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以为老婆很爱我 直到 在 书房里发现器官捐献书 捐献者 是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5 06:13 2

摘要:我听到她对朋友说:“我爱陆砚?别开玩笑了,我和他连结婚证都是假的!之所以哄着他,不过是想等他死了之后,把他的器官捐给裴意风而已!谁让意风只和他一个人配型了呢?”

结婚五年我以为老婆很爱我 直到 在 书房里发现器官捐献书 捐献者 是我

声明:本篇文章为虚构故事取材网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上)【后续主页】

1

结婚五年,我一直以为老婆很爱我。

直到我偶然间在她书房里发现器官捐献书,捐献者的名字,是我。

我听到她对朋友说:“我爱陆砚?别开玩笑了,我和他连结婚证都是假的!之所以哄着他,不过是想等他死了之后,把他的器官捐给裴意风而已!谁让意风只和他一个人配型了呢?”

裴意风,是她的初恋,放在心头无数年的白月光。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连夜收拾东西假死脱身!

可看到我的“尸体”时,她却疯了。

*

我在给妻子收拾书房的时候,发现了一份器官捐献书,落款写的是我的名字。

我有些疑惑,这么多年来,我定期体检,身体素质好得不像话,她为什么会准备一份这个?甚至还是模仿我笔迹签字的。

总不可能是为几十年后做准备吧?

我心里莫名有些不安,直到手机铃声传进我耳朵里,我才回过神来。

来电人是我的妻子,宁桃。

我接通了电话,原本想问一下器官捐献书的事,可还没等说话,那边就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喂?请问你是桃桃的老公吗?”

我瞬间警惕:“你是谁?”

那人浅笑两声:“我是桃桃最重要的朋友,以后你会认识我的,但是现在,你能来接桃桃么?她喝醉了。”

宁桃最重要的朋友?我怎么会不认识?

我拧着眉头,心里莫名有些不适。

那男人似乎笃定了我会去,没等到我的回答,就自顾自的将地址说了,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办法,我只能起身去接宁桃。

临走之前,我鬼使神差地将器官捐献书放回了原位。

我按照地点来到了酒吧包厢,刚准备伸手推开门,就听到有人问宁桃:“桃桃,你该不会是真爱上陆砚了吧?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动手?”

动手?

动什么手?

我恍惚着愣在了原地。

下一秒,我听到我深爱的妻子,用讽刺的语气开口说:“我爱陆砚?别开玩笑了,我和他连结婚证都是假的!之所以哄着他,不过是想等他死了之后,把他的器官捐给裴意风而已!谁让意风只和他一个人配型了呢?”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一样在我耳畔炸响,我捂着心口,剧烈的疼痛淹没了我,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配型?

难怪宁桃模仿我的字迹签订了器官捐献书!

可我的身体一向很好,没有任何疾病,她要怎么拿到我的器官?

下一秒,包厢里的宁桃给了我答案:“放心吧,再过三天,就是陆砚的生日,到时候,我会亲自动手,陆砚向来爱我,不会对我有所防备的,我的家庭医生会给出他猝死的尸检报告,这样一来,意风就能干干净净地迎接新生了。”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冷了下来,我爱了那么多年,捧在手心上、甚至为她不顾事业的女人,竟然真的想杀了我!

我的心在这一刻破了个大洞,冷风不断地灌输进来,痛得要命。

包厢内的人笑着,赞叹着宁桃和裴意风之间赤诚热烈的爱,没有任何人管我的死活!

直到有人问了句:“这样对陆砚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听到宁桃不耐烦地反驳道:“残忍?当初如果不是我,陆砚哪里会过这么多年优渥的生活?说白了,他不过是一个被我圈养的移动器官库而已,有什么好同情的?”

我垂下眼眸,指尖都在颤抖。

“也对,估计现在陆砚都不知道吧,当初你为了让他情根深种,特意找人把他父亲撞得半死不活,然后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他救命钱,可怜他蠢而不自知,估计直到现在,还以为你是救世主呢!”

我猛地抬起了头,他们说的话反复地回荡在我耳边,像是一道惊雷似的,恨不得活生生将我劈成粉末!

原来我放在心上无数次感激的事,是宁桃有意为之?

我父亲因那场车祸高位截瘫,现在还躺在床上,毫无尊严地活着!

而这一切竟然都是宁桃的阴谋?!

宁桃她怎么敢?她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浑身发抖,喉间弥漫上一层血腥味。

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打开了尘封三年已久的聊天框,我对他说:【我同意执行这次任务。】

宁桃,你不是爱玩吗?

那这次,我陪你好好玩玩。

【你想好了吗?任务如果开始执行,就要清除你存在过的痕迹,所有人,包括你的妻子,都会认为你死了,你只能留下一具假尸!】

看着那一行冰冷的文字,我轻轻地回复道:【想好了,三天后开始吧。】

那是我的生日,也是宁桃给我规定的死期。

【好。】

收到这条回复后,我关闭了手机,隔着虚掩的门,深深地看了一眼宁桃。

她那么得意地喝着酒,仿佛我的死活在她眼里还没有一只猫狗重要似的。

我收回视线,走出了这间酒吧。

等上车后,我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接电话时,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欢快:“陆砚?你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是想我了吗?”

如果是以前,我听到她这样的语气,一定会觉得很甜蜜的。

可刚刚在包厢里,她那锐利的话不断地在我耳畔浮现,让我的心逐渐趋于冰冷。

我轻笑了声:“抱歉,宁桃,我今天不能去接你了,我生病了。”

宁桃愣了愣,还没等她回答,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开着车绕着江边走了一圈,昔日她最爱在这里与我散步,整整五年,她从来都没表现出过一丝不爱。

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见她的话,我估计现在都被蒙在鼓里,可笑地认为她是真爱呢!

我在江边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脑海里满是曾经的回忆。

一个小时后,我起身,心逐渐变得冷硬麻木。

我和宁桃,已经不是被背叛这么简单的事了,她对我父亲下手,我得给父亲报仇。

为了不让宁桃起疑,我特意去药店买了几盒药,随后才回了家。

刚推开门,我就见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宁桃。

她身上有着未散的酒气,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不满地盯着我。

我顿了顿,神色如常地和她打招呼:“你今天回来得很早。”

她站起身,脸上明摆着不高兴:“我不是跟你说让你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么?陆砚,我的话你就一点都不当回事?”

我仔细地盯着她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她的语气这么尖锐,像是要活生生刺穿我似的。

我笑了声,忍不住开口问她:“宁桃,你是在关心我,还是怕我生病扰乱了你的计划呢?”

2

她的瞳孔瞬间紧缩,难得在脸上浮现出了些许慌乱:“什么计划?”

我收回视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她之所以这么在意我的身体情况,根本不是有多爱我、多在意我,只是怕我生病,影响了给裴意风捐献器官而已!

她在意的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器官!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我面上没有任何异常,而是笑着开口对宁桃说:“过两天不是我的生日了么?你一定给我准备了惊喜对不对?都怪我在这时候生病,要是让桃桃的惊喜拿不出来了,那我可犯了大罪了!”

听到我的话,宁桃似乎松了一口气,她不自然地挽住了我的手臂:“哪有的事!在我心里还是你的安全更重要,陆砚,我们在一起已经五年了,没人比我更担心你,看在我的份上,你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好不好?我真的会心疼的。”

这一刻,我突然就很想拆穿她。

她是心疼我,还是心疼裴意风以后没有一个健康的器官呢?

我垂下眼眸,手指绕着宁桃的头发。

宁桃,这三天,我好好陪你玩玩以爱为名的游戏,我倒是想知道,这五年对你来说是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真到了那天,你还能动手挖我器官吗?

就算是能,也没事。

反正是一具假尸,根本配不了型。

我略带嘲讽地勾了勾唇,随后轻笑着问她:“宁桃,你爱我吗?”

她目光躲闪,含糊不清地开口回答我:“说什么呢?我要是不爱你的话,会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吗?”

又是这样,关于爱不爱我的问题,宁桃从来都不正面回答。

每次问她,她都会含糊过去,可从前的我偏偏认定这是她害羞使然,从来都没想过,宁桃只是对我说不出爱这个字。

因为她压根就不爱我。

我看着那张我原本深爱的脸,此刻,这张脸是那么狰狞,那么让人作呕!

我闭了闭眼睛,没再说什么,接连不断的打击让我有些疲惫,现在只想回屋睡觉。

可宁桃却不准备放过我,她装作不经意地开口对我说:“陆砚,我有个朋友刚回国,没有住的地方,我让他明天搬过来住,你没意见吧?”

我动作微微顿了顿,轻笑了声:“我没意见。”

宁桃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她没再说什么,而是催促我赶紧回去睡觉,随后便抱着手机,带着笑意和人聊天。

我知道,聊天框另一边的人,绝对是裴意风。

我仔细想了想,宁桃好像从来都没对我露出过这种笑意。

爱和不爱的区别,或许真的很明显吧。

只是从前的我太蠢了,所以一直都没发现。

我没再去想,而是回到房间里,拿出自己的日记本,书写自己对宁桃虚伪的爱意。

我挺好奇的,在我“死”后,宁桃看到这日记时,会是什么反应?还能和裴意风毫无芥蒂地生活么?

写完,我藏好了日记本,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吵醒的。

等我睁开眼时,就见到几个工人拿着锤子叮叮咚咚地装修着什么。

见我醒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朝我露出柔和的笑意:“抱歉,是我吵醒你了么?”

他的声音很耳熟,和昨天用宁桃手机给我打电话的人一模一样。

裴意风。

原来那个电话是他打给我的,他是故意想让我听见宁桃的话?

我眼里流露出一丝讽刺,随后下意识地打量着他,他的长相是很温润的,纤腰长腿,浑身透露着些许脆弱,很轻易的就能让人心疼。

难怪宁桃会爱他这么多年。

我垂下眼眸,还没说话,他就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来:“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刚从国外的画展回来,桃桃觉得我得奖的画作十分好看,所以想装在卧室里而已,如果我让你不高兴了,那我现在就搬走。”

我分明没说什么,可他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眶都红了一圈。

说完这话之后,他拼命地咳嗽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他的声音惊动了宁桃,她匆忙赶过来,随后不悦地看着我:“陆砚,不就是挂一幅画而已,你至于么?裴意风身体不好,你能不能少刺激他?”

她看着我的眼神再也没有伪装出来的爱意,而是充斥着不耐烦。

站在她身侧的裴意风则是对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尽数都是得意。

我讽刺地笑了笑:“从我醒来到现在,可什么都没说。”

裴意风脸上的表情僵住,随后,他颤抖着睫毛,用沙哑的声音轻声说:“是我不好,是我吵醒了陆砚哥,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桃桃,你别怪他。”

他说到这,话语就停了,睫毛上沾染着泪珠,似乎下一秒就会脆弱地哭出来似的。

宁桃脸上心疼的神色更加浓郁了,她不满的看着我:“陆砚,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啊?现在都已经早上七点了,也到你平时起床的时间了,意风不是故意吵醒你的,你能不能别揪着不放?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呢?”

听着她的话,我经过一夜才愈合的心脏似乎又被划破,疼得呼吸困难,痛不欲生。

“我是哪种人?”我笑着,一字一句地问她,“宁桃,你忘了么?我还在生病呢。”

虽然这病是我编造出来的,但不妨碍我以此来让宁桃愧疚。

果然,她的神色不自然了一瞬,随后还是冷声道:“生病不是借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你做得不对!”

我没说话,只是淡漠地盯着她看。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当初见我时的温柔了,反而像是陌生人一样,充斥着尖锐锋利的刺。

我听到宁桃说:“意风从小到大都没受过委屈,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没道理来了我这就要委曲求全,陆砚,今天的事是你做得太过了,既然如此,你从主卧搬出来吧,这房间让给意风,你去次卧睡。”

我被她的话给气笑了:“宁桃,这可是我们的婚房!”

3

“那又如何?”她不耐烦地反问我,“不过是一间房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小气么?”

她质问我的声音那么冷漠,让我忍不住地回想起了曾经。

她似乎忘了,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婚房是她和我亲手布置的,从床单被褥到屋里的每一个摆饰,都是我们亲手挑选的。

宁桃还说,就算以后有了小孩,她也不会让小孩在这个屋子睡觉,因为这是专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基地。

可现在,裴意风不过是刚来,她就要让我搬出去,把房间让给他,她爱裴意风倒是爱得深沉。

我想质问她到底还记不记得当初的约定,可转念一想,这五年不过是宁桃演的戏,她说过的话,估计自己早就忘了,只有我一个人愚蠢地记着。

而我对她的感情,也在知道她对我父亲动手的那一刻,消磨干净了。

我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好。”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随后直接前往次卧。

临走之前,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在衣柜的把手上,小心地安装了一颗微型摄像头。

做完这一切后,我就离开了,路过宁桃的时候,她微微拧了拧眉,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还没等张口,就被裴意风拉住了:“桃桃,我心脏突然好痛......”

宁桃的注意力瞬间被他吸引走,眼神再没分给我一眼。

我见到她慌乱地叫来家庭医生给裴意风看病,精致的面容上都是不安。

而裴意风的视线则是穿过人群,直直的落在我身上,我轻易地在他眼里看到了炫耀。

也对,结婚五年的感情在他的到来下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裴意风不得意就怪了!

我回了他一个微笑。

裴意风,希望我替宁桃打造的报复游戏开始之后,你还能如此得意地笑出来。

我关上了次卧的门,隔绝了一切消息。

门外的纷乱与我无关,我登上了尘封已久的账号,开始阅读任务信息。

一个小时后,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我收好手机,拉开门,赫然见到了宁桃。

她似乎刚刚安抚好裴意风,满脸都带着疲倦:“谈谈?”

我笑了声:“你想谈什么?”

“我让裴意风住进来,你不高兴?”她问这话的时候,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到什么情绪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这一刻,她眼底似乎带了些许期待。

期待什么呢?

我讽刺地垂下眼眸,随后淡淡地说:“没有不高兴,你说得对,他身体不好,我的确不应该和他计较,一个主卧而已,既然你愿意,那就让吧。”

我的回答自认温柔懂事,却偏偏让宁桃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盯着我看,忍不住地开口说道:“你的反应有点不对劲。”

我笑了:“那你想要什么反应呢?”

想让我不顾一切地争吵,像一个疯子一样捍卫自己的领地,还是为了她那虚伪的爱意,不断地折磨自己?

她配吗?

或许是我的反应太过平淡了,也或许是宁桃自己心虚,她盯着我看了两秒,就匆匆地垂下了头:“没事。”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一道身影就出现在了她身后,是裴意风的。

他看起来很虚弱:“桃桃,我有些难受,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宁桃果然将我抛之脑后,转身去搀扶裴意风了。

临走之前,裴意风将视线对准了我,那双眼里,带着浓郁的阴冷。

我关上房门,懒得和他玩这种幼稚的争宠游戏。

不知道是不是宁桃来找我的事让裴意风有了危机感,当天晚上,我收到了他的短信:【陆砚,你难道不想知道宁桃是不是真的爱你么?你半小时后来主卧,我有秘密给你听。】

我垂下眼眸,裴意风在打什么主意?

我没去,而是打开了监控软件,戴上耳机听着声音。

半个小时后,我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甜腻的轻吟声。

我的动作瞬间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拧紧了似的。

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宁桃发出来的声响!

她把我赶去次卧,就是为了在我们的婚床上和裴意风偷情么?!

愤怒几乎淹没了我,让我的呼吸都在颤。

宁桃到底当了我五年的妻子,即使我恨她,在此刻也无法冷静下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开了屏幕录制功能。

我听到宁桃细微地抗拒着:“意风,不行,不能在这里。”

裴意风可怜的声音随之浮现:“桃桃,我活不了多久了,难道你要让我带着遗憾死去么?”

宁桃不说话了,裴意风又问:“桃桃,你爱我吗?”

宁桃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爱,怎么能不爱?意风,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

那个对我无法说出口的爱字,在此刻像是不值钱一样,被宁桃拼命地说给裴意风听。

我略带讽刺地笑了笑,希望这视频流传出去之后,他们还能坚定地对彼此诉说爱意。

第二天一早,我去餐厅吃饭,刚准备下楼,就迎面碰上了裴意风。

他的颈侧带着一个鲜艳的吻痕,似乎是在故意挑衅我。

见我来了,他勾起了唇,似笑非笑道:“昨天的秘密,你听见了么?”

我笑着问他:“听见了,不就是一只狗抢到了一个破烂的骨头,然后恬不知耻地挑衅主人的故事么?”

裴意风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他恶狠狠的盯着我,再也没有伪装出来的单纯无害模样。

“狗?陆砚,你在宁桃心里,连狗都不如!”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着,看不出任何柔弱。

我忍不住打量他,宁桃喜欢的就是这种人么?

他似乎被我的视线刺痛了,眼中冷意更甚,他讽笑着看我:“陆砚,你想让事情变得更刺激一点么?”

我微微拧了拧眉头,还没想明白裴意风这句话的意思,就听到他发出一声惊呼,随后整个人往后倒去,发出了一阵巨响!

几乎瞬间,宁桃就冲了出来。

裴意风浑身都是鲜血,看上去狼狈又凄惨!

4

宁桃周身的气息瞬间就冷了下来,她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神色冰冷的警告我:“陆砚,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竟然这么恶毒!要是裴意风有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她的力道用得不小,我能感觉到自己瞬间红肿起来的面颊,也能尝到满口的血腥味。

甚至就连我的耳朵里,都出现了一阵嗡鸣声。

宁桃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朝裴意风跑了过去,整个人着急得要命。

而裴意风则是柔弱的道:“抱歉,桃桃,是我自己没站稳,和陆砚哥没关系,你不要因为我和他吵架......”

宁桃打断了他:“别说了!陆砚就是个恶心的男人!你不要给他找借口了,他就是嫉妒你,容不下你!”

说完,她让人抱着裴意风,匆匆地赶往医院。

我站在楼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突兀地笑了。

这五年对宁桃来说,还真是毫无用处,甚至连询问我发生什么事都不肯,就这样直接给我定了罪。

幸好我早就知道她不爱我的真相,不然,我难以想象自己此刻会有多难受。

宁桃是当天晚上才回来的,她一回来,就目光阴沉地拉开了我的房门。

我抬头看她,她那双眼里满是冷漠,看我的眼神像是仇人似的:“陆砚,你该庆幸楼梯不高,意风没有什么大事,不然,你就算是死都无法赎罪!”

“宁桃,你就这么笃定是我动的手么?”我问。

“不然呢?”她讽刺地看着我,随后伸手来拉扯我,“你现在最好赶紧去给意风下跪道歉,求得意风的原谅,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陆砚,你别忘了,你父亲的医药费还是我垫付的,你想让他死吗?”

我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她还敢拿这件事威胁我?如果不是她,我父亲会瘫痪吗?

当初我放弃一切和她在一起,她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想到里面存储的证据时,我稍稍的回过神来。

宁桃嚣张不了多久了,等我玩够了,她自然会身败名裂!

“你那是什么眼神?”宁桃气势汹汹的看着我,眼中都是不满。

我回过神来,讽刺地笑了声:“好啊,那你停吧。”

反正等我开始执行任务,我父亲的病自然会有人管。

再说,我手里的钱够给他维持生命。

宁桃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

也是,在她心里,我向来听话,不管她什么要求,我都会无条件地答应,所以现在我的抗拒才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阴沉着脸威胁我:“你是想和我离婚吗?”

我更想笑了,我们两个连结婚证都是假的,又何谈离婚?

再说,她等着用我的器官去救裴意风,又怎么会放过我?

“好啊。”我回应,“只要你想的话。”

这次,换宁桃说不出话了。

好半天后,她只能丢下一句:“陆砚,你别后悔!”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满眼都是讽刺。

但我没空理她,明天晚上,我的任务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会抹除我一切存在的痕迹,我得再去看一眼父亲。

我将自己所有的存款都整理好,朝着父亲居住的医院走去。

刚走到一半,我就听到了一阵喧哗声,随后,人群开始跑动,我听到有人尖叫:“有人抢劫了!快跑啊!”

我眸光瞬间变得锐利,骨子里的职责迫使我逆着人群狂奔。

三分钟后,我见到了那个歹徒。

他手里拿着匕首,正在朝周围的群众挥砍,已经有不少人负伤倒下了。

我面色凝重,刚想走过去,就听到一个尖叫声,音色十分熟悉。

我下意识地看过去,发出声音的人是宁桃,她被歹徒一刀捅入肩膀,死死地掐着脖子!

眼见生命气息就要丧失!

我绷紧了唇线,一步一步的逼近歹徒。

而宁桃身边的裴意风见状,则是毫不犹豫的松开宁桃的手,不顾一切的逃跑!

看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可半点都没有要救宁桃的意思!

动作快的甚至不像一个重病的患者。

我深吸了一口气,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冲上前去制服歹徒!

歹徒松开了宁桃,她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我微微拧眉,没时间管她,而是和歹徒陷入了纠缠搏斗。

他手中的匕首划破了我的手臂,疼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幸好我之前在部队格斗一直都是前几名,对付这个歹徒并不费力,两分钟后,就将人制服了。

好心的群众围过来,纷纷将受伤的人送到医院去。

我看了一眼宁桃,俯身背起了她。

不是怕她受伤出事,只是,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将宁桃背到我父亲所在的医院,中途,她似乎短暂的清醒过,呢喃着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沉沉的晕了过去。

我将她送到了我父亲所在的医院,办理了住院后,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我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银质吊坠一分为二,塞进了宁桃的口袋里,这是我救她的证明。

做完这一切,我处理好了伤口,就去见了父亲。

他枯瘦了很多,头脑也有些不清醒了。

一见到他这样子,我就能想到包厢里的话,宁桃为了让我爱上她,亲自找人把我的父亲撞成这样!

我深吸了一口气,摸着父亲干瘦的手,轻声地道:“爸爸,我找到当初害你的凶手了,你放心,我绝对会给你报仇的,我会让凶手一无所有。”

......

我陪父亲一直到很晚才回家,等我到家的时候,宁桃和裴意风早就回来了。

他们两个浓情蜜意地贴在一起,互相喂对方吃蛋糕,看那样子,似乎根本没为今天发生的事产生隔阂。

我忍不住挑了挑眉梢,下一秒,就看到了裴意风手臂上那过于明显的伤痕。

我突兀地笑了,他这是伪造痕迹,演出一副是他救了宁桃的样子么?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我期待看他谎言被拆穿的那一刻。

5

我目不斜视地路过他们,径直回了房间。

裴意风绿茶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桃桃,你是不是因为我和陆砚哥吵架了?你快去哄哄他,今天的事真的只是我不小心,我已经不怪他了。”

宁桃冷漠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少管他,我平时就是太宠着他了,才让他这么无法无天!”

我嗤了声,听不下去了。

我回房间后不久,宁桃找上门来,目光阴冷地落在我身上:“陆砚,明天是你生日,我们就在家过吧,我不想请太多人了。”

我没意见,刚好我的计划要在这进行。

宁桃说完这话后,就走了,似乎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对我说。

没过多久,裴意风的消息也发送了过来:【陆砚,你信不信,宁桃永远都不会再爱你了。】

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能从他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他的得意。

我懒得回复,反正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安稳。

再次醒来时,宁桃和裴意风都不在家,似乎是出去约会了,就连屋内的保姆都清空了。

我在餐桌上看到了宁桃留下的礼物,是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我认识,是当季最流行的项链的赠品,而那项链,我在裴意风的脖子上见过。

这就是宁桃送我的生日礼物?

还真是够不走心的。

我讽刺地将项链放了回去,开始和我的上级联络任务的内容。

一直到晚上七点,宁桃和裴意风都没回来。

反倒是我,收到了裴意风给我发送的一小段视频。

我点开去看,入目的便是他和宁桃两个人脸上甜蜜的笑。

盛大的烟花在他们身后绽放,组成了一个个浪漫的爱心。

而他们在这烟花下,深情地拥吻着。

那一幕深深地刻在我脑海里,让我满腔都是恨意。

宁桃在想杀死我的当天,还在和裴意风浓情蜜意地看烟花。

看来,她还真是没爱过我。

将视频看完后,我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手机。

算算时间,我的计划也要开始进行了。

我回到次卧,将那个写满了对宁桃爱意的日记本拿出来,开始写今天的日记。

里面和往常一样,带着对宁桃的满腔热爱,写得我都快恶心吐了。

等写完后,我将其摊在了桌面上,确保宁桃一来,就能看清楚里面的内容。

五分钟后,我听到了一道急促的敲门声。

我心念一动,走到门口,顺便毁掉了家里宁桃布置的所有监控。

当然,我自己安在卧室的针孔摄像头还留着,除此之外,我在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安装了一枚,方便我看宁桃的反应。

组织给我准备的尸体已经运送过来了,这是刚被执行死刑的死刑犯。

他的身形和我差不多,脸部被砍得面目全非,看不出一点容貌。

我接过尸体,放进了次卧的浴缸。

我在尸体上制造了一个与我手臂上一模一样的刀伤,连缝合的针数都一模一样,随后,我将一个银质吊坠塞进了尸体的手心。

这吊坠和我放在宁桃口袋里的是一对。

只要她看到,就绝对能认出来。

以宁桃的性格,应该会贴身携带。

于是我在那银质项链里,也藏了一颗摄像头。

我还觉得不够,又去将我和宁桃的结婚照拿来,放进了尸体的怀中,做出一副临死前还护着结婚照的假象。

等我做完这一切后,组织里的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现场,弄出了一副入室凶杀案的假象。

确保一切都无误之后,我和他们一起离开了这里。

上车后,宋安新没忍住问我:“你弄成这样,不怕你妻子受不了?”

我轻笑了声,我就是要让她受刺激,要让她每一次和裴意风在一起的时候,都能想起我的“惨死”!

我要成为横在他们两个心里永远过不去的鸿沟!

想踩着我终成眷属,做梦!

我倒是要看看,当宁桃回来看到我的“尸体”,看到那本日记里的满腔爱意时,发现我才是那个护着她让她免于歹徒伤害的人时,她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裴意风还能达成所愿吗?

不见得吧!

我没有回答宋安新,而是低头,掩去了眼底讽刺的笑,盯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看。

晚上十点,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我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激动,来了,我布置的现场,终于迎来了属于它的主角!

三秒钟后,我听到了一声专属于宁桃的崩溃尖叫!

6

紧接着,便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宁桃的身影狼狈地出现在次卧的监控里,面色惨白,声线都在颤抖:“陆......陆砚?发生了什么?你在哪?我回来了,你别吓我好不好?”

她注定是得不到回答的。

我能看到宁桃微红的眼眶,她走进了次卧,几乎瞬间,目光就定格在了浴室。

那里的血腥味最浓郁。

宁桃似乎想进去,却被她身后的裴意风拦住了:“桃桃,别......我们报警吧,你自己进去,太危险了。”

宁桃闷不做声,甩开了裴意风的手。

几乎瞬间,裴意风的面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宁桃还是推开了浴室的门,“我”的尸体就这么暴露在她面前,那一刻,我能看到宁桃面上瞬间抽空的血色,她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探出的手都在颤抖:“陆砚?”

裴意风面色稍稍扭曲了一下,他还没等开口说话,宁桃就扑到了“我”的尸体旁,手指轻轻触碰着“我”的伤口,随后,崩溃的大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陆砚,你醒醒啊,今天是你生日啊!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过生日的!”

生日?

我讽刺地笑了笑。

既然要陪我过生日,还和裴意风看什么烟花?

再说,她原本不就是准备在生日这天杀了我的么?现在真看到我的尸体了,她得偿所愿了,又难过什么呢?

她身后的裴意风死死地咬紧了牙关,那双眼里再也看不到得意,反而充斥着怨毒。

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和宁桃一起蹲在“我”身边,他虚伪地掉下了两滴眼泪,随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都怪我,桃桃,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要你陪我去看烟花,陆砚就不会自己在家了,都怪我不好......”

他的话说得不走心,但戏演得很好,越说到最后,声音里的痛苦就越浓郁。

直到所有的话都说完,他开始剧烈地呼吸,就这么晕倒在了宁桃的身边。

我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盯着监控里的宁桃。

一边,是因被她冷漠,调走所有佣人而导致被凶杀死亡的原配。而另一边,是痛苦晕倒的白月光,宁桃会怎么选呢?

宁桃很快就给了我答案。

她先是焦急的唤了裴意风几声,再没有得到回答之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我”的尸体,随后咬牙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等医生来了,她开口说:“带意风出去吧,他受不了刺激,等他醒了你记得告诉他,这件事和他没关系,让他别放在心上。”

家庭医生是宁桃的至交好友,他点了点头:“放心吧,意风交给我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陆砚你想怎么处理?”

宁桃的眸光恍惚了一瞬,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家庭医生开口说道:“我倒是觉得这是件好事,省得你亲自动手了,这样你也不会承担什么罪名,就算被人发现,也无所谓。”

宁桃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都攥紧了。

见她迟迟都没有说话,家庭医生顿了顿,随后开口说道:“我看这尸体状态,也才死了一两个小时的样子,宁桃,你最好快点做决定,死亡超过十二小时,器官就没法移植了。”

“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陆砚的存在,本身不就是为了救裴意风么?你总不会舍不得吧?”家庭医生开玩笑似的开口。

若是在以前,宁桃早就否定他了。

可这一次,宁桃什么都没说。

家庭医生脸上的笑稍稍僵硬住了,他想开口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只叹了一口气:“我先带意风离开了,一个小时后我来找你。”

这次,宁桃沉闷地嗯了一声。

等他们二人都走了之后,宁桃的目光才落在“我”的尸体上。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眼圈慢慢红透了。

直到此刻,她好像这才注意到“我”怀里抱着的东西,她深吸了一口气,去掰“我”的手。

下一秒,结婚照掉落在地上,宁桃看着照片上甜蜜笑着的我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我听到她轻声地呢喃着:“陆砚......”

7

她的声音里有些脆弱和迷茫,如果不知情的人见了,一定会觉得她十分在意我。

可她不是早就决定好让我今天去死了吗?为什么看到我的尸体时反应又这么大?

宁桃颤抖着手去触碰我的鼻息,直到此时此刻,她似乎才意识到我真的死了,她控制不住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却握了满手的鲜血。

我见她低头看去,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暴露在她面前,那道伤口和别的可不一样,它用针线缝合过,一看就是在这场惨案之前受的。

宁桃瞳孔收缩着,我听到她喃喃地问:“陆砚......你什么时候受得伤?”

可惜,没有任何人回答她。

她就这样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直到十分钟之后,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她受惊似的看过去,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响:“你好,请问里面有人吗?我是公安局的,接到了报案,前来探查现场。”

宁桃回过神来,她警惕地从猫眼往外看,直到门外的人给她出示了警官证之后,宁桃才放心的开门。

警察们一进来,就开始收集证据。

这些的确是真正的警察,是宋安新留下来给我善后的,为的就是打消宁桃等人的疑虑,让他们觉得我真的死了。

宁桃就那么愣在原地,看着他们用专业的手法勘察现场。

片刻后,一名警官抬起头来对她说:“女士,初步判断,这是一场凶杀案。你还记得前两天你在商场遇到的那场袭击吗?那场袭击,我们逮捕了他们的同伙。正因如此,他们可能记恨在心,所以才展开了这一场报复。”

宁桃动作僵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警官怜悯地看着她:“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找到凶手,绝不会让受害者死不瞑目。”

他们说完这些话之后,保留了所有证据,就离开了,独留宁桃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她像一座雕塑似的,就那样茫然地坐在我尸体附近,一动都没动。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终于把她惊醒。

宁桃接通了电话:“喂?”

下一秒,她不敢置信地直起了身子:“你说什么?意风的情况恶化?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太激动了,手指碰到了扬声器,我听到家庭医生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桃桃,今天的事似乎让意风受了很大的刺激,他的器官正在衰竭,必须要尽快准备手术了,你能让人把陆砚的尸体运过来吗?”

宁桃的手用力地攥紧了手机,我能看到她发白的指骨。

宁桃,现在,你该怎么选呢?

她迟迟都没有开口说话,对面的家庭医生有些等不及了,继续催促道:“桃桃,你原本不就是准备在今天杀了陆砚吗?现在机会正好,又不用你自己动手,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你不是做梦都想让意风好起来吗?”

这些话似乎打动了宁桃,我见她用力地呼吸着,随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我垂下眼眸,心中的讽刺更加明显了。

让我猜中了,我在宁桃心里,永远都比不上裴意风。

不过这样也好,她现在有多绝情,等彻底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就会有多后悔。

我不相信五年的时间,在她心里一文不值。

电话那边的家庭医生松了一口气,连声说道:“桃桃,那你快点,意风这边坚持不了多久,我准备推他进手术室了。”

宁桃闷闷地嗯了一声,随后打电话叫人,让他们把我的尸体运过去,全程,她都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眼见她就要跟着我的尸体离开,我手指勾了勾,拨通留在次卧的电话。

轻快的电话铃声响起,宁桃下意识地抬起头去,顺着铃声走进了我的卧室。

我的手机在书桌上放着,而它旁边,还有一个已经摊开的日记本。

那可是我特意写给宁桃看的。

我勾着唇,欣赏着她的反应。

8

刚好在她走到手机旁时,我中断了电话。

宁桃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想看来电人是谁。

我对宁桃一直是不设防的,手机也有她的面部识别,只要她一拿起来,就刚好能解开手机的屏幕锁。

随后,一个视频暴露在她的视线当中。

那是裴意风发给我的,是他们两个在我生日当天,共同看烟花的视频。

几乎瞬间,宁桃的面色就变得异常苍白。

裴意风拍摄的视频很会找角度,在视频当中,他们二人举止暧昧,烟花在身后绽放的时候,裴意风还吻住了她的唇。

宁桃估计拍摄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裴意风会把视频发给我,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施展爱意。

宁桃拿着我手机的手都在颤,她退出了视频,翻看我和裴意风的聊天记录。

为了确保能最大程度地激发宁桃的负罪感,裴意风挑衅我的话,我可一句都没删。

他不是喜欢在宁桃面前装善良吗?那我就撕破他虚伪的脸皮,只是不知道,当宁桃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之后,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爱他。

宁桃看到最后,手都在颤抖。

她放下了我的手机,又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日记本上。

那日记里被我写满了虚伪的爱意。

而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的内容是:[宁桃,我早就发现了,你真正爱的人或许根本不是我,一开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直到那天,裴意风让我接你回家,我在酒吧包厢外面听到了你和你朋友的话。原来你用爱哄骗我五年,只是为了我浑身的器官啊......没关系的,如果是你的话,这样也行。]

日记写到这里就终止了。

宁桃似乎崩溃了,她眼中的泪水不停滚落,拼命地砸在日记本上,将字迹一个一个晕开。

她这才回过神来,痛苦地用手擦去泪珠。

我从来都没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她不停地呢喃着我的名字,最后趴在我书桌上放声大哭。

如果是从前,看到她哭成这个样子,我绝对会心疼,可现在我只觉得解气。

这还不够呢,宁桃,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我要让我的死亡,成为你和裴意风之间最难跨越的鸿沟。

在你最愧疚的时候,让你一无所有。

宁桃又哭了两分钟,似乎才意识到什么,抓起车钥匙便直接冲出去了。

等我再次听到宁桃的声音时,是在她的私人医院。

家庭医生有些疑惑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顿了顿,有些迟疑地说:“你眼睛怎么红成这样?哭过了?桃桃,你是在担心意风的手术吗?别担心。当初陆砚的器官和他配型很成功,手术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家庭医生说完,又感叹了一句:“你还真是爱意风啊,手术还没开始,你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不过想来也是,毕竟昨天意风为了救你,手臂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你心疼他也是应该的。”

我笑了声,宁桃既然已经追过来了,那距离裴意风顶替功劳这件事情暴露,也没有多远了。

现在家庭医生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变成回旋镖,等事情败露的时候,将裴意风捅个稀巴烂。

宁桃突兀地开口问他:“裴意风受伤的手臂缝了几针?”

家庭医生愣了愣:“缝了十五针,还算是比较严重的。”

宁桃沉默了片刻,随后用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我要看陆砚的尸体。”

我挑了挑眉梢,宁桃这是发现不对了?

家庭医生的声音有些诧异:“可我已经准备取他的器官了,现在场景挺残忍的,桃桃,你......”

“我说了,我要看他的尸体!”宁桃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家庭医生被她吓到了,只能带着她走进来。

宁桃一来,就直接扑到了“我”尸体前面。

她迅速地扯过了“我”的手臂,开始查手臂上缝合的针数:“十五......真的是十五针......”

她不敢置信的声音刚落下,一个银质吊坠便直接从我的掌心掉了出来,就那么铺在宁桃眼前。

几乎瞬间,我就看到了她瞪大的双眼。

我想,她一定是认出来了。

9

果然,下一秒,宁桃就将项链拿在了手中。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痛苦又挣扎,眼泪不停地往下滚落。

家庭医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桃桃,先让我把尸体推到手术室去好不好?意风还在等着呢......”

宁桃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地将自己口袋里的另外半边吊坠拿出来。

两个吊坠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宁桃的情绪瞬间崩溃了,她死死的咬紧牙关,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

那一刻,我明白,宁桃什么都知道了。

我没忍住,勾唇讽刺地笑了声。

“桃桃,你这是怎么了......”家庭医生有些不安,忍不住开口问她。

宁桃的视线瞬间转移到他身上,随后一字一句地问他:“那天救我的人,真是裴意风么?”

家庭医生被她这话问懵了:“桃桃,你这是说什么呢?救你的人不是意风还能是谁呢?你别多想,意风现在等着器官救命呢,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再说,好么?”

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手术室里的裴意风用虚弱的声音喊道:“是桃桃来了么?能让她进来吗?我想见见她。”

家庭医生的目光落在宁桃身上,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宁桃默不作声的将银质吊坠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就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随后,她讽刺地勾了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想见我?好啊,我这就进来。”

屋内的裴意风感知不到她的情绪,还笑着回应她:“我就知道桃桃最心疼我了。”

宁桃戴着吊坠,走进了裴意风的病房。

我透过监控,一眼就见到了他。

他脸上的笑是有些得意的。

也对,毕竟我人都已经“死”了,却还是半点都比不过他,裴意风得意是应该的。

在他心里,此刻,宁桃是放弃了替我收尸来陪他做手术,他高兴得眉眼弯弯。

“桃桃,等我手术好了,我们就一起去看极光好不好?”他探出手,想像从前一样拉住宁桃。

可宁桃却不动声色地躲过去了。

裴意风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住了,他忍不住疑惑地唤了她一声:“宁桃?”

宁桃这才开口,问出的话,却异常尖锐:“陆砚死了,你很高兴?”

裴意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整个人都愣住了:“我没有,我只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桃打断了。

她一把抓住了裴意风的手臂,声音里掺杂着极致的恨意:“裴意风,你说,你手上的伤是当初在商场替我挡刀才受的?”

裴意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眸光都微微闪烁了一下。

随后,他很快回过神来,轻声的开口说道:“桃桃,你是在意这件事吗?没事的,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的。”

他的声音温柔,就像是在包容任性的小孩子似的。

如果换做从前,宁桃早就心软了。

可惜,这一次我给宁桃下的猛药太厉害了,裴意风这点把戏,早就没用了。

我见宁桃突兀地笑了,她轻声说:“好啊,那我问你,你认识这个吊坠么?”

她将吊坠凑到了裴意风的面前,隔着监控,我轻易地看到了裴意风眼里的诧异和惊恐,似乎是在纳闷宁桃为什么会这么问。

但他向来会哄骗人,很快便开口说道:“桃桃,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原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你怎么现在就发现了?”

我不得不承认,裴意风脑子转得挺快的,知道宁桃在意这吊坠,所以迅速地编造出了谎言。

但这一次,宁桃可不会信了。

我听到宁桃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低笑,随后,她抬起手,毫不犹豫的一耳光扇在了裴意风的脸上!

用的力道极大,裴意风俊秀的脸瞬间就变得红肿了起来。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宁桃,忍不住呢喃问道:“你敢打我?”

下一秒,宁桃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10

她的声音阴沉得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打你?裴意风,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裴意风的脸憋得通红,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宁桃的力气太大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直到这时,一旁的家庭医生才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去阻拦宁桃:“桃桃,你这是干什么啊?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突然对意风动手?”

宁桃的眼眸猩红,没有回答家庭医生的话,而是死死地掐着裴意风。

裴意风一双眼里都是惊恐不安,他压根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爱他入骨的宁桃,会突然翻脸!

“桃桃,你冷静一点,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先把移植手术做了好不好?意风的身体不好,坚持不了多久的。你不是最在意他了吗?”家庭医生劝说着。

宁桃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痛苦:“你知道吗?陆砚是因我而死,那天救我的人根本就不是裴意风,而是陆砚!这吊坠是陆砚的!我在他尸体上发现的!是他救了我!是他为了保护我,被缝了十五针!而裴意风就这么顶替了陆砚的功劳!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宁桃说到最后,整个人都癫狂了,她死死地按着裴意风手臂上的伤口,发疯一般的问道:“你凭什么骗我?裴意风,你怎么敢骗我?!”

裴意风倏然瞪圆了眼睛,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败露。

一旁的家庭医生连忙回过神来,抓住了宁桃的手臂:“桃桃,你先松开,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你真准备掐死他不成?”

宁桃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推开了裴意风。

他的身体撞击在床头,发出了一声闷哼。

裴意风狼狈地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此时此刻,他狼狈得要命,根本没有办法和前几天对我耀武扬威的人联合到一起去。

我看得到,他那双眼里都是恨意,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宁桃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家庭医生连忙劝解她:“桃桃,不管再怎么说,你当初和陆砚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让意风好起来么?再说了,就算是陆砚不被歹徒砍死,你也是要准备亲自动手的,他在死前救你一次,那是他应该做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我眼里都是讽刺,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真的配当一个医生吗?

宁桃的面色更沉了,家庭医生缓和气氛似的开口说道:“桃桃,你总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寂静。

宁桃的动作在此刻滞住,家庭医生迟迟都没等来她的反驳,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裴意风忍不住说道:“宁桃,你......”

“对!”宁桃猛地抬起头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就是舍不得,我就是后悔了,不行吗?裴意风,你凭什么顶替陆砚的功劳?我要是早知道是陆砚救的我,我根本就不会对他动手!”

裴意风的呼吸瞬间就变得急促了,他不敢置信瞪圆了眼睛,随后十分委屈的开口:“桃桃,我没想顶替他的功劳,我不知道是他救了你,我只是想让你更爱我一点,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情况,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早就死了。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挣扎着起身,要触碰宁桃。

宁桃讽刺地笑着:“你知道吗?裴意风,陆砚早就知道我要杀他了。”

裴意风瞬间错愕地抬起头,宁桃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裴意风,我后悔了,我不准备给你配型了!你不配用他的器官!”

来源:蘑菇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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