴雪从来都不问问清楚,就认定是我欺负人。
以前我还会拼命解释,说到口干舌燥,心里委屈得不行。
可现在,我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
我惨然一笑,说道:
“谢谢。”
邓晴雪的火一下子就消了大半,一脸懵地问:
“谢啥?”
我语气平淡得像一潭死水:
“谢谢你让我看清,在你心里,我就是个爱嫉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说完,我转身就走。
邓晴雪像是被电了一下,浑身一颤。
她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抓住我的胳膊,触手一片冰凉。
这大冷天的,数九寒天呐,我的鼻尖都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她有点慌了神,赶紧捡起地上的外套,塞到我手里:
“天这么冷,你先把衣服穿上,至于项目负责人的事儿,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
一听到邓晴雪说要考虑项目负责人的事儿,白思辰立马就急眼了,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悲愤地嚷嚷:
“晴雪姐,我知道顾城哥是公司的元老,我咋比都比不上你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们可千万别因为我吵架呀,我现在就去人事那儿申请离职!”
说着,他就紧紧攥着任命书,跟脚底抹油似的跑回公司。
上台阶的时候,他故意装模作样地晃了一下,来了个假摔,膝盖磕到台阶上,抱着膝盖就开始鬼哭狼嚎。
邓晴雪瞪大了眼睛,看看在地上喊疼的白思辰,又瞅瞅我。
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还是急匆匆地跟我说:
“顾城,你先回家吧,回头我再跟你说。”
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白思辰奔过去了。
在公司楼下,邓晴雪伸出手,想把白思辰扶起来,那动作轻柔得哟,跟扶着个稀世珍宝似的。
可白思辰呢,还故作矜持,使劲推开她,装出一副要自己站起来的样子。
结果下一秒,又“噗通”一声,倒进了邓晴雪的怀里。
那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人来人往的。
他们俩在大街上这么拉拉扯扯的,一下子就吸引了好多路人的目光,没一会儿就围了一群人看热闹。
我嘴角浮起一丝讽刺的笑。
在公共场合,邓晴雪可一直都要求我跟她保持距离,还只准我叫她邓总。
记得有一回,我们吵架了,我就想哄哄她,稍微靠近了点,轻轻牵了下她的手。
她跟触电了似的,立马甩开我的手,还大发雷霆。
说我破坏了我们隐婚的约定,还说她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
可现在呢,公司里的人都在磕他们俩的CP,路人也都停下来围观,她却一点都不在乎。
我强忍着心里的酸楚,抬手拦了辆车,准备回家。
回到家,屋里暖烘烘的,我这才感觉到脸上疼得厉害。
对着镜子一照,好家伙,脸上被玫瑰花刺划了一道道血痕,跟个花猫似的,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放在洗手池上的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弹出一条消息:
“顾城,你真不考虑来我们公司吗?我们可是全球五百强企业,工作制度超人性化,上四休三,待遇那叫一个优厚,以后让你负责国内代理业务都不是没可能!”
发消息的是国外一家大公司的HR,他们一直对我穷追不舍,不停地抛橄榄枝。
要不是看在合作的份上,我早就把他们拉黑了。
以前我每次都客客气气地回复说暂时没这打算。
可这次,我回了句:“行,我明天就买机票。”
那HR跟打了鸡血似的,立马回复:
“太棒了!顾城,我现在就给你转五万差旅费,你可一定要来啊!”
看着银行卡里到账的五万元,再瞅瞅那可怜巴巴的余额,五万零一百零三元。
我捂着脑袋,忍不住笑出了声。
五万呐,邓晴雪怕我有钱就不好好干活,每个月就给我开五千块工资,我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
她还老说啥“亲夫妻,明算账”。
房租一个月两千,水电我全包,家务我全揽,我就拿了她一卷卫生纸,她都得收我一百块钱。
可她咋就不提我买菜做饭、买日用品花的钱呢。
这么多年下来,我居然穷得叮当响,兜里比脸还干净。
收拾好心情,我走出浴室,准备收拾行李,准备奔赴新工作。
拉开抽屉的时候,在最角落里,我发现了一台老掉牙的数码相机。
那还是十年前的款式,我都好久没用了,没想到还能开机。
我把数据导进电脑,一张一张翻看那些照片。
这台相机,是我和邓晴雪刚创业那会儿,她特意给我买的。
她说知道我喜欢摄影,等公司上市了,就给我买个更好的。
创业的那段日子,可真是苦啊,我们俩都是孤儿,没爹没妈帮衬,只能互相依偎,抱团取暖。
相机里的照片,有我们俩一起吃一碗泡面的,有在地铁里蹭暖气约会的。
还有大年夜,窗外烟花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我们俩为了让一块肉,结果肉掉地上了,她崩溃得跑到浴室大哭的场景。
那些回忆,就好像还在昨天,可又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不过,随着时间慢慢流逝,照片的数量越来越少。
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半年前。
照片里的邓晴雪穿着职业套装,显得成熟又妩媚,皱着眉头,伸手挡住了镜头。
那天,我们的项目取得了重大突破,邓晴雪已经在计划公司上市的事儿了。
我像往常一样,拿起相机想拍照留念。
她却一脸嫌弃,嘲讽道:
“顾城,难怪你最近做实验进度这么慢,原来是心思根本没在工作上,净想着拍我的丑照呢。这么破的相机你还留着用,要是我,早砸了。”
可当白思辰拿着手机要和邓晴雪合影的时候,她立马眉开眼笑,还摆了好几个姿势,那叫一个配合。
从那天起,这个曾经象征着我和她爱情的相机,就被我扔到抽屉最深处,再也没动过。
回忆到这儿,我手指动了动。
把整个相册都永久删除了,然后把相机也丢进了垃圾桶。
有些东西,是时候彻底扔掉了。
做完这些,我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
我歪在沙发上,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邓晴雪还没回来。
我刚想起身回屋,突然感觉浑身滚烫,跟着火了似的,还不停地咳嗽。
一看温度计,好家伙,39度高烧,我寻思着自己可能是肺炎犯了。
想着可能得住院,我干脆直接带着行李去了医院,省得还得回家再折腾一趟。
在问诊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回答医生问题都有点费劲。
突然,一道熟悉又带着担忧的清冷女声传来:
“医生,他没事儿吧?麻烦您仔细检查检查!”
我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是邓晴雪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转过头去,看到诊室门口站着邓晴雪,她一手拿着CT片,另一手扶着白思辰。
白思辰一个大男人,病怏怏地靠在邓晴雪身上,还撒娇说:
“晴雪姐,你陪我一整晚,真是辛苦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去我家休息吧。”
他一看到我,显得有点吃惊。
紧接着,他缩成一团,躲在邓晴雪身后,颤抖着说:
“顾城哥,你是不是看到我朋友圈才故意来找我的?求你别报复我。”
白思辰最爱用发朋友圈的方式来挑衅。
下雨天,他借口没带伞,让邓晴雪送他回家,在朋友圈里夸老板人美心善。
我立了功,邓晴雪要奖励我时,他就装病装晕,打断她,让她送他去医院照顾一整夜,发朋友圈说这么关心下属的老板,真是爱了。
他这样三番五次,让我一度崩溃,感到绝望。
不用想,今天白思辰肯定又发了朋友圈挑衅。
但现在,我对那条朋友圈一点兴趣都没有。
邓晴雪皱着眉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她胸口剧烈起伏,转头问医生:
“医生,这孩子说他呼吸有点困难,您能帮他看看吗?”
医生立刻皱起眉头,不高兴地说:“看病也要排队。”
邓晴雪指着我,露出轻蔑的表情:
“医生你不知道,这人只是装病,他故意浪费医疗资源!”
医生刚要开口,我站了起来,平静地说:
“没事,让他们先看吧。”
邓晴雪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殷勤地递上CT片。
医生无奈地看完后摇摇头:
“你对象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邓晴雪疑惑地问:
“真的吗?但他总说喘不过气来,要人陪着才舒服,而且今天膝盖还摔伤了!”
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我知道她这是关心则乱。
医院里的所有家属,都对自己的家人关怀备至。
可我这些年,从来都是一个人来医院,还会被邓晴雪指责为偷懒。
心里有点憋屈,我走出了诊室。
不一会儿,邓晴雪出来了,温柔地对白思辰说:
“我们再去拍个膝盖的片子看看。”
我刚要回去继续看病,白思辰突然发难:
“顾城哥,你还要装吗?还是不要妨碍医生看病了吧。”
“我知道你这次来不单单是为了找我麻烦。对不起,无论是年终奖,还是负责人的位置,我都给你,行了吧?”
他眼睛红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邓晴雪立刻皱眉,抓住我的衣服,严厉地说:
“顾城,思辰被你欺负成这样,你难道不感到羞愧吗?还不向他道歉?”
我脚步虚浮,无法挣脱她的手,只能默默忍受责骂。
直到白思辰去检查,我坐在长椅上才松了一口气,咳嗽着说:
“邓总,我没事就先走了。”
邓晴雪却抓住我的手。
感觉到温度不对,她指尖一颤。
然后她上前一步,竟然踮起脚尖,用额头量了下我的体温。
看着她逐渐放大的脸,我却惊吓地推开了她。
她攥了攥指尖,嘲讽地说:
“装什么啊,你找到医院来不就是吃醋了吗。今天思辰身体不舒服,我才陪晚了点,我不是说过,他和以前的我们真的很像,我只是在补偿以前的你和我而已。”
顿了顿,她又扭捏地说:
“你为了吸引我注意力居然故意把自己弄发烧。行了,年终奖我会偷偷发给你的,只是下次,你别再闹什么要官宣的事情。”
我摇摇头。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年终奖。
还没说话,白思辰出来了,瞬间把邓晴雪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看着他们搀扶着远去的身影,就像一对情侣。
我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带了一样重要东西。
拿出那沓纸,我叫住邓晴雪:
“邓总,麻烦你先把这个签一下吧。”
邓晴雪皱眉不悦: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我处理公务?明天上班时候再说!”
我摇摇头,又递过去:
“签个字,很快的。”
邓晴雪看着可怜兮兮等她的白思辰,不耐烦地接过纸笔。
刚要签字的时候,却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她皱眉翻到开头,瞬间失声:
“离婚”
察觉到白思辰的目光,她突然停止了说话,显得有些生气。
她狠狠地把离婚协议书扔到我胸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顾城,你整天搞东搞西的,你还想怎么样?”
我被她这么一扔,咳嗽得更厉害了,但仍然坚持说:
“邓总,麻烦您签个字,如果白思辰问起来,我们不好解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邓晴雪的眉头皱得能拧成结,她跺了跺脚。
她压低声音,严厉地说:
“解释什么?我只是把他当弟弟一样关心,顾城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行了,回家去吧!看见你就烦。”
说完,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扶着白思辰离开了。
而白思辰则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偷偷给我比了个向下的手势。
我没说什么,回到了诊室。
医生告诉我,我确实得了肺炎,需要输液治疗。
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动,我全身都感到凉飕飕的。
但我的头脑却异常清晰。
如果正常离婚不行,那就只能打官司了。
还有,我今天走得匆忙,忘记办理离职手续了。
这么想着,我拿出手机,在系统上直接提交了离职申请。
按理说,我现在只是个名义上的小组长,手头没有项目,随时可以离职。
没想到,我的申请立刻被邓晴雪拒绝了。
她还附了一句话:
“想离职?行啊,有本事明天来公司闹。”
我又咳嗽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我感觉好多了,直接去了公司。
我的工位一片混乱。
我的组员们手里拿着白思辰的东西,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的。
白思辰无辜地笑着说:
“对不起啊顾城哥,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东西弄地上了,你不会介意吧?”
邓晴雪正在监督,她瞥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
“公司的东西,某些想离职的人没资格生气。”
总裁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周围的人立刻开始奉承:
“白总,您今天刚被邓总提拔为副总,是顾城的上级,应该是他向你道歉才对,竟然挡了你的路!”
“对啊,顾城昨天早退,今天还迟到,我看这种人早就该滚蛋了!”
白思辰挺起胸膛,展示他崭新的副总胸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故意造谣。
“咦,顾城哥,你黑眼圈好重啊,脸色还这么白,难道是昨晚去夜店玩到现在,艳福不浅啊。”
邓晴雪立刻脸色一沉,冷笑一声:
“某些人胆子真大,夜不归宿,这种精神状态来上班,我们公司还真是不敢要。”
她怎么知道我夜不归宿。
难道她昨晚回家了?
我只是虚咳了一声,拿出离职申请,平静地说:
“邓总,麻烦您签字,我比较赶时间。”
邓晴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过了好一会儿,她嘲讽地笑了笑,抬手就签了字。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顾城,欲擒故纵没用,你以为公司离了你就开不下去了吗?”
她用力甩开笔,伸手招呼白思辰,仰着下巴得意地说:
“思辰是材料学的高材生,昨晚抽空就把你那个配方完善了,你的组员都夸他天赋高。”
“你花了半年时间做的,人家几小时就搞定交给合作方了。”
“顾城,你要是识趣,现在好好道歉,发誓以后认真上班,我可以勉强让你回来当个实习生。”
白思辰故作腼腆地说:
“顾城哥,你放心,回头述职我会算上你的成果。现在就等合作方打来尾款,公司就能上市了,你要是后悔了就道个歉吧。”
看来,白思辰应该是抄袭了我留在工位上的那份配方。
但他不知道,那个配方看起来合理,却根本不能投产。
他们自己找死,提前给了合作方错误的配方,将迎来灭顶之灾。
就在这时,秘书匆匆向邓晴雪汇报说:
“邓总,合作方来人了,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
邓晴雪立刻一喜,一脸得意:
“看来他们是对合作很满意,要加钱了!顾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考虑清楚。”
我笑了。
邓晴雪疑惑地问:
“你笑什么?”
白思辰捂着嘴呵呵一笑:
“顾承哥怕不是因为抢不到功劳,难过到意识不清了吧?”
我含笑摇头,侧身让出路:
“让他告诉你吧。”
下一秒,合作方冲进来,直接把合同摔在桌前,咬牙冷肃地说:
“邓总!贵公司提供的配方直接污染了我们的生产线,我方要求追究一千万的违约金,还有五千万的赔偿金!”
邓晴雪瞪圆了眼睛,盯着眼前被扔过来的合同。
还没等她开口,合作方脸色一沉,又把一封律师函摔在了她面前。
“邓总,请您务必在一周之内将款项汇入我们公司账户,否则我们只能采取法律行动了!”
公司里的同事们都露出惊讶的表情,纷纷投来目光,想要看邓晴雪会如何应对。
邓晴雪一时语塞,面红耳赤,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
“配方怎么会出错呢?你们有没有调查清楚?有没有检测报告?”
合作方怒气冲冲地回应:
“邓总,您这是在质疑我们上市公司对您的诬陷吗?您要不要亲自来看看我们生产的那些残次品?我们原本以为你们能提前三天交出配方,我们的总裁会很高兴,没想到你们竟然……”
他满脸失望,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邓晴雪脸上突然露出的惊慌,我微微一笑。
这就是她信任的白思辰搞出来的好事。
但这六千万,她现在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自从公司准备上市以来,邓晴雪签订了不少合同,资金已经分散到了各个项目中。
现在,公司账户上的流动资金也就只有一千万。
如果需要更多,就得暂停公司项目,那公司就会陷入混乱。
白思辰反应迅速,立刻对合作方温和地说:
“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那个提交错误配方的罪魁祸首顾城,您还是现在承认错误吧,说不定我们还能为您说几句好话。”
他话锋一转,直接将一个大黑锅扣在了我头上。
合作方看到是我,突然咳嗽一声:
“其实,我们总裁说了,如果贵方能提供正确的配方,并且愿意让顾先生来我们集团担任一个月的顾问,我们也不是不能商量。”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立刻变得炽热,仿佛看到了救星。
原本一直对我冷淡的邓晴雪,眼神也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她甚至破例在众人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
“顾城,你听到了吗?我知道,你才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之前和你只是开个玩笑,只要你能帮公司挽回损失,我就给你升职加薪,怎么样?”
其他人也像变色龙一样,互相对视一眼,对我露出谄媚的笑容:
“邓总说得对,顾总,我们之前都是做戏,你才是我们心中唯一的项目负责人。”
“顾总,我这就去帮你把办公室整理好,保证和以前一样!”
白思辰因为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不轻,紧紧握着拳头。
我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看向白思辰:
“我昨天就已经不负责这个项目了,白思辰,你才是项目负责人,也是你提交的配方,现在,你想让我背锅?”
然后转向合作方,我平静地说:
“对不起,我已经离职,也不会去贵公司担任顾问。”
邓晴雪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逐渐黯淡,双手无力地垂下。
只见白思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立刻装出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
“对,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一时心软,听了你的花言巧语,把配方交了上去,还想替你邀功,结果导致公司和合作方出现了问题,都是我的错。”
他眼珠一转,虽然眼中含泪,嘴角却带着笑意:
“但顾城,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看来,他打算来硬的了。
邓晴雪回过神,突然紧握双拳,仿佛经历了一场内心的挣扎,然后紧闭双眼,大声说道:
“顾城!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我真是看走眼了!难怪你昨天那么干脆地放弃了项目负责人的位置,原来你早有计划!”
大家看到这一幕,也明白只能对我施加压力:
“顾总,你要是明白事理,现在就向主办方道歉,尽快补救损失,否则,你就得尝尝我们法务部的手段了!”
“对啊,你给公司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你知不知道这会让你坐牢好几年!如果顾总你听从安排,等公司渡过难关,你可是大功臣!”
邓晴雪咬了咬嘴唇,停顿了一下,然后叫来了法务部:
“你们,还不快给他讲讲,这后果有多严重?”
看来,邓晴雪已经铁了心要让我背这个黑锅。
这场闹剧,我实在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我冷冷地说:
“够了!”
我拿出了自己的离职申请,嘲讽地笑了笑:
“各位,你们是想让一个已经离职的人,替你们背锅吗?你们在做白日梦吗,真以为我对法律一无所知?”
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走。
合作方也失望地叹了口气,跟着我的步伐。
他问道:
“顾先生,既然你不再为邓氏工作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我们的总裁一直很看好你,这也是我们选择和邓氏合作的原因!”
我刚想说我已经打算去国外工作了。
没想到,身后突然飞来一个东西,擦过我的耳朵,砸在墙上。
地上,是碎成玻璃渣的杯子。
邓晴雪跺了跺脚,指着我怒吼:
“顾城,你给我站住,你要是现在乖乖回来弄配方,我就勉强放过你,不然,我就要和你离婚!”
“离婚”两个字。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明明昨天,邓晴雪才刚刚和白思辰公开恋情。
我只是觉得这很讽刺。
直到现在,她才愿意承认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却只是为了威胁我,让我继续为她卖命。
我喉咙痒了一下,弯下腰咳嗽了两声,眼中涌起了生理性的泪水。
邓晴雪却以为我像以前一样,被她威胁到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
离婚,自从白思辰出现后,就成了她最常用的口头禅。
每次和她吵架,她一说这两个字,我就会立刻熄火,摇尾乞怜,低声下气地求她不要这么说,不要离开我。
然后乖乖地当她的工具人,哄她开心。
可惜,邓晴雪现在已经控制不了我了。
我只是微微一笑,从公文包里拿出昨晚她没签字的离婚协议。
递到她面前,我平静地说:
“好啊,那就请邓总签个字吧。”
邓晴雪眨了眨眼,指尖不知何时已经刺入了掌心,染上了血丝却浑然不觉。
她皱着眉头,像个解不出难题的孩子,但仍然嘴硬地说:
“离婚当然可以,但这些年,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必须净身出户,我这么大的公司,不能让你白白分走一半。”
我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她难道不知道,她自己已经快要破产了。
我可不傻,不想继承她一半的债务。
我立刻说:
“你放心,这份离婚协议,早就写明了我要净身出户。”
大伙儿都盯着这一幕,心里头满是疑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白思辰心里头巴不得没人跟他抢邓晴雪,立马摆出一副假正经的样子说:
“哎哟,顾城兄弟,你该不会是因为昨天我跟你开的玩笑,才想着要跟晴雪姐离婚的吧?你可别意气用事啊,大不了我辞职也成!”
他天天把辞职挂在嘴边,职位却像坐火箭一样蹭蹭往上升。
邓晴雪这才意识到白思辰还在旁边,不由得感到有些内疚,说道:
“对不起,思辰,我没告诉你,我和顾城是……”
白思辰采取了以退为进的策略,一脸深情地说:
“没事儿,晴雪姐,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和顾城哥之间有种说不清的亲密,我只希望以后能守在你身边!”
他这么温柔又深情,让邓晴雪心里乐开了花,立刻紧紧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
“思辰,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说完,她一把抢过离婚协议书签了字,还不忘讽刺我:
“有些人心黑如锅底,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根本不配当我的老公,到时候找不到工作,别回来找我。”
看着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我挺满意的。
最后,我带着怀旧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奋斗了十年的公司,还有曾经陪伴我十年的枕边人。
心里默默地说:
“再见了。”
邓晴雪心里突然一紧,叫住了我。
“顾城,你要去哪里?我告诉你,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你没权利带走。”
我心情不错,调出了我的机票:
“放心吧,我不回去,飞机还有两小时起飞,我忙着办登机手续呢。”
机票上赫然写着我的目的地,休斯顿。
邓晴雪身体一震,不知为何突然生气了。
“顾城,你早就计划好逃到国外去了吧?就你这样的,在国外也讨不到什么好,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调出了国外大公司HR给我发来的邀请函。
看到这封电子邀请函,公司里的人都惊呆了:
“这不是全球五百强吗?居然主动联系顾城!”
“顾城确实有点真本事,在咱们公司确实屈才了。”
“这么说,邓总这不是亏大了,明明老公这么厉害,却选了白助理。”
大家都惊讶我居然去了这么好的地方。
而邓晴雪显然成了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傻瓜。
邓晴雪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挽留,气得浑身发抖。
我转身打车去了机场。
幸好,时间还来得及,我成功登上了飞机。
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渐渐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我慢慢吐出一口浊气。
落地后,HR直接把我介绍给了总裁。
总裁也是华人,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长得很漂亮,被员工们戏称为高岭之花。
只是看到我时,她明显有些激动,然后慢慢地问道:
“老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我愣住了,努力回想自己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凭着我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如果我曾经认识这位美女,不可能错过。
她却捂着嘴笑了:
“你还记得吗,高三的时候,你在足球场上,救过一个满脸痘痘,戴着眼镜,有点胖的女孩。”
这么一提,我脑海中浮现了往事。
那不过是小事一桩。
那些家伙把那女孩叫到球场上,对她又打又骂,还故意让她守门,故意踢她。
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手相救了。
之后,她就默默地跟在我后面。
我打球时,她给我送水;课间时,她特意跨班给我塞糖。
这引起了不少人的起哄。
那时,我心里已经有了同班的邓晴雪,只能默默地拒绝她。
而邓晴雪,也因为嫉妒,高考后才向我表白。
后来,那个女孩就消失了,听说是出国深造了。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重逢。
她的名字,好像是韩献音。
回过神来,我笑着说:
“韩献音,真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成功,让我刮目相看。”
韩献音把散落的黑发撩到耳后,耳朵微微泛红:
“听说你这些年一直在邓氏工作,你和邓晴雪是不是快结婚了?”
我愣了一下,苦笑说:
“已经离了。”
“啊?”
韩献音突然抬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有点呆萌。
我不想多谈,沉吟着说:
“说来话长,都是过去的事了。”
韩献音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转移了话题:
“不聊旧事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新岗位吧。”
她给我安排的工作很合适,比国内的工作轻松多了。
我告诉她不要因为我们认识就给我特殊待遇,她笑了,让我随便问别人,大家都是这样。
后来,我上班时只是咳了一声,她就紧张地带我去医院检查,还命令我不许加班。
时间过得真快。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公司工作了一周,逐渐适应了。
韩献音却在桌面上给我转发了一条国内新闻:
“震惊!邓氏多个项目出问题,公司宣布破产拍卖!”
我点进去看。
配图是被贴上封条的邓氏,还有脸色难看的邓晴雪。
报道说,邓氏原本只是核心项目出问题,导致上市计划推迟。
谁知一个姓白的高管接手其他项目后,其他项目也接连出问题。
不出一周,公司就彻底停摆了。
我不由得有些感慨。
公司建立起来用了十年。
但毁于一旦,却用不了十天。
韩献音有些犹豫地问我:
“邓晴雪公司破产,现在无路可走,你怎么想?”
我动了动手指,回复说:
“她是我的前妻,没必要关注她。”
但有些人,你不关注她,她反而找上门来。
下午快下班时,韩献音接到楼下保安的电话,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她走到我身边,低声说:
“邓晴雪来了,要求见你一面,不然就赖在门口不走,这对公司影响不好。”
我皱了皱眉。
总不能让公司的名誉因为我受损。
于是我直接下楼去找邓晴雪。
只见曾经意气风发的邓晴雪裹着驼色大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的黑发被风吹乱,露出苍白的小脸,憔悴的面容。
看到我,她暗淡的眼神一点一点亮了起来,然后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
“顾城!我好想你!”
她的面颊轻轻擦过我的肩膀,突然间身体变得像石头一样硬,紧张兮兮地问:
“这人是谁?”
我转过头,瞧见了韩献音正紧跟在我后面。
韩献音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失落,他清了清嗓子:
“就是路过而已。”
邓晴雪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对我说:
“顾城,咱们都冷战一周了,你还没消气吗?”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偷偷瞄着我们,还带着那种“你懂的”的微笑,我无奈地用手扶了扶额头。
然后,我推开邓晴雪,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咖啡馆,打算好好谈谈。
等她捧着热腾腾的咖啡,小口小口地喝着时,我问她:
“你怎么有空过来,公司那边不用你管吗?”
邓晴雪的睫毛轻轻抖动,她放下咖啡杯:
“我让思辰帮我看着公司了。”
我觉得这事儿挺离谱。
她竟然放心让白思辰来管公司。
难道她不怕白思辰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白思辰是不是给她灌了迷魂汤,让她这么听话。
记得以前,我因为急事没敲门就进了她办公室送文件,结果被她骂得狗血喷头。
想到这,我还是试探性地问:
“你真放心?”
邓晴雪微微一笑:
“怎么,你又吃醋了?放心吧,虽然他科研能力不如你,但管管公司这种小事,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他很听我的话。”
说完,她轻轻舔了舔嘴唇。
我知道,正戏要来了。
我坐直了身体。
果然,她犹豫着说:
“顾城,我现在只需要一千万,就能翻身。银行不肯再贷款给我了,你能借我那一千万吗?”
我皱着眉头正要拒绝。
她迅速说:
“你放心!只要你借给我,我立刻和你复婚,给你一半股份,以后我都听你的,行不行?”
我觉得这太讽刺了。
我当初是疯了吗,竟然会爱上这么一个自我中心的女人。
她以为世界都得围着她转,她说啥就是啥。
我冷冷地说:
“别说我没有一千万,邓晴雪,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没理由借钱给你。”
说完,我直接站起身准备离开。
邓晴雪伸手拦住我,一脸失望:
“十四年!顾城,我们谈了十四年恋爱,结了十年婚,几乎是半辈子的伴侣,知己。可你为什么连白思辰都不如?公司要破产了他都没放弃我,你却……”
我觉得这太讽刺了。
公司要破产不也是她自己作的吗。
我们的感情,也是她自己作没的。
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理直气壮地指责我。
正当她指责我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本想挂断,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财务,又接了起来。
“不好了!邓总,白总把公司的钱全卷跑了,已经失联三个小时了!”
砰。
邓晴雪无力地坐倒在地,手机也摔在了地上。
她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但眼神已经空洞无神。
我只是叹了口气,走出了咖啡馆。
没想到,外面,一个苗条的身影正在抽烟。
看到我,韩献音立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掐灭了烟,扔进垃圾桶。
她抿了抿嘴唇,尴尬地整理了一下头发:
“有时候压力大,就会抽抽烟放松一下。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注意到她显得有些尴尬,于是开玩笑地问:
“你咋跑这儿来了?”
韩献音捏紧拳头,轻咳一声:
“毕竟你是我手下,担心你出事嘛。”
我轻轻一笑。
夜幕低垂,月亮高挂。
不知怎的,我突然很想跟韩献音说些什么。
我提议:
“别开车了,咱们走走吧。”
她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我的想法四处飘散。
想到啥说啥。
慢慢讲述,我和邓晴雪的相识相爱,最后却相看两生厌。
最后,我不经意地问:
“献音,你说,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韩献音没回答,停下了脚步。
我以为她不喜欢这个话题,歪头笑着说:
“不好意思,一直在说自己的事,你……”
我瞪大了眼睛。
因为韩献音已经泪流满面。
我身上没带纸巾,一时手足无措。
但她已经擦干了眼泪,低声说:
“早知道她对你这么差,我当初就不会主动退出了。”
她的声音虽小,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微微一震。
只是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去爱。
从那天起,邓晴雪再也没联系过我。
直到三个月后,冬去春来。
韩献音不见了。
我们住得近,所以每天一起上下班。
今天我没等到她。
敲门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开门的人是那么熟悉。
邓晴雪。
下一秒,我已经被一块有特殊气味的手帕捂住鼻子迷晕了。
再醒来时,我在一个仓库里,四肢被绑。
头顶只有一盏昏黄的灯。
韩献音就在我身边,也被绑着,脸上有几个清晰的指印。
“怎么,心疼了。这个狐狸.精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不肯回家!”
邓晴雪满脸阴沉,声音低沉,慢慢走过来。
最可怕的是,她手上竟然拿着一把白刃。
白刃的反光闪过我的眼睛。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悄悄扭动手腕。
可惜,绑得太紧了,根本动不了。
为了稳住邓晴雪,我温和地说:
“晴雪,你别激动,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
听到我对她称呼,邓晴雪眼圈一红。
但也就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她整个人又被仇恨所笼罩:
“你们男人都是骗子!你,说好永远爱我,结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救我的公司,那个白思辰更是花言巧语,却带走了我最后的钱。”
“所以,他死了。而你,和这个韩献音,也要下地狱赎罪!”
她越说越激动,眼底一片血红,满是疯狂。
我心里一紧。
死了?
难道她杀了白思辰。
现在的邓晴雪简直就是个亡命之徒!
不等我再说话,她已经拿着利刃冲过来,一刀就冲着韩献音的心脏而去。
来不及想太多,我用力挡在韩献音面前。
下一秒,胸腔被扎了个对穿,浑身的力气消失了。
每一口呼吸,似乎都是血腥味的。
韩献音发出了一声极其凄厉的呼唤:
“顾城。”
而邓晴雪瞳孔骤然一缩,通红的刀尖落在地上。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眼眶中滑落,她双手捂着我的心脏,却控制不住汩汩的血流从指缝渗出。
她喃喃道:
“顾城,我只是想杀了她,想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而已,你别死,求你别死啊。”
就在这时,仓库门被一脚踹开。
警察和医生鱼贯而入。
韩献音当即道:
“这里!这里有伤者!”
我的视野越来越暗,最后看见的,是邓晴雪被拷走的身影。
从医院醒来后,韩献音告诉我,她早被绑架时就已经偷偷报警,只是想不到我也被抓来了。
而邓晴雪因为身上有一条人命,加上故意伤害,足够判处死刑。
我在恢复后不久,就正式和韩献音表了白,原地求婚。
后来我和韩献音强强联手,都当上了企业高管,育有一子,一世安稳。
完结。
#夏日生活打卡季#
来源:甜甜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