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我读高中时在二婶家住了两年,参加工作后堂妹突然来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3 22:30 2

摘要:父亲在林场当工人,常年在深山里伐木,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每次回来,他都会带些山里的野果子,那是我童年最甜蜜的记忆。

二婶恩情未了

"周老师,户口问题恐怕要耽误高考了。"教导主任低声道,眼睛不敢看我。

我如坠冰窟,十八年来从未感到如此无助。

教室窗外,早春的风刮得树枝直晃,就像我此刻摇摇欲坠的心。

我叫周立明,出生在北方一个小县城。那是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家家户户都靠粮本子过日子。

父亲在林场当工人,常年在深山里伐木,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每次回来,他都会带些山里的野果子,那是我童年最甜蜜的记忆。

母亲身体不好,患有风湿性心脏病,经常卧床不起。有时候疼得厉害,连翻身都困难。

初中毕业那年,母亲的病情加重,父亲把我送到二婶家借住。那是1976年,正值全国上下"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年代。

大街小巷的墙上,贴满了大字报。县广播站的大喇叭,整天播放着激昂的批判声。

二婶叫刘敬华,在县纺织厂做工。她五十出头,个子不高,面容黝黑,眼角的皱纹像是刀刻的。

二婶的丈夫——我的二叔王建国,早年参军入伍,后来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她一人拉扯儿子虎子和女儿小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虎子比我大两岁,初中毕业后就去机械厂当了学徒工。小兰比我小一岁,正在读高二,是班里的三好学生。

二婶家住在纺织厂的家属楼里,一个两室一厅的筒子楼,不过六十平方米。我被安排和虎子住在一个房间。

房间狭小,两张单人床几乎占满了空间,中间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床头各有一个小木柜,用来放些书和杂物。

墙上挂着二叔的遗像,黑白照片中的他穿着军装,目光坚毅。每到清明节,二婶都会带着我们去给二叔上坟。

1978年春,高考即将恢复,我正准备拼尽全力,考上大学改变命运。没想到户口问题却成了绊脚石。

原来,因为我一直在二婶家借住,户口还在老家,而高考报名要求户口、学籍一致。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

回到二婶家,我闷闷不乐地坐在桌前,一句话也不说。

"立明,咋了?"二婶刚从厂里回来,手上还沾着棉絮。她看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我把情况一说,二婶皱起了眉头。她放下手中的搪瓷缸子,说:"别急,二婶想想办法。"

没想到第二天,二婶竟悄悄去找了她当民兵连长时的老战友张叔,现在在公安局工作。

三天后,张叔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来到家里,带来了好消息:"敬华啊,这事我托了关系,算是办妥了。"

二婶连忙倒了碗热茶,又从柜子里拿出珍藏的罐头。张叔推辞不过,只好接受了一罐山楂罐头。

"立明,你安心读书,考上大学比啥都强。"二婶拍着我的肩膀,那粗糙的手掌传来温暖。她的手指上全是纺线留下的茧子,摸起来硬邦邦的。

二婶每天凌晨五点起床,先把早饭做好,然后骑自行车去上早班。纺织厂的工作又脏又累,车间里噪音大,二婶的耳朵渐渐有些背。

每次和她说话,都得提高嗓门。久而久之,她习惯了别人的大声说话,自己说话也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下午四点下班回家后,她还要洗衣做饭。我常看见她在昏黄的灯光下,低头缝补衣服,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有时候,院子里的王大妈会过来串门,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边择菜一边拉家常。

"敬华啊,你咋这么命苦呢?老王走得早,留下你一人拉扯两个娃,还搭上个侄子。"王大妈摇着头说。

二婶笑着回答:"命苦啥呀,比起那些困难时期饿肚子的日子,现在已经好多了。虎子能挣钱了,小兰和立明都是好学生,我这心里可美着呢!"

那时候物资紧缺,什么都凭票供应。肉票、油票、布票,都是宝贝。二婶每个月的工资不高,除去生活开支,几乎所剩无几。

有一次,我发现二婶将肉票攒下来,到月底全给了我。"你正长身体,得多吃点肉。"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虎子在一旁撇了撇嘴,我听见他小声嘀咕:"又不是亲生的。"二婶却装作没听见,继续往我碗里夹肉。

那天晚上,我听见二婶在和虎子小声说话:"虎子,立明是你表哥,咱家能帮就帮帮。你爸要是在,肯定也是这么做的。"

虎子嘟囔着:"凭啥让我穿补丁裤子,他却能吃肉?"

二婶叹了口气:"咱家条件有限,等你妹妹和表哥都考上大学,日子就好了。再说了,你已经挣工资了,不比上学的强?"

听到这些,我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第二天,我特意早起帮二婶挑水、扫地,希望能减轻她的负担。

二婶见状,笑着说:"好好学习就是对二婶最大的帮助。你爹娘把你交给我,我就得对你负责到底。"

备战高考的日子里,我常常熬夜到深夜。那时候没有台灯,只有一盏瓦数不高的白炽灯。我用铁皮做了个简易的灯罩,把光线集中在书桌上。

小兰和我共用一个房间,只用一块布帘相隔。她被我的灯光影响,第二天总是顶着黑眼圈。我愧疚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高考在即,每分每秒都很宝贵。我不敢松懈,唯恐失去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第三天晚上,我发现窗户上多了一层厚布帘,完全遮住了光线。后来才知道,那是二婶用自己的工作服改的。

"二婶,您的工作服..."我欲言又止。

二婶摆摆手:"没事,反正夏天到了,不穿那么厚了。你好好复习,别管这些。"

每天晚上,二婶都会在我学习的时候,悄悄地放一杯热茶在我桌边,有时还会放一个煮鸡蛋或是几块糖。

虎子对此越发不满,常常阴阳怪气地说:"读书人就是金贵,连口茶都是现成的。"

二婶总是呵斥他:"你少说两句吧!当初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听,现在眼红人家干啥?"

高考那年,全国上下都沸腾了。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许多过去被耽误的知识青年都摩拳擦掌,准备一搏。

考场上,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想到二婶的期望,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卷发下来后,我仔细审题,一道一道地做。

放榜那天,我站在告示栏前,手指颤抖地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当看到"周立明"三个字赫然在列时,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回家后,二婶正在做饭。我冲进厨房,激动地说:"二婶,我考上了!省城大学!"

二婶愣了一下,然后放下锅铲,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在抑制着什么。

"好,好啊!"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爹娘要是知道了,该多高兴啊!"

全家欢喜,连虎子也破天荒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行啊,表哥!"

临行前,二婶塞给我五十元钱:"学校远,有啥困难就说。"那时候,五十元几乎是二婶一个月的工资。

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临走时,二婶还往我行李里塞了两罐她自己腌的咸菜,说是怕我在学校吃不惯食堂的饭菜。

大学生活丰富多彩,我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新知识。每个月,我都会给二婶写一封信,汇报学习情况。二婶虽然文化不高,但每次都会让小兰代笔回信。

信中常常叮嘱我好好学习,别担心家里,说虎子工作稳定了,小兰也在认真备考。有时候,信封里会夹着一两张钱,虽然数目不多,却让我倍感温暖。

1984年,我大学毕业分配到省广播电台工作。那是个令人羡慕的工作,不仅有稳定的"铁饭碗",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分配工作那天,我从人事科长手中接过工作证,心中满是感激。如果没有二婶当年的帮助,我可能连高考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现在的工作了。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我正在宿舍整理广播稿,忽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竟是多年未见的堂妹小兰。她已经在县医院当了护士,穿着一身白大褂,显得干净利落。

我以为她是来看望我,高兴地把她迎进屋里。可她的表情却异常凝重。

"二婶病了。"她开门见山地说,"肺癌晚期。"

我如遭雷击,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小兰眼圈泛红:"可能是在纺织厂吸入太多棉尘的缘故。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她不让我们告诉你,说你工作忙,别为她操心。"小兰抹了抹眼泪,"是我瞒着家里人来的。"

我嗓子发紧,眼前浮现出二婶在纺织厂车间里,飞舞的棉絮中忙碌的身影。二十多年如一日,她在那样的环境中工作,却从未抱怨过一句。

"我马上请假回去。"我立刻收拾行李,心中满是自责。这些年来,我虽然常写信回家,却很少回去看望。每次想请二婶来省城玩,她都说厂里忙,走不开。

回到县城,虎子在汽车站接我。他已经从学徒工成长为车间技术骨干,戴着一顶蓝色工作帽,神情沉稳了许多。

"表哥,你可算回来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我问虎子这些年的情况。虎子叹了口气,说:"娘这人,就是太要强了。去年就开始咳嗽,一直硬撑着不去医院。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知道吗,表哥?"虎子突然话锋一转,"1983年全国企业改革,我们厂裁员,你那个分配名额差点被刷掉。"

我一愣:"啥意思?"

虎子咬了咬牙:"我娘托了关系,让你保住了名额。她那时候把父亲留下的军功章都拿出来了,求人家通融。"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我完全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难怪当年我能顺利分配到省广播电台,原来二婶在暗中付出了这么多。

"她不让我们告诉你,说怕你有负担。"虎子的声音低沉下来,"其实我一直不理解她为啥对你这么好。后来才明白,她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二婶住在县医院的普通病房里,和另外三个病人一起。推开门时,一股药水味扑面而来。

病床上的二婶比我记忆中消瘦了许多,脸颊凹陷,皮肤蜡黄。听见动静,她睁开眼睛,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立明来了?"她挣扎着要坐起来,被我轻轻按住。

"二婶,您躺着别动。"我强忍泪水,握住她的手。那双曾经粗糙有力的手,如今瘦得只剩下骨头,却依然温暖。

"你咋来了?工作不是挺忙的吗?"二婶的声音虚弱,却依然关切。

我哽咽着说:"二婶,我来看您了。您...您感觉怎么样?"

二婶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医生说休息休息就好了。"她显然在隐瞒病情。

我和她聊起我在电台的工作,讲些有趣的事情,想让她开心。二婶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脸上的笑容温暖而满足。

"立明,你能来,二婶心里就踏实了。"她拉着我的手,声音微弱却坚定,"一家人不讲两家话,这些年来,二婶把你当亲儿子看待。"

听到这句话,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所有的感激、愧疚和爱,在这一刻汇聚成滚烫的泪水。

"二婶,您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跪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二婶摸了摸我的头,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傻孩子,这有啥。你爹娘把你交给我,我就得负责到底。再说了,看着你有出息,二婶心里比啥都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请了长假,留在县城照顾二婶。每天早上给她擦身、喂药、陪她说话。

有时候,二婶会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她说起当年如何在粮食紧缺的年代,想方设法多弄些吃的给我们;说起如何在寒冬里,把自己的棉袄改小给我穿;说起如何在我高考前夕,日夜祈祷我能考上大学。

每一个回忆,都像一把钝刀,刻在我心上。我这才明白,这些年来,二婶默默付出了多少。

有一天,二婶的病情突然恶化,呼吸变得异常困难。医生摇摇头,说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我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虎子和小兰也请了假,一家人轮流照顾。

午夜时分,病房里只有我和二婶。她忽然睁开眼睛,示意我靠近。

"立明,"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二婶有个心愿..."

我连忙附耳倾听:"二婶,您说。"

"你能...答应我...照顾好...小兰和虎子吗?"她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吃力。

我泪如雨下,点头如捣蒜:"二婶,您放心,我一定会的!您把我当儿子,我也把虎子和小兰当亲兄妹。"

听到这话,二婶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她轻轻闭上眼睛,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

三天后,二婶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葬礼上,全厂的工人都来送行。厂长亲自致悼词,称赞二婶是工厂的模范工人,是时代的好母亲。

我站在灵柩前,泪流满面。想起二婶一生的艰辛和付出,我心如刀绞。她用自己的方式,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葬礼结束后,我、虎子和小兰坐在二婶的屋子里,面对她的遗像发呆。房间还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柜子上摆着我们三人的合影。

"表哥,"虎子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娘走之前跟我说,让我别总跟你较劲。她说咱们是一家人,应该互相扶持。"

小兰也抹着眼泪说:"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她总说,立明从小没了娘的疼爱,咱们得多照顾照顾他。"

听着这些话,我心中五味杂陈。原来在二婶心中,我从来不是外人,而是她的亲人,是她用心血浇灌的孩子。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擦干眼泪,坚定地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互相扶持,这是对二婶最好的告慰。"

虎子和小兰点点头,我们三人紧紧相拥,在二婶的遗像前立下了承诺。

多年后,当我已经成为省广播电台的台长,每当想起二婶,心中依然充满感激和思念。

在我的办公室里,摆着一张二婶的照片。照片中,她穿着蓝色工作服,头上扎着红头巾,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

那笑容中,有坚韧,有温暖,更有无私的爱。

她教会我的,不仅是如何求学、如何做人,更是如何去爱、如何担当。这份恩情,我将永远铭记在心,并传递下去。

每年清明节,我都会带着虎子、小兰和我们的孩子们,回到县城,去给二婶上坟。我们告诉下一代二婶的故事,让他们明白,亲情不在血缘,而在那些如水的日子里,每一个平凡而深刻的瞬间。

二婶的恩情未了,它流淌在我的血液里,温暖着我的一生。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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