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天虽然宾客云集,可是人们的祝福声中都夹杂着非议,因为新郎是徐志摩,新娘是为爱离婚的陆小曼。
1926年秋天,北京城迎来了一场注定被议论的婚礼。
当天虽然宾客云集,可是人们的祝福声中都夹杂着非议,因为新郎是徐志摩,新娘是为爱离婚的陆小曼。
一个是诗人,风流倜傥,才名在外,一个是名媛,绰约多姿,出身世家。
但就是这么一对“金童玉女”,婚礼上却听来了老师梁启超的当头棒喝:“希望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结婚!”
梁启超的贺词,不是出于刻薄,而是因为他看得太清楚,这场婚姻从一开始,更像是一场理想主义的豪赌,而不是脚踏实地的生活选择。
01
其实,张幼仪或许是最先看清现实的人。
在徐志摩追求自由恋爱的道路上,她被当成旧式婚姻的牺牲品,悄无声息地退场。
可她没撕破脸,也没挽留,而是选择把儿子好好养大,把自己过得体面而清醒。
反倒是徐志摩,婚后一个月就捅出大篓子,新婚妻子陆小曼到徐家认门,竟然张口就要求坐红轿。
要知道,那是只有头婚女子才有资格享受的排场,陆小曼的这个要求,简直是往徐家脸上泼水。
气得徐母当场发抖,说:“我们徐家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媳妇?”
可是陆小曼非常任性,坚持不让步,最后徐志摩父母竟然跑去找前儿媳哭诉。
在旅馆里,两位老人跟张幼仪诉苦:“现在家不像家,新儿媳只知道撒娇花钱不做事。”
张幼仪没说什么,只是让佣人安顿两位老人,自己默默担下了这个不是媳妇却胜似媳妇的角色。
徐志摩知道后,第一反应不是愧疚,而是打电话质问张幼仪:“是不是你写信让他们过去的?”
她否认了。
可这通电话,也让张幼仪看明白了,徐志摩对她从未有过温柔,哪怕她一直在默默承担。
02
婚后的陆小曼,依旧是陆大小姐。
回到上海后,她继续过着穿金戴银的名媛生活,唱戏、养角、买衣、打牌,钱不是花,是“烧”。
徐志摩为了供她花,白天讲课,晚上写稿,周末还兼职倒卖古玩、跑房产中介,连和前妻弟弟合开服装店的生意都做了。
他一个月赚上千大洋,在当时是顶级收入了,可也远远填不满陆小曼的钱窟窿。
陆小曼买衣服从不看价格,租房要租上海最好的地段,还得配男仆、司机、丫鬟,哪怕徐志摩已经负债累累,也不能少了体面。
为了维持这份体面,徐志摩开始病倒。
他常年腹泻、感冒、失眠,衣服只有一件白大褂,夏天洗了穿、穿了洗,领口都洗黄了。
学生们都说:“别的老师西装笔挺,徐先生总像没睡醒,衣服还皱巴巴的。”
可是他自己不说苦,反而在信里一遍遍哄陆小曼:“眉,我一个人在北京很苦,可你那边花销太大,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他不敢得罪妻子,又不愿放弃爱情,只能硬撑着,一边挣钱,一边写诗。
03
可爱情撑不了一个家的经济账。
有一次,他实在没办法了,给陆小曼写信求她节省:“眉,我们的穷运还没到底,这个月能不能把家用控制在五百以内?”
陆小曼的回应冷得让人发凉:“我不习惯理家,小时候也没人教,让我像佣人一样伺候丈夫,我做不到。”
她没有一句安慰,只有抱怨。
徐志摩读完信,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那一年,他频繁南北奔波,半年八次飞行,只为看陆小曼一面。
他为省钱,搭乘免费的邮政飞机,而这些飞机没有导航,风大雾浓,非常危险。
但他没退缩,他说:“我要见她。”
一次次的飞行,成了他最后的人生旅程铺垫。
1931年11月17日,他再一次回到上海,两人又为鸦片争吵,陆小曼一怒之下,拿烟枪砸碎了他的眼镜。
徐志摩收拾行李出走,陆小曼看着他离开却没挽留,她以为,他还会回来。
可她错了。
04
11月20日,南京飞往北京的邮政飞机,在大雾中失事。
年仅34岁的徐志摩不幸身亡,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回来,消息传出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没人愿相信那个才华横溢、爱得热烈的诗人,竟会以如此仓促的方式,退出人世。
而陆小曼,也终于失去了那个拼命去爱她、供养她、哄她的人。
朋友们不再理她,亲人们疏远她,她的名媛梦也随徐志摩的去世,灰飞烟灭。
徐志摩的墓碑上,只写了五个字:“诗人徐志摩”,没有写“陆小曼之夫”,也没有写“张幼仪前夫”。
他留给世界的,不是一个丈夫的身份,而是一个诗人的孤勇。
徐志摩曾写过这样一个名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浪漫至死,可也无比孤独。
徐志摩究竟爱的是陆小曼,还是那份飞蛾扑火的爱情,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厌倦张幼仪的朴素平淡,却败给了陆小曼的华而不实,他想把诗变成生活,结果却让生活吞噬了诗。
梁启超说他:“感情用事,太理想主义。”
的确,爱情不是一首诗,也不是一顶红轿,它需要的是共担风雨、彼此托底的真实。
徐志摩没错,他只是太不食人间烟火,可爱情一旦落地,总归要和柴米油盐碰撞才有意义。
05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我们都曾向往浪漫的爱情。
可别忘了,真正能撑起一段感情的,从来不是情书和花,而是有人愿意在你跌倒时,默默递来一只手。
愿我们在追寻爱的时候,不只追梦,更看清现实。
别像徐志摩那样,把一段爱情活成了悼词,把一段婚姻写成了挽联。
来源:邓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