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盯着周莉床下那个泛着尿骚味的红色塑料桶，指甲不知不觉陷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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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周莉床下那个泛着尿骚味的红色塑料桶，指甲不知不觉陷进掌心。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她明明能走去三米外的卫生间，却非要像中世纪贵族似的在床边解决，让整个宿舍弥漫着氨水般的恶臭。

"苓苓别气，宿管说下周就给我们调宿舍。"

林小雨递来口罩时，微信提示音突然炸响。

凌晨一点十七分，周莉母亲发来的语音消息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小郑啊，天气预报说今晚降温，你帮莉莉盖下被子行不？她睡觉不老实..."

我直接按下锁屏键。三秒后，另外两个室友的手机同时亮起。

"操！"对床的苏雨桐把枕头砸在墙上，"这老妖婆是不是在我们身上装了监控？每次刚睡着就来电话！"

早晨，宿舍门被拍得砰砰响。

透过猫眼，我看见周莉母亲顶着鸡窝头，身上还穿着某饭店油渍斑斑的工服。

开门瞬间，她染着黄渍的指甲几乎戳到我眼球："你们这些姑娘心怎么这么毒？晚上怎么不接电话，万一把我们莉莉冻出病..."

"阿姨，"我捏住她手腕慢慢下压，"上周您女儿把用过的卫生巾贴我衣柜里时，您怎么不说她心毒？"

老女人突然扬起巴掌，我下意识闭眼，却听见一声嗤笑。

周莉不知何时醒了，正倚在上铺栏杆边涂我的YSL口红，透明睡裙里清晰可见她没穿内衣。

"妈，跟这些丫鬟生什么气。"

她撅着沾满我口红的嘴，"穷鬼都这样，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我盯着她手里那支断掉的金管——限量版星辰系列，攒了三个月家教费买的。

梳妆台上，我锁化妆品的抽屉被撬得变了形。

……

第二天早课的时候，周莉破天荒七点就起来化妆。

当她在教室门口拦住我男友陈墨时，我差点笑出声——这蠢货居然穿着那件透视睡裙，外面潦草套了件我的开衫。

"学长~"她夹着嗓子往陈墨身上蹭，"郑学姐总让你等好久哦。"

染着我指甲油的手指往他胸口画圈，"要是我呀，肯定舍不得让学长..."

"你床底下那个尿桶，"

陈墨突然提高音量，"是准备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吗？"整个走廊瞬间安静，周莉的脸涨成猪肝色，"今早我帮苓苓搬东西时，差点被那味儿熏吐了。"

围观人群爆发大笑。周莉突然抓住我手腕尖叫："你带男人进女寝？我要告到校长那！"

"告啊。"

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正好让全校看看你收藏的尿桶，还有..."我的目光扫过她鼓囊囊的包，"我消失的蒂凡尼手链。"

她猛地后退撞上消防栓。

我弯腰帮她捡散落的物品时，摸到个烫金名片——某地产集团副总裁，背面用口红写着房号与时间。

当晚周莉没回宿舍。

我站在她床前，将微型摄像头塞进她堆满名牌包装袋的衣柜缝隙。

窗外暴雨如注，手机亮起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周莉衣衫不整地跪在酒店地毯上，脖子上缠着条爱马仕丝巾。

我按下转发键，收件人输入那个存了很久的号码——备注是"李太太，鑫源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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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莉消失三天后回宿舍时，整个人像被镀了层金粉。

她手腕上晃着卡地亚钉子手镯，啪地把一个香奈儿纸袋扔到我床上："赔你的破烂口红。"

袋子里是支全新YSL，可惜是假货——我摸到logo边缘的毛刺时差点笑出声。

"莉莉交男朋友啦？"

林小雨盯着她脖子上的吻痕。

周莉得意地转着宝马钥匙扣——后来我们查到她只是坐了次网约宝马。

"周六我请客，碧海云天。"

她特意在我面前晃悠，身上迪奥真我香水混着某种中年男人的古龙水味，"记得带你男友哦~"

她舔着嘴唇补充，"毕竟他那么...没有眼光。"

我低头缝制汉服大赛的参赛作品，针尖在丝绸上划出细响。

这件仿马王堆曲裾我熬了七个通宵，金线绣的朱雀在灯光下像要飞起来。

"哎呀！"周莉突然"不小心"打翻红酒，暗红液体在素白绢料上晕开狰狞的图案。

她捂嘴惊呼："不好意思哦，我赔你..."

"没关系。"

我抖开湿透的布料，看着朱红色在刺绣纹样里蔓延，"反正..."抬头对她微笑，"你很快就会付出代价。"

周莉莫名打了个寒颤。

当晚她又在视频通话里发嗲："王总~人家宿舍好冷..."

我状似无意地从她衣柜前经过，微型摄像头的红灯在衣物缝隙间微弱闪烁。

凌晨两点，我截取完关键画面，把二十多段视频打包加密。

鼠标悬停在标注"李太太"的邮箱地址上时，苏雨桐突然掀开我的床帘："苓苓，周莉在翻你电脑！"

我合上笔记本轻笑："我设了指纹锁。"从枕头下摸出备用手机，屏幕上是实时监控画面——周莉正对着我电脑输错第三次密码，气急败坏地踹了桌腿一脚。

"让她翻。"

我打开特别准备的文件夹，里面全是精心筛选过的"黑料"：从她偷用化妆品的照片到尿桶的360度特写，甚至还有她母亲在宿舍撒泼的录像，"这些够她删到天亮。"

周六中午，碧海云天包厢里，周莉穿着紧身裙给油腻中年男人喂葡萄时，我悄悄把手机支在装饰花瓶后。

当那只肥手伸进她衣领，录像键亮起微光。

"郑学姐不吃吗？"

周莉突然把鹅肝酱转到我面前，"听说这家店是王总产业呢。"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我男友。

陈墨突然按住转盘："王建强？鑫源地产那个?"他挑眉看向秃顶男人，"上个月新闻说您太太刚生三胎？"

包厢瞬间死寂。周莉脸色煞白——她显然不知道金主有老婆。

回校路上，周莉在出租车里疯狂发微信，指甲把手机屏敲得咔咔响。

我靠着车窗假寐，实际上通过她衣柜里的摄像头，看见她藏在内衣抽屉里的验孕棒——两道杠，但生产日期被故意刮花了。

暴雨夜，我把所有证据匿名发到校园论坛，标题是《外语系周莉同学特殊兼职一览》。

附件里除了酒店偷拍视频，还有她购买假验孕棒的淘宝记录。

发送前，我特意在周莉母亲工作的食堂电脑上登录了发帖账号。

第二天食堂的骚动像场精心编排的戏剧。穿皮草的矮胖女人带着两个保镖冲进来时，周莉正在炫耀她的"订婚钻戒"。

"贱人！"

李太太的巴掌把周莉扇倒在剩菜桶上，"拿假怀孕骗我老公给你买房？"

保镖揪着周莉头发往地上撞，她假发片飞出去时，人群里爆发出哄笑。

最精彩的是她母亲举着拖把冲进来："谁敢欺负我女儿！"却在看见李太太的鳄鱼皮包后突然刹车——那是她刷了三个月盘子也买不起的奢侈品。

"妈！"周莉尖叫着抓住母亲裤脚，却被一脚踢开："丢人现眼的东西！我辛辛苦苦..."

我站在二楼栏杆边，把母女互撕的画面拍得清清楚楚。

当周莉哭着喊出"不是你让我傍大款的吗"，围观人群发出恍然大悟的嘘声。

校长办公室，我作为"旁观证人"做笔录时，周莉突然扑上来："是你！那个摄像头..."

我眨着无辜的眼睛："什么摄像头？"转头对校领导解释，"周同学可能受刺激太大..."

走出行政楼时，我删掉了手机里最后一段视频——周莉母亲收受富商贿赂的录音。

阳光很好，我眯眼看了看开除公告，周莉的名字上还沾着早上被砸的鸡蛋液。

三个月后，当我在城中村最脏乱的发廊看见浓妆艳抹的周莉时，她正被个醉汉掐着脖子讨要"服务费"。

我隔着玻璃窗对她举杯，唇语说了句"活该"，转身时故意落下张名片——上面印着某夜总会妈咪的联系方式。

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吐信的蛇。手机震动，是陈墨发来的消息："下周同学聚会，听说周莉也会来？"

我笑着回复："那就给她准备份大礼吧。"

………

毕业前最后一次同学聚会，班长在群里发了通知。

「@全体成员 下周六晚7点，碧海云天聚餐，毕业前最后一次聚会，大家尽量都来哦！」

群里一片欢呼，唯独周莉没回复。

但我知道，她一定会来。

我故意在朋友圈发了条动态：

「终于要毕业了，最后一次聚会，大家都要来哦~@陈墨 记得穿帅一点！」

配图是我和陈墨的合照，背景是某高档餐厅。

果然，不到半小时，周莉用小号给我点了赞。

我冷笑，关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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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当天，我穿了一条简约的黑色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气质优雅。

而陈墨则一身笔挺西装，英俊挺拔，我们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周莉迟到了半小时，推门进来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她变了。

浓妆艳抹，穿着低胸紧身裙，脖子上挂着一条夸张的仿制梵克雅宝项链，手腕上叮叮当当戴了五六个廉价手镯。

「哟，大家都在啊。」

她故作轻松地笑着，目光却死死盯着我和陈墨。

班长尴尬地招呼她坐下，但没人愿意和她挨着。最后，她只能坐在角落，像个局外人。

我端起酒杯，微笑着走向她。

「周莉，好久不见。」

周莉警惕地看着我，没接话。

我也不在意，轻轻晃了晃酒杯，「听说你现在过得不错？」

周莉冷笑，「是啊，比某些装清高的人强多了。」

我微微一笑，「那就好。」

我转身要走，周莉却突然伸手拽住我，压低声音：

「郑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害的我！」

我回头，眼神冷得像冰。

[哦？我害你什么了？」

周莉咬牙切齿「那些视频！那些照片！你敢说不是你发的？」

我轻轻抽回手，笑容甜美：

「周莉，你自己做的事，怎么能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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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进行到一半，班长提议玩个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轮到周莉时，有人故意问：

「周莉，听说你之前被学校开除是因为当小三？真的假的？」

全场瞬间安静。

周莉脸色铁青，猛地站起来：「你他妈放屁！」

那人耸耸肩，「论坛上都传遍了，你自己看呗。」

说着，他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正是周莉在酒店里和那个秃顶富商的亲密画面。

「这不是你吗？」

周莉疯了似的扑过去抢手机，但视频已经被投屏到包厢的电视上。

全班哗然。

「卧槽，真的是她！」

「这也太恶心了吧？」

「怪不得被开除……」

周莉歇斯底里地尖叫，抓起酒杯砸向电视。

「关掉！关掉！！」

但没人理她。

我坐在一旁，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眼神冷漠。

「周莉，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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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不欢而散。

周莉跌跌撞撞地冲出餐厅，却在门口被一个中年女人拦住——正是当初在食堂暴打她的李太太。

「贱人！你还敢出现？」李太太一巴掌扇过去。

周莉摔在地上，妆容花成一团，像个滑稽的小丑。

她抬头，正好对上我冰冷的眼神。

「郑苓……你不得好死！」 她嘶吼着。

我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

「周莉，好好体会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清脆而冷酷。

身后，周莉的哭骂声渐渐远去。

夜风微凉，我抬头看了看星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下一个，轮到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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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最破败的巷子里，霓虹灯牌闪烁着“夜玫瑰”三个字。

周莉蜷缩在化妆间的角落，劣质香烟的气味熏得她眼睛发红。她的指甲油剥落了大半，手腕上还留着昨晚客人掐出的淤青。

“37号！到你了！”妈咪推门进来，不耐烦地催促。

周莉麻木地站起身，扯了扯过短的裙摆。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是被富豪包养的金丝雀，可现实却把她碾进了最肮脏的泥潭。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她僵住了——

沙发上坐着的，是我。

我穿着剪裁精致的西装套裙，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薄荷烟，红唇微扬：“好久不见，周莉。”

周莉的血液瞬间冻结。

“你以为是谁把你介绍到这里工作的？”我吐出一个烟圈，“是你亲爱的妈妈。”

周莉踉跄着后退：“你胡说！”

我轻笑，打开手机播放录音——

“这丫头反正也废了，不如让她赚点钱……”周莉母亲的声音混着麻将声传来，“对，就夜玫瑰，提成我六你们四……”

录音里，妈咪笑着应和：“虎毒不食子啊周阿姨。”

“呸！”周母啐了一口，“这赔钱货害我丢了工作，活该！”

周莉瘫坐在地上，精心卷好的假发歪到一边。

我弯腰，将一张名片塞进她胸前的廉价蕾丝边：“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是我朋友。”她指尖冰凉，“他说，最喜欢驯服不听话的野猫。”

名片背面，用口红写着房号和时间。

和当年周莉偷藏的那张一模一样。

门关上前，我最后看了她一眼：“这次，记得别再把验孕棒生产日期刮花了。”

凌晨三点，周莉冲进雨中。

她浑身发抖，手里攥着从客人包里偷出的水果刀。

巷子尽头，她母亲正数着今晚的抽成。

“妈……”周莉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

老女人抬头，还没开口，冰冷的刀刃就捅进了她的肚子。

“为什么……”周莉疯狂地捅着，“为什么是我？！”

鲜血混着雨水流进下水道时，她突然大笑起来。

警笛声响彻夜空。

……

同一时刻，我站在学校礼堂的领奖台上。

校长将“优秀毕业生”证书递给我时，闪光灯晃得我微微眯眼。

台下，陈墨捧着一大束玫瑰，温柔地望着我。

没人注意到，我手机屏幕亮了一瞬——

【夜玫瑰报警了，按您吩咐没提名片的事。】

我微笑着删掉短信，把玫瑰凑到鼻尖轻嗅。

真香啊。

来源：泉水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