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从诺贝尔奖得主,却放弃优厚待遇回国,成为中国原子弹之父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5 09:01 8

摘要:1964年10月16日,罗布泊的荒漠升起一朵改变历史的蘑菇云。当举国欢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时,一位科学家静静坐在北京的二机部办公室,指尖轻叩桌面,等待电话那头的确认讯号。

1964年10月16日,罗布泊的荒漠升起一朵改变历史的蘑菇云。当举国欢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时,一位科学家静静坐在北京的二机部办公室,指尖轻叩桌面,等待电话那头的确认讯号。

这一天,是他51岁生日——命运的齿轮在硝烟中完成了一次精准咬合。

他叫钱三强,一个将名字刻进国家核盾牌,却甘愿隐于幕后的人。

从巴黎居里实验室的明星学者,到戈壁滩上的“科研元帅”,他的每一步抉择,都牵引着中国原子能事业的命运绳缆……

一、法兰西的荣光与祖国的召唤

1937年,24岁的钱三强在卢沟桥事变的炮火中踏上赴法邮轮。父亲钱玄同的临终嘱托犹在耳畔:“学成最先进的科学,将来中国必有用处!”在巴黎大学居里实验室,他师从诺贝尔奖得主伊莱娜·居里夫妇,每天工作超过14小时,甚至自学放射化学。导师曾不解:“你为何要学这么多?”他答:“回国后只有我一人,什么都得会干。”

这份远见,在1946年迎来回报——他与妻子何泽慧发现铀核三分裂、四分裂现象,西方媒体惊呼他们是“中国的居里夫妇”34。

1947年,34岁的钱三强成为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首位中国籍研究导师。鲜花与掌声中,他收到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的邀约信,毅然放弃优渥条件。约里奥-居里夫妇挽留未果,临别赠言:“记住,要为科学服务,科学要为人民服务。”

1948年夏,他携妻女登上归国客轮,行李中藏着一件特殊“嫁妆”——导师协助购买的放射源和核物理书籍,这些资料后来成为中国原子能研究的火种。

二、五万霉钞:科学火种的破冰采购

刚回国的钱三强遭遇当头棒喝。国民党政府迫于美国压力,叫停清华原子能研究计划,他被迫蜗居清华教书。转机在1949年3月降临:北平文管会主任丁瓒通知他参加巴黎世界和平大会。钱三强试探性提出购买核研究设备:“至少需20万美元……哪怕5万也行!”他深知此时外汇储备仅30万美元,且解放战争尚未结束。

出乎意料,中共中央特批5万美元现钞。当李维汉将散发霉味的美元交到他手中时,钱三强在日记中写道:“这些钞票历经血火,竟托付给一个普通科学工作者!”尽管法国拒签阻碍了行程,他仍托人将5000美元转交约里奥。数月后,留法学者杨承宗带回一箱仪器,还有约里奥给毛泽东的亲笔信:“要反对原子弹,必须自己有原子弹。”这封信,成为新中国核战略的启蒙书。

三、中南海的铀矿石与“一堆一器”

1955年1月15日,中南海丰泽园的历史性会议悄然举行。钱三强与李四光、刘杰向毛泽东汇报原子能研究。李四光将一块黄褐色铀矿放在桌上,钱三强用盖革计数器靠近,“嘎嘎”的响声瞬间充斥会场。毛泽东俯身细听,突然拍板:“这是关系国家命运的大事,好好干!”这场没有文字记录的会议,被定为原子能事业的起点。

苏联援建成为关键跳板。钱三强率团赴莫斯科谈判,签订《原子能利用协定》。1958年秋,北京房山坨里矗立起中国首座重水反应堆和回旋加速器(代号“一堆一器”)。移交仪式上,钱三强站在控制台前凝视仪表盘,这里将走出邓稼先、朱光亚等700余名核骨干,被称作中国核科学的“老母鸡”。他亲自编写教材授课,连警卫员都学会操作辐射探测器。

四、风雪“596”:科学界的淮海战役

1960年苏联撤走全部专家,有人嘲讽:“中国的反应堆变废铁了。”中央将原子弹代号定为“596”,寓意“争气弹”。钱三强迎来最艰巨使命:重组科研阵容。他翻遍档案,用铅笔勾画名字——

王淦昌(反物质发现者)从杜布纳研究所急召回国;邓稼先(留美博士)被一句“国家要放个大炮仗”调入九所;铀浓缩专家王承书收到灵魂之问:“愿隐姓埋名一辈子吗?”她答:“我愿意!”三次追问,三次同样回答。

正值三年困难时期,科研人员普遍浮肿。1962年秋,周恩来邀请钱三强等人在西花厅便餐。每人面前一碗烩菜、一块油饼,中间砂锅浮着几个肉丸。总理动情道:“毛主席嘱咐,再难不能让搞核弹的人饿肚子!”聂荣臻甚至动员军队募捐鱼虾,海军调来海带,各大军区支援肉食。这些“特供”维系着攻坚者的体力。

五、罗布泊的生日礼物

1964年10月16日清晨,钱三强如常走进二机部办公室。二机部部长刘杰低声说:“今天试爆,可能失败……”钱三强攥紧茶杯:“会成功的!”下午三时,新疆传来密电,他抓起电话的手微微发抖。确认成功后,他默默走向档案柜,取出一张发黄纸条——父亲钱玄同1937年写的“从牛到爱”四字箴言,寓意发扬牛劲、追赶牛顿爱因斯坦。

当晚,人民大会堂举行京剧《奇袭白虎团》慰问演出。中场时,周恩来突然登台宣布:“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全场沸腾。而在河南信阳农村,钱三强正与农民同吃红薯——因“资产阶级学术权威”身份,他被迫在此接受“再教育”。庆功报道中不见他的名字,只有《人民日报》角落登着“信阳地委开展四清运动”的短讯。

尾声

1992年钱三强逝世时,书桌抽屉里留有一封未写完的信:“我愿化作沙石,铺垫在千军万马夺取胜利的征途上……”回望他的一生,恰似原子核的裂变反应:以自身为靶心,撞击出照亮民族未来的能量。当蘑菇云散尽,历史显影出更清晰的图谱——那些他亲手点将的“两弹元勋”占功勋奖章获得者总数的65%,而他自己,始终是托举星空的沉默大地。

【参考资料】

《请历史记住他们——关于中国科学院与“两弹一星”的回忆》(张劲夫著)
《中国原子能科学研究院院史》
《钱三强传》(葛能全著)
《国家记忆:揭秘“两弹一星”档案》
《中国科学院发展史》
《当代中国的核工业》
《毛泽东与原子弹》(中央文献研究室编)
《周恩来年谱(1949-1976)》

来源:史说新域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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