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咚咚的声音隔着几层楼墙传过来: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或者更长的咚咚隔断音,间歇不断地传来。
咚咚的声音隔着几层楼墙传过来: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或者更长的咚咚隔断音,间歇不断地传来。
城市的新楼墙不知道是太薄还是中空,对声音总是太友好,让它们传播久远:这是邻居邻居又邻居家里的声音,咚咚不停,我不知道他在敲打什么。
他好像总是有东西要敲打,或者,总是有物件要嵌入墙里,隔一段日子,咚咚声就会响起,并持续一段时间。
好在都是大白日,无碍。
花从地里长了出来,羸弱娇小,两片新叶象两只眼睛,楚楚可怜地张望着新世界:蓝的天,枯萎与新绿混杂的周遭。
也象一只或者两只伸懒腰的小胳膊,微睁着眼,“啊”一声轻叹着,深长慵懒地嗅吸着,来自新世界的全部气息。
不远处,有一叶不着的冬树、顶着白头的芦苇,它们是蛰伏。
半绿的坡地草坪,开阔地画出一条大弯弓的曲线,曲线下孩童嬉闹奔跑,狗子摇尾来去;曲线上只有苍蓝的空无。
世界兀自冬春更替,它有声还是沉默,艳丽还是寂然,皆由你心生。
我不是主,我只看得见我的现世图:
沉默的坡地,簇簇新绿开开心心的交谈着;
安静的湖面,成群的野鸭嘎嘎游弋着;
枯槁的树枝,灰褐的翘尾鸟摆动尾巴啼叫着;
铺排的芦苇,一大丛一大丛地四向张扬着。
红色的山茶花躲在浓密的枝丫下,黄色的蒲公英上浮在青枯的草坪中。
远山如黛,夕阳苍白,四野微风。
两个半老的男人从身边缓步走过,交语:你看我现在,老婆没有,还没有爱情,边说边选景拍照。
好奇瞥了一眼,表情不是悲苦,是调侃。
所有生命都需要努力生长才能开心地看见明天的太阳。
海浪哗哗打来时,水花飞溅,浪头消散,喧嚣重归寂然,但涌动的波纹提示着,力量在无声的集聚汇集,以图下一次的用力搏击。
海枯石烂是一个用力后的形容词。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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