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深秋的清晨，李德明站在自家别墅的花园里，习惯性地给他精心照料的月季花浇水。晨光中，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这是他退休后最享受的时光。七十五岁的他，身板依然硬朗，只是两鬓的白发愈发显眼了。

深秋的清晨，李德明站在自家别墅的花园里，习惯性地给他精心照料的月季花浇水。晨光中，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这是他退休后最享受的时光。七十五岁的他，身板依然硬朗，只是两鬓的白发愈发显眼了。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您老这么早就来折腾这些花，吵得人都睡不好觉。"儿媳王美玲踩着拖鞋，一脸不悦地站在门廊处。李德明赶忙放下水壶，歉意地说："这不是怕太阳大了花会蔫嘛，我轻点，轻点。"

看着儿媳转身离去的背影，李德明叹了口气。这栋占地千余平的豪宅，是他和妻子大半辈子打拼的见证。只可惜妻子五年前走得早，没能好好享受几天。

三十年前，李德明还只是个开小五金店的普通商人。那时的他，起早贪黑，为了进货要骑着自行车走遍城里城外。妻子在店里帮忙，一个人要照看店面还要带儿子李俊。日子虽然清苦，但一家人其乐融融。

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九十年代初，城市建设大潮兴起，李德明敏锐地嗅到了商机。他砸锅卖铁，开了一家建材公司。那几年，他起早摸黑地跑工地，一点一点打开市场。最辛苦的时候，一个月能瘦十来斤，衣服穿在身上像套麻袋。

"那时候你爸整天不着家，就知道赚钱。"王美玲常在儿子李小川面前这样说。可她不知道，李德明心里最愧对的就是对儿子的疏于照顾。他记得李俊上小学时，自己因为要谈一个大项目，错过了儿子的第一次家长会。妻子后来告诉他，儿子在台上领奖时，眼巴巴地望着台下，想找爸爸的身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世纪之交，李德明的公司已经发展成为本地颇具规模的建筑企业，资产上了亿。他给儿子李俊报了最好的大学，毕业后就安排进了公司。他希望儿子能接班，把企业做得更大。

可是李俊不像他，没有吃过苦，也不够踏实。这些年在公司里，处处仗着是老板儿子，到现在也没做出什么成绩。五年前，在儿子和儿媳的反复劝说下，李德明退居二线，让儿子担任了公司总经理。

"爷爷，我同学说你年轻的时候可小气了，连零花钱都不舍得给爸爸。"孙子李小川有一天放学回来这样说。李德明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些年，他确实很少给儿子零花钱，不是舍不得，而是害怕儿子像别的暴发户家庭的孩子一样变坏。可现在想来，或许自己的教育方式真的有问题。

每当夜深人静，独自一人躺在偌大的卧室里，李德明就会想起妻子。如果她还在，现在的家庭氛围会不会不一样？妻子总说他太重事业，忽视了亲情。临终前，她还在叮嘱他要多关心儿子，一定要让这个家和和睦睦的。

清晨的阳光渐渐明媚起来，李德明握着园艺剪，小心翼翼地修剪着月季的枯枝。这些花，是他们夫妻俩一起种下的。每年花开时节，都让他想起妻子温柔的笑容。

"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的努力，究竟值不值得。"李德明喃喃自语。远处，儿子开着他那辆新买的豪车出门上班，连个招呼都没打。他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一连几天的阴雨，让李德明的心情也跟着灰蒙蒙的。自从退休后，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打理花园，可这几天连花园都去不了。整天待在房间里，越发感觉这个家里的气氛不对劲。

"爸，我觉得您住一楼不太好，楼上还空着几间房，采光更好。"这天吃早饭时，李俊突然提议。李德明抬头看了儿子一眼，轻声说："我住一楼挺好的，园子就在门口，方便照看。"

"可是您看，一楼客厅这么大，平时都没人用。"王美玲在一旁帮腔，"小川马上要高中了，正是用功读书的时候，一楼安静，采光又好，最适合当学习空间。"

李德明放下筷子，看着一旁低头玩手机的孙子。他知道，小川这孩子根本不爱学习，成天打游戏，哪需要什么特别的学习空间。但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搬去二楼后，李德明的生活习惯被打乱了。清晨散步回来，常常看见儿媳正指挥保姆擦拭他曾经住过的房间。那些他珍藏多年的老物件，不知不觉间都被收到了储物间。就连墙上挂着的他和老伴的结婚照，也被换成了李俊一家三口的大幅照片。

"爸，您这么大年纪了，就别总是操心公司的事了。"一次董事会后，李俊拦住想要发表意见的李德明，"现在公司运转得很好，您就安心养老吧。"

李德明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那句"账上的现金流似乎出了问题"。他看着儿子意气风发的样子，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般自信满满。只是，他总觉得儿子这些年的决策太过激进，企业扩张太快，可能会有风险。

"德明啊，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友张国平约他下棋时问道，"听说你儿子在外面花钱大手大脚的，还买了艘游艇？"

李德明苦笑着摇摇头："他现在是公司总经理，怎么花钱是他的事。"

"你这是何必呢？"张国平叹了口气，"当年你一手创办的企业，现在说不管就不管了？"

"儿子总要学着独当一面，我这个老头子，也该放手了。"李德明说这话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回到家，正赶上王美玲跟保姆发脾气："老爷子房间那些旧东西，占地方又不值钱，都扔了吧！整天让你收拾还收拾不干净。"

"那些东西别扔！"李德明快步走过去，声音有些发抖，"那都是我和他妈妈的纪念品。"

"爸，您这就不对了。"王美玲撇撇嘴，"那些旧东西都积灰，容易滋生细菌。您上了年纪，更要注意卫生。再说了，您说是纪念品，可那不都是些废纸烂布吗？"

李德明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那个看似普通的布包里，装的是他创业时期的第一张订单；那些发黄的照片，记录着他和妻子的点点滴滴；就连那个掉了漆的铁皮饭盒，也是妻子当年送他去工地时用的。

"小王，这些东西先别扔。"他对保姆说，"收到我房间去吧。"

晚上，李德明独自坐在二楼的房间里，翻看着那些旧物件。楼下传来孙子打游戏的声音，还有儿媳打电话炫耀新买的奢侈品。他站在窗前，看着自己一手栽种的花园渐渐被黑暗笼罩，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那天夜里，李德明做了个梦。梦见了妻子，她还是那么温柔，轻声说："老李，你太溺爱孩子了。有些事，该管还是要管啊。"

他猛地惊醒，发现枕头上有泪痕。窗外响起了儿子的跑车轰鸣声，想必又是去夜店了。看着天花板，李德明第一次认真思考：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做些什么了。

深夜，李德明被楼下的争吵声惊醒。他循声走下楼，看见儿子李俊正跟王美玲激烈地争执着什么。

"现在公司资金周转出问题了，再不想办法，连工资都要发不出来了！"李俊的声音里带着焦躁。

"还不是你爸当年太保守了！"王美玲尖声道，"要是早点把老房子抵押出去，我们也不会错过那个项目。"

李德明站在楼梯口，心一沉。他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年，李俊为了扩张业务，大手大脚地花钱，又是买游艇，又是投资高风险项目。公司的现金流出现问题，也在意料之中。

"爸！"李俊突然发现了站在那里的父亲，神色尴尬了一瞬，随即换上了一副笑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公司到底是什么情况？"李德明沉声问道。

李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王美玲却插嘴道："爸，您就别管了。公司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

"自己能解决？"李德明冷笑一声，"我今天刚收到消息，你们准备抵押公司的主要资产？这可是我们立身之本啊！"

"爸，现在市场形势不一样了，要想发展就得投入。"李俊辩解道，"再说了，您都把公司交给我了，这些事您就别操心了。"

"你！"李德明气得浑身发抖，"我是把公司交给你管理，不是让你把它败光！那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啊！"

就在这时，王美玲突然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爸，您要是真的关心公司，不如把您名下的股份也转给俊哥吧。有了这些股份做抵押，银行那边好说话多了。"

李德明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他拿起文件，手都在抖："这就是你们的目的？觊觎我手里的股份？"

"爸，您想哪去了！"李俊赶紧解释，"这不是为了公司好吗？您年纪大了，整天操心这些也累。不如都交给我打理，您安享晚年。"

"安享晚年？"李德明笑了，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你们是怕我这个老东西碍事吧？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你们处处针对我，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

"爸，您这话就难听了。"王美玲不满地说，"我们是为了您好。您看看您，住这么大的房子，整天还要打理花园，多累啊。"

"累？"李德明怒极反笑，"我创业的时候，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那才叫累。你们知道什么？"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李小川揉着眼睛走下来："吵什么呢？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小川，你来得正好。"王美玲眼珠一转，"你评评理，爷爷这么大年纪了，还整天操心公司的事，多累啊。我们不过是想让他享享清福，他倒说我们居心不良。"

李小川打了个哈欠："爷爷，你就把公司交给我爸吧。整天管这管那的，怪烦人的。"

李德明看着孙子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都凉了。曾几何时，这个孙子还会缠着他讲创业故事，现在却被儿子儿媳教养成了这样。

"你们，你们......"李德明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几步。

"爸！"李俊见势不妙，赶紧扶住父亲，"您别激动，有话好说。"

李德明甩开儿子的手："好说？这些年，我对你们还不够好吗？公司给你，房子给你住，要什么给什么。现在连最后这点股份都要夺走，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您这话什么意思？"王美玲的声音立刻尖利起来，"我们照顾您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现在为了公司发展，跟您商量个事，您倒说我们不孝顺了？"

李德明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忽然感到无比疲惫。他颤抖着手，将股权转让协议撕得粉碎："别做梦了！我死也不会签字的！"

"您！"王美玲还要说什么，李俊拦住了她，对父亲说："爸，您先冷静冷静，我们改天再谈。"

李德明摆摆手，踉跄着上楼回到房间。他靠在床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窗外，月光清冷，照在他曾经亲手栽种的花园里。那些花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单。

立冬那天，李德明拖着简单的行李，走出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别墅。身后，王美玲尖锐的嘲讽还在耳边回响："既然您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这房子是俊哥名下的，请您自觉点！"

儿子李俊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孙子李小川则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深秋的风裹挟着几片落叶，打着旋儿从李德明身边掠过。他回头看了眼自己栽种的花园，曾经繁花似锦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片萧索。

在外游荡了半天，李德明最终在城郊租了间简陋的出租屋。十几平米的房间，墙角还有些发霉的痕迹，但至少能遮风挡雨。收拾完简单的行李，天已经黑了。老人摸出几个老面包，就着凉白开，算是解决了晚饭。

夜里突然下起了雨，屋顶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李德明躺在简陋的床上，想起自己当年创业时，也是住在这样的地方。只是没想到，七十多岁还要重温这样的日子。

"叮咚"一声，手机响了。是老友张国平发来的信息："老李，听说你搬出来了？要不要来我家住？"

李德明回复道："不用麻烦了，我这儿挺好。"

放下手机，他苦笑着摇摇头。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成功人士，如今才发现，事业再成功，没有儿女的孝心，到头来还是晚景凄凉。

第二天一早，李德明起来买早点。在街角的包子铺前，他遇到了一个年轻人。那人骑着电动车，背着个外卖箱，正在等待取餐。

"老大爷，您是要买包子吗？"年轻人见李德明在旁边徘徊，主动问道，"这家的牛肉包子最好吃，我给您推荐！"

李德明愣了一下，这么多天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这么热情地说话。

"谢谢你啊，小伙子。"他笑着说。

"我叫小王，是这片儿的外卖员。"年轻人自我介绍道，"经常在这儿买早点，老板的手艺确实不错。"

两人聊了几句，李德明才知道，小王今年二十六岁，老家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来城市打工三年了，一直想着能有出息，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老大爷，您是住在附近吗？"小王问道，"我怎么以前没见过您？"

李德明含糊地应付过去，但小王似乎看出了什么。第二天早上，他又在包子铺遇到了小王。年轻人笑着递给他一个保温桶："给您带了点馄饨，我妈妈包的，可好吃了！"

就这样，李德明在这个陌生的角落里，交到了一个年轻朋友。每天早上，小王总会提前到包子铺等他，有时带些自己做的早点，有时就单纯地陪老人聊聊天。

"小王啊，你这么辛苦，为什么不找个轻松点的工作？"有一天，李德明忍不住问道。

"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啊。"小王笑着说，"我爸妈供我上学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该我好好努力，让他们享享清福了。"

听到这话，李德明眼眶一热。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儿子却......

一天深夜，李德明正准备睡觉，突然听见楼下有人大声呼救。他连忙下楼查看，发现是小王被几个醉汉围住了。

"你撞了我的车，今天不赔钱就别想走！"一个醉汉揪着小王的衣领。

"大哥，是您突然开车门，我躲闪不及才蹭到的。"小王好声好气地解释，"我们报警处理吧。"

"报警？你配吗！"醉汉扬起拳头就要打人。

"住手！"李德明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手！"

醉汉们看见一个白发老人冲出来，也愣了一下。李德明趁机报了警，很快警察到场处理，事情总算平息下来。

"老大爷，您千万别为我这种小事操心。"事后，小王很是愧疚，"您年纪大了，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李德明拍拍他的肩膀："你这孩子，心地这么善良，做事这么本分，我怎么能看着你受欺负？"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真情，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有时候，一个萍水相逢的善良人，比所谓的亲人更让人感动。

深冬的一天，李德明接到了老友张国平的电话："老李，公司的事情，你得赶紧处理啊！你儿子这些年乱来，现在都快资不抵债了！"

放下电话，李德明长叹一声。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关注公司的动向。李俊为了周转资金，不但抵押了大部分资产，还借了很多高利贷。

"老大爷，您怎么了？"小王端着热粥进来，见李德明愁眉不展的样子，关切地问道。这段时间，小王经常来看望李德明，两人的关系越发亲近。

李德明摇摇头："没事，就是有些心事。"

"老大爷，我觉得您这段时间都不太开心。"小王放下粥碗，认真地说，"虽然您没说过自己的经历，但我能感觉到，您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看着眼前这个质朴的年轻人，李德明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他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创业维艰、公司发展、家庭变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小王听完，眼圈都红了："老大爷，您别难过。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只要您需要，我一定尽力帮您。"

李德明看着小王真诚的眼神，内心被深深触动。这些天来，小王虽然生活不易，却始终孝顺父母，对人真诚。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第二天，李德明来到律师事务所。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将自己持有的公司股份重新规划。他保留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小王，其余的全部捐赠给了慈善基金会，专门用于帮助创业青年和赡养孤寡老人。

"老大爷，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小王得知这个消息后，连连摆手。

"傻孩子，"李德明慈祥地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财富到底应该留给谁。现在我明白了，与其留给不孝的儿女，不如帮助像你这样懂得感恩的年轻人。"

"可是......"

"你别担心，我不是要你负担什么。"李德明解释道，"我就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份善良和上进心。将来有能力了，也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消息很快传到了李俊夫妇耳中。他们慌了神，连忙赶到李德明的住处。

"爸！您怎么能这样！"李俊带着哭腔说，"我是您亲生儿子啊！"

王美玲也一改往日的嚣张："爸，您要是觉得我们做得不对，我们改还不行吗？您别把股份给外人啊！"

李德明平静地看着他们："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把我赶出门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们的父亲？"

"爸......"李俊跪在地上，"您回家吧，我们错了......"

李德明扶起儿子："我不怪你们。这些年，是我太溺爱你们了。现在，是时候让你们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孝道，什么是人情冷暖。"

就在这时，小王骑着电动车回来了。看见眼前的场景，他有些局促，正要退出去，李德明却叫住了他："小王，过来。这是我儿子。"

小王礼貌地打招呼，随后对李德明说："老大爷，我今天去看我父母了。他们让我带些腊肉给您，都是自家腌制的。"

李德明接过腊肉，眼里泛起泪光。他转向李俊说："你看看，这才是真心实意待我好的孩子。我这些股份给他，一点都不亏。"

李俊低着头，泪水滴在地上。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些年错得有多离谱。

几天后，李德明住进了养老院。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小王经常来看他，陪他聊天，带他散步。有时还会带着父母来，让李德明感受到了久违的天伦之乐。

李俊也会来，但总是默默地坐一会儿就走。他开始重新经营公司，不再铺张浪费，慢慢地把父亲的企业重新带上正轨。

春天来临时，养老院的花园里开满了李德明亲手栽种的月季。看着花开正盛，他想起妻子生前说过的话："老李，你要记住，钱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一颗感恩的心。"

他望着远处嬉戏的孩子们，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些孩子，都是靠他捐赠的基金会资助的贫困学生。而小王，也在专心准备创业，想要开一家专门帮助老年人的科技公司。

"也许，这才是财富最好的归宿。"李德明喃喃自语，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来源：往事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